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神妃:医手遮天-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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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她的暗哨刚拿下,耳廓便震动了。
她僵在床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在!?
不知为何,她有种预感,回她信息的不是别人,定是陆危楼。
如果真是陆危楼,他怎么吹?是摘了面具,还是将暗哨塞面具下面?
一边笑着,顾千雪继续吹暗哨。
外面那人继续回应。
两人就这么你吹我回到了大半夜,直到顾千雪睡着。
……
一晃,三日过去。
这三日顾千雪有一个大收获,就是哑奴的病情有了极大改善。
虽然哑奴还无法说话,但舌头却能动了。
当午时,宫凌安照例来到玳林的小宅时,看到是这样的情景。
干净安静的院子,柳树下,翠绿的柳条随风微飘着,两名少女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哑奴长着口,顾千雪则是用长长的银针去刺哑奴口中的穴位。
“这里疼不疼?”
哑奴疼得皱眉,但表情却是高兴的,点了点头。
“这里呢?”
哑奴再次点了点头。
顾千雪也是欣喜,将银针收了回来,“试试,动舌头,只要动一点点就好。”
哑奴点头,很努力。
但无奈,那粉红色的软舌依旧纹丝不动。
哑奴神情低落,顾千雪却噗嗤一笑,声音温柔道,“雅雅别气馁,这才仅仅三天而已,如果三天就能将一个人十几年的哑病治好,我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哑奴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就开心的点了点头,还用手语表达——千雪我最喜欢你了,我的一切都愿意给你。
千雪见哑奴这么可爱,忍不住伸手捏起她的小下巴,“行啊,那你来当我媳妇吧,今天晚上就给我暖床。”
“咳咳。”
一声轻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原来不知何时,宫凌安竟入了院子,站在院中央欣赏风景一般。
随行保护的神官守在门口,若雕塑。
再看哑奴,一张小脸红地好似云端彩霞。
楚炎国虽民风开放,但也是针对其他国家而言,什么媳妇什么暖床,在楚炎国也是不能瞎开玩笑的。
顾千雪不悦地看了宫凌安一眼,“怎么,伤风了?”
“没有。”宫凌安答。
“没伤风你咳什么咳?”顾千雪冷哼,将银针用酒擦拭消毒,而后收回袋子里。
经过几日相处,顾千雪表现良好,于是便有了一些自由,例如可以看基本楚炎国的医书,可以拥有一套银针,更可以提炼一些青霉素和酒精的东西。
宫凌安失笑,“难道你不知,咳嗽还有另一个目的吗——提醒你。”
“提醒我什么?”千雪声音不悦,“提醒我该去做饭,某个饭桶又饿了?”
哑奴笑眯眯的,很喜欢听主子和顾千雪吵嘴,却不知从何时起,两人喜欢吵嘴了。
起初哑奴还是很担心的,后来发现他们只是吵着玩,主子不动怒、千雪也有分寸,于是便放下心。
“提醒你别把哑奴教坏了,”宫凌安直言,“你脸皮厚不代表别人脸皮厚,这种话若传出去,清誉是要毁的。”
顾千雪冷哼,“什么话?暖床?嘿,你这人真逗,夜晚天气凉,我找个姐妹暖和暖和有什么不行?也没找你暖床?”
宫凌安好看的眉皱紧,“你能不能别这么轻浮?”
千雪笑开了,“小女子天生风流骨,碍您的眼了很抱歉,要不然您直接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宫凌安的眉皱得更深,“能不能别这么粗鲁。”
千雪耸肩,“大教主的事儿还真不少。”说着,也懒得和他扯皮,入了厨房开始,继续从事厨娘的行当。
入夜。
哑奴回房休息,顾千雪迫不及待地掏出暗哨,和陆危楼对吹起来,一直吹到入睡。
睡得正香,她突然感觉有人压在她身上。
睡意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她能感受到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个男人,心中大叫不好——宫凌安这厮不会真的来……暖床吧?
