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厘米-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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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她下意识的看向他,对上他似非似笑的眼神,瞳孔不禁颤了颤。
纪景延撇过头,对一脸目瞪口呆的阿零冷声吩咐,“闭上眼睛。”
阿零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用手紧紧捂住眼睛,嘴巴还念道,“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纪景延这才转过头,对上一样呆愣的安歆,抬起自己的手,将手指放在嘴巴,舔了舔上面的糕屑,还特意的停在刚刚她碰到的位置,出声:“糕团,还挺甜……”
!!!
“咳咳……”吞的太快,糕团卡在她喉咙中间,下不去,出不来,咳个不停……
纪景延松开她,一边手轻拍她的背,一边手倒满茶,端到她嘴边,喂她喝。
安歆一看自己没了束缚,抢过杯子,站起身来,向后退远离他几米后,才大口喝下茶。
杯里的茶一饮而尽,黏在喉咙里的糕团总算是下去了。
纪景延手撑在桌子,托着下巴看她,另一只手敲着茶壶,指尖下清脆的声音,合着他问出声,“还要吗?”
要个屁,安歆重重的把杯子搁桌上,把那帮子人吓了一跳,齐齐转过头看她。
她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撇下一句“我去洗手间”就急匆匆的往门口走去。
脚刚要踏出门,手腕被人握住。
不用转身都知道是谁,她无奈的叹气,“怎么,我去的是女厕所,你也要跟着啊?”
“是啊。”声音坦啊坦荡荡。
“咳咳咳……”这下是轮到后边那大家伙们沉不住气了。
还是那个大周,“延哥,嫂子,你们慢慢来,不着急回来。”
“……”
*
茗月间在膳粥坊北边尽头,洗手间在南面角落,中间得穿过两条长长的走廊。
安歆甩开他的手,一个人走在前面,而纪景延不紧不慢的跟在她后面,就算她加快速度,一步跨两步,他还是悠闲的揣着裤兜,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
走着走着没听到脚步声,安歆面带疑惑转过身去,发现那个讨人厌的家伙竟然不见了。
安歆奇怪的望了望四周,这儿只有一条路,她也没看见他超过她啊,难道是遁地了?她用脚跺地板,硬得很。
她思付了下,默默抬头,望向天花板,只有垂着的灯笼摇摇摆摆,并没有他的身影。安歆拍自己的脑袋瓜,自言道:“还土地公,蜘蛛侠呢,管那家伙去哪。”
说是这么说,脚却不自主的往回走,眉头皱起,咬着唇,大眼睛转着圈儿,四处都瞧一遍。
她走到离她最近的包间前面,敲了敲门,里头没声音,她还是扭开了门柄。包间没人,窗子背阳,屋里头光线不好,黑沉沉的,檀木香味略重。
安歆动动鼻子,打了个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子,想着那家伙怎么会进来这,算了,不找了,管他去哪儿,升天了也不关她事。说着就要关上门。
等门只剩下一小缝隙时,房间里突然横出一只手,准当的抓住安歆的手腕,连惊叫的机会也不给她,把她扯了进去。
里面的确黑,只有落在窗台的一丝丝阳光,其余的地方都是暗的。
安歆被人抵在门上,屋子本就暗,再加上她被吓的,所以就算她睁着眼睛,也没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只顾着乱挥着手,脚狂蹬,嘴里不停,“走开走开,别找我,我不是故意冒犯您的,我就经过经过,鬼先生,您就放我走吧,我以后绝对不吃那么多,我待会就把没吃完的糕团拿给您,您别找上我啊……”
只听一声嗤气,她前面的“鬼先生”似乎笑了,他抓住乱舞的手,反扣到她背后,膝盖压住她的腿,身子微微前倾,额头抵住她的,含笑道:“安歆,你见过白天出现的鬼吗。”
她对上那双眼睛,那双就算是鬼也比不上的眼睛,那双似水似星的眼睛,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安歆想要抬起脚踢他,未果,只好张嘴咬他下巴,狠狠的用力,等她松开,满意的看到一圈牙印后,才暴发,“纪景延,你要吓死我啊!”
纪景延松开她的手,抬起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指腹下的是一小个一小个的印子,他微眯眼,问道:“真吓到了?”
“不然你以为啊,纪景延,你丫故意的吧,故意……”话还未说话,她惊呼一声,身子被人抱了起来。
安歆下意识的抱住他脖子,就听他说,“不是说我没人管吗,怎么,我一不见了,你就着急了?”
