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神妃:医手遮天-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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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就发现了自己的语病——天气冷,自己不回去让太子回去,那意思岂不是讥讽太子这个大男人还不如女人?
刚想解释,太子却道,“夜晚确实略寒,但……”
突然,太子的声音戛然而止,脚步也停了下来,双目大睁,好似想到了什么?
顾千雪的心,砰砰直跳。
“顾小姐,你听说过青霉素吗?”太子突然低头,看向身高只到自己肩的顾千雪。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顾千雪强迫自己镇定,而后道,“没听过,那是什么?是一种毒吗?”心中安慰自己,太子不会发现自己身份的,毕竟之前伪装的模样,亲娘都是看不出的,何况太子。
太子笑了一笑,“千雪,千雪。”像读诗一般念着。
“……”顾千雪的一颗心吊起,“那个……太子殿下,我有些冷,咱们……咱们还是回去好吗?”
太子却突然笑了,他的笑容,好似寒冷中的暖阳,璀璨更胜身侧宫灯。“随本宫来。”说着,竟向南方向而去。
“……”如果可以再选择一次,顾千雪绝不会跑出来,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顾千雪提着一颗心,跟着太子走,根本不知太子要去哪里。
太子给她的感觉,是很神秘的一个人,怎样的神秘呢?
神秘分两种,一种是不知其身份,一无所知的神秘;另一种是,其人就站在面前,却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准备做什么。
而太子,便属于后者。
顾千雪跟着太子,身后还有一帮跟随的宫女,一行人,竟入了东宫,麒麟殿,太子的寝宫。
伺候的宫女为太子请安,却发现太子领回来一名女子,很是惊讶,不知如何称呼、如何请安。
太子根本没给她们请安的时间,直将顾千雪带入自己的书房。
顾千雪一头雾水,怎么也猜不出,太子到底是否猜出什么。
入了书房,太子将下人遣散,而后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昏黄的纸,展开,上面画着一名女子像。
“这是?”顾千雪眼尖的发现,这女子竟与自己有三四分相似。
没错,只有三四分,剩下的,完全不像。
太子的书房外,两名宫女凑到了一起。
其中一人说,“今天殿下好像特别高兴,一直在笑。”
另一人则说,“太子殿下每天都在笑,你是不是傻了。”
那第一人道,“不不,我总觉得今天的太子才是真的笑,平日里,只是殿下的一贯表情罢了。”
第二人道,“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发觉了,今天殿下好像有些……兴奋。”
书房内,顾千雪拿着画像,“这是……?”
太子道,“父皇让本宫画出贡献青霉素配方之人的画像,这是本宫交给父皇的,”而后,又从抽屉取出一张,“这个,是未交的。”
184,原来是你(三更)
顾千雪拿来另一张画纸,却发现,画中之人与自己一模一样。
虽然用的画法不似素描那般形象,但却十分神似,如果有人拿着这张画像找自己,怕是能找到。
“你的意思是,你没将我供出来?”顾千雪焦急道。
太子点了点头。“本宫认为,寒姑娘不是追求名利之人。”
顾千雪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心口,“还好,还好。”之前她只将皮肤涂黑,并未改变五官,若用这种只画五官的画法来画,确实很容易认出她本人。
太子道,“本以为寒姑娘只是一名超然物外的民间女子,如今看来,却更难能可贵,身在官家却像你这样不追求名利之人太少了。”感慨道。
好半晌,顾千雪才缓过神来,笑了笑,“太子殿下是从何时认出我的?”
太子低头看着面前娇俏的女子,视线放在其睿智的眸子上,“从第一眼看你,便觉得眼熟,却不知在哪见过。后来你说天寒,本宫才想起,你不正是寒姑娘?无论是你的双眼还是你的声音,更是你的容貌。”
顾千雪将画像放在桌上,却又觉得将自己画像留给一名男子实在尴尬,便叠起来准备踹兜子里带走,又觉得将一名男子的画作带走更是尴尬,一时间左右为难起来。
“无论如何,都要感谢太子殿下。”
太子温暖的双眼含着笑意,看着顾千雪的左右为难。“真正要感谢的,是寒姑娘……不,是顾小姐才是。不仅本宫要感谢你、父皇要感谢你,天下苍生都要感谢你,只因你青霉素的配方。”
“哪里,制药的目的便要治病救人,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这张画,到底要怎么办呢?
