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惹帝皇-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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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一点点的滴落地面,男人的身形微动,郁唯楚下意识的拽住了他的手。
“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是肋骨那边出了问题,我们上报给皇上听就好了,别闹出人命来了。”
郁唯楚说的是真心话,寒墨夜这个人疯起来还是很可怕的。
别说一个寒子晏了,就是十个寒子晏都不够他一根手指玩的。
而寒子晏现在伤的估计比寒墨夜还要重很多,他敢伤寒墨夜,她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但是她不会让寒墨夜亲自动手惩处他。
太不值当。
毕竟他的身份在那里,若是寒墨夜再把他怎么着了,老皇帝和皇后也不会让寒墨夜好过。
男人低眸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清秀的脸颊上,眼中女人蹙着眉头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他的眼眸里神色柔和了些,嗓音略微沙哑,“犯了错的人,就该受罚,他不该对你下手。”
他这话说的不完整,应该是寒子晏不该看见郁唯楚护着他了,还敢对着她的身子刺下来。
分明能收住的,但是寒子晏没有收,若非他的反应够快,还真不一定可以将郁唯楚护住。
郁唯楚浑身一震,因为他的声音。
她怔怔的望着他,眼眸惊诧,“寒墨夜――”
男人凉凉的弯了弯唇,眼眸彻底猩红起来,但奇怪的是并不让人觉着可怖,“我不喜欢你喊他的名字,知道么?”
女人不敢置信的松开他的手,瞳孔瑟缩着,唇角翕动,“寒回……”
这个声音,这种语调,可不就是当初绑架她的那个变,态?!
郁唯楚有些缓不过来,男人又是邪佞的勾了勾唇,“这么久没见,难得你还记得我的名字,真乖。”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俯身亲了亲她过于震惊而微张的唇,前一秒还是温柔似水的翩翩少年郎,等后一秒抬起眼眸的时候,身上便已是散发着浓浓的戾气,“等我回来。”
郁唯楚呆愣的跟着他离开的方向望去,见他慢慢悠悠的朝寒子晏走去,揪起他的衣襟就狠狠给了他一拳。
应该是没动用内力,至少寒子晏没再吐一次血。
郁唯楚反应了好几瞬,在男人第二拳落下去的时候,赶忙唤住那同样也愣在原地的禁卫军,“回神了兄弟,再当木头人你们的太子殿下就死翘了。”
话落,男人的拳头也跟在落在了寒子晏尚且能看的脸上,嗓音低沉沙哑而狠辣,“一直都没机会教训你,这一次怎还不知趣,又打她的主意,嗯?”
正文 第255章 你怎会如此狠心?
他的拳头一下狠过一下,一下重过一下,郁唯楚上前抱住寒墨夜,制止他动手的时候,那太子还无声冷笑着,鼻青眼肿,气若游丝。
“你有本事就杀了本宫……本宫不怕你,你这个野种,早就该死的野种――”
寒墨夜的面颊清隽白皙,但是唇角上勾着一抹邪邪的笑,猩红的眼眸深处掩藏着太多太多嗜血的情绪,且毫不压抑掩饰,既然你求我
他的话是故意停顿下来故意不说下去的,在场的人,只要是有点脑子的,必定听的出来,他后边会接什么话。
他身子微动,郁唯楚就死死的抱住了男人的腰身,让那两个禁卫军帮忙把太子拉开带走。
那两个禁卫军虽不敢上前劝架,但带走本该带走的,还是有勇气的。
男人寡淡的目光就这样落在他们两个禁卫军的身上,“我有同意你们把他带走?”
不是威胁,胜似威胁。
寒墨夜是个什么样的人,大抵宫里忌惮他的人都将他魔化了不少,冷酷无情,手段狠辣,本就给宫中的侍卫留下了很大的阴影,眼下他还敢当着他们的面,一点也不留情的将太子揍得鼻血横流,叫他们如何不畏如何不惧?
两个禁卫军又开始愣在原地,郁唯楚瞪圆了眼睛,“走啊,干什么不走,难道你们想要看着太子被打死然后你们被杖毙么?!”
