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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二十七厘米-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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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芸细细打量着安歆,眼角笑意不断,“是个漂亮的姑娘呢,外头较冷,快进屋里吧。”
  安歆目光一直停在她一直握着她的手,紧紧的,像冬天里的暖阳,热乎乎。
  和蔼热情,温暖亲切,安歆对她的第二感觉。
  安歆在沙发上坐下,接过她递来的茶杯,礼貌的点头,“谢谢纪夫人。”
  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按她的仪表姿态,不难判断她就是这的女主人。
  任芸摸了摸她的头,“你这就见外了,不用这么客气,叫我任姨就好了。”
  安歆握着茶杯,轻轻出声,“任姨。”其实她的样子,叫姨还真感觉叫老了。
  任芸高兴的哎了声,“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安歆,音加欠的歆。”她回答。
  “噢?你是京二安家那小丫头?我就说瞧着怎么这么像阿敏呢,原来是她女儿啊,是从英国回来的吧?前段时间我还问她有没认识的绘画师,给我介绍介绍,没想到啊。你要是阿敏的女儿,那我家景嫣就幸运了。”纪芸是越瞧安歆,越可爱越喜欢。
  这一番话,倒是让安歆莫名和她拉进了一些距离,“任姨认识我母亲?”从昨天黎敏女士跟她说时,她就想问了。
  其实是有些惊讶的,她对母亲的了解,自记事以来,从她母亲出现在她面前以来,她就没见过黎敏女士与除京一以外的人打交道过,除了特殊情况,大多时候都在家,不是画画,就是品茶。
  “你是三年前出国的吧?”任芸见安歆点头,继续说:“我跟您母亲大概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在桦渊寺。”
  “桦渊寺?”她当然知道在哪,旧城历史最久的寺庙。
  “是啊,任姨算是最常去的了,那次见你母亲,感觉比较生面孔,便闲聊了几句,和你母亲言语投机,一而来便熟悉起来。”
  任芸抿了口茶继续说:“你母亲很关心你,我看她每次去寺庙,求的都是你和你弟弟平安。”
  听到最后那句,安歆拿着茶杯的手一泻,盯着从杯里升起的氤氲雾气,出了神。
  她母亲是一向都不相信这些的。
  迷思中外面突然传来一女生的声音,“妈,我回来了。”
  她转过头,只听任姨开口:“景嫣回来啦,快过来,之前你说想学绘画的,妈帮你找了个老师。”
  安歆看着进门的女孩,想着,真神了,这世界还真是小。
  她不就是喜欢安韶的那姑娘吗。
  

☆、第七章

  窗外的天空,昏昏沉沉,风忽小忽大,路旁的树左右摇曳,时而掉落几片下来。
  安歆坐在靠窗的位置,盯着飘在空中,欲落不落的叶子,发起了呆。
  “想什么呢。”子琳刚把餐端给客人,绕过来敲她的头,要知道她身上什么都不大,就力气大,安歆瞬间有种脑震荡的感觉。
  安歆摸了把后脑勺,呼了口气,脑袋还在。
  安歆瞥她一眼,露出狡黠的笑容,“在想怎么把你给埋了。”
  说完拿起桌上的叉子与勺,两手在空中霍霍两下,“说吧,想要怎么死,扒皮拆骨还是直接活埋。”
  子琳翘起兰花指,扯着她袖子,娇滴滴的说:“奴家比较喜欢先奸后杀。”
  安歆浑身抖了抖,鸡皮疙瘩使劲往外冒,朝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边去。”这货还是爷们点比较舒服。
  子琳从她手上抢过叉子,挖了口蛋糕,边吃边说,“奴家哪也不去,就留在爷身边。”
  安歆一个没忍住,往她手臂使劲捏,“再恶心我就丢你出去,还有,你这老板娘抢我的蛋糕吃,合适吗合适吗?”
