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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芝兰玉庶-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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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话,那人见付新就在门口瞪着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笑道:“二小娘子还是进里面来吧,门口人多,再碰着。”
  有婆子上来,笑道:“憨娘这是怎么了?到了京城,就不认得老奴了?”
  付新被这婆子牵进铺子里时,依然呆呆地。
  付伟带着付新,直接进到了后屋里。
  后屋是专门接待一些贵客的地方,里面的陈设非常地考究。
  再往里,还有个小隔间。
  付伟进去之后,便就在主座上坐下,付新就紧挨着付伟站着。
  她现在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明明她们离开广陵的时候,就她与她爹俩个,和着绣燕、纪妈来京里。
  怎么绣燕的丈夫陈大叔也上京来了,竟然还管着付家在西市的店面。还有刚刚那婆子,也是以前凝香园里的人。
  一会,从后面出来几个丫头和婆子,有上热茶的,上果子的。
  可是不在于这些人拿了些什么东西,只是这竟然都是以前凝香园里的人。
  付新觉得她都快反应不过来了。
  就那么呆呆地瞅着。
  付伟悠闲地往椅背上一靠,这时候倒有几分付家二爷的款了。问道:“咱们这儿可有什么好东西?拿来让憨娘选几样。”
  陈大叔自己进到后屋去了。
  付新终于回过神来,奇怪地问道:“爹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们都会在这儿?”
  侍候地人,在付新面前露过脸后,全都出去各干各地去了。
  付伟抚了抚付新的头,说道:“爹爹怎么可能放心就这么将你丢到付国公府?虽然说是过继,但到底不是亲生的,爹也不指望着他们有多疼你。只不过是怕你再落到吕氏手里。”
  付新低着头,不说话。
  付伟继续说道:“将来过继完后,你虽然吃住在国公府里。但有自己的进项,不用为了钱,对国公府的人低三下四的。”
  想了想,付伟又说道:“其实,与你三叔分家时,京里分给爹爹的,爹爹全都转给了你……”
  “爹爹!”付新突然有种,付伟像是排后事的那种不详,眼泪一下子便就流了出来,惊叫道:“我不要,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
  付伟也知道付新怕什么,连忙将付新搂到怀里安慰道:“傻孩子,爹爹没事,只不过是先打算出来而已。爹爹还要看着你风光出嫁呢,怎么能舍得出来?乖,别怕,没事的,爹爹好着呢。”
  好一会,付新才渐渐停了哭声,憨声憨气地道:“真的?爹爹一点儿事也没有?爹爹别骗我,娘……娘当年也是这般说的。爹爹,女儿……女儿已经没有娘了……”
  付伟心疼地搂着付新,轻轻地拍着付新的后背道:“不会的,爹爹绝不食言。你还不信爹爹?”
  付新不知道,只觉得心下很痛很痛,简直都痛得快不能呼吸了。她曾经相信过她娘,可她娘呢?付新搂着付伟,怎么也不肯松手。
  付伟轻叹了一声。若是可能,他也想将付新托在自己的手里,看着她长大。可是,现实让他不能。
  进到里屋的陈叔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覆盖着一块红布。笑道:“这是前些时候外域的客商带来的,小人看着好,就先留下了,没舍得拿到前边去卖。非常的漂亮,而且很小巧,二小娘子带了应该正合适。”
  付伟轻声说道:“憨娘乖,看看你陈叔给你留了什么好东西来,快瞧瞧喜欢不。”
  付新拿帕子抹了抹自己的眼睛,离开付伟怀里,转过头去看案子上的那个托盘里的东西,覆盖的红布被拿开,上面摆着的东西,付新也不认得。
  托盘上摆着一排的,与手镯相似,但又比平日带的手镯细,纯金的,也有比较宽而薄,上面雕刻着不不明的花纹。然后再边上,却是一块红色漏彩的纱制品。
  付伟拿眼一瞅,自然认得,这是身毒国过来的女人的饰品和披帛。于是笑道:“这是手钏,你带胳膊上试试,看好看不。”

  ☆、第十六回 15(什么才是最生要的)

  付新拿起一个来带到胳膊上,笑道:“有些大。”
  付伟见了,不禁笑着将那些个手钏分对地往付新胳膊上带,并解释道:“这个是身毒国女人带的东西,据说要一回多带几个,走路时要环佩叮当才行。是有些大,没事,明儿留着长大了再带,就正好了。”
  付新看着胳膊上的金闪闪地手钏,喜欢得不得了。哪有女孩儿不爱美的?然后付新发现托盘上还有一个金钏,有一圈小金铃,不禁笑道:“爹爹还当我是小孩子呢?竟拿这个来让我玩。”
  付伟从付新地手里接过那个挂了一圈小金铃的金钏,这个金钏有开口,与付新带到胳膊上的不一样。也是一对,付伟低下身,亲自给付新戴上,才说道:“傻闺女,这哪里是什么金铃,这是脚环。你走两步,听听声音好听不?”
