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未过境,你我一场婚-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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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烈,你回来了!”司徒烈还未进去,周亭和宋思文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宋思文脸上带着浅浅淡淡的笑容,用友善的目光向他问好。
周亭让宋思文留下来和他们一起用晚餐。
宋思文对初菱很好,时不时地为她夹菜,还对她说哪些菜有营养应该多吃,司徒烈一直把她的表现看在眼里。
吃完饭后,宋思文要回去,周亭便让司徒烈送她,宋思文说她开了车过来,就不必麻烦司徒烈了。
她特别善解人意地说:“还是让烈多陪陪初菱吧!”
周亭对她特别满意。
她走了之后,周亭转身对司徒烈说:“阿烈,你看,她知书识礼,对初菱又上心,你们赶紧定下来,把婚订了吧?人家毕竟是宋氏千金,就算你们现在不想结婚,但总得给人家一个比较正式的名份。”
其实周亭的说法不无道理,女朋友的身份确实是有点委屈她了。
司徒烈又想起唐悠然要跟自己抢初菱的事,心里涌起一丝怒意,对周亭说了一个字:“好。”
周亭顿时喜不自胜,两眼放光,她激动地拍了一下司徒烈的肩膀,“那就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她的儿子终于做对了一件事,好样的!
送走了周亭,司徒烈回到屋里的时候,看到初菱抱着坐枕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看着门口,似乎在等他。
他走进去,挨着她坐了下来,刚坐了下来,初菱就盯着他问:“老爸,你真的要和思文阿姨订婚吗?”
看来她偷听到了自己刚才和周亭的对话。
她的表情是认真的,眼神里有淡淡的忧伤。
那样的眼神,仿佛羽毛刮过司徒烈的心尖,让他的心顷刻间变得柔软下来。
他柔声说道:“初菱,爸爸不可能一直孤单下去,身边总得有一个女人,而且就算我和她订婚,但我最爱的人还是你,没有人能够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初菱脸上写满了难过,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我还以为你会和我妈妈复合。”
司徒烈的心就像被刀划了一下,泛着疼意,语气却是清醒的:“初菱,我们不可能了。”
初菱看上去更加难过了,她默默地抱着自己的小腿,以一副受了伤,寻求庇护的姿态。
司徒烈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初菱……”
话一出口,空气都染满了伤感的味道。
初菱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地说道:“爸爸,说真的,我有些难过,也有些失望。但我知道你说得对,你的身边需要一个女人,既然这样,那么我不反对了。”
她的话乖巧地得让人心疼,司徒烈的胸口艰涩一片,想说什么,可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大人的恩怨归大人的恩怨,但是小孩子真的是无辜的。
他的眼眶突然开始湿热。
“可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初菱又问。
“什么事?”
“我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和我妈妈之间的来往,不管你和我奶奶如何讨厌她,但她是我的妈妈,我很喜欢她也很爱她,爸爸,多一个人爱你的女儿,不好吗?”她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渴望和祈求。
司徒烈听着这一番话,只觉得胸口更加酸涩了,一阵一阵地疼。
他默默地把初菱小小的身体搂在怀里,“好。”
初菱仰起头,在他英俊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盯着他的眼睛轻轻说道:“老爸,我爱你!”
……
初菱回房间后,给唐悠然发微信:妈妈,你明天有空吗?爸爸答应我可以去见你了。”
唐悠然大概在忙,过了半小时才回。
她没有发文字,给她发了一串语音,声音听着很兴奋:宝贝,他真的答应了吗?
她原本以为,自己和司徒烈抢夺女儿的抚养权,触怒了司徒烈,司徒烈以后都不会再让她见女儿了。
初菱也用语音回:是啊,他真的答应了,妈妈,你明天能不能抽时间出来,我们都好久没见了,我真是想死你了。
唐悠然回道:可以,初菱,明天你来妈妈这儿吧,妈妈给你做你喜欢的东西。
初菱兴奋不已:妈妈万岁。
……
翌日,吃过早餐的时候,初菱问穿着西装准备去上班的司徒烈:“老爸,你今天要回公司加班对不对?”