  子琳揉着手臂,无辜的嘟着嘴,看安歆真要发飙的样子,也不闹了,把蛋糕乖乖还给她,“姑奶奶请吃。”
  安歆哼了一声,挑了两口蛋糕,往嘴里塞,就看子琳趴在桌上,开口问她,“诶,小歆,你家啥时候又添了个妹妹啊。”
  她顺着子琳的目光看过去,蛋糕师旁边那女子,满脸的崇拜与笑容,安歆再挖了口蛋糕,舔了舔嘴角,眼睛忽闪忽闪的,“哪是妹妹,是弟媳。”
  她都活了二十四年,如若连安韶对那姑娘的小九九都看不出来,那真是白活了。
  话说昨天在纪家看到她,惊讶之余,骨碌碌眼睛倒是藏着不少心思。
  安歆不指望那只知道高冷,整个闷葫芦的弟弟,能表明什么心意。
  早恋不适合的话,她这做姐姐的,攥住这弟媳妇还是绰绰有余。
  况且这姑娘对安韶,何止是普普通通的喜欢,为了能更加了解安韶,与他多些话题,拜托母亲找个绘画老师。
  昨天算是她们的第二次见面,姑娘也是聪明,早就看出安韶的谎话,得知她是他姐时,高兴的上跳下窜,说什么最好天天都来教她绘画。
  与她站在同一条战线的安歆,接她放学后就往初见里带,果然第一印象里的娴静与柔弱,在深入了解后,哪里是一点点偏差。
  她这未来弟媳绝对是个活泼的主,整天扯着她安歆姐安歆姐的叫,一进初见就被蛋糕师吸引到,搬着小板凳坐在旁边,口里不停,问东问西。
  姑娘笑起来也很好看,趴在蛋糕桌旁,笑露八齿,嘴角微挑,看着看着,安歆竟然想起了纪景延。
  “小歆,你这做姐的也太尽职了吧,话说你怎么不在意一下自己的人生大事啊,安韶才多大,你就这么操心……”子琳还未说完,转过头看着安歆抬起手,自个拍自个的脑袋,嘴里还念着,“别想别想”。
  她狐疑的盯着安歆,用手在她前面晃,颤颤巍巍的出声,“小歆,你不会是中邪了吧?”
  安歆停下动作,作势摸了摸头发,把脑海里那人影剔除,仿佛刚那“中邪”的人不是她,接着子琳的问题回答,“我怕我不操心,那小子讨不了老婆,至于我……”
  “至于你,你还有我哥嘛,如果你真嫁过来,我就喊你大嫂了,哈哈,想想就好玩,额,小歆,你这表情,好恐怖。”
  安歆手撑着下巴,眯着眼,咧嘴一笑,“哪里恐怖,我这不是笑吗。”
  “就是这样才吓人。”子琳嘀咕道。
  安歆不理她,继续埋头吃蛋糕,见子琳还是圆溜溜的盯着她,无奈出声,“别想了,我和你哥真没戏。”
  子琳摸鼻子,“哎呀,别说这么绝对嘛,我哥最近还买了部车,打算找个时间送给你……”意识到自己把她哥的惊喜说了出来,连忙捂住嘴。
  安韶差点没被蛋糕噎到,咳了两声,眼神认真,“别闹了行吗,又不是不知道我车技,他这一送我那一撞,是闲钱多还是怎样。”
  子琳瞧着安歆脾气要上来了,刚要卖个萌赔个罪,却见安歆凑近她,漆黑明亮的眼睛盯着她,“小样,你这么想我跟你哥在一起,是想逃脱你哥的魔爪吧,啧啧啧,心机深啊。”
  “……”她是爷们,不跟小女子计较。
  在子琳吸气吐气,安歆嘚瑟晃头时,“嘿”的一声,从后面突然冒出个人影,没把安歆吓到,反倒……
  桌子铿的一响,子琳听着自己下巴咔嚓的碎声,咬牙切齿的挤出字,“哪个兔崽子。”
  这从蛋糕师旁跑来的纪景嫣,心想自己好像闯祸了,摇着子琳的肩膀,一边晃一边说,“子琳姐姐,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下巴刚一磕,又被这么猛摇,子琳感觉自己的魂一下飞到外太空去。
  安歆看着子琳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不厚道的笑出声,吃完最后一口蛋糕,用纸巾擦了擦嘴,站起身,“景嫣,我们走了,不用理她,让她多撞撞,免得老说废话。”对上子琳哀怨的眼神,安歆还吐了吐舌头。
  看纪景嫣还是担忧,安歆直接拽着她的手,“真不用管她,她皮糙肉厚的很,再不回家,看这天,一会下大雨就麻烦了。”
  “好吧,那,子琳姐姐再见,下次再来找你玩。”纪景嫣被安歆扯着,踉跄的走,还不忘回头说。
  安歆坐在的士上,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叫她乌鸦嘴。
  豆大的雨滴打在窗上,密密麻麻,叭叭直响,沿窗边顺溜而下。透过雨滴,街上的行人来回匆忙,花绿的伞渲染模糊。
  原本灰白昏暗的天,已布满团团乌云,看这样子,桦城得迎来一场暴雨。