  付新听话地像只翩跹地小燕子似的,来回地走,便就听到果然环佩与金铃声交相辉映。付新听了更加的开心,便就又走了几圈。
  付伟问道:“喜欢吗?”
  付新点头道:“喜欢,比刚那桃花还要喜欢。”
  付伟便就将那纱给付新围上,然后就让人拿了镜子来。
  那红色的纱质披帛,那种让人不能理解的漂亮地纹饰,付新对着镜子,都看得痴了。
  付伟笑道:“好了,收起来,带回去,让纪妈帮你收着,明儿大了再戴。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就回去吧。有空,爹爹再带你去东市看看,那边也有咱们的店面。”
  这些辅面的收入,足以使付新将来,都不会在钱财上受一点的委屈。
  付伟本想借此机会,教一教付新关于生意上的事情。下人们再忠心,还得自己明白中用才行。若不然,时日久了,难免会生外心。
  可惜,付新对于铺面倒不关心。满心不舍地将那些个东西拿了下来,放回托盘里。
  在付新的眼里,以前只装下了父母,自沈蓉没了之后,便就满心只有付伟。在付新心里,只要能让他爹爹开心就行。
  钱财身外物,哪个能保证一辈子?
  更何况,钱,只要人不懒惰,即使是女人,在家里给人绣个活,也还是能挣一些回来的。可是有些人,没了,就没了。再想珍惜,却是再不能了。
  也许是年幼失母,也许是将要过继,又眼看着远离父亲。
  所以,付新更珍惜的,却是亲情。
  陈叔将托盘端了出去,递给一个妇人,没一会儿的工夫,便就打好了包装,送了出来。
  付伟接到手里。这时新煮的茶水点心也都上来,付伟倒是不饿,便就喝了口茶。而为付新准备的,则是蜂蜜调地甜汤。
  付新尝了尝,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并不腻得慌,还有一股子淡淡地枣花香。
  付伟便就开始问陈叔京上的生意上的事,还有东市的一些事情。陈叔便就细细地报告,巨细无遗地。付伟正是看中了陈叔的细心、忠心,才会让他跟来京上的。
  在付伟的计划里,他没什么事还好,若他果然出了什么事,那么陈叔便就能为付新撑起生意,保证付新不用仰着国公府生活。
  吃穿用度若能自给自足,再不被世子夫妻看重,总不会生活凄苦才是。
  虽说女子不能有私产,但付国公府吃着朝廷俸禄,总是更爱惜些名声。
  所以,日后即使知道付新有私产,占些便宜倒无所谓,总不会像是留在吕氏手下,随时以孝的名义,将付新的东西全数拿走。
  这也正是支撑着付伟下定决心,将付新过继出去的原因。
  付伟决不能准许上次的事,再发生在付新的身上。
  与陈叔谈完生意上的事,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付新也呆得有些无聊了。
  跑到后面去,跟着以前凝香园的那些个,对她一直好的人叙了些旧。又问了问怎么来到的京城,然后再回来时,就坐在付伟身边,无聊地一会儿晃脑袋一会儿左右走走。
  到底是小孩子,腰上的伤定不能好那么快,但却也拦不住她动来动去的。
  付伟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就站起身对陈叔道:
  “你仔细打理着,我最近都在京里,有什么事了,就让人往国公府里递个话,能自己做主的,尽量自己做主。我以后也不能常住在京里,毕竟老太太也老了。”
  陈叔点头答应着:“小的知道,二爷放心,小人定会仔细打理的。”
  付伟拿起放在案上的包裹,付新一见付伟站起身来,便就站到了付伟的身边。爷俩个一块儿从金银器店出来,便就直接往西市外走。晚上这里是要闭市的,人太多容易挤。
  再说,经过了酒楼的事,付伟也怕再遇到什么事,所以,付伟没再带着付新在里面逛。
  “这里面还有酒肆、胡姬馆,明儿有空了,爹爹再带你过来玩。”付伟瞅着付新左右看的大眼睛,好像不看够似的,说道。
  付新一听,立时高兴道:“真的?”
