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神妃:医手遮天-第3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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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为她讲了。
顾千雪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我从前吹的那么拼命,你们……呃……是不是很疼?”
面具之下,陆危楼的薄唇微微勾起,“疼倒不至于,有些麻。”
“对不起!”顾千雪诚心诚意道歉。
说话期间,两人已到了山脚,陆危楼也做好了搏斗的准备。
“有人!是冥教神官!”顾千雪附在陆危楼耳旁提醒,“快将我放下来。”
陆危楼却道,“别怕,自己人。”
为首一名神官打扮的人冲了上来,面容清秀英俊,看着眼熟。
不是别人,正是绝殇。
“主上!”绝殇迎了上来,“您没事吧?”
“无事,速速出城。”陆危楼脚步未停,命令着。
血月楼的人轻功都精湛无比,加之进几十天不断出入冥教圣殿,早就摸清楚了路线,一众人悄无声息,在微微亮的天色中,飞了出去。
终于可以大口呼吸,陆危楼狠狠地吸了几口。
绝殇听见声音,只以为主上体力已到极限,“主上,让属下来背着千雪郡主吧。”
“不用。”陆危楼沉声道。
说着,一个提气,窜上几丈高的宫墙。
顾千雪敢肯定,有了今天的经历,她再也不怕坐云霄飞车了,今天这轻功之行,比云霄飞车刺激一万倍。
一盏茶的时间,顾千雪随着众人入了城中的一个宅子。
宅子看着不起眼,但入内后却别有洞天。
一切以黑色为主,处处透露着肃杀和冷傲。
这里,应就是血月楼的分部了吧。
停下脚步,陆危楼未第一时间解开绳子,绳子单膝跪地,靠在墙上不停喘气。
顾千雪知道,他真的到了极限了。
用轻功狂奔,不致命;负重狂奔,也不致命。
真正要人命的,是负重后用轻功狂奔还不让畅快呼吸。
此时的陆危楼,已是趴在墙上一动不能动了。
周围血月楼的人不敢轻举妄动,连连呼唤主上。
顾千雪也是担心,小心翼翼趴在其背上,“陆楼主,您没事吧?是不是毒性发作了?我……等等,我先把绳子解开。”
然而,顾千雪根本无法解开绳子。
“你们能不能帮帮忙,帮我解开绳子?”千雪向周围人求救,“这绳子是怎么系的,我怎么解不开。”
众人心道,这种系发是血月楼专有,哪是那么容易被解开。
如果轻轻松松就解开,他们绑人的时候,得多不放心啊。
然而,没有主上的命令,众人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顾千雪挣扎了半天,却都没解开绳子,一周的人也不说帮忙,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
终于,陆危楼缓过来,低头解绳子。
前一刻还怎么也解不开的结,在陆危楼修长的手指下,很快就解开,“我没事。”
顾千雪哪能放心,二话不说,先脱了自己的防护服,而后将陆危楼躺在地上,开始脱他的衣服。
“……”血月楼的杀手们无语,哪有这么众目睽睽脱男人衣服的?
“你们还看什么看,快将我脱下来的衣服烧了,上面有毒物。”千雪道。
有人恍然大悟,立刻戴上手套,将衣服拿出去烧。
顾千雪解陆危楼的扣子,但刚解开没几个,手就被紧紧抓住,“本座说过,看了不该看的,就要死。”
千雪猛然想起前一天在玳林中发生的一切,“你都被毒成这样,还有什么能看不能看的?害羞?”
陆危楼松开她的手,平躺放松,“随你怎么想,你可以尝试下,本座倒要看看,谁能从本座手上救人出去。”
“……”难道要刚出虎穴再入狼窝?
顾千雪决定,爱谁看谁看,她不管了。
“你是叫绝殇吧?”千雪抓到一个壮丁,“陆楼主害羞不让我看他身体,你可以看了吧?”
“……是。”绝殇汗颜。
顾千雪立刻正色道,“麻烦绝殇公子,立刻将陆楼主衣服除去,而后烧些水让他沐浴,定要将身上毒物洗干净,我去熬药。”
还没等绝殇回答,陆危楼却猛地坐起,“不用,绝殇传令下去,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整理,一刻钟后出发去南樾国。”
“但你需要休息。”顾千雪道。
陆危楼瞥了一眼,“再过一会迷药失效,哑奴就会醒来,发现你不见了势必要封城捉人,你希望我们杀出去?”
