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玉庶-第1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国公子不是让孙女儿,先听一听是什么事,再决定认不认罪吗?”
所以她先站起来,等着付国公问了她,她再跪,有什么不对么?
付国公……
柳姨奶奶、付亮和付悦……
只有武老太君,一个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说道:
“乖孩子,你就理解些吧,国公爷现在年纪大了,做事情颠三倒四的,不要与他斤斤计较。”
赵夫人虽然也想笑,但却忍住了。
毕竟现在,正是付新关键的时候,可不是说几句玩笑,就能糊弄过去的。
自觉丢了脸的付国公,一时恼羞成怒,重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付国公太过生气了,还是怎么的。
总之,桌沿上的茶碗子掉到了地上,正好砸到了付新的脚面子上。
☆、第三十一回 3(武老太君)
芝兰玉庶 第三十一回 3
正文3
作者:前朝树作品:本站永久域名
坐到炕上的付新听了红丝的话,才想起来道:“可不是,好几年,我都忘了,那时我还在娘家呢。当初红丝总怕忘了,还当一回事似的记在了个纸上。可是你什么时候拿过来的?”
红丝道:“太太送东西给姑娘,夹带过来的,奴婢也不记得了。”说着话,红丝又上箱子里翻找道:“我将这纸笺和老先生留的东西放在一起的。说是到这天焚烧的。既然它在这儿,那老先生留的东西也一准在呢。”
低头只翻找了几下,便拿出一个小锦囊来。红丝举着笑道:“找着了找着了。”
付新住的偏房除了火炕、地上的两个大箱子之,和一个短了腿的圆桌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圆桌上摆放着一套已经掉了瓷的白色泛黄茶具,四个茶杯也都有了豁口。
红锦上桌上拿起瓷壶,里面的水已经冻了上。红锦的眼睛有些红,赶紧转过头去。可是过从外面透过破了的窗纸处,发出的声音,那样的响。
红丝打开锦囊,里面是一道黄符,坚定地说道:“我每日都从这个箱子里拿被,它都没带出来过,可见老神仙也是怕咱们忘了,有意提醒咱们呢。姑娘,将它燃了吧。”
付新环顾了下屋内,淡淡地笑了:“还会有什么灾呢?你们觉得我还以比现在惨?”
红丝冷笑着道:“姑娘可别说,她不天天盼着姑娘死呢?都多少回了,干的事,也大爷以为她好,总说姑娘的不是。她将这家里的人上下哄得好,全都看不上姑娘了。看她这做派,跟以前在娘家时,有什么不同?咱们还不是一样被她骗了?还以为她好呢。”
红锦也说道:“不管好坏,也是老神仙的一片心,既然说了让今天燃了,咱们燃了,什么好坏的。红丝你也少说两句。你总说她,你可少给姑娘惹事了?”
付新想起了那位老者曾为她算过一卦,说她是:一生颠沛都为情,却又是至死无悔。之后,果然应了他的话。
屋里非常地冷,一点儿热气没有,付新道:“你要是想烧烧了吧,我不觉得能怎么样。然后你俩个也快到炕上来,咱们挤一起,还暖和点儿。屋里不比外面暖和多少,在地上呆时间长了小心病着。”
红丝却是一本正经地从厢缝里找了三根香出来,拿了一个茶碗子,到外面舀了些雪进来,面东放好,先将香点了,然后插进茶碗里,红锦红丝两个非拉着付新下来,三鞠躬,然后,才让付新亲手点燃了那个黄色的符。
看着那符烧没,付新心下却不以为然。虽然她不恨程泽,或者说她不恨任何人。但,她也知道她自己的这一辈子没什么指望了,只因为当年墙头一顾,便误了终身。
私*符,若是被人检举,是大事。但焚香没事,因为香可以祛除异味。有钱人家里又是麝香又是龙脑的。穷人家里燃一般的香。
所以红丝见那符烧得一点儿不剩,光灰了,忙要收起来。但怪事在这时发生,灰不见了。红丝瞪大了眼睛,眼瞅着符灰从眼光消失不见的。
红锦已经扶着付新回到炕上。红丝回头瞅了眼付新,没出声。
付新道:“你也快上炕上来吧,地上多冷啊。”
红丝点头应了声,然后将那燃着香,装着雪的茶碗子放到了地中圆桌离窗不远的地方,便也跟着爬到了炕上。与付新、红锦挤在一起取暖。
她们的生活非常的枯燥,尤其是冬天,那一家子根本不让付新出现,所以多数时间,付新都会和她的丫头红丝、红锦挤在屋内取暖。程家人隔三差五的会给这屋的火炕烧些火,其它时候,她好像从没出现过似的,有意地被程家人排斥。
为此红丝总是愤愤不平,要不是因为付新,程泽如何能娶到付国公府的庶女?付国公府那样的接济程家,真以为是为了嫁出去的庶女?
