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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顾盼生歌-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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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母亲会一心一意的爱着这个男人,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做,非要跟父亲过穷苦的日子,因为这个男人并没有令她失望,同样,他也同样深爱着她,甚至父亲的爱并不比母亲的少。他只是默默隐藏于心里,不言说罢了。面对旁人的指责与不解,他也只是选择隐忍。今日如果不是被外祖母逼问急了,只怕父亲也不会说这些话。

    这世上有一个如此深爱自己的男人,相信母亲九泉之下,也可心安了。至少比起那些表面的东西,真正把一个人放在心上,才是最为重要的。

    她似乎也渐渐明白了病重的母亲,却一句埋怨父亲的话都没有,不是她心灰意冷,而是母亲心甘情愿的为这个男人付出。

    笙歌回了回神,擦去了眼泪,继续听着两人的谈话。

    父亲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给自己开脱,让您原谅我,我只是想让您明白一件事,我是真心爱着瑾秋的。哪怕她人去了,我也从未忘记过她。”

    外祖母沉默了片刻,我不知是不是因为父亲的这些话说动了她,语气稍有退让,她叹息道:“是吗?那好,瑾秋的事,我可以暂且放一放,不跟你算账,那笙歌呢?她养成了今日这般沉闷的性子,你又怎么说?”

    在女儿的事上,父亲觉得有些惭愧,他的确没什么好说的。

    “我娶陈雪婧的时候,笙歌这孩子年纪还小,原本我想着把她交代陈氏照顾,她能与陈氏能相处下来,倒是我想错了,这孩子心里只有她的母亲,任谁都走不进她的心。这一点,是我疏忽了。”

    外祖母气道:“你何止是疏忽,我看你还糊涂。那个陈氏自己生了一双儿女,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来,又怎么会真心待笙歌。你见过哪个母亲放着自己的亲生孩子不管,去一心为别人的孩子着想的。除非这个人脑袋有些问题,或者人糊涂了。枉你读了这么多圣贤书,都是白读了吗?竟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要不是你的疏忽,我的笙歌儿也走会变成今日这样的性子,她是木家的嫡长女,我李氏的宝贝外孙女,她的童年应该充满欢声笑语才是,木清礼你扪心自问,在你面前,你见过她笑过多少回。瑾秋走的早,你即便忙于公事,也该多关心她,多顾及她的感受,可你呢,只怕没少关心你那另外两个孩子。有时候笙歌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要不是她不愿意,我真想将她放在身边养大,又何来受别人的气。”

    闻言,父亲神色一怔,忙问:“母亲方才说跟笙歌提起要把她接到苏家来?”

    外祖母又叹了口气,说道:“苏家有她表哥表妹陪伴,自然不会觉得孤独,跟这孩子提了好几回,她就是找诸多理由婉拒。这点真她母亲一个样,我以为她是恋家才不肯来的,便也由着她了。如果知道会是这个样子,我就该狠下心来把她接过来,也不会由着她被陈氏母女欺负。”

    木清礼张口想说点什么,却被外祖母一个冷冷的声音回驳:“别告诉你不知道这些事!”183

 第二百四十三章落泪

    笙歌注意到父亲眸中闪过惊讶和疑惑,陈雪婧平日里在父亲面前表现得太过于好了,对于外祖母说陈氏母女私下里为难自己的事,父亲意外也是正常。只是外祖母远在大都,连父亲都不曾知晓的事,她又是如何得知的?显然不是她自己主动与外祖母说起的,当然,她也不会在告诉外祖母这些事。

    虽然心存着怀疑,但外祖母的话却像提醒了父亲似的,他回道:“我确实是不知道这些事,也不知母亲您是从何处听来的,我知道笙歌这孩子不喜欢陈氏,这在府里已不是什么秘密的事,如果真如母亲所言,那笙歌怎么没和我提起过?”

    外祖母冷笑:“和你说?哼,和你说了,你又能如何。笙歌这孩子怕是不想让你夹在中间为难,才没有说破这些事,但并不代表陈氏母女私下里做的那些事就可以一笔勾销,当做没发生。”

    父亲被外祖母的话呛的一时语噎,如果真是这样,却是个棘手的事。不过笙歌毕竟是他和瑾秋唯一的孩子,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许是父亲的沉默,让外祖母更加地来气,她声音冷淡道:“怎么,话说到了这份上,你还一心袒护着那对母女不成?”