顾千雪连忙闭嘴,“不不,我们走吧。”
陆危楼看了一眼顾千雪的手臂,冷眸微微一暖,“你会不会中毒?”
顾千雪这才想起,自己被毒蛇咬了。
皱眉,“没有丝毫感觉,搞不好那蛇是无毒的吧,我运气还真……”话还没说完,脑海中猛然想起一幕,如果没记错,那个蛇是……
“原来如此,”千雪笑着点了点头,“陆楼主不要担心了,刚刚那蛇名为蚀骨蛇,蚀骨蛇毒性极强,但有个特点,一旦有人中毒后立刻解毒成功,终生对其毒性免疫,我从前被蚀骨蛇咬过。”
805,入林(三更)
陆危楼了然。
随后,整个宅子开始忙碌了起来。
有人准备马匹,有人准备干粮,有人探路。
陆危楼梳洗后重新换了一身轻便黑衣,顾千雪将手臂的咬伤处理了,也快速泡了个澡,将有可能沾染毒物的头发也洗了干净,与陆危楼两人服用了一些解毒药物,便继续了逃亡。
这一次,是骑马。
顾千雪再次感谢某人,教会她骑马,让她在古代拥有“驾驶技术”,畅行无阻。
晨起,城门大开,陆危楼带着顾千雪以及几人从隐蔽处翻墙出去,其他人出演国籍的血月楼成员则是装成马贩子,牵马出了城门。
两伙人在城外集合,上马狂奔。
……
午时。
当宫凌安照理到玳林时,手上拿着一只如同冰块一般透明的玉佩。
这是赔礼。
前一天两人有了不愉快,他更是赌气没在玳林用晚膳,如今想想实在不应该。毕竟她被囚禁在玳林,已不容易,他应该包容。
宫凌安甚至预想,这一次来免不得白眼,如果真被冷面相对,他大人有大量也忍了。
却没想到,玳林中央的小宅子静悄悄的,好似没人居住一般。
近几日缠绕在心头的阴影再次袭来,难道真如同他所预料的一般,她……离开了?
他先是冲入她的房间,却发现了无一人,而后跑到哑奴的房间。
刚推开房门,就能闻到一股异香,是迷药。
哑奴依旧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宫凌安以上美眸眯紧,杀气四溢,他转过身,狠狠看向门口的方向。
一声闷响,手上价值连城的玉佩被他捏得碎如粉末。
“顾!千!雪!”愤怒咆哮。
因为清爽的空气冲淡了迷药,再加上宫凌安的咆哮声,哑奴瞬间惊醒,看向门口背对着自己的主子,吃惊,“啊?爸?妈?爷?”用仅能发出的几个声音表达心中的惊讶。
宫凌安微微侧身,因为愤怒,杀气混合着内力,将他衣袍吹得纷飞,明明是室内,但却如同灌入飓风一般。
“顾千雪,跑了。”
哑奴一愣,不小心从床上栽了下来,双眼满是难以置信。
宫凌安冷冷瞥了她一眼,“你中了迷药。”说着,抬腿准备走。
“啊!啊!啊!”哑奴大叫,连滚带爬地追出去。
院子里,一身红白相间缀着金色丝线长袍的宫凌安静立在院子当中,午时的阳光那般猛烈火辣,但宫凌安身旁却依旧冰冷如斯,“你是想问,本座要做什么?”语调无比平静,好似没有怒意,实际却愤怒到了极限。
哑奴匆忙点了点头。
“自然是要追。”宫凌安道。
哑奴伸手指着自己,又指着玳林的门口。其意是——我也去。
宫凌安冷哼一声,“用不着你,废物。”说完,身形一闪,用轻功离去。
整个小宅子,再次陷入一片可怕的寂静。
哑奴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她一双乌黑的双眼空洞,两行泪水无声流下。
她的心很疼,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疼。
不是因为自己丑,不是因为主子不喜欢她,而是因为顾千雪的离开。
其实顾千雪不知的是,哑奴经过一夜的努力,已经从“爷”的声音发展到了“雅”,她临睡觉前还想着,第二天醒来一定要给千雪说“雅雅”,却没想到,再次醒来,天变了。
千雪怎么说走就走,难道对她没有留念吗?难道对主子也没有留念吗?
