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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顾盼生歌-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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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笙歌一脸疑惑的模样,张氏只当她是毫不知情。

    笙歌闻言,却暗自叹了一口气,如果真去如张氏所猜想的这般,那么刘妈妈的死便可疑了。念及此她心里并没有因为张氏跟她的想法不谋而合而心生欢喜,反而多了几分愁绪。这么看的话,这件事就变得棘手了。她想,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轻易了却余生,难道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刘妈妈究竟又是为何而非要走到这一步,有什么事非得以死来解决的。

    正如张氏分析的,她不相信信上所说的。

    笙歌言道:“听了母亲这番话,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我倒是不如母亲您看得深远。只是我这里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与母亲您说,若是不说的话,我这心里也总归是搁了事。”

    看着笙歌欲言又止的样子,张氏眸光略显惊讶的说道:“心上搁了事,时间久了,压在心里终究不太好,如果有必要与我一说,那我倒是愿意倾听的。”

    听到张氏这么说,笙歌心下决定还是告诉张氏,她我不再犹豫,出声道:“其实您和以澂能够相认,这当中也有刘妈妈的帮忙,是她告诉我当年的事情。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真相,说来,多亏了她的帮忙这时才可以这么顺利。只是之前刘妈妈一直不让我说,故才没有告诉你,我想人既然都已经离开了,这事您应该要知道。”

    张氏听了,自然是惊讶的,她默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是吗?我以为这事府里应该没几个知道才是,竟不想刘妈妈也是知情中的一个,还受了好些年。当初是二夫人让她进的顾家,算来二夫人应该是刘妈妈的恩人,既是这般,看来她处在中间应该没少为难。”

    说到这里,张氏再次看了笙歌一眼,开口器说道:“今日若非你说起,只怕我是一点都不知情。看来我是欠了刘妈妈的一句谢,现在看来是还不了了。”

    张氏语气里难免有些可惜。

    这时,张氏眸中一闪,忽然想起了什么来,说道:“既然刘妈妈的死有些可疑,倒不如趁机查清楚,也不至于走得不明不白的。”

    笙歌明白,张氏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还了刘妈妈的人情。

    她自己也是想弄清楚这当中的原因,于是应答道:“母亲您身子还没好全,不如就将这事交于我,您也可安心养病。”

 第四百三十三章虚情

    蓉淳把刘妈妈的事情告诉姚氏的时候,对方却丝毫不甚在意的样子,她摸着手腕上的玉镯子,漫不经心的问道:“人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了她。”

    听这话的意思,貌似是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蓉淳听了,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心想,又不是死了一只猫、一只狗的,这好歹是一条人命,二夫人的态度分明叫人听了可真够心寒的。说到底,刘妈妈的死,活活的是被她们给逼的。二夫人一点醒悟都没有,居然还说这种话。

    念及此,蓉淳咬了咬嘴唇,却不得不应和道:“二夫人说的极是,刘妈妈做了这样的事,纯属自作自受。”末了,下意识地又想到了什么来,不无担心的说道,“只是奴婢担心府里出了这样的事,会不会引人怀疑?”

    姚氏闻言,当即白了她一眼,皱眉道:“担心什么?又不是我们亲自动的手,难不成还让我们偿命不成。”说完,又不放心的叮嘱蓉淳,“这件事你记清楚了,那个贱奴婢是自己走上这条路的,跟我们毫无关系,你可别在人前露出什么破绽来,否则我绝轻饶不了你,听见了没?”

    蓉淳身子一怔,忙应声答道:“是,奴婢都清楚了,知道该怎么做。”

    瞧着这丫头胆怯的样子,姚氏也懒得看她,便收回目光,略微低头理了理衣裳,开口道:“听说大夫人病了,我这个顾家二夫人若是不去,岂不是叫人说了闲话,你收拾一下陪我去一趟韵云居。”

    蓉淳抬了抬头,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这个时候过去,会不会不太好?“

    大夫人生病的时候,正是母子相认之时,二夫人为这事在气头上,自然无心去看大夫人,都病了几日了,这个时候过去,蓉淳总觉得不大好。

    谁知话音刚落,姚氏便瞪了她一眼,冷哼道:”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婢教我这么做事。“

    蓉淳心下顿时一惊,当即回道:”奴婢不敢,奴婢这就陪二夫人您去韵云居。“

    因为大夫人和大少爷母子相认之后,二夫人的性子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就像主子说的,自个终究是个丫鬟,说不上什么话的。

    主仆两人很快便到了韵云居,紫竹瞧见二人,上前去行了礼。

    “奴婢紫竹见过二夫人。”

    姚氏不屑看她,语气淡道:“怎么在外面站着,你家主子呢?”

