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玉庶-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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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明儿他得找了宰相府的人来,与李武说和下才行。
李武眼睛瞅着李演,道:“我出来时,不曾带钱。”
也是,李武何用花钱?自然有人送。而且他所到之处,拿了什么东西,也没几个敢不要命地管他要。所以他也就习惯了出门不带钱。
罗辉冷笑着看着李演。他和李演说过,李武的一些行径,李演还不信。
李演清高,自视不凡,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所以,他虽然贵为当朝最受皇上宠爱的,宰相之子,却没有几个朋友。
讨好他的,他嫌人家涎着一张脸,恶心。
与他一样清高的,又嫌他的出身,觉得他是奸臣之子。又懒得理他。
而以李演的性格,也不可能去上赶着巴结讨好别人。
再加上他的特殊癖好,李演基本就没什么朋友。
三年前,罗辉初入京城,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首一进到国子监,自来外来新学会被欺生。而罗辉家里,自来在边关经营,京城内也没个亲戚照应。
再说太平日久,士族子弟便就多多少少瞧不起兵子。
他们合起伙来算计罗辉,可罗辉也不是吃素的。
罗辉在边关时,曾被敌人抓到过。那一次,他将自己打伴成了边境农家子的模样,从家里偷偷出去玩,未带一兵一卒。突遇敌人的抓生将,将他和一众真的农家子抓走。
敌人将他们抓去,是准备着送给长官为奴的。
罗辉不单没害怕,还在敌营里生活了几个月这久。那时,他才只有七岁。
由于年龄小,又会来事,还勤快,倒是得了兵营里好些人的欢心。上下一致的赞誉。认为罗辉是他们抓来,最乖巧听话的奴仆。
但是罗辉走时,却偷走了敌营里所有的马。
当罗辉感觉这几个月,已经将这里了解个差不多时,便就打算着回家了。然后,他先是趁着夜,摸出营外,在山头点火。然后跑回大营时,火才着起来,然后却又开始在营内四处点火。
一时间熟睡的兵将被哨兵喊醒,以为被突袭了。睡得五迷六道的兵丁们四处逃跑。
罗辉却赶着敌营里的马,慢悠悠地回唐边城了。
罗洪被气得够呛。
打罗辉不见之后,罗洪就怕他被敌人抓了去,所以并不敢声张,只是让亲信偷偷地找。罗洪是怕敌人听了信,若是发现了他们无意中抓的人有边将之子,那还不拿着罗辉的命来要挟他?
到时,罗洪是答应不答应?
当罗辉皮毛不损地回来,罗洪气得拿大鞭子就要抽死他。要不是董夫人拦着,罗辉一顿好打是跑不了了。
但敌营很快清醒过来,再一调查,很快便就看出端倪。
正赶上唐皇派了人来给送信,大意就是边关困苦,罗辉还小,不若让罗辉进京去国子监入学。
罗洪出于罗辉安全考虑,也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罗辉如何会上那帮子纨绔的当?况且罗辉也瞧不起那些个招猫逗狗的纨绔。所以,矛盾不段。当然以李武为首。
但每次都占不到什么便宜。
于是,就在再一次吃亏之后,李武想到了李演。
他们逗不过罗辉,不表示李演斗不过罗辉。
李武虽然看不上李演,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李演的确比他聪明。
于是乎,李武去求李演帮忙。李演那清高样,像看白痴似的看着李武道:“你是不是没睡醒?要不回家再睡会?”
噎得李武直咬牙。
但,李演不出手,李武想,他们就不会想办法,让罗辉触到李演的底线?
☆、第十六回 13(金叶子)
李演的底线,很好找,就是不能碰他。嘿嘿,只一想到那情景,李武等人便就忍不住**笑起来。但他们并不知道,罗辉也很讨厌人碰他。
其实呢,既然知道人家聪明,就不应该在比自己聪明的人跟前,耍计谋。
李武几个作死地在罗辉和李演跟前耍手段,也难怪这两个有着怪癖的人凑到一起,反过来对付李武几个。结果,李武几个被罗辉和李演两个捉弄得很惨。
而罗辉和李演的友情,也是那时候缔结起来的。
听了罗辉的话,现又见李武拿不出钱来,便就将罗辉以前的话信了个七大八。
李演气得直要背过气去,咬着牙对李武道:“你知不知道水满则溢的道理?你在外面,都是白拿人家东西的?”