为什么?
哑奴就这么坐在院子当众,无声地哭了,久坐不起。
……
逃亡持续。
顾千雪的骑术不算精湛,勉勉强强能在马上不掉下去,这样狂奔,她整个人的肌肉都是绷紧的,心跳已经濒临崩溃,她总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能从马上掉下来。
每人一匹马,没人顾及她。
千雪继续咬牙坚持。
突然耳廓震动了下,有人发信号。
显然,所有人都接到了信号。
为首的陆危楼将手扬了扬,而后慢慢勒了马,脚步放缓。
顾千雪也松了口气,她都不知道再这么下去,她要怎么办。
很快,有马蹄形,有人从斜着的小道冲了过来,“报!主子!”是一名楚炎国籍的人。
“说。”陆危楼道。
“大概二十里有追兵,追兵的速度极快。”那人道。
陆危楼凝视了下天空,又看了下身后的人,“我们走山林,不走平路,”又看向顾千雪,“你来本座马上。”
“……”顾千雪知道坐别人马是什么滋味,绝对比自己骑马要颠,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么多人看着,她哪好意思?
陆危楼只是瞥了她一眼,视线就没在她身上,而后看向他选择的路,“你应该知道,自己已到极限了,再撑下去摔下马,本座也就白救你了,难道还要为了面子苦撑?”
“……”一语中的。
是啊,再这么狂奔一会,她怕是真的不行了。
深呼吸一口气,安慰自己——面子值几个钱,再说她早就没什么面子。什么清白什么声誉,都是狗屁,她没有、也不稀罕。
说着,脸上撑出一抹毫不在意的笑容,“陆楼主,你的马能接受两个人的体重吗?”
陆危楼的马比一般的马儿高大健壮,在马匹中算是巨马,“没问题。”
顾千雪翻身下马,当双腿落地时,双腿抖得厉害。
走到陆危楼的马前,他俯身伸出手,顾千雪将手放在他的手里,借着他的力气登马。
她是想坐在他身后的,但发现当自己的手被其握住后,坐在那里或者怎么坐,就不适她的自由了。
他的力气很大,如同摆弄个小玩偶似得,将她塞在自己身前的马鞍上。
“……”顾千雪的脸火辣辣的,低着头,告诉自己。她没啥清誉,不用害羞,街头荡妇都比她清白许多。
好在,随行的人都时刻做着搏命的准备,谁还在意她这小女儿心思。
马队继续前行,向林子里。
林里前行有一个好处,有遮掩。
杀手们的武功虽不算顶尖,但最擅长伏击刺杀,只要给他们遮盖物,每一个杀手都能杀十几人。
806,宫凌安的“好心”(一更)
后方。
“报!”有人冲了过来,高声禀告。
“说。”宫凌安沉着脸,精致的面庞乌黑无比。
“禀教主,贼人进了山林。”
宫凌安细细思忖了下,“山林?呵呵,伏击战?传令下去,拨出一万人将山林包围,磨也磨死他们。”
“是!”那人接令,出了去。
宫凌安心情不佳,周围神官都能看出,其中有一名神官而一直不服这个突然冒差出来的新教主,曾出言挑衅。
适逢新教主心情不好,现实对其狠狠一计毒掌,而后命人将其关押,同时断了解药。
杀鸡儆猴,再没人敢造次。
宫凌安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是!教主千秋万代!”
众神官叩拜,紧接着提心吊胆地有秩序离开。
宫凌安起身,因为太过愤怒,不小心将身旁如大树一般粗细的石柱击碎,哗啦啦的,碎石滚地。
多少发泄了一些怒火,宫凌安终于喘上来一口气,抬腿向大殿深处走去。
大殿深处的一道门,是通往玳林的必经之路。
他入了林子。
慢慢踱步看向如同人间仙境一般的玳林。
几个时辰前的玳林还是他的避风港湾、一个无比眷恋之所,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