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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芝兰玉庶-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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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姨娘哪儿有不同意的?自然是连连点头:“全听欢娘的。”
  付悦重又坐回桌子前,继续吃饭。
  高姨娘道:“都凉了,要不让她们端厨房热一热?”
  付悦摇头道:“我以前在广陵,还有在京城吕家,吃得比这冷的都有。这算什么?”
  高姨娘连忙心疼地说道:“都是我不好,让欢娘受苦了。”
  瞅着低眉顺眼的高姨娘,付悦嘴角翘起一丝笑容来。
  高姨娘想了想,却又问道:“说起生病来,可哪那么容易?”
  付悦问道:“姨娘想要真生病?”
  高姨娘答道:“这是自然,怎可骗人?”
  付悦心下不以为然的想:将付宽骗到这儿来,真病假病还不一样?总归是付宽来接星苑。
  不过,高姨娘肯真病,付悦觉得倒是省去不少的麻烦。
  付悦以前在广陵时,就曾让自己得过风寒。
  有了上回的经验,高姨娘病起来,格外的顺利。
  但,到底高姨娘上了些岁数,身子骨不行。这一病,竟真有了要谢世的兆头出来。
  高姨娘一开始生病,报给了赵夫人。
  虽说高姨娘地位低,但到底是付宽以前屋里的老人,赵夫人还是挺上心的。
  立时打发了人,上太医院请的老医生,给高姨娘诊脉。
  然后买药、熬药。
  付悦衣不解带的侍候着。
  开始时,赵夫人并没有让人告知付宽。
  毕竟付宽每日里,忙着天香草的事,不宜为这点子小事分心。
  由于天香草的事,付悦和付亮设计得好,却又半道上罗辉杀了出去,暗地里,指使人,从中惑乱。
  使得付宽焦头烂额,莫衷一是。
  完全的没了主意。
  不由得便就想,要不干脆将付悦定给李演当妾,这样的话,求着李家帮忙,买到的天香草,一准的不会出问题。
  李林甫家,还没有谁有那胆子,敢拿着全族老少的命,去骗出了名的小心眼的,宰相大人。
  这,也是罗辉想要的。
  罗辉派的人,在付宽耳边上,左右地说来说去,引导着,正是让付宽往这个面想。
  李演喜不喜欢也没多大关系。
  罗辉认为,不过就是一个妾么。

  ☆、第二十五回 16(高姨娘)

  喜欢就多在一起玩玩,不喜欢,大不了明儿退婚。
  或是,干脆,纳进门,往那僻静院子一放。
  一声令下,只怕一辈子都出不来。
  罗辉心道:这回看付悦,还怎么算计人。罗辉最烦付悦的,就是付悦看向他的那种,盯着猎物一样的眼神。
  太讨厌了!
  罗辉的小心眼子,一心想让付悦,永远别再出现在他面前,才好呢。
  高姨娘的病,却一天重似一天。
  赵夫人也急了。
  白天时,看过了高姨娘,见那面色,隐隐地透着不详。
  赵夫人打算着,晚上付宽过延居来时,告诉给付宽。万一不行了,也能看个最后一面。
  毕竟高姨娘之于付宽,并不一般。
  不似付宽的另一个妾,孙姨娘。
  可还未等到了晚上,付宽才从南院过到内院来,小门上,在哪儿等着的付悦,一见付宽出现,便就冲了出去,跪到付宽面前。
  付悦口内喊着:“世子爷,求世子爷看看女儿的姨娘吧,女儿的姨娘要不行了。”
  心事重重的付宽,被突然出现的付悦吓了一跳。
  待听清了付悦的话后,惊诧地问道:“你说什么?谁要不行了?”
  付悦哭着说道:“世子爷,是女儿的姨娘,高姨娘已经病得要不行了,世子爷快去看看吧,再不看,只怕就要见不着了。女儿害怕,也不知道找谁去说,只得上这儿来等世子爷。”
  付宽听了,皱了下眉,问:“大夫人呢?怎么不去找大夫人?”
  付悦退缩了下,并没有回答付宽地话,只是催促道:“世子爷,女儿求世子爷去瞅瞅吧,女儿并没有撒谎。”
  付宽心下对赵夫人不大乐意,但也没说什么道:“起来吧,我去瞅瞅。没喊医生来?”
