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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庶子卿相-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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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说!”

    蓝桥吸着鼻子,眼圈通红:“你还是接着打吧。”

    “你以为我不敢打死你么?”

    “哦,”蓝桥神情很平淡,“死了挺好,不会给主子带来麻烦。”

    青衣男人冷笑:“你倒是忠心,可惜你家主子根本不关心你死活,我拿你威胁他,他说随便我刑你,正好替他看看你是不是忠心……”乌黑鞭柄再次挑起蓝桥下巴,他声音阴森,“他都不要你了,你何必为他尽忠?”

    他以为蓝桥听到这话会十分失望,哪怕现在不配合,他哄一哄吓一吓就招了,谁知道这刚刚还哭的跟死了爹似的小厮听到这话突然笑了,声音也不再虚弱,有了生气:“那我可要好生表现,让主子知道,我是天底下最忠心的小厮!”

    青衣男人瞪眼:“你是不是傻啊!”主子都不要了,不想办法求生,反倒硬气求死?

    蓝桥眨眨眼,好似十分好奇:“对啊,你怎么知道?”

    青衣男人差点气的仰倒。

    他看的出来,这个小厮眼神清澈,眉目真诚,是很认真回他话的,并不是像崔俣那个狡狐一样,每句话都透着心眼!

    崔俣气到他,还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气,这个实诚小厮,你便是再生气,他也不明白!

    这种心情,何止一个憋屈了得。

    青衣男人深呼口气,不再在这个方向努力,换了个话题:“你以为的主子,不是你主子,他不是本人,被调包了,你知不知道?”

    蓝桥大笑出声,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比我还傻!主子就是主子,怎么可能不是本人,我从小就跟在身边伺候的!”

    被一个笨蛋笑话笨,这是青衣男人从未有过的经历……

    他气的忍不住,又抽了蓝桥一顿,看蓝桥鬼哭狼嚎眼泪糊成一团,心里方才好受些。

    “崔俣明明是个胆小阴沉,万事不走心日日关在屋子里的废人,怎么突然间就变聪明了,还有一手玄术本事,号称半仙?”

    面对青衣男人森寒阴鸷眼神,蓝桥一点也不怕。他连太子湟湟威压气势都不怕,何况对面这个?他怕的其实只是疼,鞭子不抽了,他也就不哭了。

    他心里最崇拜崔俣,容不得别人说崔俣一点不好,当下就反驳:“你这么傻,一定没听过一句话,书中有黄金搭的屋子有粮食还有美人,书里什么都有!我家主子就是有天资,看书多了开窍了,从书里学来一身本事,怎么就不可能了?你别因为自己笨,就心理阴暗,觉得天底下所有人都是笨的!”

    什么叫书中有黄金搭的屋子有粮食还有美人,那叫‘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有马多如簇’!

    被一个笨蛋一而再再而三的骂笨蛋,青衣男人脸色铁青,也不想自己问了,干脆上大招,让下面人来刑。

    因看出蓝桥不是个身体结实的,几鞭子下去人整个都虚弱了,下面人干脆给蓝桥喂了药——一种幻药,用在不甚聪明,意志力不强的人身上,都会说实话。

    用了药,蓝桥目光呆滞,软倒在地:“哪来的星星啊……好多星星呀……”

    青衣男人蹲在他身边,轻声问他:“三日前夤夜,去客栈找你家主子的高手是谁?”

    蓝桥皱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翻脸:“你刚刚打我了,我才不告诉你!”

    青衣男人气的不行。

    可蓝桥对他有戒心,没办法,他叫了手下一个长相气质偏和善的人来问。

    这一问,蓝桥就说了。

    “切,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武功高了点,还是得伺候我家主子,嘿嘿……”

    青衣男人目光微转,那人必定是谁的手下,负责传递消息的了。

    他问这个,并不是真想知道那人是谁,只是试验蓝桥说不说真话,结果尚算不错。

    他抬了抬手示意,那人接着问:“你家主子最近和谁走的近?”

    蓝桥扁扁嘴,捏着手指神情略低落:“我这么笨,也就能伺候主子饮食起居,哪有资格知道更多的事?”

    这简直太正常,谁会让蠢蛋小厮知道太多东西?那人又问:“那平时呢,都与什么人来往?”

    “客栈的人喽,还有我,木同,小老虎。”

    这些在青衣男人欲下手掳,跟踪摸点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想要的,是他不知道的信息!