797,你要笑死我吗?(三更)
就在顾千雪准备喊时,压在她身上那人却冷冷道,“别喊,是我。”
声音虽略有沙哑,却也带着年轻男子特有的清澈磁性。
“陆危楼……陆楼主?”千雪吃惊,随后便是狂喜,“真的是你吗?陆楼主,您终于来了。”
激动得想哭。
“你受苦了?”陆危楼问,声音带着疲惫和虚弱。
“这到没有,我在这里好吃好处,除了没有人身自由还要当免费厨子,没有受苦也没挨打,但……”顾千雪声音犹豫,“要不然您先从我身上下去?刚见面就这么热情,不妥吧?”
因为心情大好,竟忍不住开了玩笑。
只听陆危楼叹了口气,“我中毒了。”
“……”顾千雪吓了一跳,赶忙起身,将身上的男人轻轻推开,“你稍等。”
她翻身下床,小心地将床边的小灯点燃。
却见,一身黑衣的陆危楼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床上,高大的身材无比狼狈,哪还有平日里弑杀冷酷的杀手头子的模样。
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顾千雪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的,何况她脑子里本就没什么男女大防这些封建的东西。
她将陆危楼搬上了床,平躺好。
好在有内力,否则若单纯靠一名女子的力气,搬这么个岿然大物,定十分吃力。
顾千雪顺手就要摘陆危楼的面具,手腕却被他握住。
“顾千雪,你真的决定看我的脸?”陆危楼的声音虽然虚弱,但身居高位睥睨世人的气势却未减丝毫。
顾千雪无奈道,“陆楼主,我对你的长相真没什么兴趣,但人的无关是判断其中毒毒性的重要依据之一,例如眼白、鼻孔、舌苔。”
实际上,顾千雪说谎了,她对陆危楼的容貌,还是有一些好奇的。
也不知是两人夜也对吹暗哨吹出了惺惺相惜之感,还是在顾千雪最无助之事陆危楼伸出援手,如今的顾千雪对陆危楼没有丝毫陌生感,反倒是熟稔非常。
这种熟稔,就好像两人不是刚刚结实,而是多年好友一样。
顾千雪也觉得自己这想法太过奇葩,她穿越到这里,也才一年,怎么还能拥有多年好友?
“看我容貌之人,都必须死,你想死吗?”陆危楼的语调无比平静,死在他口中,就好像呼吸喝水一般平常。
顾千雪无奈道,“陆楼主您讲点道理好吗?我为您解毒,您却要我命,我图个什么?”
不过转念一想,陆危楼冒风险前来,不也是为了救她?
“还有另一种办法。”陆危楼道。
“什么办法?”千雪问。
“若你看过我的容貌,就要终身被囚禁,永远无法见世人。”
“……”
真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行了行了,我不看了总行了吧?”顾千雪无奈,“但事先说好,因为掌握不了所有信息,我未必能解开你的毒,或者说,无法解开全部,你接受吗?”
“接受。”陆危楼道。
“……”千雪耸耸肩,既然对方坚持,她也没办法。
随后,便开始诊病起来。
顾千雪要哑奴找来的医术,冥教的医书更多的不是治病,而是下毒解毒,啃那些书,她也算是毒术中高手,加之之前有幸研习冥教秘籍,她对解冥教的毒,十分有把握。
诊病靠的是望闻问切。
其中针对体表特征的诊治判断不能少。
因为无法看脸,顾千雪只能脱陆危楼的衣服。
“不许脱。”
再次被阻止。
顾千雪哭笑不得,“陆楼主,您这是要把我为难死吗?看脸不让看,身子也不让看,我看了对你负责还不行?大姑娘都没你这么矫情!你以为我把手指搭在你脉搏上就知道你中了什么毒,得了什么病,未来什么时辰会摔个跟头?那是江湖郎中,骗人的,不是大夫!”
陆危楼不语,态度依旧强硬。
顾千雪伸手无奈地抓了抓头发,“胳膊能看吗?”
“不能。”
“腿呢?”