司徒烈点头,然后问道:“你和你妈约好今天要去哪里?”
初菱笑道:“我们应该不会出去了,我妈说要给我做好多好吃的,所以我今天可能会待在她那里,既然你要去上班的话,不如顺便载我过去吧!”
这当然没有问题,司徒烈也知道唐悠然住哪里。
送初菱到唐悠然那里的时候,唐悠然已经在公寓楼下等着了。
她虽然不施粉黛,但还是把自己收拾得很整齐,下半身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上身则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简单的打扮,却让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光采照人的美。
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悲伤,仿佛从未经历过被强爆,全是迎接女儿的欢欣雀跃。
司徒烈默默地看着她,眼里闪烁着一抹暗芒。
唐悠然和女儿寒暄过后,终于朝他看了过来,她的脸上渐渐敛起了笑容,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但她什么也没说。
短暂的对视后,她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然后抱着初菱进去了。
唐悠然领着初菱回屋坐了一会儿之后,就带她去逛超市。
和初菱闲聊的时候,初菱向她提起了思文阿姨昨天晚上送了一条裙子给自己。
唐悠然心想,这思文怕是很喜欢司徒烈,所以才要这么殷勤地讨好女儿。
只是,如果这思文知道司徒烈对她做的事,不知道会有多失望呢?
“不过,我虽然不喜欢她,爸爸昨天晚上却已经答应了奶奶,要和她订婚。”说完,初菱有些难过地看着唐悠然,清澈的目光还带着一丝怜悯,似乎生怕唐悠然也会难过似的。
唐悠然在心中冷笑,司徒烈一边强爆她,一边若无其事地和他的女友订婚,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说真的,她心里没多少难过,有的全是对司徒烈的鄙夷。
但这些情绪她并没有在女儿面前流露出来,反而若无其事地笑道:“宝贝,你想吃什么,尽管买,妈妈回家后都给你做。”
她不想去讨论他的事。
初菱眨巴着眼睛问道:“妈妈,你不难过吗?”
唐悠然云淡风轻一笑:“不难过。”
他爱和谁订婚就订婚,和她无关。
初菱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更加难过了。
看来妈妈真的不喜欢爸爸了。
哎,枉费她之前一番苦心,给他们制造了那么多独处的机会。
买了食材回去后,唐悠然和初菱一起捣鼓吃的。
傍晚,她们一起弄饺子。
饺子包好后,唐悠然把饺子拿进去蒸,初菱在客厅外面给司徒烈打电话:“老爸,你快点来接我。”
司徒烈此时正在高尔夫球场和人打着球,看了看手表,“你要回去了吗?”
“吃完饭就要回去了,你从高尔夫球场过来刚刚好。”下午的时候他们聊过微信,她知道他在高尔夫球场。
司徒烈又看了看快要下山的太阳,“好,你等我。”
大概半个小时后,初菱接到了司徒烈的电话。
“我到了。”
初菱说:“你上来吧,我去给你开门。”
挂了电话后,她笑着地对唐悠然说:“我老爸来接我了。”
唐悠然这个时候刚刚蒸好了全部的饺子,准备和她两个人大快多颐,听到她这么说,有些失落,“你这就要走了吗?”
初菱哪里舍得走,“不啊,我要吃完饺子才回去!”
既然她们还没开桌,那就让爸爸加入她们吧。
小孩子哪里知道有了伴侣的成年人,都要和其它异性避嫌,她只是单纯地想要一家三口同框那样简单。
唐悠然看着初菱没有说话了。
司徒烈现在上来的话,不是要跟她们一起吃了吗?