  遇到红灯,车停在最边,安歆盯着窗外奔跑在雨中的一对男女,思绪恍惚。两人都没有伞,女的拉着他,矮小的身子跑在前面,紧紧牵着男生的手。
  车里的收音机正播报天气情况,全城已发出红色预警,未来三个小时,降水量将达到近三个月的最大值。
  耳边是纪景嫣的声音,“雨怎么说下就下啊,我还想带安歆姐去我和我哥小时候的秘密基地瞧瞧呢。”
  绿灯亮了,车启动,男女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安歆收起目光,转过头,心不在焉的笑了笑,“没事,下次再带我去看。”
  纪景嫣失落的点头,“好吧,也只能下次了。”
  车驶进京街,街上还是和往常一样,三三两两的几个人。
  “小姑娘,大叔我就停这儿了行吗,得下班,一会儿雨下大,路不好走,车打不着就麻烦了。”的士大叔转过头对她们说。
  纪景嫣拿不定主意,看向安歆,安歆瞧着这停下的地方是京二入口,离景嫣家不是太远,也能体谅大叔的心情,点头道:“行吧,就这下,钱给您。”
  付了钱后,安歆拉着纪景嫣的手就往外跑,趁现在雨还不算太大,再不跑,她们俩这没带伞的,可就遭殃了。
  雨滴声越来越大,大风呼呼的吹,一旁的树东歪西倒,看着脚下溅起的水花,安歆不禁低声嘀咕道,这次轮到的士大叔乌鸦嘴了。
  毛衣吸了不少雨,贴在身上,跑起来怪重的,刚跑到二巷拐角处,便迎面碰到匆匆忙忙,踏着水走过来的任芸。
  “妈。”“任姨。”
  “你这两孩子,我就知道你们没带伞……”任芸连忙把抱在怀里的伞给她们,回去的路上还不停唠叨,一点也没有安歆第一次见面时,她那端庄高雅的样子,可安歆却觉得,唠唠叙叙的声音似乎很温暖。
  一进门,屋里的暖气与身上的湿冷一相冲,安歆和纪景嫣齐齐打了个喷嚏。
  任芸看她俩这样,赶紧把她们往里头推,“别折腾了,快去洗个热水澡,小歆,你就去景嫣她哥房间洗吧,他不经常回来住,省得还要上楼,赶快去,别感冒了,我去煮些姜茶。”
  “好。”安歆顺着任姨指的方向走,一路走去连打好几个喷嚏,身子冷得直哆嗦,不敢耽搁,一进房间就往浴室冲去。
  这一冲的后果就是,忘记了换洗衣服这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嗯嗯呐,安韶和景嫣也是小主角,是个神助攻的存在哦。
猜到景嫣她哥是谁了吧,嗯嗯嗯,小剧透一下,延哥下一章要回家了~~

☆、第八章

  安歆拎起湿哒哒的毛衣,无奈泄气。
  她光脚踩在地砖上,许是心绪所影响,又或是身上的水滴沾湿地板,一个没站稳,头硬邦邦磕在柜子上,膝盖咣得一声,与石砖来了个较量,结果当然是单方面伤害。
  “嘶。”她努力站起来,头撞得晕昏,膝盖随着动作一拉扯,忍不住叫出声来。
  安歆胡乱揉着额头,咕噜道:丫的报应了,今天不该笑子琳的。
  她抹掉镜子上的雾气,额头中央明显的红肿,被她这么揉法,变得有些惨不忍睹。
  镜子很快被浴室里的气熏得模糊,看不见她神情,只听到更长一声叹气。
  安歆双手合十在空中默念了一句,“不好意思”,紧接着翻了翻眼前的柜子,把干净的浴巾围在身上。
  刚整理好,听到外面像是开门,又像是关门的声音,一个激动,想着应该是景嫣拿衣服给她,一瘸一瘸的,但又怕摔倒,走得像个鸭子,忘了自己此刻的模样,毫不迟疑的扭动门柄。
  打开门没瞧见人,安歆又走了几步,当看到刚被墙壁挡住,现正扯着衣服拉链至腹部的人时,大脑霎时间空白,脚板似乎粘了强力胶,一动不动的站着。
  她此刻非常怀疑,今天的吉运是不是被她连同蛋糕一起吃进肚子里了。
  自从成立CTU俱乐部后,纪景延就搬出去住,偶尔才回家一趟。
  眼看着桦城进入红色暴雨,怕有风湿的母亲嫌麻烦,没药了也不和他说一声。
  今天结束训练后,拒绝了橘C他们的约饭,顺便把他俩从车上撵出去,听着阿零站在大街上,没心肝负心汉的喊,挑眉不语,猛地启动车子,看他俩溅了一身水,嘘得吹了声口哨,往京一方向开去。
  车上的伞都给了他俩,从院子跑回屋檐下,身上沾了不少雨水。
  门没有关,他一边拍了拍肩膀上的水滴,一边推门进去。
  经过厨房,发现灯是亮着的,走进去却没看见人影,看着厨台上丰富的菜,不禁疑惑,难道母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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