“不能。”
“……”也就是说,只能勉强看看手,其他地方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而顾千雪知道,今日有幸能目睹陆大楼主的玉手,也是十分难得的。因为平日里,陆危楼都是带着一双薄皮手套。
顾千雪深深叹了口气,“罢了,不让看就不让看吧,但事先说好,因为无法收集足够病症信息,可真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
“好。”陆危楼答道,语气中无丝毫波澜,好像谈及的,不是他的生死一般。
宅子里的草药有限,因近几日为哑奴诊病,留了一些药。
此事也是说来话长,期初哑奴和宫凌安对她还是有所防备,后来几日过去,顾千雪没露出一丝马脚,于是便放松了警惕,还在宅子里留药起来。
“你有迷药吗?”顾千雪问。
陆危楼的声音微冷,“你觉得,我会是带迷药之人?”
顾千雪轻嗤,“说得大义凛然,你们屠万俟山庄时可是先下毒才屠的,如果正面怼,你们未必能赢。”装什么啊?
“……”陆危楼。
“哎,没迷药就难办了,”顾千雪无奈,“我怎么避开哑奴为你煎药。”挠着头想办法。
陆危楼艰难地抬手在自己怀中找了,找了半天,掏出了一只小木棍,递给顾千雪。
“这是什么?”千雪不解。
“内有药粉,向室内吹便可。”陆危楼道。
“……”顾千雪愣了半晌,而后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明明笑得都要疯掉,但还要用尽全力憋住不让自己笑出声,两颊涨得鼓鼓的,憋得肺部生疼,“陆……陆……陆大楼主你太逗了!你这是准备笑死我是吗?你刚刚不是才义正言辞地说自己自己没迷药吗?哈哈哈哈。”
“你可以继续笑,但等本座的毒解开了,就是你的忌日。”陆危楼的声音带了极其败坏。
顾千雪好容易才把笑憋了回去,“抱歉,陆楼主就别威胁我了,你现在无论怎么威胁,我都感受不到丝毫恐惧,但为了病人的心情着想,我不会……”
话还没说完,就听门外有响动。
顾千雪想也没想,吹了灯就跳上床,将那大被往两人身上一蒙。
门开了,是哑奴,她用手语问——你还没睡吗?我好像听见你在说话。
今日更新完
798,生气否?
楚炎国的加剧和南樾国差不多,和中国古代的也差不多,但该死的,却有一点不同。
楚炎国没有床帐!
楚炎国的床,类似于现代的床,只是规规矩矩的床而非里里外外像个小屋子似得。
此前顾千雪还在赞叹这是时代的进步,脱离了繁缛,走向简洁,但今天却发现,还不如繁缛呢。
没有床帐,怎么办!?
房内略有昏暗,哑奴要进来,却被顾千雪制止,“停,等等!雅雅你别进来了,回去睡觉吧,明天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做,再者说,你的病情需要充足的休息,如果因为休息不好而耽误治疗,可就不好了。”
这个时候,搬出了病情。
果然,哑奴还是很在意自己的情况的。
她疑惑地拥手语——你真的没事吗?
千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我能有什么事,刚刚背诵了几段药方罢了。”
哑奴被说服,点了点头,又回去睡觉了。
顾千雪这才松了口气,因为身后男人身躯庞大,只要光线明亮,只要门口人不瞎,都能看见床上藏了个人。
“你还好吧?”不问还好,顾千雪发现,陆危楼竟然开始昏迷了。
她下意识要试他的额头,但有面具遮盖,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趁着他昏迷掀了面具算了。
但最后,她叹了口气,还是将手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脖子上,感受了下滚烫的温度,下床准备煎药。
顾千雪不知道的人,当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间的瞬间,他的手狠狠攥了下拳头,而后又缓缓打开。
……
为了保险起见,顾千雪还是对可怜的哑奴下了迷药。
虽然没用过这种迷药,但从前在电视里见多了,只要捅开一个小口,将木棍探进去,再吹上那么一会,迷药就起效。
果然,哑奴的呼吸声越发沉重起来。
“雅雅?”
因为不放心,顾千雪又喊了几声。
见哑奴未回应,顾千雪这才放下心来。
入了小厨房,找到平日里哑奴用来煎药的药罐,将最常见的一些解药纷纷投了进去,她有预感,陆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