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神妃:医手遮天-第3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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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霄一愣,脸上表情十分无辜,用口型和手势道——那我现在过去?
顾千雪赶忙摇头,制止其危险行径。
突然,有一个孩子因为太过激动哭了,因为被渲染,紧接着孩子们越哭越多,哭声一片。
顾千雪突然想起从前看过的某个镜头,朝X国元首金X胖视察,百姓们激动得哭泣。
她生生打了个冷战,而后回过头大声喊向潘小鹏,“你教孩子们什么了?”为何要用大声,因为孩子们哭声太大,有些是嚎叫,她若是声音不大,对方真的会听不见。
实际上,潘小鹏无辜死了。
潘小鹏本来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大男孩,当伙计的话,这年纪不小,但如果教育孩子,他懂个屁啊?
整日里焦头烂额,这个哭了这个哄,那个哭了那个哄,如今大家都哭了,他鼻子一酸,也想哭。
“千雪郡主,我……我……我什么都没教啊。”
千雪见其惨样,忍不住笑了出来,“知道了。”大声回答。
心中暗暗算计着,把一群孩子塞给一个还未成亲、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个半大男孩,属实不负责任,应该找一些年岁大的老妇来。
突然,她脑海中有了人选。
以为她想起了当时城南闹瘟疫时,儿子和儿媳都死了的老妪,不知那场磨难后,孤寡老人会落下多少,还不如将没有儿女的老妪请来,照顾孩子,一举两得。
反正都是做善事,皆大欢喜岂不是更好?
远处的苏凌霄见到“群孩啼哭”中的顾千雪陷入沉思,便猜到其又有了奇思妙想,面颊上的笑意加深,若有所思起来。
顾千雪试图安抚孩子,但却头疼的发现,越安抚孩子们哭得越凶,最后便干脆放弃,从人群中挤出来,跑到苏凌霄身边。
孩子们虽不懂事,但却有天生的直觉,他们知晓顾千雪没有恶意,所以愿在她身边撒欢一般的玩耍、表达所有想表达的情感,但苏凌霄虽看似柔弱无害,却让他们心生畏惧,这种畏惧非头脑分析,而是直觉得知。
就如同小动物对猛兽的天生直觉一般,他们不敢靠近。
“你在笑什么?”千雪冲了过来,便气急败坏道。
凌霄收敛了笑容,“母慈子孝,我很欣慰。”
“……”顾千雪无奈,“首先我不慈,其次这群小鬼头们哭得我头疼,哪里孝了?你又欣哪门子的慰?”
苏凌霄挑眉道,“非也,非也,千雪可知二十四孝?”
顾千雪点了点头,“听过,然后呢?”
却见苏凌霄灰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狡猾,“二十四孝分别为孝感动天、戏彩娱亲、鹿乳奉亲、百里负米、啮指痛心、芦衣顺母、亲尝汤药、拾葚异器、埋儿奉母、卖身葬父、刻木事亲、涌泉跃鲤、怀橘遗亲、扇枕温衾、行佣供母、哭竹生笋、卧冰求鲤、扼虎救父、恣蚊饱血、尝粪忧心、乳姑不怠、涤亲溺器、弃官寻母。”
千雪一边听一边点头,“嗯嗯,但这好像是二十三个吧?说好的二十四孝呢?”
“此情此景,正是应了第二十四孝。”苏凌霄道。
千雪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是个坑,苏凌霄挖了等自己跳,“第二十四孝到底是什么?”
“闻雷泣墓。”苏凌霄答。
顾千雪现实一愣,而后勃然大怒,“你个苏凌霄,你竟在咒我死,你真以为我不敢揍你?”
683,阴谋(二更)
“闻雷泣墓”讲的是,魏晋时代的王裒,其母亲在世时性极胆小,畏惧打雷。其母死后,葬于山林中,每次遇到风雨,听到雷声,王裒就即刻奔向母亲的墓地,跪拜哭泣,并诉说:我王裒在此,母亲不要畏惧!