    紫竹不卑不亢的回道:“回二夫人,大夫人在屋里和少夫人说话,奴婢怕扫了两位主子说话,就在外面候着。”

    姚氏听了,眸中划过一抹冷色,这两人究竟在屋里说什么悄悄话,连丫鬟都在外面。

    “行了,我知道了。”姚氏随意摆手道,抬起一只脚准备进屋。

    紫竹见状,忙拦道:“二夫人请留步,还是让奴婢进去通传一下吧。”

    姚氏冷笑:“怎么,难道还在屋里说什么秘密不成。”

    紫竹一时错愕的看着姚氏,能有什么秘密,这话听着只觉十分刺耳。她解释道:“二夫人误会了,大夫人不过是和少夫人闲聊家常罢了,能有什么秘密可说。只是府里的规矩不可怪,二夫人更是以身作则才是。”

    姚氏一听,心中顿时冒了火,她也懒得跟这丫头废话,便看向一旁的蓉淳。

    蓉淳心领神会,机灵的上前一步,语气轻蔑的对她冲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规矩还不是人定出来的,你可看清楚现在面前的可是顾家堂堂的二夫人,你居然拿规矩来压主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再者说了,二夫人的路也是你一个丫鬟敢阻拦的,还不给我闪开!”说罢,不等紫竹反应过来,硬是一把将她推了开。

    要不是紫竹站的稳,这会估计怕是给推倒在地上了。

    随后,蓉淳便挡在紫竹面前,自顾做了个请字让姚氏进屋。

    当着姚氏在场,面对蓉淳的蛮横,紫竹忍着委屈,紧跟着一道进了屋。

    听到推门的声音,张氏和笙歌下意识朝门口望了去。

    只见姚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身华服俨然一位贵妇。

    张氏见此,笑容微收,蹙了蹙眉,朝姚氏身后的紫竹责问道:“没规矩,怎么二夫人来了也不说一声?”

    哪里是她不事先不通传,明明就是人家不给她机会进来禀告。

    紫竹上前恭声回道:“大夫人息怒,奴婢本来打算进屋禀告一声,谁想二夫人自己领着丫鬟进来了。”

    张氏闻言,看了看紫竹脸上的表情,再看眼前那对主仆两,心里瞬间明白了过来。

    紫竹做事一向守礼,方才她还在纳闷今日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原来这当中另有原因。

    知道这丫鬟受了委屈,张氏便朝她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紫竹犹豫了一下,有些不放心这两主仆,最后还是点头应诺了一声,退了下去。

    笙歌起了身,向姚氏问了好,对方却语气淡淡的朝她点了一下头,便没再看她,而是走向了张氏跟前。

    “听说姐姐病了,不知身子可好些了?这几日翠居阁的琐事比较多,也没顾得上来看姐姐,今日可是特地放下手上的事情过来的,希望姐姐你莫要怪我才是。”

    说着,便自顾的坐到了笙歌的那张椅子上,与张氏寒嘘起来,看上去十分担心的样子。

    笙歌也没做声,轻轻的退到了一旁。

    张氏将眼前的这一切尽收眼底,快速看了一眼笙歌,见这孩子面色平静,便收回目光,与姚氏说道:“看你说的叫什么话,说的我好像心眼多小似的。不过你既然这么忙,索性就不必过来,我这只是小毛病罢了。”

    姚氏一听,唇边多了几分笑意,说:“那怎么能行,姐姐病了于情于理,我总要得过来的,不然岂不是要被别人说成了咱们姐妹不和。你也知道,府里的人一向爱嚼是非,我这要是不过来的,肯定会在背后议论我们姐妹两关系不好,说不定话说的特别难听。”

    张氏听了,笑笑道:“怕是你想多了,府里的人不会这般无聊的。”