    见外祖母又动怒了,父亲便回答道:“清礼不敢,还请母亲您放心,这件事我回去定好好查查。”

    外祖母收回目光,不再看他,正言道:“有没有袒护,你自己心里清楚。原本我还担心这孩子会受欺负,如今笙歌嫁到了顾家,顾家大少爷对她甚好,我心里也算是可以踏实些了。”

    说到和顾家的婚事,别人不清楚,父亲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不是外祖母从中出力,这门亲事不会这般顺利的。

    父亲道:“顾家大少爷年轻有为,又深得圣上的器重,木家能和顾家结亲,想必母亲费了不少的心思,清礼在这替笙歌这孩子向您道谢了。”

    外祖母却摆手说道:“你不必谢我,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笙歌儿,希望她的下半辈子能有个依靠。顾家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无疑都是她最好的选择,为了笙歌日后无忧,我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反倒是你,你又为了她做了什么,她的婚事你上心过吗?那齐家的二公子听说人品相貌也是不错的,更重要的是和笙歌一块长大的,你怎么不事先想一想笙歌,我看你的心都偏向了陈氏母女那边了,若我不帮着物色,难道还指望你不成,真不知道我的瑾秋当初看中了你哪一点了。”

    外祖母语气里是满满的不快,父亲却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好似外祖母说的都是事实一样。可是笙歌自己清楚,事情远不是像外祖母说的那个样子的,在她的人生大事上面,父亲并不是没有上心,甚至因为这件事她和父亲闹了不愉快。更何况父亲疼她阖府全知,有时候连木嘉婉都心生嫉妒。

    父亲没有为自己辩驳,显然是外祖母认定了他对女儿的疏忽,就算解释了也枉然,还不如听她说落,发泄心中的愤怒。就像在母亲的事上,如果今日没有撞见这般场景,她又如何得知父亲心里真实的想法,对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对别人吐露心声。

    估计是外祖母说累了,她冲父亲言道:“我就这么一个外孙女,这孩子命苦,自小她的母亲便离她而去,这种痛苦她默默的承受,即使在我面前也刻意隐藏,不曾轻易表露出来,我这个外祖母能做的就是把最好的给她。瑾秋在世的时候,我没能看住,笙歌我是一定守护好她的。木清礼,也请你记住一点,不管是谁,想要对笙歌做出不利的事,哪怕是生出坏心思来,我这把老骨头第一个不答应!”

    话音刚落定,只听父亲出声道:“母亲放心,别说您不答应,我亦是如此,笙歌是我和瑾秋唯一的女儿,作为父亲,我当然希望她事事都好。”

    父亲的话说的十分诚恳,就像他说的,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在木家,父亲宠爱自己一事,只怕府里的人没有不知道的。比起祖母对木致远的疼爱,有过犹不及。她想从小到大,木嘉婉之所以处处跟她作对,这也是其中一个方面吧。

    听了父亲之言,外祖母的语气似乎并不那么冷硬了,她说道:“你明白就好,希望你记住今日说的这些话。”

    说完,外祖母抬头看了一眼一处等候的绍妈妈,绍妈妈立刻会意,忙过来搀扶她离开。

    目送外祖母离开的背影,父亲在走廊里,一个人站了好久,似在思索着什么事。过了好久,他才提步离开,转身回到宴席上。

    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笙歌的眼泪一时没有忍住,再一次滑落下来,湿润了脸颊,也模糊了双眼。

    母亲在她四岁的时候撒手离开人世,她以为这个世上最疼爱她的人就这么走了,她以为今生再也没有谁能像母亲这般爱护她,原来是她想错了。爱她的人一直都在身边,尽最大的努力关心她,爱护她,甚至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父亲是,外祖母亦是如此……

    在齐志昊的事上,她被生生婉拒之后,那个时候,心如刀绞的她真觉得自己连一个真心喜欢的人都没有,多年的关心一席之间,却突然转为了陌生,陌生的她感觉自己的心都是冷的。

    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并不是这么孤单。至少此刻不是。

    笙歌伸手去掏放于袖口的手帕,打算将眼泪擦干净,如果让人瞧见了,唯恐不太好。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呢。

    可是摸了几下,都未摸到袖口里的手帕,明明就放在袖口的,怎么就找不到了,笙歌又低头看了看,确实没有发现,下意识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难道手帕是……丢了?