李武吓得哪儿敢承认?幸好他那一众的狐朋狗友里,有带了钱的。从怀里取了个金叶子,递到李武手里。李武才道:“没有,十四兄误会了,我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来?诺,这个金叶子,总够赔那小姑娘的了吧?”
李演嫌脏,并不接,只是用麈尾一指付新,说道:“你给她送去。他们是付国公府的客人,若是让我知道,你日后去找她麻烦。有你好看的。”
李武也顾不得脸面,连忙保证道:“十四兄放心,既然知道十四兄喜欢她,弟弟如何敢去?”
李演皱眉头:“怎么这么多废话!”
李武拿过金叶子,给付新道:“小妹妹,刚是哥哥的错,这金叶子给你拿家玩去。别记恨哥哥。”
付新往付伟身后躲,她可知道这金叶子不好接。再说男女不能私相授受。这种时候,将事情交给她爹处理,总不会错的。
再说,付新也不是个爱出头的性子。
付伟也不想接,但罗辉先帮了他们爹俩个,又好心地给他们要赔偿。若是不接,岂不是打罗辉地脸?付伟想,先接了,明儿找了李府的管家,加些礼物,再送回去。
然而心下忍不住也想,罗辉也不知道是在帮他们,还是要害他们。这才入了京,就惹了李武,好在以后付新在国公府内院里,轻易不出门。要不然,日后哪里会有好果子吃?
接过金叶子,付伟又和李武客气了一番。然后才去谢了罗辉和李演。
李演倒是挺平易近人,只是依然离得众人远远地站着,好似谁会不小心能碰到他似的。
见付伟接得有些惊心。
罗辉觉得付伟窝囊,在广陵可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皇商。怎么进了京,就这副模样了?
只是罗辉没想过,付伟可是一家子大小在他身上呢。人就是这样,年岁小时,天不怕地不怕,越大了,本事大了,胆子倒是变小了。
更何况,李林甫与太子正面交锋的两回,均以李林甫全胜完结。就看太子妃娘家,还有杜良娣娘家的下场,如何不让付伟怕?
罗辉他爹在边关经营,罗辉再淘气,皇帝也不能拿罗辉怎么样。
一来唐帝现在重边将,再则,罗家在前朝就已经镇守在哪儿了,多年积威,轻易动不得。所以唐帝虽然对罗洪不放心,也不过是将罗辉召进京来,供养着。
但若果然罗辉怎么样了,就像罗辉自己说的,他可是罗洪的独子。
而这一切,付伟如何比得?
他能有今天的一切,不过是仗着商人的精明,再加上处处小心。
在广陵,因为广陵太守的原因,倒还有些威风在。可到了京城,最少不得的,便就是大爷了。
赔完付伟钱,罗辉又逼着李武给酒楼赔那高几钱。
这一下,酒楼掌柜的一脸的苦相。直说不要。再看李演也不发话,就远远站着,罗辉又一个点儿的催促。李武只得赔,也是一个金叶子。谁让他们出门,都不带钱呢。
但酒楼可没付伟和付新幸运,让李演发话,以后有事去找他。谁让先前掌柜的一直装看不见来着?
李演和罗辉这是有意让他难受。
今天李武赔了他一个金叶子,明儿,只怕赔付新那金叶子,这掌柜的都得赔回去。
掌柜地哭丧着脸接过那只金叶子,连声道:“小人帮着爷收着这金叶子,明儿武爷啥时来了,再还给武爷。”
李武两眼一瞪:“赔给你就赔给你的,哪儿那么多废话?”
掌柜的心想,一个高几哪就值一个金叶子?只得流着泪收了。也瞅出李武这是怕李演,所以不敢再做推迟语。
也如付伟一样想,明儿找了人来说和,再加上些礼物,给李武赔回去。
该赔的都赔完了,罗辉依然暗恨付新没有认出他来,狠狠地瞪付新。
付新颇显无辜。
看看时候,西市也开门了,这些个人,其实全都是听说今天来商队,所以赶着看好东西。因为来得早了,所以就来这儿休息会儿,吃点儿东西。
李演和罗辉看着李武,李武带着他那帮子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然后李演和罗辉也就告辞,先行下楼。
临走时,罗辉又瞪了付新一眼。躲在付伟身后的付新,也冲着罗辉瞪眼睛。
付新实在是弄不明白,罗辉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帮了她,却还一副她欠了他什么的表情。
切,付新想,京城的贵公子们,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怪?