  付伟笑道:“当然真的,爹爹还能骗你不成?”
  这么说着,付伟突然想起了罗辉。
  付伟自然记得,当年董夫人和罗辉曾帮过沈蓉付新。
  当然,付伟也瞧出付新并没有认出罗辉来。付伟不忍心提当年的事,让付新伤心。
  罗辉虽然今天帮了他们爷俩个,但付伟仍是觉得,还是离罗辉远着些比较好。
  罗辉太过喜怒无常了。
  于是,付伟委婉地问道:“刚帮咱们爷俩个的罗公子,女儿认得?”
  付新以为是在酒楼时,罗辉的话,让付伟误会了。
  摇了摇头,付新道:“女儿怎么会认识那位公子?只不知道他为何会那么说。”
  付伟放下心来,知道付新这是不记得罗辉了。
  但一想到罗辉的脾气,于是叮嘱道:
  “那少年爹爹认得,他爹是二品边将,自来瞧不起咱们商家。虽然以后你过继给了世子,但到底出身上有瑕疵。没得让人嫌弃。听说他们家与国公府是邻居,两家定有走动。以后碰着了,远着些,记得吗?”
  难怪那般的怪,付新听了,认认真真的点头道:“女儿记得,一定会躲他远远的,不跟他说一句话的。”
  付伟笑道:“倒也不用矫枉过正,礼貌上的客气话不能落了。”
  “依我看,客气话也省了吧,别再将您女儿给吓着。”
  付伟和付新的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嗓音嘶哑,正处变声期的男人的话来。都能听到磨牙的声音。

  ☆、第十七回 国公府明争暗斗过继礼一波三折1(好人就是用来欺负的)

  说话这爷俩个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
  停住脚回头瞅时,见是罗辉铁青着脸站在他俩身后。还有一身白衣的李演,正一脸笑意地拿着麈尾,也站在那里,瞅着他们爷俩个笑。
  不用问,这一准的将他们爷俩个的话全都听了进去了。
  付新和付伟均是面上一红。
  人家刚在酒楼帮了他们爷俩个,这才一会儿的工夫,这爷俩个竟然在说与人家拉开距离。悲催地是,居然还被人当面抓住,想赖都赖不掉。
  付新怯生生地与罗辉和李演招呼道:“罗公子好,李公子好。不是说有西域商队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没买什么东西么?”
  罗辉皮笑肉不笑地道:“不是说就只招呼吗?问这么多干什么?你不知道与人怎么打招呼?”
  李演却微笑着,和蔼可亲地关心付新道:“你伤怎么样了?走不疼吗?可都买了什么没有?”
  付伟反应过来,连忙打圆场道:“罗公子、李公子,玩得可好?可有什么看上的东西?或有什么想买却没买着的?在下帮着留意下,在下经常在市场里,倒有些信息,会比别人知道得早些。”
  罗辉“哼”了声:“付二爷客气了,刚不还在叮嘱女儿,离我远着些?”
  李演很开心,难得见罗辉吃瘪。况且付伟刚并没有让付新远着他些。笑道:“现在倒没想买什么,就来看看。要是果然有想买却寻不着的,一准去找付二爷,到时付二爷可别推脱。”
  付伟笑道:“一定尽力。”
  付新等他爹说完话,才回李演的话道:“谢李公子关心,小女子倒也没什么,不过是摔一下,并不怎么疼了。”
  付伟见罗辉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只得解释道:
  “罗公子大概误会了在下的意思。憨娘九岁,罗公子也十二了,眼看着便就到了加冠的年龄。在下怕小女天真,不懂避讳,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于小女也好,于罗公子也罢,都不大好。”
  罗辉皮笑肉不笑道:“这么说来,付二爷是为我着想了?”
  付伟一拱手道:“不敢,不敢。不过据在下所知,罗公子讨厌女子接近吧?在下想,这样叮嘱下女儿,应该也不为过呢。罗公子不总说,谁谁总想让罗公子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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