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玉庶-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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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荔枝这种东西,就是像赵夫人、世子付宽,也是很难吃到的。
赵夫人看出了付新的疑问,笑道:“这是老太君晚上时,给的。统共就那么几颗,娘给你吃。”
付新的心滚热滚热的。
付宽不禁揶揄赵夫人道:“老太君给时,可不是光给你的。老太君怎么说来着?”
赵夫人瞪付宽道:“世子爷难不成,还想跟咱们憨娘抢吃的被?要是多我能不留?”
付宽连忙笑道:“我不抢,谁说我抢了?只你给憨娘,也不带上我。也让我在女儿面前,有些功劳。”
赵夫人“扑哧”地笑了,摸了摸付新的头顶,柔声问道;“还没跟娘说,这么晚来,可是有什么事?”
跟着进来的绣燕,心自刚才,便就提到了嗓子眼。
其实,绣燕光嘴痛快了。
现在却是真的非常的后悔,没听她男的话,与付新学了天香草的事。
经纪妈一提,绣燕也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万一她们被算计了呢?
果然到了京城,比不得广陵,步步小心才行。
付新抿了抿唇,抬起头,看着赵夫人,眨着大眼睛,一片的纯净,轻声说道:“女儿回去之后,听绣姨说了件事,女儿觉得有必要告诉娘知道。由于事关重要,女儿觉得,即使是被人算计了,也要同娘说声。”
赵夫人不解,瞅了眼绣燕,又看了眼付宽,问道:“什么事?说来听听。谁这么大胆,敢算计到你头上?和娘说说,是不是那个付悦?”
付宽也没了刚才的轻松,放下手中的茶杯,坐直了身子,仔细听付新说话。
付新本来没那么紧张,赵夫人和付宽这样,付新就紧张起来。声音有些僵硬地说道:“就是关于天香草的事。白天时,娘不是说,天香草还是买不到?”
赵夫人一听,心下一紧。天香草正是赵夫人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了。
“天香草?”赵夫人的声音略有些高地问道:“你知道天香草的事?”
付新点头:“嗯,绣姨听铺子上的陈叔说的,关于外域招灾的事,想来娘和世子爷都听说了?”
赵夫人道:“我刚听世子说了。然后呢?”
付新说道:“女儿也不知道,听来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陈叔与绣姨说,听说,市面上的天香草,都被一家买走了,陈叔大概也不知道这消息真假,所以才会叮嘱绣姨,不要告诉女儿。刚从娘这儿回去,绣姨无意中才与女儿提。女儿知道了,,只是觉得,不论真假,应该告诉娘和世子爷一声。”
赵夫人急忙问道:“世子爷在外面如何也打听不着,天香草谁家里有,你知道是谁家?”
付宽一直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其实,整件事,付宽都觉得诡异。
怎么就那么巧,他们有了钱,天香草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说没人在后面捣鬼,傻子都不可能。
付新老实的回答:“陈叔知道。可能觉得事情怪,有问题,所以叮嘱绣姨,不让告诉女儿,所以女儿才知道,就告知娘来了。”
迟疑了下,付新又说到:“娘小心些,女儿也觉得有问题,又关系大兄,药材咱们都不太懂,所以一定要小心谨慎。”
赵夫人听了,安慰付新道:“娘知道了,亏了你一片孝心,稍微有点心眼的,怕担责任,也不管的。你的孝心,娘领了。好了,既然陈叔知道,那绣燕也知道了。你乖乖回去,绣燕留下,娘要细问下。”
付新瞅了眼绣燕,站起身,又给付宽、赵夫人行礼,道:“世子爷、娘,绣姨没说,也是因为怕我担责任,所以,请世子爷和娘不要责难绣姨。”
赵夫人也站起身来,笑道:“乖孩子,我和世子爷还分得出,谁好谁坏。别担心,我们留绣燕,不过是想细问下情况,肯定毫发无损的还你个绣姨。”
付新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仍是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叮嘱绣燕道:“绣姨,将知道的,全都告诉给我娘和世子,若万一救了我大兄,算你的头功。”
绣燕连忙说道:“奴婢一定会将知道的全说了的。什么功不功的,若真帮上大夫人、世子爷,是我修来的福气。只是,奴婢担心……”
本以为没有办法,希望来得这样的突然。赵夫人和付宽的心,都非常的激动。
赵夫人打断绣燕的话道:“瞧你说的,好似我们都没有分辨能力似的。你就直接与我们学,好坏,我们不会怨你的。”
付新又叮嘱了绣燕两句,便就走了。
赵夫人打发丁婆子,送付新回去。并叮嘱道:“黑灯瞎火的,你们小心些,别让憨娘摔了碰了的。”
☆、第二十五回 4(少些算计多些觉)
丁婆子笑道:“夫人安心,老奴办事,什么时候出过差子?”
