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厘米-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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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期是我与阿芸一起选的,何来有意见之说,在我看来,提亲订婚不过是走个形式,我早就把你视为女婿了,倒是要难为你了,这臭丫头,皮的很,今后可得托你照顾了。”黎敏将沏好的茶移至纪景延面前。
纪景延双手接过茶杯,对黎敏说的一番话做了回应,“照顾她一辈子,我求之不得。”随后将茶杯放在嘴唇边,轻轻抿了一小口,出声,“能喝上伯母亲自泡的茶,也是我的荣幸了。”
“你这孩子就会说话,都要一家人了,还叫伯母?”黎敏抿了口茶,动作优雅,随后抬头看了眼紧挨在一起的两人,特别是在安歆脸上停留了一下,微笑道。
安歆有些羞,脸有些红,屁股刚要往旁边挪开一些,就被纪景延拦住肩膀,只听他清晰郑重的开口,声音洪亮,“妈。”
“哎。”黎敏开心的应了,“我看啊,就别那么麻烦了,立刻把那丫头收了去,省的在家听她念叨时间过得如何慢,一天如何长,耳朵都要起茧了。”
“妈,您真是我亲妈吗,别的不都是想着女儿多留一天是一天,到您这,巴不得我嫁出去。”安歆撅起嘴不满的说。
黎敏边倒茶,边说:“妈这还不是为你着想,怕你还没到嫁人那天,就成了唠叨老太婆,让人笑话了去。”
纪景延在一旁听罢,修长的手指握着茶杯,扭头看着安歆,含笑道:“我竟不知你这么想嫁给我,一天一时一分都等不着了?”说完抬起另一只手拂了拂她耳边的头发。
安歆叫道,“我哪有!”对上纪景延和自家母亲调笑的眼神,咂砸嘴,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只好将某人手里的茶杯抢过去,俨然一副“我在喝茶,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唉。”黎敏作势叹了口气,“终究是嫁女儿,如泼出去的水,泼多些少些,都是妈的心头血,哪有不舍得的呢,只愿你啊,做了别人妻子,收敛点调皮的脾性,别让景延一天到头,为你操心。”
安歆把茶杯里的水喝完,用牙齿咬着杯沿,摇上摇下玩的不亦乐乎,听母亲这么说,忍不住鼻头一酸,松开杯子,有些哽咽的喊了声,“妈。”
随着她那一声“妈”,大门被推开,浑厚严厉的声音传来,“阿敏,你糊涂了,我们嫁女儿,岂是如此儿戏,泼不泼水,嫁不嫁,还得我同意。”
来的人是安歆的父亲,安洋。
人一进门纪景延便站了起来,倒是旁边的安歆,看了一眼后收回目光,把茶杯拿在手上把玩着,轻笑了一声,“你的同意?请问你是谁?”
“小歆!”有三种声音,一是她母亲的不安,二是纪景延的着急,第三种,那人该是气的不轻了。
安歆把茶杯重重的扣在桌上,站起身来,不卑不亢的与安洋对视,最后还是安洋也败下来,长长叹了口气,“安歆,我是你父亲。”
安歆扯了扯嘴角,懒散的倚在沙发里,闭着眼睛没有温度的说,“我没有父亲。”
从窗子照耀进来的阳光不知何时散了,走了,往窗外望去,乌云朵朵,天空逐渐暗淡,整间屋子变得阴凉。
一阵沉默后,安洋出声,“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肯原谅父亲啊。”声音带着些苍凉,使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人僵了僵,睫毛微颤,却一直没有再开口。
“伯父,我跟您谈谈吧。”长时间的沉寂后纪景延出声。
音落,黎敏也同时站起身,轻轻拍着安歆的肩膀柔声道:“小歆,去妈的房间一下……”
