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生歌-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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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好欺负了不成。”
拾锦越想这事,心里越堵的慌,越堵的慌就越气愤,双鞋手都不由得握成了拳头。
拾锦性子一向温和,不轻易生气,今日这次实则是因二小姐而起。
素织一只手拖着下巴,静静想着拾锦刚才的一番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二小姐什么样的脾气,她自然是清楚的。只要是她看中的,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是得到手的,譬如齐二公子就是很好的例子。连自己清白都可以不顾及的女子,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素织自顾的叹起气来,她说:“也就是咱们大小姐心善,大小姐她自己不在意这事,咱们不能放松警惕。不管怎样,我们都得好好照顾好大小姐,若不是大小姐,哪有我们这般舒适的日子,说不定这会我们还在哪个地方做苦力呢”
话音刚落地,素织刚想要说什么来着,门突然被人给推开了。拾锦和素织同一时间朝门口看去,只见门口站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们的主子木笙歌。
拾锦和素织顿时身子一愣,随后彼此互看了一眼,也不多想,忙从火炉旁起了身,快步迎了上去。
第三百七十一章着想
拾锦走到跟前,意识到外面冷,忙将笙歌请进了屋。
毕竟是下人待的地方做主子的出现在这里,总觉得有些不妥。
拾锦一边扶笙歌坐到椅子上,一边诧异的问道:“大小姐怎么过来了?要是知道您早就醒了,奴婢们应该过去伺候您梳洗的。”语气之间,颇带了一丝自责。
说到诧异,因为她们觉得大小姐这会应该还躺在床上熟睡才是,怎么说起来便起来了,还到她们这些下人待的地方。
笙歌坐在椅子上,目光扫了一眼吴里的火炉,当即摆了摆手,慢声说道:“不要紧,睡好了自然就醒了,况且梳洗更衣这等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你们不用想太多。”
拾锦和素织看了看彼此,才点头道:“不知大小姐到奴婢这里,是有什么事?”
木笙歌来此,自然是有事来的。不过,却不是为她自己的事而来的。
她说道:“如今已进入冬天了,今年的天色比起往年,冷了很多,你们跟我嫁到顾家,身上所穿的衣服还是去年的,甚至更久,我寻思着带你们去找府里的妈妈量量尺寸,好让她们给你做身新衣裳,最好厚实一些的,这样才能防暖。”
听到这样的话,两个丫头难免有些激动,当然还有感动。她们两个人不过是丫鬟罢了,何德何能让自家的姑娘这般如此的对待。
拾锦推辞道:“大小姐,让您为我们两个费心了,实在过意不去,而且,奴婢和素织的衣裳够穿,也都厚实着呢,这个季节冻不着的。所以依奴婢看,做衣一事,就作罢吧。”
说完,拾锦不忘对素织使了眼色。
素织便立马心下意会,附和着说道:“就是说,奴婢和拾锦姐不缺衣服,回头还得找府上的妈妈,太麻烦了,这新衣就不做了。”
其实,做新衣裳,有哪个人会不乐意呢。然而她们却不想,还希望能委婉的回绝大小姐。
两个丫鬟认为这府里的妈妈向来只给主子做新衣的,就算是面上答应了大小姐的交代,哪能顾得及她们这些身份卑微的奴婢。大小姐即便再是好心,她们也不能让她为难了,更不想给她添麻烦,这可是在顾家,不同于在木家,翠居阁那边的人又都时刻盯着在。万一中间出了什么不当,岂不是给那边的人抓住了把柄。到时候,可不就是她们两个丫鬟的事了。
更何况,大小姐喜欢平静,若是因为一点小事,就给她惹麻烦,这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
两个丫鬟异口同声的回答,倒是有点出乎木笙歌的意料。看两人的反应,有些欲言又止。
笙歌低眉沉思了一下,又将目光落在了两人身上穿的衣裳上,嘴角微动,又继续说:“怎么,是怕我请不动府里的妈妈来给你们两个做衣裳不成。看来,我这顾家少夫人这个身份倒是虚衔了,连给自己的丫鬟做件衣裳都被拒绝了。”
