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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庶子卿相-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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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俣看着他略扭曲的脸色; 缓缓一叹:“水都烧上了。”

    有了热水,洗澡更是势在必行; 反正也阻挡不了,何必这般不高兴,自寻烦恼?

    杨暄恨恨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拿这兔子没办法; 他会妥协?

    说不过崔俣; 霸道□□脸崔俣又不怕; 杨暄索性改了策略; 站在一边也不说话,只幽幽的盯着崔俣看; 希望崔俣能不安心软; 放弃这个主意。

    房间顿时安静无两; 空气凝滞,气氛压迫,胆子小的进来一准吓哭。

    然而兔子果然只是披了张软萌的兔子皮; 内里冷漠非常,不为所动,残忍又绝情……

    他自在又从容,好似感觉不到那紧紧投放在他身上; 一刻不停的炽烈目光,闭目养神了一番,掐着时间点睁开眼睛提醒:“水应该好了。”

    杨暄:……

    下人把装了热水的浴桶搬进来,放了几小桶开水在侧备用,放上矮凳,拉好屏风,还没走到崔俣身边伺候脱衣呢,就被杨暄挥手赶了出去。

    虽然心里仍然在气崔俣行事不周,但下人们粗手粗脚,伤了崔俣怎么办?杨暄咽下胸口怒气,走过来轻手轻脚给崔俣脱衣服。

    崔俣看着杨暄紧绷的下鄂,紧抿的唇,唇角扬的老高。

    真是心软啊。

    杨暄本来也打算小小惩罚崔俣一下,比如适当的,非常轻的碰一下崔俣伤处,让这兔子疼一疼长个记性,看下回还敢不敢瞎闹。

    可视线一触及崔俣手腕,他心中一痛,这些有的没的情绪全然消失,只剩下心疼。

    往日身体健康,这里肤色莹白,隐有玉泽,虽然很瘦,但看起来很舒服,很美,如今却肤色惨白,血色尽失,更别提什么玉泽珠辉,细瘦的好像一握就能折。

    更有殷殷血点从包扎纱布上渗出,红白相映,刺的人眼睛生疼。

    崔俣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只是想洗个澡而已,有多难?

    杨暄腾的站起来,走到窗边。

    “嗯?”崔俣一头雾水,这一件中衣都还没脱完呢,熊孩子又闹什么?

    杨暄狠狠擦了把眼睛,四处检查确定了门窗已关严,仍是不放心,又挪了三面屏风过去,隔出一个密不透风的小空间,才又回到床前,给崔俣脱衣服。

    他动作说不上来的轻,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怎么不让崔俣疼’上,欣赏心上人身体什么的……根本没顾上。

    崔俣有些郁闷。

    他自认长的不错,身材瘦是瘦了点,但也还看的过去?

    小狼狗不是说喜欢他么?不是欲求不满差点来强的么?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短短几天时间,不至于就另寻新欢,干柴烈火忘了他这糟糠……呸!想什么呢!

    身体浸到热水里的瞬间,崔俣闭上眼睛,长长呼了口气。

    太舒服了!

    杨暄也长长呼了口气,终于顺利把人放到浴桶里了,没弄疼!

    但是光泡,肯定是不行的,还得洗。

    崔俣要求:“先洗头吧。”

    杨暄没说话,直接扶住崔俣的头,捧着热水缓缓将发根全部浸透,才上了皂角,轻轻揉搓。看着手里发丝上的污渍一点点晕出,重新变的乌黑明亮,绵软如丝绸,他的心情才好了一点。

    整个过程,崔俣一直没有说话,闭着眼睛,睫羽微颤,唇色如霜。热水里泡了这么久,脸上竟也没泛出点红晕,可见身体是有多差了。

    洗完头发,用厚厚棉帕把头发包于头顶,杨暄碰了碰崔俣的脸:“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我快点?”

    崔俣下意识蹭了蹭他的手:“嗯……很好。”

    他声音低哑,软软的像撒娇,配上此刻弱弱的身体,像个小动物似的,尤其眼睛还适时睁开,湿漉漉清凌凌……杨暄心脏狠狠一撞,从来,从来没见过崔俣这个样子!

    无助的,脆弱的,可人怜惜的……

    他没忍住,弯身在崔俣眉心印下一个轻吻。

    崔俣睁大眼睛,似是有些惊讶,转而微微笑着,乖乖受了,看向杨暄的目光颇有几分意味深长:“要不要……”

    杨暄耳根微红,瞪了他一眼:“不许闹!”

