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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施主,贫僧心悦你-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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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纷纷扬扬,白茫茫,遮了阿绯的视线。
  唐万山大喜,“是皇上!女儿啊,皇上亲自出宫接你来了!”
  鹅毛白雪中,阿绯看见自己的爹跪地参拜,“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马上的人,一身血债。
  骏马疾驰时,震霆太子踏马飞身而下,扶起唐万山,“唐爱卿起身!哈哈哈。。。。。”
  太子抬眼,看向阿绯。那眼里的癫狂,令阿绯不自觉得后退。
  广袖中的十指紧握:宫里出事了。
  她的后心一寸寸变得冰凉,沁了冷汗。太子的脸上,身上,手上,还有刀身。。。。都是血。他看着她,脸上的笑慢慢放大,太子的声音变了强调,仿佛那是来自炼狱的召唤,他叫她,“阿绯。。。爱妃。。。朕的皇后。。。。”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最近嗅觉变得异常敏感。太子离她尚远,可她却被那铁锈似的血腥味逼得步步后退,竟忍不住干呕。
  “呕——”
  太子站住了,他脸上的笑退得干干净净,“你恶心朕?”
  阿绯摇头,看那股强烈的恶心感喷涌而出,当着太子的面吐得不能自已。
  “哈。。。。”震霆太子缓缓地笑出声,“哈。。。哈哈。。。。”
  唐万山急忙上前,伸手抚着太子的胸口,并不介意太子胸前的蛟龙沾满的鲜血脏了他的手,“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皇后只是被关押太久,病了。。。”
  太子一把拂开挡在眼前的唐万山,他看着阿绯。他清醒的知道自己什么都没了,被朱翎夺走了,被岳君默夺走了,他完了。。。。
  阿绯皱眉,那样的眼神太过恕�
  太子朝她走去。
  他紧盯着她,总算还有一个没有被夺走,他得把她藏起来。藏哪儿呢?不,不能藏,她会跑的。他的阿绯从来都不肯乖乖听话,她总是喜欢乱跑,叫他担心。
  太子想啊,那就让她跑不了吧。
  太子手上染了血的刀,微微向前倾,“朕要你乖乖的,躺在朕的怀里,哪儿都去不了。。。。”
  唐万山变了脸色,“。。。。皇上?”
  阿绯觉得他是疯了,她被太子逼进了相府大门,后退时碰到了花匠用的花锄。阿绯反手,将其攥在手中。
  风停了,鹅毛大雪规规矩矩地落向地面。雪中的人,横生白发。
  阿绯眼睫轻颤。
  太子忽然挥刀向前,“你是朕的皇后!”
  阿绯闪身躲避,“我看你是疯了!”
  太子疯笑着,乌黑的长发散乱,满身的血迹,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阿绯是他最后的私有物,他要把她带到黄泉路上。生生世世,她都不能离开。
  禁卫军随禅机赶到时,阿绯的一缕长发飘摇落地。
  太子穷追不舍,对她使尽了浑身的力气。阿绯狼狈应付,不知为何越到最后,稍有动作小腹便疼。她忽然跪倒在雪中,眼中倒映出太子的刀锋。
  禅机惊出了一身冷汗,“阿绯——”
  阿绯本以为自己逃不过了,猛然转头,看到禅机的那一刻,她潸然泪下,“禅机。”
  她的意中人,携银木仓铁马,来救她了。
  九贤王的死士出现如鬼魅,可太子的反应更快。斩杀太子的机会转瞬即逝,死士紧逼,太子竟似闻到了血腥味的虎狼,他披头散发,兴奋异常,“来吧,来吧,你们一起上!朕很久没这么痛快了!”
  那一场围剿,异常惨烈。唐万山被当场诛杀,太子残部一个不留,而深受重伤的太子挟持脸色苍白的阿绯走出了重重包围。
  他的刀刃架在阿绯脖子上,满是血污的脸上诡异的笑着,“岳君默,你可别让他们过来哦。敢上前一步的话。。。。”利刃在阿绯脖颈的皮肤上轻轻划开,“她的脑袋可就要分家了呢。。。。。”
  阿绯似乎很痛苦,她的手一直捂在小腹上。
  禅机不敢上前,他唤她,“阿绯你怎么了?”