    “除了这几个呢,有没有一直保持联系的?”

    蓝桥一哼:“还有个很讨厌很自大的,特别会伺候主子,主子需要回回都能看在眼里想在前头,差点把我挤掉了!可我还是天下第一能干忠心的小厮,主子离不了我,嘿嘿……”

    青衣男人以为他说的只不过下人之间的争宠踩压手段,并没有太在意,让人随意扯了两句漫无边际的话,问蓝桥:“近来,有没有在你家主子手里见到一本册子?”

    “册子?”蓝桥表情十分茫然。

    这人继续提醒:“一本写着人名的册子。”

    “写着人名?”蓝桥咬着手指,十分疑惑,“什么册子……要写人名?府里下人花名册么?用不着啊,”他摇摇头,“我家主子身边只带了几个人,随便记记就记住了,哪用得着专门把名字写下来?”

    眼瞳游移中,他看到青衣男人黑色的脸,恍然大悟似的,差点把自己手指咬破了:“哦我知道了,你笨么!因为太笨,脑子不聪明,便是家中只有三五人,也得拿册子记下来……不然就忘了!”说着说着,他一脸同情,长声叹息,“听说多吃核桃和猪脑有用,你要不知道哪买便宜,怎么做好吃,可以来寻我,我教给你。”

    青衣男人直接摔了鞭子:“谁他娘跟你一样笨!老子不需要核桃猪脑,不需要,知道么!”

    蓝桥直愣愣看着他,又是一叹:“你这样不好,我家主子说了,讳疾忌医要不得,足够认识自己,接受自己,才能勇敢的走自己的路。”

    青衣男人额角青筋暴起,脸色扭曲:“给我把他指甲拔了!”

    蓝桥见人拿钳子夹在自己手上,立刻警惕的收回来:“你们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们别伤害我,否则我冢主子饶不了你们!我家主子会玄术,会算命,还替我做过法的,谁敢伤我,定有反噬!”

    ……

    青衣男人走出刑房良久,心情仍不得平静。

    他觉得今日真是糟糕透了,没一样顺心的!怎么就掳了这样一对极品主仆回来,一个聪明的可怕,一个蠢的吓人,不同性格,倒是同样折磨人!

    他掰折鞭子,重重摔在地上,面容阴狠的命令下面:“给我盯着崔俣,不给吃喝,不允许他睡觉,我看他能撑到几时!”

    ……

    过了一天一夜,下面人来报:“头儿,那崔俣身体不行,再久怕是撑不住。”

    青衣男人眸底闪过厉光,挥开手下,大步走向囚禁崔俣的密室。

    崔俣水米未进,又不曾睡着,还受了伤,身体状态不好是一定的,比如现在,他唇色苍白,干裂出血,肌肤失去往日饱满莹光,眼底青黑,发丝凌乱,衣服上印着黑红血渍,看起来极为狼狈。

    青衣男人相当满意,认为这次应该可以好好说话了。

    谁知崔俣一抬头,竟唇带微笑:“你来了。”

    这个灿烂微笑尚且不说,沉稳从容声音也不提,只看这一双眼睛,纵然眼底一片青黑,眸内隐有血丝,可它黑白分明,清透的像天山湖水,仿若藏着不可玷污的灵魂,风吹不倒,雨打不灭,纵天崩地裂也不能摧毁!

    除非他倒下,意识全无,否则他将永远屹立在此!

    青衣男人心起骇浪,一个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怎么会有如此意志?

    见他不说话,崔俣继续笑:“你不会只是过来看我一眼吧。”

    青衣男人冷哼一声,扔下一根鞭子。

    鞭子很长,满是血迹,而且使用过度,头都打烂分岔了。

    青衣男人阴阴一笑:“你那小厮的。”

    崔俣笑意收起。

    青衣男人又拿出一块布巾,展开,递到崔俣眼前,里面是几片带血的指甲。

    “你那小厮的。”

    崔俣绑在一起的拳头的紧紧捏起。半晌,他才轻笑一声:“怎么,只拿这些,没杀了他?”

    青衣男人眸色微喜:“你心乱了。”

    “以为这样能威胁到我?”崔俣嗤笑一声,目光颇为‘怜惜’的看着他,“他是我的下人,为我死,是他的荣幸,我若一点都不动容,与你有什么两样?”

