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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庶子卿相-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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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我差点碰摔了他的碗,他也没说什么。”

    对面房间的……

    崔俣眉心微蹙,总觉得有些不妥。这人故意戴了五个金晃晃大戒指,似乎也在乔装成商人,可惜乔装的比玄衣中年人还不走心,一看就是假的。

    细观他步态,落时总是脚尖轻点,再覆以整个脚掌,这种习惯做暗活的比较多,是为了避免发出声响。此人会武,阴鸷危险,习惯不发出声音,身上有血气,夜里出去过,对周遭一切漠不关心……并非像蓝桥说的那样是个不拘小节的好人,崔俣直觉此人非常危险,给他的感觉像蛰伏的毒蛇。

    这人没准备在饭厅吃饭,而是拿了布袋,装进去三十几个馒头……

    吃这么多?

    不,一个人不可能吃这么多,东厢房里,住的肯定不只他一人!

    崔俣正一边吃粥,一边脑子不停转,此人已经装完馒头,经过他身前。

    有寒气。

    带着微腥味道。

    雨水常会带淡淡土腥味,并不难闻,可这人身上的味道并非土腥,有点像鱼的腥味。晨间食物没有鱼,所以这个人是……经过某处河水。

    而且,刚刚回来。

    崔俣微微侧眉,注意到此人腰间微鼓,好像塞了什么东西。

    “少爷别总喝粥,好歹吃个馒头,顶饱。”

    接过蓝桥硬塞过来的馒头,崔俣看到彩绸年轻人正经过玄衣中年人。中年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鼻尖轻耸,动作一顿,视线滑过年轻人的鞋,绕着年轻人看了一圈,又迅速滑开。

    他打赌中年人肯定有什么想法,因为手都碰到锅底火了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嗯,中年人比较特殊,要的饭不是粥和馒头,而是要了个小锅子,下面燃着火,上面煮着羊汤。一大早就吃这么腻……是个人喜好,崔俣不做评论,只是这不怕火的本事,挺厉害。

    彩绸年轻人仍然没半点反应,好像也没察觉到中年人的打量提防。

    这是不正常的。

    中年人反应再快,年轻人明显也是武者,而且长于隐藏形迹。长于隐藏,肯定也长于发现,他不可能一点察觉不到周边想法,可他就是无动于衷。

    为什么呢……崔俣百思不得其解。

    ……

    用过早饭,萌包子温书忱就抱着藤球屁颠屁颠过来找崔哥哥玩了。一边玩,一边夸崔哥哥好看,还一边说了自家大哥请他帮忙转述的话。

    崔俣一听就懂了。

    温书权很感激他的提醒帮忙,希望日后相报,但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他还是希望自己处理的。恐病气传染,他不好过来,请崔俣原谅他的怠慢,等好一点他一定亲自前来拜谢。

    一件事成功谋成,心中打算有了回馈,按理说崔俣应该高兴才是,可不知道怎么的,他神思不宁,总有不好的预感。

 第6章 诛杀令

    一日无事。

    傍晚,夜幕低垂,沉黑乌云从天际铺开,一层层晕染叠加,压的人心生郁郁。雨一直未停,午后只是略小了一点,现在看,恐怕大雨仍将继续。

    烛光跳动,蓝色焰心发出‘啪’一声轻响,崔俣清瘦手指抚着书页,眼尾微微上扬。若他没听错,刚刚屋顶瓦片好像响了,而且不只一声。

    入夜,就是某些人的活动时间。晨间是他想错了,别人根本不是吃什么油腻的早饭,而是累了一晚上,吃顿好晚饭犒劳自己。

    本来不管旁边房间,对面房间有什么猫腻,他只管静心避雨,闲事莫管,等雨停了离开便是,可是来自隔壁房间的灭口危机,对面房间的诡异感觉……他不得不关心。

    他的预感,从来没错过。

    崔俣打发蓝桥去睡,自己也上床睡了,可只睡两个时辰,他就醒了。心里想着事时,他能潜意识控制自己的睡眠时间,只要必要的睡眠补充足够,就会醒来。

    醒了他也没动,只闭眼听着窗外雨声,以及任何深夜里发出的异响。

    再次听到房顶瓦片响后不久,他起床,穿衣,披上披风,动作略快的往外走,装成要上茅房的样子。

    客栈每个房间里都有恭桶,方便客人小解,但要上大的,就得往茅房去了。茅房在外面西南角,需得经过南厢,当然,还有隔壁房间。

    崔俣不会武功,不能暗里跟踪这些人寻找消息线索,只希望自己运气足够好,能在别人回来时听到点什么,看到点什么……他忍着腿疼,脚步很快,装做很急的样子,精神则高度紧绷,注意着周遭一切。