抱着的男人的手臂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是要将她推开,郁唯楚死死的闭着眼睛,更是用力的抱住他的腰身,这一次她喊得不是寒墨夜而是寒回。
“够了够了,再打他就没命了。”
男人摁住了她的肩膀,一脚踩在了寒子晏的手背上,疼的寒子晏倒吸了口冷气,忍不住的低叫出声,“寒墨夜,你这个杂种,本宫……啊。”
他越说男人的脚上便越是用力,甚至还重重的蹂躏了他的手背一把,郁唯楚的眉头皱的极深,圈在男人腰间的手不敢松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嘴贱,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口德?!”
她一边骂着寒子晏,一边想办法将寒墨夜拉开,再踩下去,估计寒子晏那只手都不能要了。
虽然她并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老皇帝一贯偏爱寒子晏,若寒子晏在寒墨夜的手里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不会让寒墨夜太好过的。
打晕他,郁唯楚冲那两个本要有所动作,却又忽然怔在原地的禁卫军,快打晕他,别傻愣着了。
那两个禁卫军算是训练有素,只是碍于太子和寒墨夜两个人的身份太高,不敢与之敌对,之前郁唯楚的话算算是点醒了他们,不论过程如何,有个词叫做迁怒。
寒墨夜可毕竟是老皇帝的儿子,他们与老皇帝一点关系都没有,太子若是被寒墨夜打死了,寒墨夜至多便是被流放,而他们的下场必定就是午门斩首。
只不过……
寒墨夜的武艺太高深,他现在连太子爷都敢不要命的折腾,让他们二人既无身份又无超凡武艺的人上前来打晕,的确是有些为难了
男人低哑着声音,“楚楚,”脚上微不自觉的用了力,在寒子晏的惨叫声中他淡淡的开口,“别闹。”
太子爷叫的人心惶惶,郁唯楚没有理会寒墨夜所说,远远的望了一眼那两个禁卫军,“你们再不动手,等会出了事你们便自己负责。”
那两个禁卫军这才相视一眼,二话不说就朝寒墨夜走过来,其中一人的目的很明确,抬手就要劈晕寒墨夜。
男人的腰身被郁唯楚死死的抱着,行动不便,他刚侧避了下身子,怀中女人就将他用力的抱住,身子又回旋了回来。
而后后颈一重,男人的眼睛里带着深沉的猩红,垂眸低低的看着郁唯楚。
空气里像是静寂了一个世纪这般长久,他面上的轮廓线条紧绷着,面若寒潭般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的手至今搭在女人的肩头上,漆黑幽深的眸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有些痴迷有些难受,嗓音依然沙哑低沉,“我才见你一面,你便要打晕我?”
郁唯楚心中一悸,愣愣的望着他,禁卫军以为刚刚力道不够,正想要再来一次,却是猛地将方才还站的笔直的男人,瞬间软了下去,倒在了女人的身上。
……
他们连老皇帝都没有见,直接回了靖王府,不过当时本为他们引路,而后躲在一旁的太监说,他会禀明老皇帝的。
郁唯楚没有理会那么多,唤住了千世,便将寒墨夜带回了靖王府,曲漓和千离大早上的才睡下,这还不到一个时辰的事情,就又被落苏吵醒,顿时就有些小脾气了。
不过落苏却是急道,“主子犯病了,曲神医你赶紧去瞧瞧。”
寒长玉没去皇宫,等寒墨夜昏迷回府的时候,她才知道他出事了。
彼时郁唯楚坐在床沿边上,床榻上的男人安静的躺着,眼眸紧紧阖着,脸色倒是没有很难看,寒长玉问,这是怎么了
郁唯楚的视线依旧落在男人的脸上,“他突然变了一个人,眼睛通红,身上的戾气很重,连声音都变了……现在是被人打晕了。”
寒长玉的面色倏地变得难看起来,“你们让他看了红色么?!”
这句话让郁唯楚摸不着头脑,尚未回应曲漓便匆匆赶来,他身上的外袍披的很随意,应该是随便取了一件就这么穿上的,他上前有人立即为他备好凳子,坐下就拿起床上男人的手诊脉。
郁唯楚道,“宫里的时候我看过了,王爷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气息有些紊乱,情绪不稳,现在过了一段时间,应该都恢复正常了。”
曲漓没有应她的话,反倒问了句,“他怎么被人打晕的?”
