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神妃:医手遮天-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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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娘娘您怎么知道?”申嬷嬷不解。
秦妃抬眼,隔着薄纱看向擂台,视线一直黏在顾千雪身上,“首先说起琴艺,若诗歌可有天赋,这琴艺却是实打实地苦练而出,下了多少功夫,一听便是。但是千雪的手指上无一丝薄茧,可见她是不会琴艺的。再来说书法,你忘了,千雪开出的药方吗?”
申嬷嬷恍然大悟,“对啊,顾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字写得太难看了。”记得第一次看见药方时就诧异,如此大家闺秀,怎么字写得这么丑。
秦妃笑道,“千雪的字,确实应该练一下。”
申嬷嬷也赶忙道,“是啊,顾小姐将来若成厉王妃,这字,可一定要练好。”
另一个观景台。
顾千柔恨得几乎揉碎了帕子,周围的闺秀们都跑过来追问,“千柔,你姐姐到底是真的不会,还是不屑与郡主比试?”
顾千柔强颜欢笑道,“我也不知道呢。”
有人道,“我觉得顾大小姐是故意戏耍安然郡主呢,谁让安然郡主那般嚣张?”
“嘘,小心隔墙有耳。”另一人警告。
那人再不敢说什么。
周大学士见顾千雪依旧要定了弃权,也只能暗暗无奈,“好,如今,顾小姐与安然郡主,二比二平局,还剩最后一局,便是画!来人,备纸笔,备颜料。”
很快,刚刚那放着文房四宝的两张桌子上,很快换上一幅行当,以备作画用。
这种用软笔所绘之图,在现代被称之为国画,而顾千雪发誓,她不会画国画,但好在,她在美术方面还有那么一点点特长,她会画素描!
她一直学素描,从小学学到了初中,后来因为课业紧张,便扔了画笔。后来读了大学之后,为画笔记,她竟又捡起了素描。在所有才艺里,她最擅长的,便是绘画了。
但如今比的,却是国画,如果她画素描,大家会欣赏吗?
无论他人会不会欣赏,顾千雪都别无选择,对周大学士道,“周大人、于大人,既然安然小姐喜欢新规矩,喜欢新意,那么今日,我便画一个新奇的东西给大家看看,为大家增些兴致。”
周大学士和于大学士眼中有惊奇,“新奇的东西?”
顾千雪点头,“我希望二位帮我准备炭块和锋利的匕首。”
虽然不解顾千雪为何要这些东西,但两人还是派人去寻了。
东西很快就被寻到,湖上有游船,游船上的厨房用的是炭块,而匕首便更好找了。
顾千雪先是将炭块切成小条,而后用纸包住一边,以方便拿握,再用匕首削其尖头,不大一会,一个简易的炭笔便做好了。
紧接着,顾千雪又做了两只,一共三只,准备开始画。
“周大人、于大人,画作的题目没有要求吧?”顾千雪问。
实际上,顾千雪的问话带着一种暗示性,没问他们出什么题目,而是问是否没有要求,这一是一否之间,暗示性便已经多。
如果说于大学士之前还偏袒丘安然,如今也被这安然郡主激怒了,文人可以折腰,却不能侮辱。
“没有!”周大学士和于大学士异口同声。
顾千雪很满意,笑着看向丘安然,“安然郡主,请把。”
丘安然冷哼一下,而后在脑海中构思了辽阔的草原和奔腾的骏马,挥笔,不大一会,画作已见雏形,观者惊讶,原来无法无天的安然郡主在画作上竟有一手。
再看顾千雪,也思索了什么,而后低头画了起来。
138,碧粼斗艺图(二更)
一炷香的时间,丘安然已经画完,回头看向顾千雪,见她还在画,讥讽道,“你还有完没完,不会画就直接弃权,整什么幺蛾子?”
于大学士怒了,“安然郡主,既然您屈尊参加斗艺大会,便请尊重大会纪律,您逼迫顾小姐参赛却屡屡口出讥讽,若传出去,是否会有损丘侯爷的名声?”
“你!”丘安然想咒骂于大学士,但擂台之下才子们却开始起哄起来。
“这就是丘侯爷家的家教?真是领会了,实在是奇葩。”
“是啊,若不是明知道她是安然郡主,我还以为是谁家泼妇呢。”
“别侮辱泼妇,便是泼妇也知道个羞臊,这安然郡主知道什么?”