  阿绯受不住了,“禅机。。。。我肚子疼。。。。”
  禅机看她,阿绯身下竟现出了隐隐血色。一时间,禅机如遭雷击,他的脸色唰白,双目圆瞪,“不。。。不会的。。。太子,你有什么要求你说!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放了她!你要走你要活命是吗?我同意,我让他们给你让路——”
  太子不理会禅机的歇斯底里,身后便是悬崖,崖下是怒号的涛涛江水。太子笑了,他故意带着阿绯来这儿的。他们曾经相识在丞相府,有过短暂的相恋,他什么都没有了,到死,他只想要带上唐绯一起。
  那年的温情,他一直记得。
  太子贴在阿绯耳边,“朕去邢狱司找你了,没找到,朕一怒之下就杀了那里所有的人。。。。上回云霄下葬是朕掉包了你的棺椁,这一回不用了。朕要你随朕一起上路。。。。”
  崖下滚滚波涛,白雪挨近很快便被浪舌卷入其中。
  太子贴着阿绯的侧脸,带着她步步后退,碎石滚落山崖,瞬间被浪涛吞没。禅机要疯了,“不要——阿绯——”
  人在情急之下,身形可如闪电般迅速。禅机生生夺下了太子手中的刀,刀刃入骨,他觉不到疼。
  阿绯大惊失色,“禅机小心!”
  是太子,他欲拉着禅机陪葬。
  电光火石之间,阿绯撞开了禅机,而她自己却被下落的太子紧紧拽住。。。。
  “哈哈哈。。。。你只能永远地陪着朕。。。。。。”
  禅机目眦欲裂,他眼睁睁地看着阿绯在他面前落崖,“阿绯——”
  阿绯落崖时的最后一眼,深深地凝望着天地变色的禅机。
  眼角的泪,滚落半空,与雪相融。。。。
  倾国倾城恨有余,几多红泪泣雪崖。
  禅机欲相随,“阿绯——”
  崖上传来九贤王的怒吼,“岳君默,你不要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鸡冻,终于可以写点甜的了

    
第72章 流莺
  第七十二章流莺
  十一个月后
  春去秋来,转眼又是盛都的初冬。将近晌午,太阳暖烘烘地照着,小贩儿走街串巷,“糖球嘞——糖球——”
  不多时候,便有大大小小的孩子围上来,“糖球,给我一串儿。”
  谢留风站在街角,双手抱胸笑得鱼尾纹都出来了,接着长舒一口气,嘴里哼着新听来的唱曲走了。新皇登基已经有几个月,皇上朱翎年轻力盛,又有太师一众老臣帮扶,如今的天下又是一番欣欣向荣。十个月前的那场宫变,渐渐消失于人们的茶余饭后。取而代之的则是盛都新开张的惊蟾坊。
  这惊蟾坊的前身本是听书堂,不久前被人买下,短时间内迅速改头换面,变成了百戏乐坊。惊蟾坊搬家来盛都,曾在两月之前轰动一时。对惊蟾坊伶人有过一面之缘的看客都说,惊蟾坊的伶人个个白纱遮面、霓裳裹身恍若仙,男的赛潘安,女的胜嫦娥。
  据说这惊蟾坊的台柱子是个绝色,专门唱男角,只可惜见过她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倒是在卞津有很多关于她的传说。
  说她以水为镜,鱼见之沉水;说她托腮仰面,南飞的雁便停驻不前;说她娇姿闭月,惊鸿一笑惹下风流债。。。。。。
  听说嗓音如流莺弹水,醉人心肠。听说她扮男相,倾倒痴男怨女。只不过,她登台极少,但凡登台必看客爆满。
  谢留风一身的倜傥,他对这位传说中的流莺很是好奇。甚至并未见面,便已然心生爱慕。
  谢留风脚步轻快,在惊蟾坊前站定。惊蟾坊的工人尚在里里外外的忙碌,外观上已然看不出这里就是当初的听书堂。
  惊蟾坊明日正式开张。谢留风自诩潇洒一笑,“小可便等你明日开嗓。”
  禅机方走出国子监,便被谢留风喊住,“祭酒大人!”
  这一年禅机与谢留风走的有些近,一个五城兵马卫指挥使,一个国子监祭酒,这两人能成为朋友,名副其实地秀才遇着兵,在外人看来也是神奇。
  禅机手中拿着几本古书,发间一枚桃木簪,一身的素白袍。
  谢留风双手抱胸,围着禅机转了两圈,口中啧啧有声,眼神嫌弃,“禅机兄啊,你活得。。。。真是越来越像古板的老夫子了。”
  禅机不理他,自顾往前走,“你今日没事干?”
  谢留风追上来,对禅机勾肩搭背,“欸,什么叫没事干。说的谢某好像不务正业似的,再忙也得偷个闲,解决下人生大事。你说是不是?”
  禅机睫毛微眨,“有心仪的人选了?”
  谢留风觉得禅机这人真上道,他可是想好好找个人吐一吐心中的相思之苦,“可惜呀,都两个月了,相思却不能相见。你说我苦不苦?”