太子终于忍不住帮她解围了,“比起顾小姐的画技,本宫的画却如同几岁孩童。”
顾千雪忙道,“哪里,刚刚就说了,画法不同罢了,但这幅画……如何处理?”顾千雪终于将烫手的芋头交给了太子。
太子笑道,“你的碧粼湖斗艺图,本宫看过了。”
顾千雪汗颜。
“却怎么都没想到,那画是你画的,寒姑娘。”太子见顾千雪的模样,竟有了捉弄之意。
又来……?顾千雪无奈,“画得不好,画得不好。”为什么有种被人捉弄的感觉?
“帮本宫画一幅画像吧。”太子终于收回了捉弄之意,从书架上取出了一只盒子,将盒子放在桌上打开,里面静静躺着硬纸和炭笔。
顾千雪惊讶,为什么太子有画素描的东西?难道这一天他早有准备?
太子好心回答,“本宫前些日子曾微服到皓岚书院观看你的佳作,回来后久久难寐,便派人寻来画这种画的纸笔,模仿了几幅,却怎么也画得不好。”
哦,哦,原来是这样,顾千雪终于放心了。但下一瞬间,又想起一个问题。
顾千雪抬起眼,一双大眼明亮带着犹豫,双眉微颦,面颊红扑扑的,“那个……我有个问题,太子殿下若想回答就回答,若不想回答就算了。”
“你问。”太子道。
“那个……从前,您去过皓岚书院吗?经常去吗?大概去的频率是多少?”这个问题,是顾千雪帮本尊问得。
“从未去过,前些日子是第一次去,怎么?”太子问。
“没什么。”顾千雪笑笑,心中却为本尊不值,更是恨顾千柔了。“既然有材料,我便为太子您画一张,您稍等。”
说着,顾千雪将桌上的灯烛搬到了一个桌案一角,而后将身后两盏大灯灭了一盏,顿时,房内昏暗许多。
“太子请坐。”顾千雪伸手示意太子坐在桌后。
太子依言,坐了过去。
顾千雪再搬来椅子到桌旁,拿起纸笔,闭上一直眼,将炭笔举起,在空中比量了几下,而后便开始勾画了起来。“与传统画不同,这种画法名为素描画。如果说传统画追求的是神的话,素描追求的便是形。而光线更是重中之重,因为有了光线才有阴影,有了阴影才能突出轮廓。”
顾千雪一边画,为减少尴尬,便一边讲解。
“恩。”太子轻轻答了一声。
不知不觉,顾千雪画入了迷,再没有之前男女有别的尴尬,也没有不窥君颜的臭讲究,就这样抬头看一眼,低头画一笔,当画完时,甚至都不知看了多少眼。
待画完后,顾千雪眯着眼,用手指在画纸上小心擦了几下,做了渲染,顿时,那栩栩如生的画作,多了一种梦幻的感觉。
画纸之上,一名男子,柔黑的长发在灯光下泛着优雅的光泽,笔直的鼻梁在光线的照射下,于鼻梁一侧洒下阴影,更显那面颊轮廓分明了。
太子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尊贵的气质以及优雅的风度,但真正跃于纸上,才发现,他容貌那般俊美。
太子接过画,垂目看了两眼,“你到底从何处来?”
顾千雪一惊,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子抬起眼,看向顾千雪,两人四目相对。“寒姑娘,你到底从何而来?为何有这般旷世奇才?”
顾千雪不知如何回答。
太子却轻笑出声,“罢了。”一边说着,一边将画作叠好,小心放在盒子里。“至于本宫那副,便送给你了,还请寒姑娘别嫌弃。”
就这么,解决了一个尴尬事。
太子所画的顾千雪画像,即便是放在太子的书房,也是极为尴尬的,如同烫手的芋头。
到最后,连顾千雪都捉摸不透,太子让其帮忙画像,到底是想要画像,还是为解决那个尴尬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乾曦殿吧。”太子起身道。
“好。”顾千雪也赞成,随太子出了书房,向乾曦殿而去。
一路上,两人未有什么交谈,毕竟身后跟着宫女。
却在即将进入乾曦殿时,太子忽然说了一句,“真没想到是你。”而后,便回了上位。
一句话将顾千雪说得没头没脑,却头脑清醒地没跟着太子回去当视线箭靶子,偷偷溜回了秦妃身边。
秦妃一派的温柔,“怎么了?”