赵夫人道;“所以才怕你大意呢。”
丁婆子知道赵夫人紧张付新,笑着应道:“老奴知道了,路上一定仔细小心。那老奴领着五小娘子就走了?”
赵夫人拿起装有荔枝的那个绣包,挂到付新的腰上。
又为付新整了整衣角,将付新送到门口。
赵夫人忍不住又叮嘱付新道:“天晚上,荔枝等明儿早上再吃。要不然,对牙不好。”
付新乖巧地答应道:“女儿知道。”
等赵夫人转身回去了,付新与丁婆子齐肩走,提着羊角灯的小丫头打前。
丁婆子笑道:“大夫人越来越啰嗦了。”
付新俏皮地拍手:“大娘背后说我娘坏话,看我不和娘学。说,丁大娘嫌我娘话多。”
丁婆子笑着说道:“五小娘子,好人儿,大娘将小娘子当成自己人,才说的。可千万别跟大夫人学,大夫人最近焦燥,每日里,抓到人,能唠叨死。好人儿,不想看着老奴被大娘来回地叨叨吧?”
付新听了之后,忍俊不禁:“我娘最近非常焦燥?我怎么没看出来?每日里见我娘,都笑盈盈的。”
丁婆子叹道:“唉,现在大夫人,也就对着五小娘子时,脾气还好些。因着天香草的事,大夫人都急上火了。也没人分忧的,还竟都是扯后腿的。”
付新道:“有人扯后腿?”
丁婆子叹道:“好了,五小娘子别问了,总之咱们国公府啊?唉,比不得以前。”
联想到先赵夫人也曾说,国公府的规矩,这十几年已经没了。付新想:看样子,不像是与世子爷置气的话。
付新并没有往下问,就又说了些家常,也就到回燕居了。
纪妈在回燕居里,看似不急不忙,其实也是心焦。
现见丁婆子将付新送回来,不见绣燕,不用猜,也知道绣燕这是被留下了。
纪妈接着丁婆子往屋里让,丁婆子看似好说话,总是笑容满面的。
但纪妈心下清楚,丁婆子是大夫人的人,一定不能得罪。
春杏领着小丫头们,侍候着付新。
纪妈就陪着丁婆子说了些家常话,客客气气的。
而丁婆子也知道,付新在赵夫人的心里位置,因此上,在回燕居也不敢枉自托大。
两人说了会儿话,丁婆子见付新已经收拾得差不多。
也换了晚服,头发也散了开。
丁婆子起身告辞。
付新要送,丁婆子死活不让。
纪妈将丁婆子送走。
回来时,付新正坐在床上,就着烛火看书。
纪妈凑到近前,坐到床沿边上,打听延居里都谁在呢,付新怎么与赵夫人学的。
付新放下书,细细的学与纪妈。
纪妈虽然心下担心,怕会出什么岔子,连累到付新。
但又怕付新担心。
纪妈帮付新捋了捋垂落的头发,安慰道:“没事的,乖憨娘,咱们尽心了,其余的就看大夫人和世子的了。憨娘也别担心,时候也不早了,白天又出去玩,也累了,就睡觉吧。”
付新重又拿起书欲看,说道:“我想等绣姨回来。”
纪妈从付新手将书拿走,放到床前柜上,笑道:“别等了,就睡吧。老奴估计绣燕回来,也得半夜了。看她还那么急躁不?”