郁唯楚又将宫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还点了句,“他那个样子,突然之间出现另一种人格,很像是……”
精神有问题。
或者是短时间内受到巨大冲击,压力过大并且是纾解不开的,心理上跟着受激而暂时产生的一种不受控人格。
梦游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曲漓冷淡的嗯了一声,“他看见红色了?”
又是这句话。
郁唯楚不解的道,“应该没有才对,那附近都没有什么红色的物品……”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眼眸猛地抬起,“除非是血,他的手被太子划伤了。”
因为伤的不重,随便清洗一下上个药,估摸着明日就能结痂的伤口,郁唯楚没有多大注意。
因为寒回的出现,她整个人都乱了套。
若不是太子喊得太凄惨,她怕是一时间都回不了神。
曲漓将寒墨夜的手放了回去,又把起另外一只手来,可爱的娃娃脸上满是正色,屋内无人再说话,等过了不久,曲漓收回手来,寒长玉才问,“怎么样了?”
曲漓的面容之上当真是一点情绪都没有,他的眸光瞥了郁唯楚一眼,而后又看向了寒长玉,站起了身子。
“王爷并无大碍,眼下没有一点症状。”他的声音顿了顿,“不过既然王爷能重新犯病,依我所见,应该是恢复记忆了,只是一时间就便变了个人,王妃不适应是正常的,若是想要知道王爷有没有其他的病情,还需要等他醒过来才能知道。”
寒长玉的身子微微站的不稳,单手撑在了桌面上,她紧紧的抿着唇,一声不吭。
郁唯楚无法理解,“为何他不能看红色,为何他看红色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寒墨夜以前,不是挺正常的一个人么?
寒长玉一张精致的面容上沉郁的厉害,她抬起眼眸远远的看了郁唯楚一眼,“有些时候,我都不能明白,你怎会如此狠心?”
她的唇色微微发白着,“小夜已经很尽力了,他不曾做过对不住你的事情,该有的误会都为你解开了,满天下的寻你,多次前去纳兰找遍你的踪迹,你可知道他那时候有多消沉,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他有如此失魂落魄的时候,母妃去世他是一声不吭的,但很快就振作起来,可是对你,,偏偏是对你,他连自己都无法控制了,你还想他怎么样?!”
最后一句是作为长姐,心疼的无以复加近乎是质问出声的。
郁唯楚莫名慌乱,清秀的脸上忍不住的有些发白,“公主这是什么意思,他因为我怎么了?”
她的手无法抑制的攥紧了些,指甲嵌入掌心,微微刺痛,“我只是……我没想过要伤他……”
问题是她也没伤过他,当初的事情,不该是他伤她才对么?
寒长玉深深吸了口气,看了她一眼,像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唯恐伤及无辜或者是怕自己说出更重的话来,转身便离开了屋内。
“当初王妃为王爷献血,是王爷不曾预料过的事情,”身侧有人淡着声音,毫无情绪的出声,“所以当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周身全是王妃的血时,有些难以反应,第一时间以为王妃已经死了,故而有了心魔。”
正文 第256章 你没得选择,楚楚。
寒墨夜不曾预料过……
郁唯楚咀嚼着这句话的意思,清秀白净的脸蛋微微怔住,更是感觉自己和他们不在一个河面上,“当初他取我的……处子血,难道不是蓄意的么?!”
接近她,留下她,让她喜欢他,最后,,虽然有些过程说不过去,但是最后揭晓目的的时候,不还是很明朗的?
何况当初她问秦风之,一再确定是不是寒墨夜取走了她的处子血……
他也没多说什么,甚至还同意了她的说法。
当初她把自己交给寒墨夜的时候,什么时辰什么地点都快分不清了,只知道自己眼里心里满满都是他,理智全无身心相付,他却还能那般清醒的取走她的血……
寒子晏说过,若没了药引的处子血,冰魄蛊不会那么容易解开。
难道还不能说明,这就是寒墨夜精心策划的一个局么?
究竟是哪一点她想歪了?
曲漓坐直了身子,给寒墨夜开了个镇定安神的方子,“这的确是蓄意的。”
他淡淡的补充道,“不过王爷只是想利用王妃的那一点血,去解蛊,并没有说要用王妃身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