她此刻是双腿圈着他的腰,就如来之前,在膳粥坊门口那样挂在他身上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现在很清醒。
所以,脸又开始红了……
幸好,这里光线不好。
安歆揣着这想法,咳了两声,给自己壮胆,杀回去,“我这人本来就善良,有爱心,特别是对那些流浪的猫啊,狗啊。”
“安歆,你就嘴硬吧。”刀比她的锋利,一击击中她心尖。
可她依旧不甘示弱,搂在他脖子后面的手暗自搓了搓手心的汗,刀虽钝,但她坚持,“我是嘴硬,你刚刚不是试过了吗。”她的目光有意的瞥向他下巴。
只见纪景延的嘴唇微微向上勾了勾,双手紧抱她腿,把她向上颠了颠,然后转了个身,脚步不停,直逼中间的圆桌。
他脚勾着旁边的椅子,移开障碍,随后把她虚放在桌子上,微俯身,舌尖在上齿从左到右慢悠悠的掠过,一字一顿,“刚那不算,得我亲自试试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你说试试就能试试了吗!
延哥:对,哥要一百遍。
……
☆、第三十一章
“怎么样,怎么样,都听见什么了。”
此时他俩的包间外,大伙们个个耳朵贴着门,杵后头的,都满脸好奇,上蹦下跳的,着急的很,特别想知道里面都在做些啥。
站在最后面的大周轻声喝道,“都听见什么了,给大伙讲讲啊,别只顾着自个儿独享啊。”
趴在门边的小五小六,齐齐挥了挥手,“别吵别吵,讲着话呢,只是不知道讲些啥。”
大周一皱眉,两手拎起他俩衣服,就甩后头去,“一点事都干不机灵,好不容易能见着延哥另一面,不好好听清楚怎么行,回头还怎么抓住机会调侃一下啊,,去去去,一边待去,换老子来。”
这伙子人贼兮兮的笑了,他们是趁纪景延和安歆出去的空档,就计划着一块去瞧瞧,想着他们大伙一起跟出去太容易被发现了,只好一个接一个的跟在后头,除了橘C和他媳妇再加上一个千瓦电灯泡阿零还留在包间里头,等其余的人全出动了,安歆也刚好被人拉进了房间。
“大周,你听到些啥啦?”后面的人问。
大周脚板顶着门,侧着身子,耳朵紧紧贴在门上,竖得老高,听后边人问,靠门听了会才回过头说,“好像在聊动物?什么猫啊狗的。”
大伙满脸疑惑,这延哥是咋的了,不跟嫂子趁机亲热一番,聊啥子动物啊。
“继续听继续听。”后面的人催大周。
这会大周还未把耳朵贴门边,大伙就拍他肩膀开始问,“听到什么了啊?”
大周抖着肩膀,投他们一个找死的眼神,轻骂道:“催孙子啊催,就算是有什么,都被你们乱的听不见了。”
个个委屈,还不是太着急了吗。
大周随即继续贴着耳朵,免得又被身后的人催命一样在耳边唠嗑,他听一下就转过头跟他们说。
“延哥说嫂子嘴硬。”大周向后头传达。
“嘴硬?”大伙重复。
又一转头,“延哥说他亲自试试。”
接着重复,“试试?”