可是付悦生得一张巧嘴,哄得程家上下,都信了她的话。付家如此完全是为了付悦。而程泽的心,也被付悦哄了去。她在程泽面前,处处说着规矩,然后有意无意地总说不良于行的人,总会再犯同样的错。
于是程泽不大让付新出门,到后来,付新在路上多瞅哪个男人一眼,或是跟左右邻居青年男子多说一句话,程泽都要骂她,说她又想要勾引男人。
付新哭过,解释过。可是到了后来,程泽越看付新越不顺眼。然后付新想明白了,不是她不良于行,而是程泽的心变了。她在他眼里,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
于是付新越来越沉默,无论对错,只接受惩罚,却再不辩解。
在程家人一派和乐地在暖房里开开心心地玩乐时,像一个正做正美梦的人,被突然的外力给推醒一般,会极不高兴。而程家人是被一阵急躁地敲门声给阵醒的。
程父皱着眉,抬头望向外面道:“你们谁去看看,这大雪天的没事谁敲的咱家门。急得好像谁家生孩子或死了人似的。”
程泽也面露不悦道:“可不是呢。这种天气不在家里,可能有什么急事?”
程母也是极不高兴地催促道:“你们谁快瞧瞧去,这门敲得一阵雷声。”
付悦笑着说道:“父亲、母亲还有相公别急,这周围除了相公,还谁有些本事?也许是左近邻居有了难处呢?也能敲咱们家的门,来求相公呢。”
一个老婆子出去,可是没一会儿,竟然连滚带爬地回了来。满头满脸的雪,身上也是泥雪交错。扑进暖房时,嘴里喊道:“老爷、太太可了不得了,说是宫里的内贵人,带着圣旨到咱们家了,喊着让老爷、太太还有大爷、夫人接旨呢。”
暖房里的程家人一听,唬得三魂丢了一半,连滚带爬地往地下下,带得先前的桌子、棋盘等摔了一地,叮当做响。
排行: 第三十一回 3
☆、第三十一回 4(谈婚)
董夫人进来,身后跟着罗辉,再后面跟着边女,手里举着个盒子。
因为武老太君的年岁和身份,虽然说武氏已经倒了,但能站起来迎接董夫人,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董夫人进到厅里,连忙先给武老太君行礼,并连声道:
“不敢不敢,折煞晚辈了。”
武老太君与董夫人客气了几句,坐下之后,董夫人也就入了客坐。
这时候,付悦上来,给董夫人行礼:
“晚辈见过夫人,夫人万安。”
董夫人瞅了付悦一眼,笑道:
“好,好,你这年过得也很好吧?长一岁了,可不要再像以前一样。”
付悦甜甜地笑道:
“先前是晚辈的错,晚辈知道了。”
说完,瞅了眼罗辉,又对着罗辉盈盈行礼,道:“罗公子好。”
付悦的心里在知道董夫人要来时,便就如热油煎滚着一样。
她怕董夫人来,是为了向付新提亲。
可是,她呆在这里,眼睁睁瞅着,却是半分办法也没有。
付悦想出去,将付国公请来。
因此上,给董夫人见过礼,并与罗辉招呼过之后,付悦笑着对武老太君一行礼,道:
“老太君这儿有客人,孙女儿就不打扰了。”
武老太君点头,笑道:
“你可虽到处跑,就乖乖的回接星苑吧。”
付悦有口无心地答应着,飞一样的出去了,速度有些失礼。
罗辉瞅了瞅,没出声,而是直接跪到地上,给武老太君磕头:
“老太君万安,外面的风言风语,都是我的错,还忘老太君不要冤枉好人。”
董夫人在边上,也跟着说道:
“今天我带着这个逆子,给老太君负荆请罪来了,憨娘那丫头呢?委屈了她了,都是这小子交友不慎,让那起子小人,在外面胡吣,坏了憨娘的名声。”
这时候,丫头们将煮好的新茶端了上来。
武老太君也对罗辉说道:
“罗小郎君还是起来说话,有什么大不了的,邻里街坊的,要是有误会,解释清了就好。”
罗辉闻言,听话的起身,又冲着武老太君深深的一揖,退坐到了董夫人的下手。
