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神妃:医手遮天-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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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出,东侧的房屋是潘母的,因为整个房子修缮得极为精细,窗户上贴着厚厚的窗棱纸,门的一圈也订了许多布条,可挡冰凉的晚风。
相比之下,西侧的房屋则随意许多。
顾千雪对潘晓鹏的印象更是好了些。
“顾小姐,您稍等,我去去就来。”说着,潘晓鹏跑到东面的屋子,先是轻轻敲了两下,恭敬道,“母亲,我回来了。”而后推门进入,随后仔细关上了门。
顾千雪和玉莲玉翠便静静在院子里等着。
不大一会,潘晓鹏从屋子里出来,脸上带着感激,“顾小姐请进,家中简陋,还望您别嫌弃。”
顾千雪笑这点了下头,“没关系。”说着,便带了玉莲和玉翠入内。
进了房间顾千雪发现,确实如同潘晓鹏所说,极为简陋,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想来都是当了换药钱。但打扫得却极为干净,下午的残阳透过窗棱纸射入房间,配着药香,却别有一种温馨之感。
“奴家见过顾小姐……”潘母说着便准备下床,却被顾千雪拦住,又塞回了床上。
“伯母不要多礼,您身子弱,别轻易下床,若着了凉就不好了。”顾千雪柔声道。
潘母自然早早听潘晓鹏说起顾尚书家大小姐,在她这样的普通妇人看来,这种官家小姐高高在上就如同那庙里的雕像一样,却怎么也没想到,亲眼所见发现,顾小姐竟如此和蔼可亲。
“顾小姐对我们潘家的大恩大德,奴家便是做牛做马也无以报答,奴家就算是少活十年,也希望顾小姐一生平安吉祥。”潘母一边说着,一边落着泪,声音感激得颤抖。
顾千雪哭笑不得,“伯母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我这边正努力的为您医治,您却开口就要折自己寿命,这不是让我白费功夫吗?”
心中忍不住道,南樾国人还真是视死如归,一个个的都不稀罕自己的命。
顾千雪的一个玩笑,将潘母吓坏了,又挣扎着要下床见礼,“不不,顾小姐您误会了,奴家真……真没那个意思……”
“……”顾千雪无奈,将潘母重新按回床上,“真正误会的是伯母您,我只是开个玩笑,潘晓鹏知道,我经常开玩笑的。”说着,向潘晓鹏使了个眼色。
潘晓鹏赶忙道,“是啊,娘,顾小姐是个大好人,亲切还没架子。”
潘母狠狠瞪了潘晓鹏一眼,“再没架子那也是贵人,咱们不能无礼。”
“是,娘,您教训的是。”潘晓鹏立刻低头认错。
对于这种土生土长被封建礼教根深蒂固影响的南樾国人,顾千雪只能接受,“时间不多,伯母您躺好,我为您诊病。”
潘母听话的躺回床上,眼中却满是感激。
顾千雪先是切脉,而后用改良的自制听诊器为潘母听心声和肺声,少顷,面露喜色。
她摘下自己耳上的听筒,笑道,“伯母最近觉得呼吸如何,是不是比从前更顺畅了?”
潘母赶忙道,“是啊,托顾小姐的福,最近的咳嗽少了,已经整整三天没咳血了,从前晚上睡时常常憋醒,如今晚上竟能一觉睡到天亮,顾小姐的医术太高明了!”
潘晓鹏笑道,“娘,顾小姐的医术当然高明,连秦妃娘娘的病都能治好,何况您的病。”
潘母大为惊讶,“秦妃娘娘的病治好了?真的治好了?”
可见,当年秦妃娘娘患奇病广招天下名医,几乎天下人皆知。
潘晓鹏道,“是,娘,之前没和您说,虽然顾小姐一直不承认是她治好的,但我却用人头打赌,一定是顾小姐治好的,除了顾小姐,我没见过有谁的医术这么神!”
顾千雪道,“伯母别听潘晓鹏瞎说,实际上我的医术真就一般,您的病之所以好得这么快,还多亏了潘晓鹏一直用最好的药维持您的病情,刚刚我听了您的肺声,虽然您病的时间长,但肺部并未有太大损伤。当时若没那么多好药,这肺部一旦损伤,便终身不可恢复。”
潘母和潘晓鹏大吃一惊。
无论怎样,顾千雪还是十分雀跃的,因为青霉素终于有了效果。这也算是个体试验,若能找到个瘟疫发病区就更好了!
