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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庶子卿相-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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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里了……”狱卒讨好的对温书权笑笑,转头朝牢里大声呼喝,“彭传义!出来!大人要问话!”

    彭传义气还没喘匀呢,颇有些心有余悸。可这回来的是狱座,还说大人有话要问,他不敢耽误,立刻走到牢门前,隔着铁栏往行礼:“小人彭传义,见过这位大人。”

    狱卒继续讨好的冲温书权笑:“温大人,就是他了,您想起什么紧要问题,都可以问,这牢里,很安全的。”

    温书权眼平眉淡的“唔”了一声,看了彭传义好一会儿,才淡声问:“你来洛阳的路上,当真九死一生?”

    提起这个,彭传义就一肚子委屈,直接当场诅咒发誓:“是真的啊大人,小人不敢撒谎,来洛阳的路上,若非小人命好,早死了八百回了!”

    温书权细眉微凝,一脸高深莫测:“看来要从这里多查查了——你明日述份供状,这一路是怎么到的洛阳,水路还是陆路,转了几道弯,遇到些什么人,可有人为证……”

    话说完,温书权继续眼平眉淡,一身高深莫测范的,转身离开了。

    狱卒:……所以这就是大人大半夜的不睡觉,非要到牢里看一圈问一声的‘紧要问题’么!

    他微微眯眼,下意识转头看彭传义。

    彭传义正双目茫然,一脸懵逼。

    嗐!管这傻子做甚!反正该他办的事办了,旁的,他才不管!

    狱卒将手中烛盏提高,继续一脸讨好的笑,伺候着温书权离开……

    这些人观察的浅,并没注意到温书权太多动作,崔俣和杨暄却没漏过。

    实际上温书权动作还真不多,他一直负手而站,从容又淡漠,主要是眼神——他一进来,目光就犀利的扫视了四周,地上被踩踏的痕迹;彭传义被人按到牢门前脚步带出的滑痕;衣服上的印迹;重点观察了彭传义暴露在外的皮肤,最后定在颈间伤处。

    凡事做过必留痕迹,现场表现不会说谎,这里刚刚经过一轮杀机。

    可温书权并未提及半分,随便问了句话,就转身离开……

    崔俣认为——“他是故意的。”

    温书权知道这场杀机,故意赶来,其实是为了阻止避免。可能他知道的时间晚了点,未能及时避免,杀机已过。可彭传义还活着……这就够了。

    温书权知道这样行动不会有第二次,所以看过没问题,就放心的走了。

    所以——“这一拨,是邓氏,或者说,邓氏父亲的人。”

    杨暄很认同:“邓祖通和柳成世谋事,想要杀掉彭传义做死局,可刑部不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关系都能进的,所以他们难免还是要用上刑部官员的路子。”

    是以,温书权才会及时察觉。

    这种推断,与刚刚兜帽人直截了当的杀意正好也对的上。

    邓氏的心,可真够狠的。

    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刑部郎中娄德明的戏份?

    若有,就太好了……

    崔俣猜不透越王那边会透出多少信息量出来,但根据他的资料卷宗显示,娄德明不是越王的人,越王哪怕现在非常需要也很想用,未必会很信任,全心交托。

    娄德明知道的不全,若真帮着邓柳二人,害死彭传义,就坏了越王的事。而温书权如此尽职尽责,大半夜想起公事也要来看一看,无意间阻止了一场杀戮,帮了越王忙……若一切顺利,越王会记温书权的情。

    温书权如今官职略低,实权不多,还够不着越王的台面。‘小人物’其实并没有多少选择权,也摆不出什么孤臣啊不站队的架子,让你站,其实是给你脸。

    温书权若得这一机会,许能借越王的手,官路更顺,但本身又不具有站队资格……所以短时间内,极为有利。等地位到了,摆孤臣不站队的姿势,也不是不行,因为他得越王眼上位的原因,就是尽职尽责。这里头能操控玩转的理由,不要太多。

    温书权聪明,只要给个机会,就能飞天。至于会不会真心投靠越王……崔俣一点也不担心。温书权此人主意极正,看似板正清润认死理书呆子,实则腹黑又果断,他想做的事,千方百计也要谋成,他不想做的……死也不会让别人得逞。

    越王可能不知道,他曾因凑巧帮了柳家,差点害死温书权那宝贝弟弟。温书权是个记仇的,坑他害他想杀他都没关系,大家摆开架式干,可若敢动他那宝贝弟弟……呵呵。

    而且四年来书信来往,交为挚友,崔俣相信自己的份量影响很重,曾也透露过模模糊糊助太子的信息,温书权并未拒绝,只言自己实力微末,说这些还太早……

    一行人走后,牢里又陷入安静,杨暄捏了捏崔俣的腰:“想什么呢?”

    “……嗯,想到一处不错的收获。”崔俣眼眸弯弯,笑如狡狐。他看着彭传义安安静静窝在墙角的身影,戳了戳杨暄腰侧,“你说……他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杨暄声音暗哑,寂静夜里透着股凉意,“我只知道,他并不是傻子。”

    彭传义当然不是傻子。

    诚然,这个人没太多人脉,能力比之这群聪明人也差很多,甚至也软得下膝盖,怂的起来,但他不傻。刚刚那一波杀机凶险致命,看到刑部大人来了,他竟没上报没喊冤,定是生了什么疑虑……

    总之这一局,崔俣与杨暄是确认了,是邓氏的人,与王家秋宴上黑白灰三色刺客无关。

    杨暄握了握崔俣微凉的人,干脆把人搂到怀里:“冷了?”