    心中一阵纳闷,笙歌准备用手时,突然她的手帕出现在了眼前,像及时雨一样。

    笙歌愣了一下,并没有去接手帕,而是转过头去看递手帕的人。

    183

 第二百四十四章送帕

    给她递手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喊她为夫人的顾以澂。

    来不及多想,笙歌忙接了手帕,转过身去擦拭眼泪,她可不想以这幅模样见他,不过即便她不想,到底还是被对方给瞧见了。此时此刻,她心里是有无奈,可想而知了。

    而站在她身后的顾以澂,深邃的眼眸里,竟是深深的心疼,看到她流泪而心疼。

    等到笙歌将眼泪都擦干之后,她才转过身,抬了抬眼,看着顾以澂,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他这个时候应该在席上才是,怎么也下席了。

    “难道是宴席结束了吗?”她又问。

    顾以澂敛了敛神色,暖暖一笑,语气温和的回道:“还没,客人喝的正在兴头上,估计离结束还有一会。”

    “那你……”话说到一半,她就打住没问了,她是想问他怎么先离了席,转念想到了自己,也是,她自己都先一步走了,又怎么好质问他呢。

    顾以澂似乎猜到她想问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用眼神指着笙歌手里的帕子,答道:“你走的时候不小心把帕子留在了宴席上,我便拿着它给你送过来。”

    原来如此,笙歌想了起来,那会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将菜汁沾到了嘴角边上,她用帕子擦了擦的,估计用完了随手放在桌上,走的时候又忘记拿了。

    要是她留意到了这种事,就不会被顾以澂看见她落泪的一幕,也不知他来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

    笙歌暗自想了一会,才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顾以澂知道她想问什么,无非是想弄清楚方才走廊下的那一场景,他是否都瞧见了。在宴席上,自始至终他的视线都未曾离开过笙歌,笙歌前脚刚离开,发现她遗落下来的手帕,没过一会,他便拿着帕子寻了出去。所以,苏家老夫人和他岳父的谈话,和笙歌一样,他也是都字字听进了耳的。

    他抬头看了前面的一处湖,湖面平静波澜不惊,却与他此刻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既而缓缓说道:“你离席没多久,我就跟着出来了,一路跟你至此。”

    闻言,笙歌莫名的怔住,如是这样,那方才外祖母和父亲的谈话,他岂不是也都听到了。

    还以为只有她一人听了今日的墙角,想不到还有他。

    “那刚才外祖母和父亲……”

    她话说到一半,还未问完,顾以澂便出声道:“他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对于笙歌,他不想对她有所隐瞒,能坦诚的,他绝不欺骗。

    面对他对自己如此坦诚相告,笙歌除了惊讶之外,颇感到欣慰。

    沉默了一会,笙歌向他解释说:“外祖母对父亲有成见是从母亲的离开开始的,正如你刚刚看到的那样,这些年从未缓和过。而我却不知这里面也有我的缘故,我本以为……”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一时轻了下来。

    外祖母责怪父亲,她一直觉得是母亲的离开才导致两人的关系变得紧张了,也使得木家与苏家不再向从前那样和睦融洽,从外祖母的话里,她又如何听不出也有自己的成份。外祖母怪父亲没有将自己照顾好,怪父亲让自己在木家受了委屈,她多想过去跟外祖母解释清楚,事实不是她想的那样的,父亲也并没有不关心自己。

    冷静过后,她犹豫了,最后她没有过去。如果她真的出现在两人面前,只怕解释过后,会让彼此都尴尬。

    得知这些事后,笙歌除了感动,也免不了自责。

    看到她难过,顾以澂心里也并不好受,他什么都没说,张开双手将面前的人紧紧的搂在怀里。

    对于他这突然的举动,笙歌身子当场僵住,整个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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