    说不定自己心里这么想的,还说成了旁人。

    笙歌在一边静静地听着,感觉周围的气氛一时有些莫名的奇怪。

 第四百三十四章留信

    姚氏撇了撇嘴说:“怎么不会,刘妈妈的事情,想必姐姐也听说了吧,如今府里下人们私下里议论不断,说是刘妈妈平日里受不了别人背后的闲言碎语,这才想不开了结了生命。”顿了一下,叹了叹气,又慢慢说道,“想想也是,她一个女人,死了亲人,没了丈夫的,孤苦无依的活在这世上,当初我见她可伶才将她留在府里,没想到最后还是走上了这条路。不过这样也好,走了倒也干净,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姚氏这话只怕是另有深意。

    笙歌想起之前的谈话,便看了一眼张氏,只见张氏神情微动了一下,既而说道:“府里下人们平日里闲来无事,难免随意乱说,在事情不明的情况下,二夫人又岂可当了真呢。你一向有自己的主张和看法,这回怎么就这轻信了下人说的话。依我看这道听途说来的,不足以相信,还是别太早下结论为好,免得误听了传言可不大好。”

    姚氏听着张氏的话,一时脸色不太好,难免尴尬解释道:“这刘妈妈无故走上绝路,府里下人们说得又是绘声绘色的,我也就信以为真了,姐姐你也知道,刘妈妈虽说是我带入府的,私下里却是个不爱与人来往的人,只有吴妈妈与她关系稍好些,连她都不清楚,这才引众人猜忌。既然大家都说是这个原因,怕是也有很大可能。”

    说话间,姚氏无意间暼间旁边的信,用眼神指了指,好奇问道:“不知这是打哪来的信?”

    张氏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说道:“这是笙歌送来的,说是刘妈妈临走之前留下的信。”

    姚氏当场愣住,连旁边的蓉淳也是一惊,神色都慌了起。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笙歌瞧在了眼里。

    她出声说道:“想着既是刘妈妈生前写的,便拿过来与母亲瞧瞧。”

    姚氏手不自觉的握了握,也不知这刘妈妈有没有胡说什么,表面上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对比之下,她的丫鬟蓉淳倒是十分紧张,听说是刘妈妈留下的信,整个人都失了神。

    笙歌瞧了,唇角一勾,开口言道:“二娘,不知你这丫头是怎么了,看上去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你瞧这身子都打着哆嗦。”

    此话一出,张氏和姚氏不约而同看向了蓉淳这边,姚氏的脸色瞬时变得难看。

    看着蓉淳一脸惊慌的样子,姚氏心里自然知道是为何,未免张氏和木笙歌起疑,她不得不为这丫头辩说道:“瞧我们少夫人大惊小怪的,这丫头哪里是惊慌,可能是穿得少了,加上一路过来的时候吹了风,这会是觉着冷了吧。”末了,又不忘加了一句,“这丫头一冷就这样子,她是我的丫鬟这点我再清楚不过了。”

    说完,怒瞪了蓉淳一眼,蓉淳见状,顿时会意,忙跪下道:“二夫人说的没错,奴婢一冷就这样,让少夫人误会,是奴婢的错。”

    听着这主仆两人一人一句对话,笙歌只觉的好笑,是冷了,还是惊慌,她难道还分不清楚。

    这二夫人分明就是强词夺理,想掩盖过去。

    本来想在这丫鬟上下功夫,让其露出马脚来,不想这姚氏反应倒是够快,编了这样的理由来。还真是会编。

    笙歌也不想跟她狡辩下去,索性道:“这么看来,倒是我眼拙误会了,好在二娘解释清楚,不然可就真要闹了笑话。”

    姚氏看着笙歌一脸无辜的样子,示意蓉淳起来。

    结束了刚刚这个小插曲,姚氏便没有真正松口气,她将目光又再次转移到了那封信上。

    她问:“姐姐,现在府上都在议论刘妈妈的死因,方才你说不可轻信别人胡说,不顾我确实很好奇这刘妈妈究竟是为何而想不开,结束自己的生命。不知这封信上可有提到过?”

    笙歌暗自轻笑了一下,表情却是一脸淡然的模样。

    张氏见姚氏对刘妈妈的死十分感兴趣,随手拿起了那封信,也并不急着给她,而是说道:“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怎会让你如此在意?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姚氏心下一沉,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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