顾千雪不知在这个架空的时空怎么会有二十四孝,也不知南樾国的闻雷泣墓与中国古代的闻雷泣墓有什么区别,但从字面上就能看出,尽孝之人是哭的,被尽孝之人是死的,这些足够愤怒。
初烟见顾千雪扬言要揍主子,匆忙站到两人中间,恳切道,“郡主请息怒,主子身体欠安怕是扛不住揍,您若是生气,便揍奴婢吧。”
顾千雪一愣,随后更生气了,“初烟啊初烟,你这姑娘傻不傻,你处处拿他当恩人对待,他却把你当奴隶一般使唤,你怎么还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救他一两次就算扯平了,以后别在当人奴隶了。”
苏凌霄偷笑。
初烟窘迫,低声解释,“但奴婢没有机会救主子。”若真有机会,怕是豁出命也要报答主子的救命、再造之恩。
顾千雪翻着白眼,“你是不是傻,你没机会,我给你机会。”
就在众人不解时,千雪道,“如今我就要揍他,往死里揍,你帮他挨揍一次,随后就两清,回头别跟着他来跟着我,姐姐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如何?”
初烟低头不语,无声抗拒。
苏凌霄的笑声更大。
顾千雪而伸手戳初烟的额头,“你呀,你呀,你记住,早晚我会把你嫁一个比你还倔强的男人。”说着,就饶过初烟走向苏凌霄。
初烟又要拦截,被顾千雪挡住,“我不会揍他的,现在我和他的关系,他若是死了,我岂不就是望门寡了?”
“……”众人无语,死字在健康人身上都有几分禁忌,何况对身体一向不好的少主?
但反观苏凌霄,却笑吟吟,甘之如饴一般。
顾千雪道苏凌霄身边,将之前想到的点子说出来,准备将灾难后无人奉养以及老无所依又不想改嫁的老妪都接来,老人既有了孩子、孩子们又有了长辈,只不过苏凌霄又得多出一份预算,多养一批人了。
苏凌霄自然立刻同意,“千雪高兴,便好。”
从来都是这么一句话。
众人无语,开始心疼少主的钱财。
少主金山银山,碰见个败家婆娘,早晚怕是也要光。
但他们担心又有什么用?苏凌霄却是喜欢得紧。
探望了皓岚育儿园后,两人趁着天气好,又跑到郊外玩了一圈,晚上找了家有特色的馆子美味一顿,这才被苏凌霄送回了顾尚书府。
而同一时间的另一地点,境况却截然不同。
本健康无比的某人,此时却奄奄一息。
薛府。
裴氏与薛旭峰成婚后便身体越发不好,半个月前更是直接瘫在床上,再无法起身,大夫来了无数,只说其日夜操劳、气血两虚,开了许多补药,但补药越吃越多,身子却是越来越衰败。
薛旭峰一身暗色衣服,在随从的陪伴下匆匆向外走,但即将出院子时却与匆匆入内的管家马文力正碰上。
薛旭峰神色一变,眯着的双眼闪过狡猾阴狠,使了个眼色。
马文力立刻将其他人遣了,随着薛旭峰来到院子角落的空地。
“怎么样,取到药了吗?”薛旭峰问,语气无比焦急。
马文力内疚的摇头,“回老爷,没有,宫中那位再也没有消息,任凭怎么打暗号都不出来,这可怎么办?难道他们要毁约?”
薛旭峰冷哼,“毁就毁,如今裴氏一天不如一天,半死不活的,不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马文力不赞同道,“但……宫中那位会不会把我们卖了?毕竟咱们为他们打探了不少消息,而最后我们连他们身份都不知晓。”
薛旭峰哈哈冷笑,“不知晓?老爷我并非不知晓,而是不想知晓。如果本老爷想查他们身份,也不是查不到。当然,不动声色地查是没了办法,但如果他们真将我卖了,那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
马文力知晓自家主子从来都是狡兔三窟,也就放心了,“老爷有准备便好,但这么晚了……老爷这是要去看姨娘?”
管家口中的姨娘,便是薛旭峰在外面的姘头云娘,此时虽还未有名分,但知情人都以姨娘称呼。
提到云娘便想到儿子,薛旭峰无比骄傲,“不,是相爷急唤。”
“哦,那奴才送老爷?”马文力恭敬问道。
“不用了,”薛旭峰断然拒绝,“你还是在府里守着,记住,任何人不能去看夫人。”
马文力有些忧心,“老爷,那如果是小姐来……?”
小姐,指的是自然不是薛旭峰的亲生女儿,其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管家口中的小姐是随娘改嫁的裴千柔。
薛旭峰冷笑,“那个自私的倒贴货还能记得她的娘?她心里只有自己,如今有了太子侧妃的身份,只乐不思,哪有功夫搭理她这病娘?”