这下大周恼了,霍的站起身来,曲起手指,一个一个敲他们的脑袋,手下一个动作,便骂一句,“鹦鹉是吧”“就知道嚷嚷”“一点儿事也办不好”。
等敲到第四个人时,包间突然传出一声“啊”。
他们摸着头,面面相觑,愣了半天,一个个才断断续续的出声。
“刚刚那声,听着像延哥的……”
“不是像,压根就是。”
“这嫂子也太厉害了吧……”
“可我怎么听着延哥那一声啊,这么滴痛苦啊……”
大周敲他,“傻孩子,你不懂,这叫痛并快乐着。”
大伙听后,又扬起了贼贼的笑容。
而那个他们口中“痛并快乐着”的主角,此时正手扶着旁边的椅子,晕头转向中。
真相是这样的……
纪景延抱着她,用脚将左右两旁的椅子给挪开,手从大腿来到她腰两侧,把她放在圆桌上,慢慢俯下身子。
圆桌上的转盘搁着安歆的背,不太舒服,她稍微动了动身子,便被他紧紧扣住。
两条腿还是圈在他腰上,他把拂在她脸上的碎发拨开,动作温柔,声音却深沉,“刚那不算,我得亲自试试。”
他一直靠近,直到鼻尖碰到她的。安歆眼角视线看到他伸出舌头,从左到右滑过上齿,再次出声,这次的声音,渗透了不少沙哑,声线更在低沉,他问的是,安歆,我能试试吗。
似问问而已,因为他下一个动作便是伸出手,扣住她后脑勺,嘴唇微微逼近。
安歆的神志是彻底回来了,她搂在他脖子上的手,瞬间改成攀着他的肩,待到他的唇离她还有一毫米时,紧抿嘴,手下用力,头前倾,使劲撞去。
只听一声硄,再一声啊。
前一个不知道是她的脑瓜子还是他的脑袋碎掉的声音,而后一个则从纪景延口里喊出。
纪景延抽出按在她后脑勺的手,改而贴着自己的额头,身子略晃,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却被她依旧圈在自己腰上的腿拉住。他只好伸出长手,扯过刚被他移走的椅子,搭在上面缓了又缓。
力是相互作用的,安歆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清晰的听到是从自己脑袋瓜里发出的声音,脆脆的碎声,整个头又晕又涨,视线也跟着模糊。屋里本就黑,现在的她更加连他的样子也看不清了。
安歆下意识的就想睡下去,腰刚动,后面搁着她的圆盘更是烙的她生疼,未果,只好双手扶着头,埋头冷静。
等到窗台上的细细碎碎的光,蔓延到桌角时,包间里头才响起声音。
“安歆,你够狠啊。”是纪景延开的口。
这会安歆也缓过来了,抬起头来,翻了个白眼,“对流氓不狠一点怎么行。”说是这么说,可心里不禁呸自己,狠过头了,差点就把自己的脑袋狠了出去。
纪景延冷呵一声,嘴角扯了扯,抬起手,用手心揉着她的头,无奈又担忧的问,“疼吗?”
安歆拿脚后跟揣他大腿,噘着嘴道,“能不疼吗,我觉得这脑袋都不是我的了,纪景延,你认真看看,我的头还在我身上吗。”怎么老觉得它飘忽忽的。
纪景延失笑,上前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中,手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一声声回应道:“还在,还在。”头发很短很顺,每摸一下,手心便与发梢向碰,撩撩心悸。
最后,他用鼻尖蹭了蹭她耳朵,轻声道:“安歆,我会等你的。”等你弄清楚自己对我的感情。
安歆不出声,假装没听到,从他怀里挣出来,偏不看他,眼睛落在别处,眨巴着,装着傻呢。
纪景延也不在意,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问,“你刚在门口想跟我说什么?”
“嗯?”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好心提醒她,两手继续来到她腰间,将她抱了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两步,“就是来之前,你这样,抱着我,勾着我的腰,搂着我脖子,想跟我说什么?”
“……”要不要说的这么仔细。
“就美术馆给我发来信息了,说我的作品通过初审,纪景延,我想过了,去实现我的梦想,你不知道,我收到短信第一时间就想告诉……”说着她就停住了口,咬住嘴唇,暗骂自己,傻了吗你,往狼口上碰。
纪景延挑眉,“怎么不说下去了?”
安歆撇过头,闷声道:“说完了,还怎么说,好了,你快放我下来,我们出来这么久,包间里的人怎么想。”
“爱怎么想怎么想去,我倒是想做我想的事情,奈何某人心太狠啊……”
安歆一个眼神过去,冷森森瞪着他。
纪景延耸肩,想着出来是有些久了,把她放下来后,跟在她后面出去,还不忘念叨着,真狠啊,狠啊狠。
“……”真后悔刚怎么没把他撞晕。
安歆把门一打开,木在原地。纪景延被她这么一停下,轻轻撞了她一下,随即抬手搭在她肩膀上,问“怎么了?”
习惯了里面的黑暗,外面走廊里的亮光稍许刺眼,纪景延眯了眯眼才看清外面的人,和安歆一样,外面的人样子个个呆愣。
杵在最前面的大周,还保持着偷听的姿势,微蹲着,竖着耳朵。也是他最快反应过来,站起身来,对上延哥清冽的眼神,吞了吞口水,哈哈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