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玉庶-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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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离珠、离珍和春杏几个,端着付新洗漱的东西,鱼贯而入。
听见纪妈和绣燕的问话,春杏笑道:“奴婢可以做证,小娘子昨晚上与平日里一样,睡得可好了。奴婢晚上给小娘子盖了回被子,小娘子都没有醒呢。”
纪妈和绣燕终是死了心了。
她俩个现在,十分后悔,只觉得付新被她俩个保护过度了,所以才一派的天真,以为事情只要不理坐,便就自然而然的过去了。
付新洗漱完之后,纪妈问道:“还去大夫人哪儿吗?”
纪妈觉得,虽然赵夫人不让去,但做为女儿,付新还是去为对的。
付新笑道:“去,为什么不去?我娘不让,我就不去了吗?哪有娘受了伤,当女儿的不在跟前尽孝的?连去都不去,就更不孝了。”
纪妈和绣燕听了这话,才稍稍地宽慰些。
再听到付新,又重又喊赵夫人为“娘”,一直担着的心,才放下。
自昨天出事,付新便就一口一个“大夫人”,纪妈和绣燕非常的担心,付新到了赵夫人跟前,也这样喊。
赵夫人会怎样想?
谁也不知道。
由于边上有小丫头,虽然是外面买来的,春杏也表现得,对付新非常的忠心。
但纪妈和绣燕到底不相信她们。
毕竟,她们是赵夫人买来的。
而她们最终所要忠心的,还是赵夫人。
若是赵夫人与付新一心,可以不用瞒着她们。
现在,是不是一心,却不好说了。
于是,纪妈和绣燕连忙侍候着付新换衣服。
她俩个有意地为付新先了件,颜色素净的衣服。
付新却不乐意了,瞅了眼那衣服,说道:“换件吧,家里又没有出大事,除了六妹妹受伤重些之外,我娘只是受了些轻伤,没的挑这时候,穿这么素的衣服,不好。”
纪妈和绣燕主要是考虑到家里才出了事,一身大红大紫的,怕有多心的人,在赵夫人、世子付宽跟前,说坏话。
其实,主要就是防着付悦。
可是付新非常地坚持。
纪妈和绣燕宁不过付新,只得给付新挑了件,与她平日的衣服,颜色差不太多的,亮丽的衣服,侍候付新换上。
付新模样甜美可爱,皮肤又白净,特别适合亮丽鲜艳颜色的衣服。
对着大穿衣镜,付新瞅了瞅,非常地满意。
笑盈盈地,便就打头出了回燕居,直去延居,探望赵夫人。
睡醒一觉,付新似乎将所有的烦恼,全扔给了昨天。
一觉醒来,就像什么事情都迎刃而解了似的。
绣燕与春杏跟在付新的身后,不由得均都在心底暗自纳罕。
即使是看着付新从小长到大的绣燕,也拿不准付新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何打算。
其实付新倒没想那么多,她不过是因为昨天头睡前,想得太多了。
结果是想得越多,却赵没了主意。
因此上,付新一觉醒来之后,便就像以前遇到难题时一样,决定什么也不想,按着自己的真心来。
她不管赵夫人是如何想的,反正她是真心实意地担心赵夫人。
所以,即使赵夫人会多心,她仍要去探看下赵夫人。
并且,赵夫人受了伤,付国公府里的事情那样多,怕赵夫人累着,所以,付新打算着,今天就不去琪乐园了,就留在赵夫人身边,帮衬一下赵夫人。
她想,虽然她什么也不会。
但,跟在赵夫人身边,多少也能给赵夫人端着茶,倒个水的。
虽然听起来,好像与丫头无异。
可付新想,那也是她的一片孝心。
总之,真心待人,是没有错的。
想通了这一点,而且赵夫人又没有受多重的伤。
付新虽然没有多高兴,但也不似昨天那般,忧心匆匆。
至于付悦,付新想,若赵夫人是她亲娘的话,她可以为了自己的亲娘忍的。
她既然说了,要将赵夫人当成亲娘,就一定不能让赵夫人为了她,在付宽面前难做。
虽然说真心是好的,但也分对谁。
