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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何处惹帝皇-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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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唯楚因为这东西,连续七日没理过他,后来还因此寒气入侵,受了风寒大半个月都无精打采,他岂能忍?

    “她不会知道。”男人清清凉凉的开口,“知道了再把东西给她便是。”

    寒长玉知他是面冷心善,嘴巴上说的严重,心底里可却不是这么想的,也便没有多少搭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寒墨夜和郁唯楚已经退隐朝政,除却除夕春节,一般都不回京。

    偶尔两人抛下府内所有一切,到各地走走看看游玩着。

    郁唯楚喜欢吃,走出去除却欣赏美景,大都时候都是在吃当地的美食。

    寒墨夜随便吃了两口,便在一旁为郁唯楚作画。

    他们在一起两三年,郁唯楚才知道,寒墨夜还会画画,每一次游玩,都必定有她的画像,不论是好看的还是不好看的,俏皮的还是清秀的,他都一一画了下来。

    还不许郁唯楚看。

    郁唯楚撇撇嘴,重新跑回座位上,鼓起腮帮子继续吃。

    这一站,是她早已嚷嚷着要来玩的南巷,当初听陆清清说,苏凉极其喜欢这个地方,但可惜没有机会来。

    她问南巷有什么好的,陆清清说,那是一个全天下最没有争斗的地方,百姓之间相安无事,左邻右舍甚至还会互相帮助,民风淳朴。

    于是连带着她,也一同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当初甚至还当着凤澜和陆清清的面,说过有生之年一定会来这里走一遭。

    只是当时陆清清眸中含泪,轻声应好,那人却是一脸宠溺,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本王一定满足你。”

    那时候,郁唯楚知道,凤澜是将她当成了苏凉,所以也只是爽朗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应着多谢王爷。

    现在……

    此次寒墨夜带她来这,她也明显感觉到了南巷的风土人情。

    热情,豪迈,不拘一格。

    自然,这些东西,都可以从当地的人文环境和用膳价格与服务,都可以看得出来,南巷这个地方,的确很好。

    男人不给她看,她便转眸望向了别处,一双乌黑的眼睛望着其他的地方,因为是在生气,所以唇角难免有些抿起。

    视野中,许多南巷的百姓在街上来来往往,其繁荣昌盛丝毫不比顺天帝京逊色。

    有人在街上吹着笛子卖艺,身前一群打扮的与众不同的女子在跳舞,以此卖艺。

    有人在街道的两侧摆着南巷的小吃,偶尔吆喝一下,吸引顾客来。

    她轻轻的眨了眨眼睛,抿了下唇角刚好收回视线,却无意瞥及街上站在角落的一人,眸色骤然定住,神色怔住。

    目光中,那人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衫,腰间别着一块玉佩,他面容白皙俊美,微微上扬的唇角柔和万千,气质像是上等的玉,风度翩翩。

    他似乎像是与买着糖葫芦的人说着什么,而后递给他一些碎银,再从那人的手里,接过两串糖葫芦,郁唯楚的眼睛有些湿润,忍不住的站起身来。

    她的脚不自觉的迈出一步,可那人却似乎像是没有瞧见她一般,手上拿着糖葫芦,便这般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留下的只是女子异常熟悉的身影。

    郁唯楚的脚步顿在原地,目光追随着男人,春季的凉风徐徐吹过,脸上蓦然有些凉。

    有人缓缓抬起手,用着粗粝的指腹,将她脸上的泪意轻柔的抹去,低声询问,“怎么了?”

    郁唯楚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拽住了他的手,含着泪的眼睛就这么落在男人的眸子里,“我刚刚看见凤澜了,虽然没有看见正脸,但那身影和那气质,却与他如出一辙。”

    男人抬眸,顺着女人方才望过去的地方瞧去,但是没看见任何熟悉的身影。

    他低眸重新看向她,“我没有瞧见,是不是你看错了?”