在越过董夫人时,罗辉冲着董夫人使了个眼色。
武老太君既然是人精,见以边将罗洪妻、子,对她如此的有礼,虽然事还未说,但多少还是能从董夫人、罗辉对她如此有礼,看出些端倪来。
刚付悦出去,董夫人心下就动了动。于是又对武老太君笑道:
“我这儿子是个猴,在哪儿也呆不住,要是老太君准许,就让丫头领着他,也去给憨娘认个错吧。晚辈听说时,流言已经传了几天,怕憨娘也吓坏了。”
说完,一叹气,又说道:
“好好一孩子,都是晚辈那逆子不好。”
武老太君一听,不用想便就知道,这是要有热闹看了。
虽然对于付新的流言,武老太君也觉得丢脸。
但显而易见的,罗家这是打算负责。
那武老太君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别说付新,一个过继孙女儿,就是国公府的嫡出孙女儿,也不见得就能高攀得上罗家。
哪还有不同意的?
武老太君微笑着点了点头,吩咐自己身边的丫头道:
“你去领着罗小郎去延居吧,我猜他们这会儿,全在延居呢。”
武老太君最看不上,被柳姨奶奶耍得团团转的付国公了。
有机会让付国公丢脸,武老太君也管不了那么多。
罗辉从座位上站起身,又冲着武老太君行礼,才跟着丫头出去。
董夫人见了,直抿嘴笑。
心道:臭小子,原来出了门,关键时候也知道老实。可见,平日里全是装的,就对他娘不好。
然后,一堆丫头进来,手里全都举着托盘,上面是点心、果子。分摆到各各桌上。
董夫人这时候让边女,将匣子放到了武老太君的桌子上,道:
“一点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全当犬子的陪礼,还望老太君别嫌鄙薄。”
那边女放下匣子时,便就将盖打开,里面是一颗切割打磨好了的,椭圆形的红宝石。
足有一寸长,五六分宽。
饶是见过好东西的武老太君,对于如此之大的宝石,脸上的笑还是凝了凝。
武老太君连声说道:“礼太重了,这让老身如何好意思收?”
说完,已经耷拉的眼角,挑着看了眼董夫人,又笑道:“我可没有什么等价的东西,当回礼呢。”
董夫人闻言笑出声来,说道:
“至于回礼,老太君别怪晚辈小气,早就替老太君想好了。”
武老太君也跟着笑了,说道:
“老身就说么,怎么夫人上门,竟就拿了这么重的礼。原来这是惦记上我家什么了?夫人说说,我们国公府可有什么,入得夫人的眼,抵得了这么一颗上好的宝石?”
董夫人抿了口茶,放下菜碗,笑道:
“晚辈只怕老太君舍不得,晚辈惦记上的,可不是这宝石能比拟的呢。”
武老太君这话,非常的顺耳。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
“哦,我们家里有什么,这么价值连城的?怎么我老婆子没有发现?还请夫人赐教,也好让我老婆子明白明白。”
董夫人一笑,说道:“晚辈想求憨娘的八字,不知道老太君可否赐与晚辈?”
女孩儿的八字,可不是随便给人的。
董夫人这句话,就等同于,向付新提亲了。
武老太君笑道:
“过继的时候,老身这孙女儿是让人看过的,生日没有问题,看来夫人是打算要做媒?就不知道是谁家的小郎,可否知道憨娘的事情?”
董夫人说道:
“晚辈长年呆在边关,只得这么一个逆子。老太君看,晚辈这个逆子,可堪托付?晚辈家里,可还配得国公府?”
既然董夫人将话挑明了,武老太君心下非常的欢喜,但仍是忍不住有些疑惧,问道:
“夫人的意思……”
董夫人连忙笑着解释道:
“晚辈家里,没有蓄妾的习惯。男儿志在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