对付悦,虚以委蛇,付新觉得,她虽然不经常这样做,但也曾做过几次了,也颇有经验。
不说得心应手,但总不至于给付宽留下什么话柄。
延居里,由于赵夫人和付悦都受了伤,付宽果然罕有的,一早上没有出去,而是就在延居的正室里。
然后除去付琏夫妇之外,付璋、赵氏、付琰、罗氏,付健、付芩、付芸等都在。
就连罕有出来的孙姨娘,也领着她生的,付宽的庶子付碾,来探望赵夫人。
一见到这阵仗,绣燕万分庆幸,付新得亏来了。
要不然,付新还指不定被别人说成什么样呢。
付新像往常一样,直接进到主屋里,并没等丫头们通报。
当然,延居的丫头婆子,也没有敢拦付新的。
虽然屋子里住着一位,但赵夫人没有表示出,对付新的不满。
而且昨天赵夫人受了伤,去仍是让丁婆子安慰付新。
丫头婆子精明得很。
赵夫人受伤不重,昨天躺了一天,又睡了一晚上,今天看起来,便就精神了许多。
与付宽并坐着,见着付新来了,赵夫人不由得便就笑了。
可是,付宽却有些嫌弃付新没有礼貌,皱着眉,嘴动了动,似是要说付新。
赵夫人抢先说道:“昨儿不是让丁婆子告诉你,今天不用来么?你瞧屋里人这么多,嗡嗡得头疼。我知道你乖,担心娘。来娘这儿来,让娘看看,吓着没有?昨晚上可睡得好?”
☆、第二十七回 15(面上的事)
怎么每个人都问她这个问题?
付新想,难道她昨晚上,应该睡不好么?
对于付宽的不满,付新不傻,焉有看不出来的?
这里是延居正室的外厅,赵夫人和付宽高坐在主座上。
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儿、再加上婆子、站头,就站了一地。
付新瞅了眼内室的门,笑盈盈地行礼道:
“世子爷万福,娘的伤怎么样了?看样子,娘的气色比昨天时,好了不少。”
付宽眼里闪着一种光,就像一个刁钻地教员,在看他讨厌的学生时的那种。
即使这个学生一点错误没有,也会生气。
因为,没有把柄让他抓,让他借机会刁难,本身也是一种错。
付宽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下付新,冷冷地哼了声。
赵夫人却冲付新招手道:“快来娘这儿,让娘瞅瞅,昨天也是吓了一跳。”
付新与屋内的孙姨娘行了礼,然后又与兄长嫂嫂们打了招呼,问好。
然后便就是底下的小辈,与付新打招呼。
最是付芩、付芸两个,平日里就与付新近密。
见她们的祖父好似在生气,就一边与付新见礼,一边给付新使眼色。
对于这姊妹两个的小动作,付新不禁笑了,也冲她俩个偷偷地使眼色。
然后付新才走到赵夫人跟前,虽然没有瞅付宽,但心里还是颇注意付宽的。
瞥了眼内室的门,挂着绣喜鹊登枝的红色缇锦门帘。被赵夫人拉到跟前的付新问道:
“六妹妹伤得怎么样了?昨儿女儿就担心得吃不下饭,想来看六妹妹,又怕打扰了她。”
虽然没有瞅着付宽,但付新明显感觉到,她说完这些话,付宽的态度缓和了些。
赵夫人瞥了眼付宽,心下冷笑。
男人就是喜欢看表面,不管内院里的妻妾是否真的融洽。
只要让他看起来很好,便就会真的以为大家果然相处得如姊妹一般。
赵夫人之所以不让付新过来,就是不想让付新违心。
好好的马车,出门便就翻了。
打死赵夫人,也不相信那是意外。
可是男人,不管是不是真的意外,他都乐意相信,那只是一个意外。
即使事实摆在他的面前,各种证据让他无话可说。
但,很多时候,男人恨的不是整事的人,却恨将事情扒出来的人。
赵夫人有些心疼付新,拉着付新的手,柔声说道:
“你这样做是对的,你六妹妹伤得颇重,要静养。你是姊,你来看她,她还得费心地招呼你,反倒休息不好。就连你兄长、嫂嫂们,我都没放她们进去看你六妹妹呢。”
付宽见付新还算是懂礼,才语气缓和地说道:“昨天冷不丁出了事,我也是一时心急,说了你两句,你也别放在心里。”
付新连忙冲着付宽一屈膝,道:“女儿知道,世子爷也是担心六妹妹,女儿自己也非常的担心呢。”
付宽满意地点了点头,瞅了眼赵夫人,却将赵夫人的话,抢到了前面,说道:
“你六妹妹要静养,既然看过大夫人,老太君也传话说不让咱们过去了,你就回去吧。该上学上学,这里的事有我和大夫人,你小孩子家家的,不用操那么多的心,安心学习。”
付新连忙说道:“女儿知道,可是……”
赵夫人连忙说道:
“好了,世子爷爱护你,你就老实听世子爷的话。没什么可是,娘知道你怕娘累着,没事的,国公府虽然事情多,但不是还有你兄长、嫂嫂们?哪儿就需要你了?想帮娘,等明儿长大了的。”
小赵氏和罗氏也在边上劝了付新几句。
付新只是担心赵夫人,于是关切地瞅着赵夫人,道:
“娘真的没事了吗?后院的事情那么多,娘还要照顾受了伤的六妹妹,别再累着。”
付宽听了付新这话,就又多心起来。
以为付新借着关心赵夫人的幌子,想让他将付悦移出延居。
付宽的脸就又沉了下来。
赵夫人边忙说道:“没事,我昨天不过是摔了一下,哪就那样娇弱起来。乖,听娘的话,回去吧。”
嘴上这样说着,赵夫人的心里,偷偷地剜了付宽多少眼。
付新也感觉出付宽不高兴了。于是就提议道:
“要不让六妹妹上女儿哪儿吧。我俩个一起长大,从小的姊妹,现在六妹妹受了伤,女儿照顾六妹妹,也是应该的。”
付宽听了付新这话,便就又觉得付新还是挺懂事的,是他多心了,面上的神情就又放松了下来。
赵夫人不知道为什么,似是强忍了很久,终忍不住,当着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儿的面,意就不顾形像地大笑了起来。
屋里所有的人……
付宽的脸,就有些红了。攥着拳头,放到唇边咳了声。
付新一脸发蒙地问:“娘笑什么?”
赵夫人笑够了,才低头声音,哑着嗓子说道:
“乖女儿快回去吧,你若再多说几句话,世子爷的脸就要抽筋了,小心肝受不了了。你不用心疼娘,你快心疼下世子爷吧。毕竟世子爷也五十岁人了,可受不了心情忽忽悠悠的。”
付新仰着脸,瞅着赵夫人,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
付宽又咳了声,道:“夫人胡说什么呢?”
付新也不搭言,就那样转过头,又瞅了瞅付宽。
好似非常地懵懂。
听不懂赵夫人的话外音似的。
付宽故意沉着脸,道: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憨娘回去吧。吃了饭,上学就晚了。我们知道你关心你六妹妹,又关心你娘。但你六妹妹还是留在大夫人这儿吧,娘照顾生病的女儿是应该的。听你娘的话,你安心学习才是真的。”
付新点头答应。
赵夫人道:“乖,憨娘快回去吧。”
从延居出来,走了一段路,付新回过头,又瞅了瞅延居的门。
绣燕问道:“大夫人、世子爷没说小娘子吧?可有见着欢娘?”
转过头,付新继续往前走,轻声说道:“没有,世子爷和我娘对我很好,让我安心学习,不用担心别的。”
回到回燕居里,吃过早饭,收拾了下,付新便就由着绣燕、春杏几个陪着,去了琪乐园。
☆、第二十七回 16(明天果然见)
,芝兰玉庶!
昨天时,武琪就已经派人来,探望过了付新。
所以,今天见着付新,武琪只是叹道:“没受伤就好,其余的,都是次要的。”
张秀儿则是拉着付新,上看下看的,然后很是不解地连声问:
“怎么好好的,马车就能翻?我昨儿听说了之后,就去问我师兄,他一口咬定,说是有人做了手脚。”
罗辉是个不管不顾,可着自己高兴的人。
再说,说别人家的事,尤其是不好的事,总是轻松中带着些微的轻蔑。
这种话,罗辉可以说,付新却不能乱说。
虽然她与张秀儿要好,却也不是随便就说的。
付新笑道:“你别听罗小郎君胡说,就是意外。”
张秀儿撇嘴。
武琪很满意付新说的话,对于张秀儿这种想起什么说什么的性子,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
见付新言笑晏晏的,武琪便也就放心地笑了,说道:
“好了,没摔着有福托着呢,既然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