    风很急,雨很大,声音和雨势足以掩盖很多东西,他视觉听觉几乎废掉,察觉不出更多的东西。可他的鼻子还在……空气很潮湿,有淡淡的腥味,鱼腥味,和血腥味。这个点不可能是杀鱼,所以除了曾有人经过有鱼的河,还有人受伤了。

    崔俣借着腿不方便的原因,一边走,一边手搭到墙上柱上摸索,除了微潮水气,没任何粘稠的东西……脚下踩的地板也是没有丝毫异样。

    受伤的人很小心,没留下任何痕迹。

    血腥味很淡,很快匿于鼻间,崔俣感觉不出来伤者来自哪个方向,又去了哪里,但毫无疑问,离这里很近。

    他现在站的地方,是庑廊转向隔壁房间的位置。

    眼珠迅速转动,脚步不能停,崔俣快速往南厢走,因太出神没注意,走到拐角,撞到了一个人。

    他抬头,正是晨间见过的彩绸衫年轻人。

    年轻人现在已经没穿绸衫,换了一身纯黑夜行衣,指间戴的明晃晃大金戒指也已经摘掉,气势阴森。他周身尽湿,如鹰双目在崔俣身上锁住片刻,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崔俣一怔:“抱歉——”

    年轻人仿佛没看到崔俣一样,抿着唇离开,无所谓的态度,和晨间一样。

    崔俣却心中一紧。年轻人看他那一眼,冷漠阴寒,仿佛他已不是活人,可明明有杀机,为何又放过他……

    年轻人似乎没耐心再扮演什么商人,直接足点栏杆,施轻功飞到北面厢房。

    错身时正好一道闪电打下,崔俣看到他腰侧硬物,瞳孔骤然一缩!

    大约雨下的太大,年轻人今夜干的活又多,没注意衣服有点乱,牌子露了出来。龙头,黑底,金边,紫辉,略细长,这是宫牌!

    崔俣曾在杨暄身边看到过类似牌子,杨暄初进京时还没有,进宫做了太子,出来私访,身边人身上就带了这种牌子。宫牌有特殊规制,从属管辖不一样,上面写的字就不同,但所有宫牌,形状颜色做工都是一样的!杨暄那变态曾因他多看一眼,就用宫牌在他身上玩起了情趣……他断不会认错!

    荒郊客栈,不管离洛阳还是长安都八百里远,皇宫的宫牌,怎么会在此出现?

    佩着宫牌的年轻人又是谁?皇宫里的男人,除了主子们,不是太监就是侍卫,太监会武的少,就算会武,自由出入宫庭不可能,侍卫……你见过哪个正经侍卫走路习惯脚尖先落地?

    这个年轻人气质不对,明显不是阳面的人……许是哪位主子豢养的死士。

    主子的狗,替主子办事,主子们关注重点在洛阳,在长安,这个荒郊野地能干什么?

    心念急转间,闪电已又劈几道,即是装做要上茅房,脚步就不能停,崔俣知道自己必须要往前走,可心里似乎有道意念在提醒他什么。

    他忍着焦虑,视线迅速四下一扫——廊柱下,好像有团东西。

    就是年轻人刚刚足踩栏杆施轻功的地方。

    ‘怦怦——怦怦——’心跳加速,仿佛提醒他,那是很重要的东西。

    时间紧急,崔俣咬住下唇,迅速弯身捡起。

    是一个纸团,已被雨水洇湿。

    小心展开纸团,崔俣指尖有些颤抖。

    这是一幅画像。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纸片,勾勒着一个人的模样,密发,高鼻,薄唇,轮廓刀劈斧砍般的鲜明……

    是杨暄!

    虽然胖瘦不同,画像经雨水打过有些模糊,崔俣还是能认出来,这个人是杨暄!