时针飞走,乌云聚集,雨款款而至,客厅里的谈话声变成院外的车子启动声,只有黎敏房间里,那一直侧躺在床上的人,依旧窝在被子里,不语不动,连黎敏喊了几次起来吃饭,都彷若未闻。
天已经黑了,黎敏第五次进来时,安歆是睁开眼睛的,直直望着天花板。
黎敏叹气,来到床边,坐下后用手温柔的摸着她的头,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出声,“小歆,我与你爸,不是没有爱,只是分开了是最好的选择。”
“我遇见你爸时,年纪也不小了,你外婆她不喜我终日绘画耽误嫁人生子,当时我对你爸也有意,便没多想就答应了。时间的确是检验爱情的一座桥,桥很长,无数脚步后,直到从一端走到另一端,回头才发现桥已斑驳,不复当年。我们分开时才得知有了你,我知道我不是最好的母亲,缺失了你五年的陪伴,后来你爸找到了我,合合分分,有了安韶后,还是抵不过那句,不合适。你也别恨你爸,也别迁怒到那些孩子,毕竟当时我们已经分开了。尽管你不承认,他们也是你的弟弟妹妹。”
见安歆依然没有说话,眼睛仍是盯着天花板,却发现眼里开始有些波动。
黎敏继续说,“英国三年,我知道你吃了不少苦,可你却不知道,你爸他在这三年里,只要是空余时间,都会飞过去偷偷的看看你,哪怕好几次都是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匆匆一看便回来。你爸不是有心逼你,只是想用他的方式让你长大,所以,小歆,你也该收起你身上这些竖起的刺了。”
安歆终于有些动容,目光从天花板移至黎敏,黎敏看她的样子,知道她是听进去了,摸着她的头道,“小歆,妈的感情虽是不顺利,但却是会看人,景延他,的确是个很好的孩子,你跟着他我是彻底的放心了。你没有看到,今日他与你爸谈话时,他可是从头跪到结束。老洋他,怕是已经接受这女婿了……”
黎敏还未说完,就被安歆打断,声音微哑,“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黎敏眉梢微微向上,“能什么时候,你这是从早上八点躺到了晚上八点,饭也不吃的……”还是没让她说完,安歆急匆匆的掀开被子,就要开门出去。
黎敏笑着摇头,想着这丫头总算是急了,抬头却见她又走了回来,她问,“怎么了?”
“那个,我出去一下,今晚,今晚可能……”安歆说的扭捏,吞吞吐吐的。
黎敏来到梳妆台前,一下一下梳着头,“妈有些累了,你出去时记得带上门。”终究是女生外向啊,管不着管不着呢。
安歆点头,“那妈您好好休息。”轻轻地关上门后,不再墨迹,踏着匆忙的步子,很快便出了大院门口。
外面的雨下的不大,朦朦胧胧,点点滴滴,路程不远,可因为走得太仓促,没有带伞,又在路上等了许久才拦到车,所以等纪景延开门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
女子身上带着雨水的冰凉气息,俏皮的短发在灯下水光闪烁,雨滴顺着柔软的发梢,打湿了肩膀,单薄的衬衫雨迹斑斑,颜色深浅。
纪景延怔忪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眉头折出褶皱,手握住她手腕时,冰冷的温度令他脸色更不好了,“安歆,跟你说了多少遍,要爱惜自己,看你成天摔胳膊摔腿的,现在又淋雨,感冒了又是自己受苦……”
他的语气听着有点重,安歆忍不住红了眼眶。
纪景延见她这个样子,微微叹气,上前将她拥到怀里,动作轻柔,拍着她的肩反复道:“好了好了……”
安歆将头埋在他胸膛,蹭了两下,将脸上的雨水全抹在他的衬衫上,抬头盯着他略微忐忑的出声,“纪景延,我今晚不想回去了。”
抱着她的手一僵,很快反应过来,只见他面色正常,将她拉进屋里,从柜子拿出毛巾改在她头上,平静的开口,“快去洗澡,别着凉了。”
“噢。”安歆点头,还回望了他一眼,后者依旧没什么表情变化,她抿了抿嘴,进了浴室。
中途浴室的门被敲了两下,安歆下意识的将身子藏在浴缸里,问,“怎么了?”