  禅机轻笑,“是哪家千金?”
  谢留风摸了摸下巴上最近特地蓄起的小胡子,“不清楚。”
  禅机嘴角微抽。
  “不过。。。你应该听说过。就是惊蟾坊的流莺啊。”
  禅机先走一步,不着调果然还是不着调。
  谢留风急了,“唉唉唉老夫子,你别急着走,帮个忙呗。”追上去一把夺了禅机手上的书。
  禅机两手空空,遇上谢留风这样的也是头疼,“书还我,有事好好说话。”
  谢留风挑着眉头,“明日惊蟾坊开张,流莺开嗓,你陪兄弟去呗。”
  禅机从谢留风手里抽回自己的书,颇是无奈,“你去见心仪人,叫上我干什么?万一她看上我看不上你怎么办?”说完转身便走。
  谢留风站在原地发愣,“刚才还说你是古板老夫子,自恋。。。”他整了整自己的桃花锦衣,扶了扶发髻间的白玉冠,抖一抖盈满花香的两袖,“我可比你有魅力多了。”
  “唉老夫子,我说真的。你陪我去吧,你就穿你这身儿。我。。。有点紧张,需要你的衬托。”
  阿绯走的这一年,禅机除了偶尔与谢留风出门喝酒,对其他的心如止水,毫无兴致。谢留风说的没错,他活得比在苦吟寺时还要古板。他害怕空闲,所以终日将自己埋在文字中。他什么都不怕,唯独怕自己无事可做,当精神松懈的时候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阿绯。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每每想她都会越加的绝望。旁人眼中,他有个太师父亲,有个驸马弟弟,自己还是国子监祭酒,活得比谁都风光。可只有禅机自己知道,他的心已经百草枯长。
  禅机摇头,“没兴趣,反正去不去你都成不了。”
  “你还是不是兄弟了?去不不去?不去绝交!”
  葫芦肚胡同到了,禅机驻足,拍拍谢留风的肩,“留风,我不想去认识别的女人。阿绯会生气。”
  谢留风站在葫芦肚胡同口,看着禅机开了院门,一个人回家,他嘀咕,“江水那么急,废太子都死翘翘了。她一个女人,一年了都没找到,怎么可能还活着?”
  回了家,禅机打了水洗手洗脸,给岳母方津津上了香。转身便出去园中。
  这所小院以前很小,阿绯不见之后,禅机便将前后左右都买了下来。全部打通,将房屋拆了,找来花匠工人把大片的空地理成花园。
  去年他与阿绯是在梅花盛开时定情,于是这偌大的园子种满了梅花。
  入冬了,等到梅花成片成片地盛开的时候,他和阿绯便相恋一载了。
  阿绯爱他的第一年。
  若是阿绯一年找不到,他便找她等她一年。反正有这梅花在,年年都会提醒他,这年是阿绯爱他的第几年。
  禅机给梅林浇水,唯有身处梅林中时他的心才有一丝活泛,他才能感受到自己被阿绯爱着。
  禅机,比谁都盼着冬天的到来。
  前几天他又去崖下了,崖下江水滔滔,归来时他依旧形影相吊。
  浇完水,禅机回了院中。葫芦肚胡同居住的只剩他一家,他一个人。每当月圆团圆夜,葫芦肚胡同没有人声的喧闹,只有他一个人的孤独和无休止的想念,在灵魂深处撕扯着他的血肉。近来几个月,禅机越来越怕月圆,越来越承受不住那种令人窒息的疼。每到月圆他便躲出去,寻一处灯火通明的热闹,饮酒到天亮。
  月亮浅浅地从云中露出脸,禅机有些恍惚,今日又是月圆。
  谢留风来寻他时,叉腰叹气。禅机一身朱红广袖袍,一坛杏花酒,墨色长发散开着,微风轻轻撩拨发丝,饮了酒的眸子水光潋滟。
  谢留风坐下来,指着禅机发牢骚,“你说你到了月圆就狼变,能不能正常点?和你喝酒,害得全盛都都以为老子有龙阳之好。要不是你,老子早娶上媳妇了!”
  禅机歪头靠在酒家的廊柱上,醉意有三分,轻笑时,双唇盈盈有水泽。一个曾经圣洁在上的和尚,恍惚间如堕仙,变得妖气横生。
  禅机轻吐,“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穿着红衣。”
  “她沾酒就醉,还要趁机非礼我。”
  “她的长发是我挽起的。。。。。”
  这说辞,谢留风听得耳根子都生茧。果然,禅机又说,“十一个月了,我已经十一个月没见她了。”
  阿绯,你再不出现,我怕是要忘记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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