付新想了想,也觉得纪妈说得话在理。
于是便就听话的躺在床上。
由于天气热,早已经换了夏被。
但付新都不爱盖,总是将被踹到一边,抱着胖胖睡。
纪妈帮付新拉好被道:“都多大了,还踹被?今晚上不准踹了。”
付新点头答应得乖。
纪妈哪儿有不知道的?笑着点了点付新的额头。将熏蚊香拿走,放到了帐子,并拿走灯。
架子床里,顿时一片漆黑。
付新倒是想得少,睡得快。开始时,她抱着胖胖,还能听见纪妈小声吩咐春杏,并叮嘱小丫头守夜,仔细小心之类的话。
没一会儿,付新就与周公下棋去了。
由于先一天阴天,第二天一早,就下起小雨来。
付新一睁睛眼,就见绣燕和纪妈已经站到了床前,侍候她起床。
一见到绣燕,付新颇有些不好意思。
脸就红了。
付新低垂着眼皮子,说道:“绣姨昨儿晚上几时回来的?我本来是想要等绣姨的,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
绣燕笑道:“老奴回来倒也没多晚,只咱们憨娘的觉太好了,没办法。”
说完,绣燕呵呵笑出声来。
付新见绣燕没事人一样,便就知道昨晚上并没有受到责难,就放心了。
纪妈说道:“一大早上的,也没个正形。看不出来,憨娘正在担心吗?”
绣燕这才学道:“大夫人并没有说老奴,只是细问了事情的经过,今儿早上,坊门一开,会派人再去问我家里人,我看咱们想多了。看样子,大夫人和世子爷,都不是毛躁性子的人。非常谨慎呢。”
纪妈笑道;“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毛躁,依我看,数你最毛躁,春杏都比你强。”
“对了!”绣燕突然说道:“我听大夫人说,今天人牙子会带小丫头来,说是给憨娘买来,将来陪养成帖身丫头。要不憨娘跟武姑姑请天假?在家里看丫头。”
付新已经被春杏侍候着,洗漱了,现坐到梳妆柜前。
纪妈给付新梳头。不由得叹道:“憨娘也没几年梳包包头了。”
付新回绣燕的话道:“不了,纪妈和着我娘看就行了。昨天出去玩,就没去武姑姑哪儿,今天再无故不去,武姑姑该生气了。”
绣燕笑道:“可以说外面下雨了,地上泥泞,不好走。”
纪妈瞪绣燕道:“你胡说什么呢?竟撺掇憨娘不上学?明儿学坏了,我只找你算帐。”
绣燕笑着讨饶:“好纪妈,我这不也是怕咱们憨娘受累吗?”
付新想都没想便就拒绝道:“咱们这儿离琪乐园也没多完,哪就累着了?今天这天气,正好适合在屋里学刺绣。再说了,这天气,人牙子也不见得来。说不定,就改日晴天的了。”
☆、第二十五回 5(不是吧)
纪妈说道:“看看,你都不如咱们憨娘。”
付新梳好头,换好衣服,准备着出门。
由于雨下得不大,所以,纪妈并没给付新备蓑衣,只是拿了把油纸伞。
付新将伞接到手里,说道:“天气也不好,伞又不多,不若今天就绣姨跟我出去,春杏她们就留家里吧。虽说天气暖和,但淋湿了,再凉着,还得出去。”
“可是!”纪妈不放心道:“若是有什么事呢?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
付新笑道:“我就去我娘呢,这天气又不用去老太君哪儿。吃了饭,就去武姑姑哪儿了,能有什么事?”
纪妈知道付新心疼小丫头们,于是只得叮嘱绣燕道:“就你一个人跟着憨娘,上心些,别一天天的,心大得跟丢了似的。”
绣燕笑着答应。
付新到延居时,付宽并没在。只赵夫人自己,在忙着处理府内事务。
婆子丫头,也有撑伞的,也有就那么顶着个荷叶的。
全都站在了檐下,等着赵夫人喊。
付新进去,见赵夫人面上一片笑。想来世子爷一早上,定是出去问天香草的事了。
赵夫人正看着帐本子,见付新进来,笑道:“娘正等你吃饭呢。早上,我给她们送信,全不让过来了。就咱们娘俩个,还清素。”
付新笑了笑,一贯的不问也不打听。
陪着赵夫人吃过了饭,见赵夫人忙乱,便就告辞出来,往琪乐园去。
付新进到琪乐园时,还在想,也不知道张秀儿这天儿,会不会来。
她先到耳房里,将木屐脱了,绣燕用帕子为付新擦了擦裤角,见没有湿,便就将带来的衣服包,放到里屋去了。
付新跺了跺脚,自己理了理头发,拽了拽衣袖。
突然地,付新发觉,屋内的大屏风后面有动静。
她倒也没多想,嘴上还说呢:“咦,绣姨,你不是将衣服包送里屋去了?在屏风后面干嘛呢?”
里屋的绣燕听见了付新的话,说道:“老奴在里屋呢。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