“丘老侯爷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若我是丘老侯爷,就这种货色,直接锁家里不让出门。”
“是啊,丘侯爷晚节不保啊。”
“如果一个郡主都嚣张成这样,那公主来了,岂不是把擂台都掀了?”
“别侮辱我们公主,公主殿下芳容我曾在镇国寺远远目睹一次,极是优雅贤淑,哪是这种货色能比?”
“……”
这些穷酸才子们,骂起人来,那嘴巴比街头老妇女还刁钻。
“闭嘴!闭嘴!本郡主要将你们都抓起来!”丘安然大叫,但才子众多,谁又知道刚刚是哪几个骂丘安然的?如果都抓起来,怕是要惊动皇上才是。
顾千雪终于将一幅素描画完,长舒一口气,而后道,“周大人、于大人,民女这幅碧粼斗艺图,还少题字,民女的字实在拿不出手,但素问两位大人书法了得,能否求两位大人为民女题字?”
啧啧啧,好大的马屁!
顾千雪穿越到南樾国,医术不见涨,马屁功夫如雨后春笋,蹭蹭地长。
周大学士和于大学士好奇前来,看了一眼顾千雪的话后,狠狠吃惊!
只见,那画作栩栩如生,生动到什么程度呢?几乎是场景再现!
国画讲求的是意境,是风骨,在外形相似度上,只能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但素描却不是,素描和许多画法的基础,主攻便是相似度,好的素描画手,可以将画笔当照相机用,可见一斑。
周大学士和于大学士第一次看见这种画法,实在太逼真了,逼真到……若有颜色,他们这觉得画中人物能从画纸上走出来,而觉这画纸与其说是画纸,还不如说是铜镜!将这一场景映照!
碧粼斗艺图,顾名思义,其画作内容便是这斗艺场面,其中包括擂台,擂台之上的周、于两大学士和几名工作人员,还包括南北两座观景台,连观景台趴在栏杆上看热闹的人也入了画。自然,也包括了擂台旁的才子们。
顾千雪在素描上绝对算是有造诣,便是街头画素描头像的,速度也没她快。只要几笔,便能将一个人的神态捕捉,让人一眼便能看到画中人物是自己。
除了周、于两大学士很仔细地画出外,其他人都是寥寥数笔,但这寥寥数笔,却足够描绘此人的容貌以及神态,更有衣着动作。
“高,真是高啊!”周大学士惊叹。
于大学士也忍不住一看再看,“顾小姐真乃神人也,我于某人潜心画作多年,但今日,却真的自叹不如!”
顾千雪忙道,“于大人千万别这么说,在画作上,民女连您的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如今也只是巧在了新奇,民女相信,若于大人用此画法练习几日,定比民女的造诣要高之许多。”
“真的!?”于大学士问。
“当然了。”顾千雪答。
于大学士这糟老头子真当真了,“好,好,回头顾小姐有时间,本官一定拜访顾尚书,顺便求教顾小姐。”
周大学士也不肯落后,“我也去,我也去。”
擂台下的才子们都急坏了,“周大人,于大人,快快题字,然后让我们也见见顾小姐的大作吧。”
周、于两大学士这才恍然大悟,抚着白胡子哈哈大笑,笑自己的失态,而后提笔开始题字起来。
周大学士题的是——“百里秋相应,碧粼湖畔,柳絮才媛。”
于大学士题的是——“潜心丹青五十春秋,影铺秋水扫眉别相求。”
而后,两人掏出了印章,哈了两口气,十分小心地印了上。再抬眼,两人对顾千雪,满是惊艳与尊重,哪怕从前的顾家大小姐声名狼藉。
再看安然郡主的草原骏马图,与这碧粼斗艺图相比,实在是平淡许多。
丘安然也跑来观看,大为震惊,知道自己这局怕是输了,但她却不想输,输了就定会丢脸,冥思苦想了起来。
周大学士让人取来一块画框,将顾千雪的画简易地临时裱在里面,以防损伤,而后让人举起画框,到擂台周围走上一遭,让才子们也见见顾千雪的大作。
顿时,擂台之下雅雀无声。
众才子翘首以待。
当第一批看见这画作时,发出了不小的震惊声,“太妙了!这画真的太妙了!”