    “只是——”

    这拉长的声音让青衣男人心头一跳。

    崔俣故意适时顿了一顿,方道:“有句话叫,打狗还要看主人。我的人,我可以打,可以罚,可以杀,怎么能在别人手里受这么大罪?”他唇角扬起,笑容颇为神秘,“我在他身上布了术法,谁敢伤他,必遭反噬,伤的越厉害,反噬越厉害。”

    “我倒是希望你弄死他,这样不但你会遭反噬,之后我也有理由疯狂报复。”

    青衣男人莫名后背一寒。

    崔俣还没停止,笑容更加自信,声音更加从容:“我现在不知道你背后站着谁,但以我本事,弄的你生不如死还是没问题的。”

    青衣男人下意识拿出了匕首。

    “还是这招,真是没一点新意。”

    青衣男人眸底闪过寒光,也不用刀了,直接走过去,大力按在崔俣肩膀伤处——

    “啊——”崔俣疼的牙齿打颤,青筋迸出,却没有求饶,最后竟笑出了声,“爽!”

    青衣男人干过不知道多少类似任务,第一次碰到这么扎手的文弱人,说心里不虚是不可能的,尤其崔俣还顶着个半仙名头……

    等青衣男人手拿开,崔俣笑容更甚,内里似透出一股偏执,一种疯狂,十分骇人:“其实我这个人呢,别的什么都不喜欢,就喜欢个刺激。你刑我,我会疼,会难受,但更多的……是舒服呢,你要不要把你那些刑具拿来,一一在我身上试试?”

    青衣男人定定看着他,没有说话。

    “拿蠢笨小厮要胁我算什么本事?我实话与你,我这人多疑,那小厮又笨,我不可能让他知道太多事,你冲他去,不如冲我来,”他舌尖舔过唇角,眼睛眯成一条线,“这样你爽,我也爽了。”

    青衣男人表情微怔,这一刻,他竟然觉得面前这个人有种致命诱惑力,他竟然有种控制不住自己,想伺候崔俣一把,哪怕最后自己会死!

    这人会妖法,一定会妖法!

    青衣男人瞬间跳到崔俣背后,不再看他,声音愤愤:“你那小厮已经被我弄死了!”

    “是么?”崔俣含着笑意的声音慢慢在空气中散开,像带着某种特殊兴趣,“我怎么觉得,看你表现,不像呢?”

    “青衣啊,你又口是心非了,这样不好。”

    青衣男人深呼一口气,重新站到崔俣面前,既然什么手段都不好使,干脆直说:“明人不说暗话,我只问你,册子在哪里!”

    崔俣眸光一闪,终于图穷匕见说出目的了!

    竟是为了册子!

    “呵,还明人不说暗话,你关我在这里,使了多少手段,说了多少暗话?”

    青衣男人眸色尖锐,杀气腾腾:“册子在哪里,你说出来,我便放了你!”

    不明白自己为被抓前,崔俣尚不恐慌,知道了对方目的,更不会慌了。他声音拉长,眸底带笑:“什么册子?我不知道,还请青衣指教呀。”

    青衣男人差点忍不住把崔俣连椅子一块掀翻:“装什么蒜!”

    “又忍不住想打人了?”崔俣脖子往前探了一探,“这次想打哪半边脸?”

    青衣男人忍了又忍,拳头捏的泛白:“你不是懂玄术?即如此,何必要究根问底,只解我心中所虑,指点方向即可。”

    “可我玄之一学,知道越细,卜算结果越准,不如——”崔俣直直看着青衣男人,目光灼灼,神采熠熠,整个人似蒙着一种星月之辉,充满蛊惑感,“你同我说说,那册子是什么样的,有什么用,你是如何知道的……”

    青衣男人怔了怔,方才摇摇头,冷笑出声:“你又想套我话!”

    崔俣耸耸肩,十分无辜:“我只是想帮你提高寻找效率。”

    青衣男人明白,事到如今,这场对峙上,他已是一败涂地。

    他压不住,也制不服崔俣。

    即如此,为了避免被套去更多己方消息,确保崔俣不得不配合说实话……只能上杀手锏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颗白色蜡丸,捏碎,从中取出一枚小指甲盖大的,圆溜溜的红色丸药。

    崔俣瞳孔一缩。

    不等他反应,下巴已被掐住,嘴被迫张开,那枚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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