拾锦听了,忙解释说:“大小姐别误会,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笙歌语气淡道:“那你们是什么意思?不妨说说看,如果你们能有个好的理由说动了我,那今日这衣裳就不做了,随你们去了。”
笙歌明显已经作了让步,方才两人的理由不足以说动她,怎么说也是她们两个人多年的主子,她自然是不信的。若是不说个所以然,只怕难说服她。
今日过来打算带两个丫鬟去量尺寸的,也并非是临时决定,一早她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最近给别的事耽搁了,一时之间没能抽出空,眼下若不出意外,这会恐怕已在去府里妈妈婆子的路上。
耽误一点时间不要紧,就怕这两人心里有事瞒着她。
两个丫鬟原以为大小姐听了她们的解释会就此作罢了,没想到还追问到底。既然大小姐发了话,她们便不能继续低头不吭声的。
拾锦开口言道:“回大小姐,我和素织毕竟是奴婢,府上的妈妈毕竟辈分都比我和素织高,如果让她们辈分高的长辈,给咱们身份低微的下人做衣裳,只怕也是不情不愿的。既然如此,还不如不做了,省的让大小姐您为难了。”
笙歌听了,眸子闪过几分惊讶,可能压根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解释。不知怎的,心底一室户觉着温暖很多。
府里的那些年纪大的妈妈婆子,通常都喜欢倚老卖老,如果让她们给比自己还低一等的丫鬟做衣裳,可能心里边多少会有些不大舒服的。
笙歌沉思了片刻,才说道:“要不是你们刚刚说起,我竟不知道你们是因为这个才拒绝的。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到底是顾家的少夫人,给自己的丫鬟做衣裳的这点权利还是有的。所以,你们两个不用担心。”
“可是……”拾锦犹豫道,“这样不妥吧,奴婢知道您心疼我们,可真若这样做了,只怕会给大小姐添了麻烦。奴婢和素织心领了就好,至于大小姐您说的事,还是算了。”
她是木家的嫡女,无心与片刻,才道:“”同父异母的一较高下,只想静守一偶,嫁给自小倾慕的男子,奈何错付。
他是镇国大将军独子,英俊潇洒,才气过人,多少闺中女子只一眼便愿把终身托付,谁知花灯会上的惊鸿一瞥,从此成一生一念的牵绊,再难忘却,任凭弱水三千,他只取这一瓢!
然一纸婚约,一直心心念念找寻的女子竟是自己不屑的新娘。
又到了一年红梅盛开之计,当诸多误会和阴谋阻挡在两人之间,是否能解开心中的心结,执手相看余生花开?
四岁时,她错过了母亲最后一面,出嫁之日,自小倾慕男子正与同父异母的妹妹在拜堂成亲,她这一生总在错失。觉得此生已再无期盼,谁知与自己一纸婚书的男子,竟是花灯会上的恩人。
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笙歌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四岁时,她错过了母亲最后一面,出嫁之日
四岁时,她错过了母亲最后一面,出嫁之日,倾心的男子却正与她的妹妹拜堂成亲。
她这一生总是在错失,谁知这世上竟有那么一人却在
第三百七十二章得空
笙歌和两个丫鬟到衣秀居时,几个妈妈正在屋里领着小丫头做工。许是那些丫头刚接触,难免有些手生,妈妈们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太好,说话的语气也颇带了几分责备,不时出声纠正其错误之处。
这时一个小丫头抬头时无意间发现了出现在门口的木笙歌,身子微微怔了怔,手也跟着停了下来。
其中一妈妈见了,心中顿时有些不快,走过去指责道:“怎么停下来了,是想偷懒不成?”
小丫头忙回过神,声音怯怯的说道:“不是……”她用眼神向门口示意了一下,顺着小丫头的目光,那个妈妈这才看到门口的人。
“少夫人!”
声音刚落地,屋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起身到笙歌面前行礼。
笙歌虽说来了府里的时间也不长了,但府上的人有些却不熟识,比如衣秀居的人。
她抬了抬手,说:“都不必拘束,各自忙去吧,我找这里的管事。”
碍于笙歌在这里,众人难免还是有些不大自在。
这时一位约摸四十的妇人从人群里走了过来。
“回少夫人,奴婢便是这衣秀居的管事,不知您找奴婢有何事要吩咐?”