就在这时,潘母却有感而发道,“是我命好,遇见了顾小姐,却不知我那老姐姐一家如何了。”
顾千雪疑惑,“伯母,您的姐姐怎么了?”
潘母叹气道,“顾小姐有所不知,城南来了不少流民,现在正闹瘟疫呢,奴家的老姐姐,便在城南住,却不知是死是活。”
148,再见白马王子(十二更)
“瘟疫!?”顾千雪惊喜。
顾千雪的反应让屋子里其他人吓了一跳,别人都谈瘟疫而色变,为何顾千雪听见瘟疫这么开心?
“是啊,顾小姐您这是?”潘母不解。
顾千雪来了兴致,“潘晓鹏,快带我去城南瘟疫区。”
潘晓鹏大惊失色,“这可不行,这场瘟疫来势汹汹,甚至惊动了皇上,昨日甚至连太医都请来,也无法制止瘟疫。听说,最后一招便是将所有患病之人都清出京城。”
潘母听见此,低头抹了眼泪。
“都清出城?”玉莲和玉翠也是大吃一惊,“是将所有流民清出城,还是将患病的京城百姓清出城?”
“包括京城百姓。”潘晓鹏道。
被清出去,便等同于让这些患病之人在城外等死。即便是派医生为其医治,也不会是太医等名医。
听起来残忍,但却是为保护京城秩序最后一招,若再不采取什么办法,病情在整个京城蔓延,问题便彻底严重了。
“既然如此,便更要带我去了,潘晓鹏,我们立刻就走。”顾千雪命令道。
潘晓鹏却噗通跪下,“不行啊,小的真不能带顾小姐去,若少主知道因为小的害顾小姐染了病,那就糟糕了。”随后又补了一句,“即便不是因为少主,小的也不能让顾小姐陷入危险。”
顾千雪笑道,“你以为,你不领着本小姐去,我就毫无办法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本小姐出资十两银子,自然会有人引路的。”
潘晓鹏哭丧了脸,“顾小姐,您这又是何必呢?”
“这一行确实有染病的风险,这样吧,你留下照顾伯母,我带着玉莲和玉翠去。”说着,转身就走。
玉莲和玉翠毫无迟疑,脆脆地答应一声,跟着顾千雪便往外走。
潘母大惊失色,潘晓鹏也赶忙跑去挡着房间大门,“顾小姐,真的不是小的怕死,是小的不想让您去!”
顾千雪挑眉,“这天下,还没人能阻止我呢。”
最终,潘晓鹏叹了口气,“罢了,既然顾小姐非执意要去,小的肯定是要引路的,小的的命不值钱,只求顾小姐千万别被染上瘟疫。”
顾千雪噗嗤一笑,伸手一拍潘晓鹏的肩,“放心吧,我能救得了你娘,自然能保住自己的健康。”
潘晓鹏与潘母告别,潘母也是叮嘱,“顾小姐,您可一定要注意,若发现头疼脑热,别硬撑,快快回来。”
“好,放心吧。”顾千雪轻松道。
玉莲和玉翠两人从来都不怕什么染病,只要跟着自家小姐,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们也是去的。
……
整个京城二分之一的区域,都是百姓所居住的生活区,而从潘晓鹏家里到疫情严重的京城南大门,坐马车得用一个时辰。
短短一盏茶的时间,从非瘟疫区到瘟疫区,竟如同从天堂到了地狱。
即将进入瘟疫区时,顾千雪却命令马车停下,自己蹦了下来,“你们几人,在这等着。”
玉莲、玉翠和潘晓鹏吓了一跳,“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顾千雪笑笑,“意思很明白,我自己进瘟疫区,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让你们也冒风险。”
玉莲和玉翠两人自然不肯,“不行,小姐去哪我们去哪!”
潘晓鹏也道,“顾小姐,若我娘知道,我放着您自己进去,非揍我不可。”
顾千雪面色一变,脸色再无平日里那随和惬意,冷淡中带了威严,伸手一指面前的大石头。“你们谁能徒手砸开它,便能随我去。”
三人目瞪口呆,那么大的一块石头,谁能徒手砸?手上是肉又不是铁!