    除了他,没有人长这样的眉,直而长,眉尾高过眉头,尾端锋利犹如剑锋,斜斜入鬓;没有人长这样的眼,眼形狭长,眼尾微挑,威仪内敛,如盈日月;没有人有这样的气质,初看平凡,内敛乾坤。

    杨暄承继生母容貌,是好看的,也是神秘的,你永远看不透他的情绪,也看不透藏在各种情绪下的那颗心。

    杨暄……

    崔俣知道自己决定了这条路,早晚会遇到杨暄,可他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这幅小小画像旁边,写着个杀气十足的‘诛’字,右下角以红泥盖着个章。他不知道这个‘诛’字是谁写下,印章也因雨水破坏看不清,但他很明白这张纸的意思!

    这是诛杀令!是谁要杀杨暄!

    因为被派出来的办事人没见过杨暄,所以画了这个画像以便认人!

    杨暄自小日子就过的不好,想杀他的根本不用想,无非是皇宫里那几位主子!皇上,贵妃,贵妃的儿子……

    这个画像出现在这里,不用问,方才那年轻人肯定是被派出来的杀手了,而杨暄本人——很可能也就在附近!

    “轰——”

    雷声陡起,炸在耳畔,崔俣手一抖,差点惊呼出声。

    东西厢两边都住着人精,他如此停留非常不妙,而且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东厢年轻人不可能不会发现,或许转而,就会回来检查……他必须马上走!

    崔俣把纸片匆匆一揉,继续丢在原地,转身小跑着奔向茅厕。

    虽然一时接受的信息量很大,但他的速度是很快的,廊前只是短暂停留,当做被撞人不理姗然而去的惊讶也说的通。崔俣左思右想,觉得自己没什么失误的地方。

    做戏做全套,他真的在茅厕蹲了会坑,或许茅厕是一个适合思考的地方,他前思后想一会儿,得出了几个了不得的结论。

    东厢的人是来杀杨暄的,虽然他只看到了年轻人,但厢房里住着的肯定不只一个。

    杨暄在附近,就算不在,也离不了太远。

    西厢‘药商’是来寻人的,此人师从某老将军,有拿手功夫在身,已受伤,或有性命之忧。以‘药商’隐带关心的语气,是想保护这个人的,而且事情太机密,一旦被人知道,就有杀人灭口的必要。

    一方要护,一方要杀,都机密非常……

    他们的目标人物,莫非是同一个?

    是不是都是杨暄!

    崔俣眉头紧拧,唇上血色全无。东西厢晚上都会活动,西厢今晚还受了伤……两边是不是交过手!

    不,不对,就算交过手,结果并没有不死不休,那么就算目标人物都是杨暄,他们也还不知道彼此身份……

    最要命的是,崔俣已然明白,为什么东厢年轻人明明能察觉到各种隐意,明明不高兴眼带杀机,却装做没事人似的不理。因为他们已经决定,要杀客栈所有人灭口!

    诛杀令,目标太子,行此秘事,一星半点都不能泄出去,当离群索居,越隐密越好。可天降大雨,他们不得在客栈留驻,偏客栈陆陆续续来了这么多客人,他们行走再机密,也有泄密可能,死士做事,最重效果,为保证百分之百成功,他们会把泄密可能全部消除。

    然住的地方都是尸体肯定不舒服,所以……雨停之时,便是这些人下手之时!

    不能这些人得手!

    崔俣脑子迅速转动,他必须有所行动了!

    他的目标很多,要保证自己和温家兄弟的安全;要保护杨暄;要保护杨暄在附近的秘密不能泄露;要确定这些带宫牌的死士人数,能弄死最好;如果能连带让自己在温家兄弟心里的地位更高,距离更近就更好了!

    良久,他双眸微弯,一抹狡黠笑容漫在唇间。

    计随势变,他可以这样……

 第7章 反击开启中

    回转至廊柱时,崔俣刻意看了下刚刚纸团掉落的位置——空空如也,似乎从未有东西停留。

    闪电炸开,如巨蛇在漆黑天际蜿蜒,大风狂作,雷声贯耳。他紧了紧披风,心下暗幸。

    他曾想拿走纸片毁掉。

    杨暄的太子路一直走的很艰难,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说起来好听有志气,做起来却太不容易,稍一失误,便是满盘皆输。崔俣不知道杨暄如今做到哪种程度,但不管做了什么,都还太弱小,容不得半点疏忽……他不能让这样的机密泄露。

    可死士宫牌在身,行事必然机警缜密,一旦发现诛杀令不在,就会立刻寻找。如果找不到,怀疑方向很多,第一个怀疑就是被刚刚遇到过的崔俣拿走,麻烦更甚。如果很快找到,说明东西相对安全,可能未被任何人发现,这个时间越短,安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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