笙歌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说道:“既是这里的管事,不知怎么称呼您?我嫁到顾家的时间不长,对府上的人难免有些认生,不大了解。”
说话间,笙歌特地用了一个“您”字的敬称,还是主子对下人的,由此可见,笙歌对她还是客气有礼的,也无是对她的一种尊敬。通常主子跟下人说话,哪怕是指手画脚,命令似的的口吻,也不为过。偏偏笙歌没有这么做,她觉得即便人生来有贵贱之分,但骨子里的尊严理应得到别人的尊重,不该随意去践踏。
管事的回道:“奴婢家姓刘,名字也是随意起的,倒记不清楚了,不过在家中排行老四,小名便应了这家中的排序,私下里大家都叫我刘妈妈。”
笙歌点点头说:“如此,那我便也随大家叫你声刘妈妈吧。”
对方一听,有些惶恐,摆手道:“这可使不得。”
笙歌却不是个在乎这些俗礼的人,便说道:“没什么使不得的,论辈分,我确实应该这么称呼你,就别推辞了。”
见这么说了,刘妈妈就没再往下说了。不过表情淡淡的,没见得有多受宠若惊。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说不定会一喜,不过眼前的刘妈妈却刻意想疏离。
她领着笙歌到一旁坐了下来,又吩咐一小丫头去准备茶点。
“敢问少夫人今日过来找奴婢,不知所谓何事?”刘妈妈立在一旁,躬身说道,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
这时小丫头过来奉上了茶点,笙歌也不急着回答,便端起身旁放着的茶杯,随手揭开茶盏,徐徐的吹着茶气。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目光微喂一亮,随看向了面前的妇人,说道:“这茶初闻时有股清香,喝起来口感倒是不错,想不到你这里还收藏了这般不错的茶。”
刘妈妈听了,抬头看了一眼,又略略的低下头,不温不淡的说道:“少夫人说笑了,奴婢这里的茶便宜的很,许是少夫人换了下口味,一时尝些觉得新鲜才这般说,其实跟您那里的好茶比起来,可差远了。”
话是这么说,笙歌却不这样认为,她也喝过不少好茶,不过今日喝的这种茶,她不觉得有多廉价,反而却是喝着不错。
这时,一个和刘妈妈年纪差不多的妇人走过来插话道:“少夫人有所不知,这茶叶是刘妈妈亲自采摘亲自晒制的,个中的每道工序都是她一一把关。待晒干了,泡出来的茶可是香甜可口,奴婢们平时拖刘妈妈的福,没少喝她的茶。”
听了这一番话,笙歌看刘妈妈的眼神一时有些不大一样,她换换放下茶杯,笑着说:“想不到刘妈妈竟也懂得制茶,倒是难得。不过我认为,再好的茶,如果连让人喝下去的冲动都没有,那也不见得有多好,反之,一些看着便宜的茶,如果能让人喜欢的话,那就是好茶。有时候看东西不能全凭表面就决定好与不好。刘妈妈的茶,我觉得很是不错,想来制茶的时候,一定是用了心的。”
一般人听了这样的夸赞,自然会十分高兴,不过眼前的刘妈妈表情依旧,没大多的反应。
她眼皮只微微抬了抬,说道:“少夫人抬爱了,奴婢粗人一个,听不懂少夫人方才说的这些所谓的道理。像奴婢这样出身低微的人,想喝茶也就只有自己动手制茶了,只要能喝就行了,至于好不好,奴婢倒是没想那么多。”
话音刚落,刘妈妈就被身边的人用胳膊碰了一下,似乎有意让她停下来的意思,这人正是刚才回说的妈妈。此人是吴妈妈,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
“少夫人莫怪,刘妈妈平时说话就这样,她就是心直口快,不是有意针对谁,她说的话,您别放在心上。”她解释说道,一来是为了刘妈妈说好话,二来不想让此刻的气氛较为尴尬罢了。
笙歌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她本就不是个爱斤斤计较的人。如果她真是个气量小的人,说不定这会早就不悦了,哪能淡定的坐着,心平气和的与她们说话。
她看向那位说话的吴妈妈,吴妈妈心下会意,说道:“奴婢姓吴,单名一个静字。”
吴静,名字倒与本人不大一样。
笙歌笑了笑点头道:“原来是吴妈妈。”语气也是比较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