见三人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顾千雪笑笑,走了两步,在丹田处聚集内力,而后屏住一口气,一掌挥向大石。
只听一声巨响,那直径一尺的石头竟生生裂开。
三人震惊,别说潘晓鹏,便是玉莲和玉翠,都不知自家主子竟会武功。
一掌劈开巨石,顾千雪却神情自若,“因为有武功,我的身体素质比你们任何人都好,我有把握不被传染,但你们不能。既然技不如人,便别逞能跟随,否则……”语调一沉,满满的威胁,“本小姐最不喜欢的,便是自不量力之人;而最厌恶的,便是不珍惜性命之人。你们应该都知道后果吧?”
玉莲和玉翠见过顾千雪劝苏凌霄,潘晓鹏见过顾千雪劝自己娘,三人都便知其认真程度。
最终,在顾千雪的坚持下,三人和顾府车夫只能留在瘟疫区的边界,提心吊胆地等顾千雪回来。
顾千雪拎着药箱,向瘟疫区而去,越走越深。
当确定自己已走出玉莲、玉翠、潘晓鹏三人视线后,顾千雪终于没忍住,端庄睿智的面孔一下子疼得扭曲,将药箱扔在一旁,开始揉自己的手起来。
“哎呀妈呀好疼啊,怎么有内力打石头还这么疼!我以为不疼呢,疼疼疼疼疼,好在没伤了骨头,好疼啊好疼啊!”顾千雪一边揉着,一边疼快要出了眼泪。
为了威慑三人,她想出了徒手劈巨石的点子,之前在电视剧里看到那些武功高手说劈就劈,还以为不疼呢,如今才知道原来这么疼。
为什么不允许三人跟随?自然因为怕他们三人被传染。而顾千雪肯定自己不被传染?答曰,也不能。
但她不允许因为自己的原因牵连无辜,毕竟只身跑到瘟疫区,在毫无防护措施的前提下,是十分危险的。
手稍微好一些,顾千雪拎着药箱向前,入目一片凄凉。
本就简陋杂乱的贫民窟,此时更是一片狼藉。低矮的泥土房子,屋顶的茅草掉了大半,碎石垒成的墙体,也荡然无存,只留一只光秃秃的木门立着,还有满地的碎石泥块。
如果不是明知这里是京城,顾千雪怎么也想象不到,这里竟与皇宫在一个城市。
因为有朝廷的介入,虽在房屋内隐约能听见病患痛苦的呻吟声,但路上却见不到病人或死尸,瘟疫不会传播过快,可谓万幸。
突然,顾千雪见到前方有一人,那人穿着一身藏蓝色衣服,身材修长高大,牵着一匹马,也正在观望。
顾千雪如此注意他,并非因为他长相俊美,而是因为之前有过一面之缘,这人正是街上出手救卖身葬父女子的人,那个“白马王子”。
149,中毒性菌痢(十三章)
顾千雪对这名男子印象极好,看其穿着应是大户人家,看其尊贵的气质,搞不好出身权贵。
既是权贵,又不眼高于顶,过往之间便出手救人,这样的人,有谁不欣赏?
那男子牵着马,观望了好一会,浓眉微皱后,便准备继续向瘟疫区深处而去。
“公子,请等等!”顾千雪赶忙高喊。
男子听见了顾千雪的呼声,回身一望,却见一名“皮肤黝黑”穿着粗布衣衫的少女拎着一只木箱向自己跑来。
“这位姑娘,您叫在下有何事?”
男子的声音儒雅,带着一种可称之为“家教”的优雅气质,虽然声音柔和如风,却有着明显疏离。
顾千雪喘匀了气,笑道,“是这样,我知公子古道热心,要去瘟疫区里一探究竟,但既是瘟疫,便带有一定传染性,您这样毫无防护措施地进去,若是染上可不好。”说着,她将木箱放在一旁路边破败的石桌上,掏出帕子,在木箱中取出一个瓷瓶。
瓷瓶打开,一股浓浓的酒味。
男子闻到酒味,目露疑惑,并未是惊讶少女随身携带酒,而是因为,这酒味比烈酒仍然醇香许多,这是什么酒?
顾千雪将酒倒在手帕上一些,而后又在手帕中间包了一些草药和纱布,这才将手帕卷好,递了过去。“公子将这个手帕绑在口鼻间,虽不敢保证一定能防止瘟疫传染,但也能防住大半。”
男子低头,却见少女“黝黑”的手指纤细,手型优美,其手上静静躺着帕子,散发着药香与酒香。
“刚刚用的是什么酒?”男子问。
顾千雪道,“就是酒馆卖的酒,只不过我买回去蒸馏提纯了一下。”实际上她说谎了,这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