想起前两天他强爆自己的行为,唐悠然心里一阵反胃。
所以当她见到司徒烈的时候,她一点都笑不出来。
初菱指着已经端到餐桌上的饺子,,单纯高兴地对他说:“老爸,你来得真是时候,这下有口福了。”
唐悠然低头摆弄碗筷,没去看司徒烈的反应,仿佛当司徒烈是空气一样。
初菱发现桌子只有两副碗筷,对司徒烈说:“老爸,我去给你拿碗筷。”
说完,高高兴兴地跑去厨房了。
初菱走了之后,唐悠然还是没有抬头看司徒烈,司徒烈能够感觉得到唐悠然的冷淡,但女儿这么开心,他也不好意思扫兴,所以也就厚脸皮地留了下来。
初菱把碗筷拿出来后,突然有些尿急,于是对司徒烈和唐悠然说:“爸爸,妈妈,我去上一下厕所。”
说完,就去了卫生间。
客厅里只剩下唐悠然和司徒烈,气氛有些尴尬。
就在唐悠然想坐下来想玩手机的时候,一盒药突然递到她面前。
是毓婷。
她的瞳孔蓦地瞪大,心底深处涌出深深的愤怒。
她瞪着司徒烈:“你以为我需要你提醒才会吃这种东西吗?”
她早就吞过了。
“你有自知之明最好不过!”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司徒烈还是把那盒药放到了她面前。
唐悠然气得直接把它丢进了垃圾桶里。
司徒烈看着她的动作,冷着脸威胁道:“唐悠然,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尽快就撤诉,否则别怪我把视频寄给萧辞远了。”
唐悠然双手情不自禁地紧握成拳,一张美丽可人的小脸紧绷着,眼里一片森寒。
扬起手,就要打他。
可手在落下之前,被他牢牢地抓住了。
他另一只手则勾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睛深处,得意地冷笑:“很生气吧?可谁叫你跟我抢初菱,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四个字,让唐悠然的胸口就是被他重重地揍了一拳,闷痛闷痛的。
她咬肌绷得紧紧的,“司徒烈,风水轮流转,你别得意太早!”
“指望风水轮流转,那也得等上几百年。唐悠然,你死了这条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她给你,她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司徒烈一字一句道,字里行间充斥着浓烈的占有欲。
这样的占有欲实在是太可怕了。
唐悠然的眼里遍布怒意:“她只有你就够了吗?司徒烈,你是不是太自私了点?”
“你指的妈妈的角色?哦,我忘了告诉你,我很快就会和我的女友订婚,她会慢慢代替你的角色,你的位置。”
他语速很慢,吐字很清晰,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残忍的冷笑,像刀,捅了一下唐悠然的心,很疼。
她知道,一旦他结婚,他女友又对初菱好的话,她就更难抢女儿的抚养权了!
想到这里,深切的悲凉从心底涌了上来,和清晰的痛意混合在一起,最终化作一种沉甸甸的情绪,积压在她的胸口。
……
唐悠然做的饺子很好吃,初菱吃得开开心心的。
司徒烈一边吃着饺子,一边想起了过去的事。
其实五年前的唐悠然也经常会自己动手做饺子。
她不是只做他们两个人的,她会加上所有佣人的份量,做好之后,让大家开开心心地坐在同一张桌子享受。
家里的佣人都很喜欢她,喜欢她的亲和力,她走了之后,他们都很怀念她。
其实怀念她的,又何止是那些佣人?
饺子还是五年前的味道,司徒烈心中感慨万千,人却已经不是五年前的人了。
……
翌日,唐悠然只身回了香港。
她和萧辞远已经好一阵子没见,萧辞远见到她很开心,全程带着笑脸,眸光灼热。
她却心事重重。
萧辞远回到她家后,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敛了起来,盯着她认真地问道:“怎么了,悠然?”
他早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唐悠然的眼神突然复杂得教他看不懂。
她的声音有些沉重,“辞远,我想暂时放弃初菱的抚养权。”
“为什么?”
虽然早就在回来之前,就想过无数遍要如何对他坦白一切。
她必须要对他坦白,因为他有知情权,她也不想隐瞒他,如果隐瞒他,她会一直良心不安,无论是隐瞒还是坦白,她都会不开心,既然这样,为什么不选择坦白,至少不用承受良心的谴责?
唐悠然别开脸,看向自己离开了那么久,却依然一尘不染的家,语气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张了好几次嘴,才鼓气勇气把话说出来,“司徒烈他……强爆了我,他利用我们的视频威胁我放弃初菱的抚养权。”
轰!萧辞远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爆炸开来一样。
他的脸色在这一刻倏地苍白下去。
他喜欢了整整四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