  主要是付宽并没想到,高姨娘的病真的那般的重。
  只以为付悦小孩子,没主意。冷不丁的,高姨娘或许病得重些,便就失了分寸。
  毕竟高姨娘,是付悦过继到付家的依靠。
  若高姨娘有个好歹,怕没了仪仗。
  付宽虽然这样想,但仍大步流星地往接星苑走。
  付悦从地上爬了起来,小跑着跟着付宽道:“请了人的,但姨娘的病只是不见好。”
  接星苑,晚上看时,倍显寥落。
  付宽在迈进院门的那一刻,脚顿了一下。
  一路上,付悦都在暗暗地观察着付宽的反应。
  倒也还算满意。
  未经证实她的话,付宽便就肯直接去接星苑。
  看样子,虽然付宽久不曾亲近高姨娘,但高姨娘到底在付宽的心底,还是有些地位的。
  付宽进到主屋里,付悦已经将大部分的丫头婆子打发了。
  此时屋内,只有牛婆子,和一个付悦刚选上来的小丫头彩玉。
  加上昏暗如豆的烛灯,病榻上的高姨娘脸色黄瘦,眼窝深陷。
  冷不丁付宽见了,心都要跳了出来。几步抢到床前,连声道:“你怎么,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紧闭着双眼的高姨娘,勉强挣开眼睛,冲着付宽,轻轻地、几不可闻地喊了声:“世子爷!”
  便就再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可是,高姨娘这一声“世子爷”,几乎就像是拿什么东西敲付宽的心一样。
  付宽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低声喊了高姨娘一声小名:“清清!”
  高姨娘缓了好一会儿,才又睁开眼睛,看了眼付宽,第一句话,竟然是:“我不恨你,你当初对我和孩子,都很好的。是我们不懂得知足,害了大小娘子。”
  丫头彩玉搬了凳子来,付宽坐下,一手拉着高姨娘已经如槁木的手道:
  “别说了,都已经过去了。你病了,怎么也不让人知会我一声?请个好太医来,也不至于病到这种程度。”
  高姨娘因着自己心里有鬼,怕连累了赵夫人,连忙说道:
  “病来如山倒,世子爷又不是医生,告诉子又怎么样?大夫人知道后,也是从太医院请的人,每日里还派人问个几回,都是一样的。是我自己的身子不争气,世子爷早知道了,也一样。”
  在边上听着的付悦,气得抿了抿唇。
  从边上倒了杯温水,凑到跟前道:“姨娘喝点儿水,润润嗓子,少说些话吧,劳精神。”
  付宽接过水杯,坐到床沿边上,一手半抱起高姨娘,一手慢慢地将水杯凑到高姨娘唇边。
  高姨娘慢慢地喝了口水,道:“好了,不喝了。”
  付宽轻轻地将高姨娘放下,回手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付悦。
  高姨娘轻声说道:“我病得这些日子多亏了欢娘在傍照顾,世子爷,我万般不放心的,便就是欢娘……”
  一阵地咳嗽声,高姨娘的嗓子直到有了腥咸,才停住了。
  高姨娘拿帕子拭了拭嘴,付宽欲接过来,让她换新的。可是高姨娘却不肯松手。
  付宽心惊,强行从高姨娘手抢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深红色的斑底,一看就是曾经吐过血。然后,还有刚刚咳出的血丝。
  高姨娘忍不住哭道:“世子爷,奴跟了世子爷一场,只求世子爷看在发奴的面上,善待欢娘。奴一辈子,现在也就有欢娘了。”
  付宽宽慰道:“瞧你说的,咱们既然过继了好,自然是要对她好。谁跟你说什么了?怎么无故说起这个来了?”
  高姨娘轻泣着说道:“没有,没谁在奴的跟前说什么。奴只是不放心欢娘,世子爷也瞧见了,我这身子病,也只求将来,看着欢娘有个好的归宿。不似我,与人为妾,哪怕是个农夫,平头娘子,也比贵妾好上百倍。”
  付宽心下一动,笑道:
  “好了,你真是病糊涂了,咱们家出来的,即使是庶出,也不可能嫁个农夫。她才多大,你就操起这个心来了?既然你不放心好,就敢快将身子养好,将来自己选婿。我答应你,将来她的女婿,你来选。这样,总放心了吧?”