又有人道,“看,这个是我!这个是我!这个人绝对是我!”
因为有了这个人的喊声,刚刚那看画之人又重新回去看,竟然在画中找到了自己。
“顾小姐真是神人,这么一幅画,竟然将我们都画了进去。”有人喊了出来。
赞叹声、惊叹声,不绝于耳。
拿着画框的人正准备离开到下一位置,但那些才子却不肯,“回来,快回来,我们还没看够呢!”
拿画框那人哭笑不得,“我已经在这停了很久了,那边还有好多人等着看呢,若按照你们的看法,便是看到天黑,这一圈也是走不完的。”说着,便移了步。
紧接着,下一处的人,发出同样、甚至更为响亮的惊叹声。
这群才子从前都是听过或见过本尊的,对顾千雪不屑一顾,但如今,却只觉得面前女子惊绝天人,再仔细看去,竟惊讶的发现,顾家大小姐何时出落得容貌如此美好?
顾千雪身穿一件桔色花瓣纹样偏襟纹路衫,逶迤拖地宝石绿蝴蝶纹绫裙,身披白墨仙鹤纹烟纱。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金镶珠宝摺丝手镯,腰系碧蓝束腰,亭亭玉立,身材窈窕。
明眸琼鼻,樱桃小口,如瀑布一般柔顺乌黑的头发,如画中之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一战,顾千雪收获了多少青睐,自不细表。
只说,丘安然火急火燎,她发誓,一定要找一个巧妙的办法,找回脸面,赢回比赛。
139,千雪之妙计(三更)
好容易,拿着画的人终于绕着擂台走了一圈,整整用了半个时辰,因为才子们实在太喜欢这画作了,无论这画到哪里,才子们都看不够,更有一个乐趣,便是在画中找自己的身影。
如果可以,他们真恨不得将这幅奇画收入囊中。
这个感觉就好比,有人照了张大合影,洗出相片后,第一时间拿相片找自己的身影,看上不上相差不多。
周大学士笑道,“如此看来,这一局,当属顾……”
“且慢!”丘安然厉声道,“由你们两位大人来决定输赢,恐怕有失公允吧。”
两位大学士怒了,周大学士道,“安然郡主,我们两人敬你郡主,你还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好歹是朝廷命官,是效忠皇上的朝廷命官。”效忠皇上,而非效忠丘侯爷。
丘安然发现自己描述的不对,赶忙纠正,“周大人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我祖父还有父亲常年在边关驻守,很少回京城,与二位自然谈不上交好。但顾千雪的父亲顾尚书却时常与二位大人相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就不信,你们不卖给顾尚书面子。”
才子们又开始纷纷指责,说什么的都有,丘安然咬牙忍者,只当自己听不见,发誓这一次一定要赢。
于大学士也生气,“安然郡主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京中朝廷命官众多,我们二人与顾尚书确实没来往,若这样点头之交的共事都要给面子,我们二人也不用出外行走了,到处给面子就够了。”
才子们哗然,心想着迂腐的糟老头子损人也是有一手。
“你们说是点头之交就是点头之交?何以证明?”丘安然质问。
顾千雪明白过来,原来想搞幺蛾子的是丘安然呀,“既然安然郡主提出疑问了,定然是想到对策了吧,直接说就行了,何必拉着两位大人兜圈子?”
很是不客气。
顾千雪有什么可怕?丘安然的家世固然是牛,但她的也不弱。大不了,她……她……她也学赵氏,也给外公写信,诉苦。
丘安然道,“本郡主提议,由在场里地位最尊贵之人做评判,她若说顾千雪赢,我绝对没意义。”
在场最尊贵之人是谁?答曰,秦贵妃。
在观景台的秦妃被摆了一道,心情略有不爽,“这个丘安然,还真是无法无天。”
申嬷嬷也是面色一沉,“娘娘,这可怎么办?”
秦妃道,“这一局,明显是千雪赢了,但丘安然却让本宫做评判。若本宫评千雪赢,丘安然便可以说是本宫偏袒千雪。但若评丘安然赢……本宫却没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