马文力点头,暗暗叹了口气。因为刚立府时,裴小姐确实时常来,但自从裴小姐被皇上赐婚为太子侧妃,来的次数就少了,而自从夫人病倒,裴小姐说来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如今一算,整整五日未来看她的亲生母亲了。
人都说男子感情寡薄,但说起没良心,真还不分男女。
就这样,薛旭峰快步出了薛府,马管家则是尽心守在院子里,自是不说。
丞相府。
当薛旭峰下了马车,快步进入丞相府时,脸上早换了一个表情。
哪还有阴鸷狡猾,儒雅的面庞一脸的忠厚老实,谦卑平和。
丞相府大门有管家守着,见到薛旭峰便将其直接引入裴相的书房。
入了书房,薛旭峰低头便拜,“小婿见过泰山大人,这么晚了未休息,还请泰山大人保证身体。”
裴相一脸沉重,点了点头,“玉蕊的情况怎样?”
薛旭峰叹了口气,“大夫说……还要调养,换了许多大夫,但都说是心病,从前经受了太大打击。”说着,低下头,无人能看见其脸上的阴险,以及唇角的残忍。
【题外话】
第三更晚一些更,大概在8点左右。
昨天电脑泼了咖啡,背去修,今天还是不行,键盘不灵活,速度太慢。
明天去换键盘。
过一会见。
684,软禁1(三更)
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境遇如此,裴相只狠狠一拳砸在桌上,“顾庆泽,顾千雪!老夫不会放过你们!”
薛旭峰静默不语。
“之前交代你做的,都做得很好,”裴相的声音很小,语调很低,透露着一种诡异,“接下来要你之事,才是最关键的。”
“泰山大人尽吩咐,赴汤蹈火,小婿也在所不辞。”薛旭峰表态。
“这信,你亲自交到汪大人手里,”说着,从一旁的书柜抽屉里取出一封信。
薛旭峰表面虽镇定,但内心忐忑不已。
裴相所说的汪大人名为汪瑕,是楚炎国曲稚城的新任城主,也是与裴丞相有交易往来之人,而裴丞相的阴谋与这汪瑕有极大关系,正是因为汪瑕的配合,才能将一个个莫须有的罪名落在镇远将军赵远征的头上。
之前一段时间他为裴丞相做了不少缺德事,但更多的是指派下人,从未需要他亲自前往,这一次却……
薛旭峰暗暗心惊不已,头脑转得飞快,一边揣摩裴丞相的心思,一边思忖是不是裴相发现了什么,送信是假,灭口是真。
心中百转千回,却未表现出来。
裴丞相交代完后,便让其回去,自己则挑灯工作起来。
薛旭峰就抱着沉重的心思回了薛府。
“老爷,您回来了。”管家马文力道。
“你随我来。”薛旭峰带着心腹管家入了书房,而后将发生之事都说了出来。
信,摆在桌子上。
马文力也是陷入沉思,“按理说,相爷对老爷这般信任,不会过河拆桥吧?”
薛旭峰死死盯着桌上的信,“别的不怕,只怕那老狐狸发现裴氏之病。”
裴氏不是病倒,而是中毒,这件事除了薛旭峰外,便只有马文力自己知道。
两人陷入沉思。
薛旭峰突然伸手拿起那信研究起来,“这信,我是该看还是不该看呢?”
马文力没有主意,不敢说什么。
薛旭峰眯着眼,手里揉搓着信封,“你出去吧,我要好好想想对策。”
“是,老爷。”马文力便退了出去。
房间内,只有薛旭峰一人,一边翻看信封,一边细细思忖着。
薛旭峰怎么会想到,这封信本身便是个试探,只要打开信封,就会有一种物色的烟雾喷出来沾染道他衣服和皮肤上,肉眼看不出,但只要沾染了另一种物色烟雾,立刻显现,而且这种霸道的染料可以沾染月余。
好在,薛旭峰最后未打开信笺。
……
一夜噩梦连连。
各种各样的噩梦,有关于自己的,有关于赵氏的,有关于厉王的,有南樾国的噩梦也有现代的噩梦。
天还未亮,顾千雪已不知这是自己第几次被噩梦惊醒,周身冷汗淋漓,最后干脆起身,不再睡了。
虽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