    杨暄真是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他不是第一次帮崔俣洗澡。早在四年前初遇,一起经历经艰险到达长安,崔俣昏迷不醒,他近身照顾,就曾在崔俣擦身洗澡。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没看清心里想法,不知道错过了什么,后来后悔也晚了,到二人交心,崔俣就更注意了,不会在他面前裸|露身体。

    他不知肖想这一日多久,之前还曾悄悄隐在门后,就想趁机偷偷看一眼。

    今时今日,他终于又能给崔俣洗澡,却不敢太看,担心自己会放纵,也心疼,舍不得崔俣委屈哪怕一点。

    崔俣却笑了,笑声润润的柔柔的,仿佛施了什么勾魂法,勾的人心痒。

    杨暄抬头:“笑什么?”

    “你摸的我好痒。”崔俣满脸无辜。

    杨暄:……

    他默默垂头,动作更加轻柔。

    “唔……”崔俣被伺候的很舒服,长长舒了口气,“我家暄暄真是懂事啊。”

    杨暄一顿,暄暄?

    崔俣伸手抚上杨暄的脸:“也真的很帅啊。”

    又在调戏他!

    杨暄狠狠瞪了崔俣一眼,握住崔俣手肘上面一点,将他的手放好:“受伤了还敢不老实?”

    “不过是点皮肉伤,哪那么严重,”崔俣撑着手看着他,眨了下眼,眸底情意丝丝缕缕,“你要想做点什么,也是可以的哟。”

    杨暄磨牙。

    “呀,你裤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凸起来一块?”

    杨暄眸底燃起了火,手指开始颤抖。

    崔俣舔了舔唇,魔爪开始往那个地方伸:“我可以帮你……”

    杨暄再次抓住他作怪的手,放到浴桶边,咬牙切齿:“真以为我不敢办你么!”

    “哎呀——”崔俣夸张的叫了一声,“我手好疼!”

    杨暄吓的不轻,赶紧查看是不是自己弄疼了他,可一看,发现自己握的地方离他伤处很远,角度也没什么不对,不可能疼啊……视线回转,正好对上崔俣充满戏谑的眼睛。

    又被骗了!

    杨暄气的不行,可又不敢真对崔俣怎么样,还得用力压下满身情绪,生怕一个不小心真弄疼他了!

    崔俣笑的没心没肺:“我就喜欢你这样憋不住,又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样子。”

    杨暄:……都快气哭了好么!

    这磨人的狐狸精!

    “生气啦?”

    杨暄深呼吸,半晌憋出一句话:“没你这么气人的!”

    崔俣又笑:“你看,我这么有精神,还能气你,证明身体真的不差,皮肉伤养两天就能好,你别担心了,嗯?”

    杨暄一愣,竟然是为了……安慰他么?

    “堂堂一国太子,也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了,还哭鼻子,传出去丢不丢人。”

    “我才没哭!”

    “好好你没哭,是我看差了,你就是风大眼睛进了沙子,好了吧。”崔俣也不揪这个一直说,只认真看着杨暄眼睛,“我是真的没事,过会儿我吃点东西就要睡觉,好几天没睡,这一觉不知道睡多久,你莫挂心,好好去忙外面的事,知道么?”

    话都到这份上了,杨暄岂会不明白崔俣苦心?闷闷应道:“好。”

    这什么都被看的准准的感觉也真是,除了崔俣,这天底下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澡洗完,头发绞干,崔俣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不再说话,眼睛也半睁半闭,再没之前的神采。

    厨下米粥已经熬好,杨暄按医嘱,慢慢喂给崔俣,崔俣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我先睡会儿。”

    “好。”

    杨暄像捧着把羽毛一样,把崔俣抱到床上,小心放好,盖好被子,崔俣只对他笑了一下,就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之前听过大夫诊断,杨暄早知道崔俣会这样,可看着这一幕,心里还是有些发慌,忍不住一次次去探崔俣鼻息。

    他喜欢的崔俣,是耀眼的,光芒万丈的,牙尖嘴利的,披着一张兔子皮狡猾狡猾的,何时这般脆弱过?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

    杨暄不能接受这样情境。虽然脆弱的崔俣一样很美,让他心动,还会像小动物一样柔软,会撒娇,可他宁愿崔俣折腾他,坑他,训他,甚至打他骂他!他要那个健健康康,磨的人跳脚,勾的人火起的假兔子!

    这次掳崔俣之人,他不会放过!