在广陵时,她可没少见过公子哥,却没一个今天她在京城里见得一般。要么就坏得非常,要么就怪得非常。
付伟因为心下有事,但出门又不得不带着国公府的丫头,心下便就想着怎么能将苦菊留在酒楼里。
绣燕像是猜着了付伟想法,一手扶着腰,对付伟道:“二爷,老奴刚担心憨娘,好像闪了腰。可如何是好?”
付新不知有诈,忍着自己腰疼,上前问道:“绣姨怎么了?要不要请个医生来?”
绣燕连忙安慰道:“憨娘别担心,就是人老了,事就多。倒是姑娘被人踢了一下,没事吧?”
付新摇头道:“没事,就是肉疼。应该是皮外伤,没什么大事。”
绣燕点头道:“那就好。要不……”绣燕看向付伟道:“二爷,让苦菊留这儿吧,老奴这腰,一时半会儿的身边离不得人。二爷带着憨娘去西市玩。一会儿回来寻老奴和苦菊如何?”
这正合付伟意。
虽然付新受了伤,按理说,西市又不会搬走,但今天来,付伟是有目的的。要是改日的话,一是怕夜长梦多,有变故,再有就是怕被付国公府听闻到些风声。
就这样,苦菊名正言顺地留下来照顾绣燕,而付伟则带着付新去了西市。
☆、第十六回 14(虚幻地安全)
从酒楼出来,付伟担心付新的腰,又雇了个抬桥,想让付新坐着。
付新到底小孩子,虽然刚吓了一跳。可还是想自己走着,好好看看西市。以前在广陵时,付新就经常听人提起西市。丝绸之路的起始点,也是西市。
现在,西市就在眼前了,付新如何肯在轿上呆着?。
于是乎,付新极力证明自己没事了。不过就被人踢了一脚。就差指天发誓了。
虽说付新娇贵,但也真的没什么大事。
虽然担心,但付伟见付新一提西市,两眼晶晶亮,也只得随了她。
从西市地北门进去,西北角上是放生池,正有人在放生池边上,往里放刚买来的鱼。
放生池,在广陵的市场里也有,所以付新并不觉得稀奇。
西市里面也是九宫布局,放生池附近便就是牲口行,还有牲口的附属物品。
付新更不会对这些个感兴趣。
付伟不紧不慢地带着付新在西市里溜达,连就介绍西市的布局。
考虑到付新伤了腰,所以,走得颇慢。
付新着急了,急匆匆地打前走。
付伟只得跟在后面,连声道:“慢些,慢些。”
本来付新听了话,慢了些,但一看到前面的果子行,脚就又快了。飞一样地冲进果子行。付伟没法子,只得跟了进去。
从果子行出来时,付伟怀里抱着个大油纸包,里面是各色的果子小吃。
付新笑得很开心。她爹提着的那些果子,够她吃些日子的了。
付伟领着付新顺着往南走,便就是金银器行。一排排的金银器行和玉器行,家家都有自己的特色,也有相近的。
付伟在边上不紧不慢地给付新介绍着各行之间的差异。
不过,付新的全部注意力,却全在付伟抱着的果子身上。付新也好美,但她自小好东西就多,当然不会像没见过似的,对这些个东西新鲜。
付新并没有太认真地听付伟对金银器行的介绍,走马观花似的全不过心地挨家看着。
突然,付新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似的,呆呆地站在一个金器行的门口。
付伟笑了,若无其事地往里走,然后里面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出来,笑着道:“二爷什么时候到的?小人领着他们在这儿等了几天了。”
付伟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个婆子,笑道:“最近生意怎么样?接手还习惯?”
那人笑道:“还行,以前在家时,也在柜上,金银器皿又是小人的长项。”
说着话,那人见付新就在门口瞪着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笑道:“二小娘子还是进里面来吧,门口人多,再碰着。”
有婆子上来,笑道:“憨娘这是怎么了?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