    郁唯楚纤细的手指攥紧了些,毕竟也是没有瞧见正脸,所以不是很敢确定。

    只是……

    她重新抬眸望向那个地方,那人早已离去,消失不见影踪,她便又低低的垂下了眼睑,低落的开口,“可能是有些累了,眼花看错了人,我们回客栈罢。”

    寒墨夜深深沉沉的看着她,眸如墨色,他淡淡的应了声,付了钱便拿着画架,带着郁唯楚离开了原地。

    而另一条繁华的街市上,有人捧着两串糖葫芦,安安静静的走在路旁,听着风声呼呼,看着人潮涌动。

    男人温润如玉的气质依旧脱俗,只是眸底多少带了些旁人难以觉察的落寞,然唇角上,却又是缓缓绽放出释然的笑意,倾国倾城,迷煞旁人。

    恰好有人在搭建的台上,挥着水袖跳着舞,尖着声音细细长长的唱着一句,“彼年豆蔻,不问曲终人散;尘世的喧嚣与明亮,世俗的欢愉与幸福,在风里,在我眼前,缓缓而过;我没有奢望,我只要你快乐,不要哀伤……”

    ……

    寒墨夜和郁唯楚算不得称职的父母,寒长玉自嫁与了千离,每日每夜都得替他们带孩子。

    偶尔懒了落苏又得继续带,他们两个偶尔回来看看,自己儿子长大了没有,过的好不好,见依旧白白胖胖的,就直接放手不理了。

    也就小包子心大,不仅不怨自家不靠谱的父母,还十分赞同的道,最好是天天外出,这样爹爹很快就会懒下去,我便能超越爹爹,将娘亲彻彻底底的抢回来。

    寒长玉直摇头,暗叹这小包子被寒墨夜忽悠的可真是凄惨。

    其实说起来也奇怪,自郁唯楚被皇后绑架,死里逃生之后,这运势是一天好过一天。

    她身上的伤势严重,甚至要比寒墨夜的还要重一点。

    但也紧紧只是比寒墨夜多躺了三个月的床,便全然大愈了。

    并且她一被封为皇后,肚子里便马上有了动静,喜气连连,都不曾在宫里受过什么磨难,最有磨难的一年,许就是百官进谏新帝,让后宫多纳几个妃嫔,多添些子息。

    皇后本人是没什么问题的,只要新帝敢向她开这个口,她便一定满足他。

    自然,那后果随随便便还是能猜到的。

    新帝没有应下,反倒借此让位五王,顺利脱身。

    后来夫妻俩个双双归隐,寒墨夜在登基为皇的时候,已经将江湖之主的位置让了出来,脱离朝政之后,曲漓将位置还给他,他没接。

    与郁唯楚四处游玩,喜不自胜。

    她其实问过寒墨夜,何以要退位。

    之前郁唯楚说过,与官场中人无缘,甚至还是克星。

    但后来情况明显好了许多,运势也慢慢来了。

    然寒墨夜却是突然就退位了,确实不该。

    男人当时只是沉默了一瞬,便清清冷冷的开口,“她说过,不喜被拘在一处的感觉。”

    她是天上最耀眼的那颗星,璀璨而独立,有着自我意识和强烈追求自由的想法,却为了他不断的消去自己的光芒,不断的舍去自由的念想。

    那是他爱的女子,他何德何能,叫她为自己舍弃一生的快乐,为自己断去一辈子的向往?

    寒长玉深深的盯着他,语气平缓,并没有任何的歧义,“值得么,那可是你九死一生换回来的位置。”

    男人没有回应她,只是抬眸望向不远处欢声笑语,荡着秋千的女人和孩子。

    他的薄唇淡淡的掀起,那抹无比宠溺与深情的眼神,所谓的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所谓幸福,不过就是她在闹他在笑,如此一生,而已。

    值得与不值得……唯心,明了。

正文 279章 番外篇 她很笨

    爱情是一种习惯,而我,已经习惯有你在身边的日子。

    ……

    静谧的屋内,有人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盘腿而坐。

    那人眉目精致,双眸紧紧的闭着,粉嫩的唇色略带点苍白,盘坐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调息。

    天色渐渐的黯淡下来,有人提着剑从外边回来,脚步声有些大。

    那人像是听见了一般,紧闭的双眸倏地睁了开来,待紧紧合着的房门被人推开之际,那人已经自动舒展了双腿,被褥一掀,安安稳稳的躺在了床榻上,闭目休整。

    推开门来的,是一个女子,她穿着一袭浅杏色的长裙,纤细白皙的手上拿着一把长剑,另一只空闲的手上还提着食盒。

    一进到屋里来,她便抬剑掀开了珠帘,往床上躺着的人那边走去,“小丫头,赶紧起来用膳。”