    他的人,由他守护。自今日起,他要尽所有努力,营造出最安全的环境,尽快爬到那个位置,任崔俣造。他的兔子,就该灿烂放肆,永远绚目!

    ……

    很快,下面人陆陆续续回来了。

    小老虎身上没任务,最先循着主人味道过来。因为杨暄过河拆桥,跟着它找到了主人,却一个人偷偷带着主人使轻功跑了不带它,它追不上,非常生气。到了这处宅子,它想跑过来找主人,却被暗卫按住先去洗了个澡,耽误这么长时间,它更生气,进来就翻杨暄白眼,抽了杨暄一尾巴,还拿屁股对着他。

    杨暄心情不好,懒的和它计较。

    小老虎跳到主人身边,挨挨蹭蹭撒娇告状,可主人并没有回应它。

    它很着急,“喵嗷嗷”连叫数声,还用粉嫩鼻头去顶主人的脸,主人仍没有理它。

    它气的一虎爪拍到杨暄腿上,“嗷嗷”的冲着他叫,虎眼含着水汽,瞪着他质问是怎么回事。

    杨暄摸了摸它的圆脑袋:“你主人只是受伤了,需要休息,你别闹他,好不好?”

    小老虎听不懂杨暄的话,但情绪感觉的到,呜鸣两声,趴卧在崔俣身边就不动了。之后两天,也不想着玩了,不想着闹了,连食都拒绝吃,就守在崔俣身边,崔俣不醒,它就不动。但凡有人靠近,它就呲着牙威胁低吼,除了给崔俣喂药换药,谁都不能碰崔俣一下……

    崔俣被扣私宅已处理完毕,这处私宅果然和另外几个圈子有关联,还好杨暄准备足够,几处都布了足够人手,消息才没走露出去,所有人都控制住了。

    可惜这些地方大部分都是死士,没在交手中死亡,被抓后也立刻咬开□□自尽了,底下的小喽罗份量不重,知道的不多,至于那青衣中年男人,则是下落不明,应是有几分真本事,跑了。

    蓝桥救回来了,身上都是伤,没一处好肉,指甲也被拔了几片,不过未伤及根本,大夫看过,说好好治伤,拿些好药养着,过不多久就能痊愈,指甲长好却需要更久。

    蓝桥提供了一条线索,说对方是在找册子。

    对于被囚经历,崔俣只字未提,杨暄担心他受刺激,也没敢问,蓝桥说出这个,杨暄才略有了方向。

    “给蓝桥好好治伤,让他安心养着,什么时候养好,什么时候就能伺候崔俣。”

    这一点心理他抓的很好,只要崔俣没事,自己没拖后退,蓝桥就不会有负担,允诺身体好了就能伺候崔俣,蓝桥一定会把养伤做为头等大事,认真配合治疗。

    属下将所有事情报告完,杨暄狭长眼眸眯起,内里黑雾翻涌:“洛阳城里有这么个势力,孤竟不知道……”他迅速下了几个命令,“必须给孤找出来,到底谁是幕后之主!”

    “是!”

    待到傍晚,甲寅现身提醒:“殿下,您该回宫了。”

    杨暄眸色一暗:“再等等。”

    崔俣还没有醒,饭也没吃药也没喝……他不放心。

    “史公公说,这个时辰您必须要回宫了,崔公子这里,属下们不敢不尽心……”

    “孤有分寸。”

    说不应太子,甲寅也没办法,只得暂退。

    ……

    皇宫,太子暂居宫殿前,史福正大剌剌站在门口,挡着月华殿来的桂嬷嬷,以及她身后一排捧着红色雕花漆盒,上置不同贵重物品的宫女。

    桂嬷嬷圆圆的脸,四十多岁的年纪丝毫不显老态,脸上总是带着笑意,看起来十分亲切:“史公公好,奴婢奉贵妃娘娘懿旨,过来看望太子。”

    对比她的亲切自然,史福一脸‘生人勿近’,十分严肃:“请嬷嬷回禀贵妃娘娘,太子殿下很好,虽有些累,但十分充实,吃的好,睡的香,有劳她老人家惦念。”话说完,他伸手招来个小太监,指着桂嬷嬷身后一堆宫女,“带她们去偏殿,把东西卸下。”

    桂嬷嬷似是没听出史福话中讽刺,脸上笑意不减,挥挥手让宫女们跟着小太监走,她自己则没动:“一些小东西,不值得什么,太子看不上眼很正常,但奴婢得了娘娘懿旨,怎么也得亲眼瞧瞧殿下,还望公公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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