  高姨娘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又是一阵的咳嗽,然后才谢道:“谢世子爷,世子爷可一定要说话算话,别诳奴。”
  付宽见高姨娘也实在是病得厉害,站起身,道:“我什么时候诳过你?你好好的养病,别净担心点子有的没的。”

  ☆、第二十五回 17(夫妻)

  又宽慰了高姨娘一些话,转过头,又问了牛婆子,高姨娘怎样看病,怎么开药。
  牛婆子自来对高姨娘忠心,自然认认真真地回答。
  付宽夸赞了牛婆子两句,自然又威吓着,让牛婆子别有二心,要是高姨娘不好了,接星苑的下人,全都发卖了之类的话。
  说完,付宽又叮嘱付悦,让她好生地侍候高姨娘。
  付悦自然是老实地答应,低垂着眼睛,看起来极为的守礼本份。
  然而,付宽却瞅着付悦,好一会儿不说话。
  付悦知付宽在瞅她。
  她低垂着头,一副垂手听训地乖巧模样。
  付宽终是微叹了口气,说道:“她既然过继了你,你就是她的女儿,你好好侍候她,她好了,你也好。”
  付悦心下舒了口气。
  她知道,这是付宽心下做了决定。
  将她定给李演,以其和李家建立联系,好买天香草的事,付宽终是放弃了。
  付悦心底泛着冷笑。
  只要现在不给她定出去就行。
  打从付宽被付悦拦到接星苑,赵夫人就已经收到信了。
  付宽过到延居时,面色就不大好看。
  赵夫人正和婆子说事,付新、付芩,还有付芸也都回去了。
  付宽进到屋里,瞥了眼赵夫人,便就直接进内室去了。
  赵夫人打发了婆子,进到内室,侍候付宽更衣。
  付宽不说,赵夫人就偏不肯问。
  赵夫人只说些家里琐事:“老太君这几天精神好许多,年纪大了,到底禁不起生气了。柳姨奶奶留下个烂摊子,十分难弄,钱又对不上,国公爷又拦着,实在不好弄呢。”
  付宽阴郁着脸,整理好换到身上的家常服。从内室里出来,小丫头已经打来了洗脸水。
  付宽洗脸,有小丫头递手巾。
  赵夫人坐回座位上,淡淡地问道:“天香草的事,怎么样了?”
  而似乎,正是这一句话,引燃了付宽心里的强忍着的怒火。
  付宽几乎咬着牙问:“清清病得那样重,你竟然一点儿风声,都不跟我透露?你眼里,除了天香草之外,还有什么?清清死了,也无所谓是吗?”
  屋内的丁婆子一见这架式,吓得敢忙让屋内的丫头全都退了出去。
  赵夫人一听,也来了气,猛地从坐位上站了起来。
  可能是起得太猛,又或是被气得,一时头晕,身子不自主地晃了两一上。
  丁婆子连忙上前,扶住赵夫人,劝道:
  “夫人慢些,世子爷也是冷不丁地见着高姨娘,着急了,夫人何必跟世子爷犯急?慢慢与世子爷说就是了。咱们给高姨娘找的是太医院的老医生,每天也是要什么给什么,一天三、四回的问。还怕世子爷知道是怎么的?”
  丁婆子的一席话,明着是在劝赵夫人,实则是说给付宽听。
  将高姨娘治病的经过,赵夫人都做了什么,说得有条不稳,有理有据。
  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付宽在听了丁婆子的话后,也颇有些后悔自己的急躁。
  可是赵夫人也上了脾气来,并不给付宽台阶下,哼道:
  “我眼里就只有天香草了,怎么了?我错了吗?清清、清清,你去找你的清清吧,也不知道我儿如今这样,谁害的?若不是她生了个好女儿,世子爷千般的宠着,我儿能到如今这样?世子爷去找清清吧,我这儿除了天香草,再没别的。”
  任丁婆子如何拦也拦不住:“大夫人,气大伤身,少说两句吧。”
  赵夫人理也不理丁婆子,两眼瞪着付宽道:“我把话放这儿,从现在开始,接星苑的事,世子爷自己管。明儿早上,我就不让小丫头去喊医生,别明儿瞧死了,再说我害的。”
  “夫人、夫人!”丁婆子见赵夫人越说话越绝,急得直喊。
  可赵夫人就像没听见一般,继续说道:
  “我看了,世子爷关心清清,心里也只有清清,也没那个心情管我儿,天香草的事,就不劳世子爷大架了。我自己去求我娘家兄弟长去,左右一家子骨肉,我想再怎么没心没肺的,亲舅舅总不想看着外甥死吧?”
  赵夫人说话又快又急,又句句诛心,将个付宽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本以为自己万般有理,结果赵夫人一席话,便就气弱起来。
  看样子付悦的坑是白挖了。
  赵夫人根本就不是个随人拿捏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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