    女子大抵十三四岁的模样,模样生的很可人,一双杏眸水汪汪的盯着一人瞧,潋滟的唇角微微弯着,一颦一笑间皆带着些难以言喻的风姿。

    床榻上的人像是幽幽转醒一般,极为缓慢的睁开了眼睛,他慢慢的坐起身来,动作缓慢有气无力的样子。

    精致小巧的娃娃脸上,气色并不是很好看。

    江梧桐凝了那人一眼,眉心蹙起。

    她将手中的食盒置在一侧,抬手抚上了那人的额头,果真还发着烧。

    她坐在床沿上,将边上架子旁的披风给榻上那人递去,“先披着,外边风大,你伤势未愈,千万不能受着凉了。”

    榻上的人瞥了她一眼,抬起手慢慢的接过女子手中的披风,不过江梧桐嫌他动作慢,直接站起身来,给他披上了。

    “也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打哪来的小丫头,做事慢吞吞的,姐姐我可真怕你被冻死。”

    榻上少年的漆黑的眸底,浮起了一层浓重的黑色,似乎是对于女子的这句话,感到异常的不悦,但并没有出声。

    江梧桐也知道,她不想多说话。

    三天前她将伤痕累累的她带回来,不过只是想将这人身上的伤养好,听紫衣说,这小姑娘身上的内伤很重,也不知道是江湖上哪门哪派给重创的。

    紫衣也只是说她身上的伤势很重,并没有多说什么,后来她发现,留下来养伤的这个小姑娘,愣是一句话都不曾与她说过。

    她当时还哭笑不得的问了紫衣一句,“她不会是哑巴罢?”

    紫衣看了她一眼,目光意味深长,“有些人便是身份不明,你也不该随意诟病旁人。”

    紫衣是梅花剑派里边,唯一一个不是梅花剑派弟子,但却可以常住在梅花剑派的女子。

    她不端架子,人还特别的温柔贤惠,自然,走的与她近一些的,总是知道她一些不为人知的恶习,比方说,八卦只说一半,剩下的自己领悟。

    江梧桐听她这么说,也就没放在心上。

    人是自己带回来的,自然得由自己负责照顾。

    何况这孩子,除却人长的矮了些,骨架比她的大了些,这脸蛋,却是没得说的。

    精致的像是陶瓷娃娃。

    极为可爱。

    江梧桐将一侧的食盒递给榻上的人,“你先吃着,我去帮你喊紫衣。”

    说着便要走,然手腕却被人紧紧的一拽,江梧桐疑惑的回眸看去,只见眼中可爱的小娃娃绷着一张脸,与她摇了摇脑袋。

    江梧桐挑了挑眉头,“你在生病,必须得叫大夫来瞧瞧。”

    榻上的人一直紧紧的攥着女子的手腕,江梧桐做大师姐做惯了,素来喜欢照顾弱小,眼下也自然不可能甩开榻上人的手。

    她眉眼弯弯,打着商量道,“不然你吃完了,我再给你叫紫衣去?”

    榻上的人依旧摇着脑袋,只是看着她,却迟迟不肯说话。

    江梧桐大抵能看出他的意思,便没有再坚持,想着也许用完膳之后,情况或许会好一点。

    事实上,曲漓的情况确实好转了许多,额头上的温度也没有那么高了。

    她微微张着唇,有些叹谓的开口,“年轻就是好。我若是发烧了,必定是重病一场,每个十天半个月的,绝对好不了,你倒是厉害,这就退热了,精神也好了许多。”

    曲漓坐在榻上,身后披着的是江梧桐的外袍,他的目光淡淡的,看不出息怒。

    自出山以来,也便只有这一次遭到了重创,还是被宫里人重创。

    他现在想的是寒墨夜如何了,眼前的女子完全被他忽略。

    连续几日的相处,江梧桐多多少少摸清了他一点底细,所以并没有想着她会回应她。

    也便只是收拾好了东西,随即冲她笑了下,“乖孩子,今晚上姐姐我与你同睡一榻。”

    她瞧了瞧自己的床,觉得位置应该还可以,“我睡觉很有保障的,绝对不会蹭到你的伤口,你若是害怕我,可以睡的靠里一些。”

    她连续睡了三天的地板,大冷的冬天,只有一张薄薄的被褥,若非是有内力护体,她还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最最关键的是,那地板是真的硬,她睡着感觉好难受,既然这小孩已经恢复了一点元气,她搬回自己的床睡觉,应该也没什么要紧的。

    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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