“衣服放在门外。”只一句话便听到了离去的脚步声。
等安歆穿好衣服后,没在客厅里见到某人的身影,踏着他宽大的拖鞋,来到厨房门口。
纪景延听到声响,转过头去,女子茫然的看着他,却不知她在他眼里是怎样的风景。
他的睡衣穿在她的身上,松松垮垮有些滑稽,可就是因为太大了,尽管将纽扣扭到最高那一个,还是能将她锁骨甚至往下一些的春光一览无余,吹弹可破的皮肤从浴室出来,白皙中微微泛红,还未擦干的头发贴着领口,水珠沿着领口边,在锁骨停留了会,便一溜烟不见了。
纪景延面不改色的看了一眼,便回过头将面放入已沸腾的水中,语气淡淡,“去吹干头发。”
安歆乖乖的拖着长长的裤子,大大的拖鞋,进去他房间熟门熟路的拿起风筒吹起来。跟他在一起后,也不是没有在他家留夜过,只是今夜这般,总归是有些不同。
她吹着吹着便出了神,风筒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差点就灼伤了头皮,阴阴有些痛,她嘶了一声,手心也跟着一空,她回头,就见他皱着眉,说了句“坐好。”便拿起风筒帮她吹了起来。
“一天没吃饭吧?”他突然开口问,安歆才反应过来风筒声早已停了,而他也已经从外面端了面条进来放在桌上,俯身问她。
安歆摸着空空的肚子,闻着飘来的香味,也不多说,抓起筷子就埋头吃,吃的急了,还没吞下第一口,便呛的咳出声来。
“慢些,又没人跟你抢。”他轻拍着她的背,微恼道。
安歆缓着气,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里想,你知道什么,她虽是一天没吃东西,饿归饿,但多的还是紧张。
待安歆平静下来时,腰间被人抬起,下一秒她便稳当的坐在他的大腿上,刚要开口,纪景延拿起筷子挑起面,作势要喂她。
原本就紧张了好吗,安歆连忙抢过筷子,“我自己吃,自己吃。”
纪景延握的也不紧,被她抢了过去也没继续,靠着椅背,很有耐心的看着她吃。
这么一折腾安歆倒是静了下来,慢悠悠的吃着面,连大手从她的腰间摩挲至她领口时也是后知后觉。
紧绷感一下又回来了,“纪景延。”安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一丝迷茫。
“嗯。”他应了声,手里的动作却没停,睡衣的第二个纽扣在他手中解脱出来,领口逐渐变大,衣服两边有些滑落的迹象,冰凉的指腹滑过她的肌肤,令她不禁颤了又颤。
“纪景延,我还没吃完。”她听着自己的声音,柔中哑,哑中软,立刻紧闭嘴巴,暗暗的想,她的面才吃了一半啊。
“没事,你继续吃。”他说的倒是云淡,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看她放下筷子,第三个第四个纽扣也解开了,衣服如他所愿的滑落至手臂,他看了眼,嘴唇随即紧抿,低头用他鼻尖蹭着她的颈项,气息喷出,“小歆,你不吃的话,那就轮到我吃了……”
随着纪景延托着她起来,睡衣整件滑落,挡在腰间。纪景延也不急,将她放躺在床上,耐心的将剩下的纽扣一个一个的解开,把睡衣抛掷地上后,顺势将自己身上那件被她沾湿又干透的衬衫一并扔到地上。
他看向身下的人,后者似乎还未反应过来,整片春光映在他眼中也不自知,眸中泛水,愣愣的看着他,而他目光灼灼,似欣赏又似观察,过了好一会,才俯身而下……
安歆听着自己再次开口的声音,语不成句,全数化成轻吟,耳边响起他的声音,温柔的,浑重的,沙哑的,“小歆,别怕,我会轻点的。”
窗外的雨还在下,时而大时而小,轻轻重重,一直没有停歇。
……
下半夜里,安歆只记得自己连连告饶几次后,未果,趁意识还尚存一丝时,扯着呼不出声的嗓子艰难的问他,今天与她父亲说了什么。
在她被汗模糊的视线中,她似乎看到了他摇了摇头,然后便听到了他的声音,“无特别的话,只不过是恳求,将你的一生,都交给我。”
最后一刻,她记得,雨停了,东边角慢慢的透着一抹光亮,与他的眸光相当,熠熠深情。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迟了好久的番外啊,嘎嘎……
新文存稿中……
求收藏→《拂春心》
项宛在小城上开的饭店,日日门庭若市,钱财源源而滚。
直到饭店里混进了一位从津都来的公子哥,至此,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
店员们愁啊,打算找宛姐讨伐那个整天好吃懒做,搭着椅子睡大觉的大少爷。
却无意间在仓库里听到——
“宛儿,宛儿……”余音绕梁,灼灼深情,一声声叫进骨子里。
探头一看,他们家店长正被人压在纸箱上,深吻着呢。
…大无赖 × 大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