顾千雪道,“饮酒多了,刚刚有些头晕,出去走了走。”脸却红了,却有种,说谎的感觉。
而顾千雪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的期间,秦妃也离开了半晌。
而顾千雪与太子在一起,但秦妃去见了何人,便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185,不讨厌(四更)
秦妃看了一眼太子,又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顾千雪,眉头皱了皱,而后慢慢放松,笑道,“喝一些茶解酒。”
“是。”顾千雪立刻抱起茶碗开始喝,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有种做错事的感觉。
长公主正在观看大殿中央,闺秀们的表演。
南樾国的宴席时间很长,其中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闺秀们表演才艺的环节,但这一环节却又是重中之重,若没有宴席的表演,众人如何知晓闺秀们的教养?
有人表演舞蹈,有人表演弹琴,有人唱歌、有人跳舞。
以顾千雪的眼光来看,这些闺秀的表演可以说——绝对是专业级的!甚至比现代看的那些表演还要精彩。
能不精彩吗?古代女子除了家世外,就靠这些本领找夫君了,在不用读书上学的前提下,更是牟足了劲儿的练习。
户部侍郎家的嫡长女上台,演唱了一段京城流行的《合欢辞》,用一种介于民族和通俗的唱法,声音轻快圆润,在高声区还用了假声,让声音层次丰满,意味无穷。
女子下台时,人们掌声如雷,顾千雪也是忍不住的鼓掌叫好。
拿着节目单的太监正要宣布下一个上场闺秀的芳名以及所表演节目,突然有一名穿着宫外服饰的丫鬟找上他,偷偷塞了一个荷包,又低语了什么。
太监眉开眼笑地点着头,一口承诺。
而后,太监调整了表情,来到场中央,高声道,“接下来上台的是安然郡主,所表演的是节目是,草原舞。”
丘安然!?
一听安然郡主的名字,顾千雪只觉得心头万马奔腾——闹心死了。
“这就是上次和你过不去的安然郡主?”永安长公主却突然道。
顾千雪回答,“回公主殿下的话,也不算过不去,只是想与民女比试一下罢了。”
长公主白了顾千雪一眼,“你和谁学的这般虚伪,有什么说什么才痛快,再者说,你不都是本宫的义女了吗?别一口一个回公主殿下的话,你说着不嫌累,本宫听着还嫌累。”
顾千雪哭笑不得,“好,既然公主不拘小节,那千雪也恭敬不如从命,但还是忍不住先解释一下,不是我不直说,而是怕冲撞了你们这些贵人,最后吃亏的还是我。”说着,苦笑。
长公主也不是不懂,只是撇了她一眼,“以后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冲撞了谁就报本宫的名号,就说本宫教的。”
听起来好像很痛快,但顾千雪是不敢这么做的。
因安然郡主跳的是草原舞,奏乐之人自然换了草原的马头琴。
顾千雪没想到,宫中乐师这般有才艺,刚刚还拉着二胡,一下子便有模有样的拉起了马头琴,厉害。
安然郡主的舞蹈铿锵有力,随着激昂的音乐,竟有种欧美劲舞的感觉,和其他闺秀柔和的舞蹈截然不同。
丘安然的眼神看向顾千雪?自然不是!她一直看的,是上位的太子。
温文尔雅的太子是多么美好的一名男子,含着淡笑,观赏着丘安然的舞蹈,那赞赏的目光,令丘安然心情飞扬,越发舞得卖力。
但太子却突然转过头去,与皇后不知说起什么,这一说,便说了整支舞的时间。
“尧儿,刚刚你们去了哪里?”皇后低声问自己儿子。
太子恭敬回答,“到了儿臣的麒麟殿,顾姑娘才艺了得,为儿臣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