    夜里偏凉,牢中阴森,崔俣还真有点冷,既然有人主动当暖炉,他便没推开,顺从靠了过去。

    难得他这么乖,杨暄莫名有点……受宠若惊。

    “杨……”

    “嘘——有人来了。”

    没想到这第二场这么快,崔俣眸闪兴奋,很快抛开杨暄,目光炯炯的看着彭传义的方向。

    等人悄无声息的落到牢房前,崔俣差点笑喷,竟然又是一个兜帽男!

    这次这个兜帽男比刚刚那个走心多了,刚刚那个就一件土里土气的兜帽袍子,灰扑扑的,好像随便从哪拿了,用过一回就能丢,这回这件兜帽袍子可是用料精良,黑闪闪的带光泽,帽边袖口甚至绣了暗云纹!

    这是一个非常讲究的兜帽男!

    兜帽男来到彭伟义牢前,第一句话仍然是确定身份:“彭传义?”

    彭传义经过刚刚一番危机,现在已经生出警惕,动作变都没变一丝,也没理人。

    讲究的兜帽男甩了甩讲究的衣袖,脾气比刚刚那个简单粗暴的温柔多了,说话时还带着笑:“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就是彭传义。”

    彭传义仍然没有动。

    兜帽男也不介意,声音缓缓拉长,带着诱惑:“你……想不想出去?我可以帮你。”

    彭传义听到这话有反应了:“真的?”

    “自然。”兜帽男声音里带着得意,“你若想逃狱,我可带你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你若想赢官司,我也可以稍为运作,下次开审时,帮你赢了那邓氏。”

    “你不是邓氏的人。”彭传义语音笃定。

    兜帽男冷嗤一声:“凭她也配?”

    彭传义这下激动了,跑到牢门前,两手握住铁栏杆,神情激动:“你要什么?但凡我有,全部都可以予你!”

    “我要的不多……”兜帽男缓缓伸出一根手指,“你杀了你爹后,从爹书房拿走的东西。”

    彭传义十分愤怒:“我没有杀我爹!”

    “嘘——别激动,好好,你没杀你爹,”兜帽男笑了一声,“我也不要里面所有东西,只要一本册子。”

    “册子?”彭传义眼瞳微顿,神情迷茫,似是不懂兜帽男在说什么。

    兜帽男哼了一声,笑声别有深意:“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

    彭传义很懵:“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兜帽男声音猛然阴冷下来。

    彭传义差点哭了:“我真不知道!”

    “那可就别怪我……辣手无情了!”兜帽男噌的伸手,越过牢房竖栏,扼住了彭传义脖子。

    又是这一招!

    彭传义一脸生无可恋。

    这次的兜帽男衣着品味略讲究,手法也很讲究,一样的掐,上一个是直接下狠力,想把彭传义掐死,他不是,他掐的彭传义挣扎动作弱了就放开,让彭传义呼吸,还顺口逼供:“来,告诉我,那册子在哪里?”

    彭传义咳的心肺都要跳出来了,眼泪鼻涕一块往下流:“我真……真不知道啊!”

    “看不出来,你倒是个骨头硬的。”兜帽男微微笑着,继续手上用力——

    “说不说?”

    “咳咳咳——咳——我发发誓——我真不知道——唔救——”

    “怎么样,滋味好受不?要不要来一次?”

    “不……不要……”

    “那你告诉我,那册子在哪?”

    “不……不知道。”

    兜帽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彭传义被他掐了一回又一回,直翻白眼,回回都行走在死亡边缘,又回回都没死。

    崔俣瞧着都有点可怜了。

    不过这兜帽男指向很明显,知道册子,并非真心实意要弄死彭传义,所有目的都只为拿到册子……按照现有信息,这该是那位黑衣刺客!

    他目光闪动,歪头看了眼杨暄。

    杨暄握了握他的手给予肯定,表示他也是这么想的。

    虽然有点怀疑黑沉沉的杨暄怎么就读懂了他的眼色,但如此默契……崔俣心里略暖,感觉很是不错。

    他拉拉杨暄袖子暗示:要不要帮帮他?

    杨暄仍然很淡定,不过这次没卖关子了,直接指了指牢房拐角入口处。

    崔俣精神一振,莫非又有人来了!

    这回没有狱卒高声提醒,不过这次的兜帽男明显武功很高,不用别人提醒,他也感觉到了——

    “算你好运!”他松开彭传义的脖子,身体隐于黑暗。

    因为牢房里有犯人,崔俣自认扮个没武功的普通犯人不会引起注意,但要说话,就难免了。他不敢开口,只翻过手掌,在其掌心写字:走了么?

    修长润泽指尖在掌心起舞台,肌肤短暂相触又离开,又暖又酥的痒意陡然生起,顺着掌心铺开,由指尖血脉一直往前,往里——深入心底。

    杨暄几乎忍住要握住那只作怪的手,颇为后悔今日决定,怎么就带着崔俣来了。他不担心意外,也怕危险,任何情况,他都会带着崔俣安全离开,他有这个自信。可他高看了自己对崔俣的抵抗力。

    这兔子简直迷了他的魂,什么都不用做,随便散发出一点气息,就能勾的他蠢蠢欲动,野性大发,几欲控制不住自己,差点都忘了做点小手脚把兜帽男赶走!

    既然控制不住……不如小小放纵一次。

    他握住崔俣的手,嘴唇擦过崔俣耳畔:“走了。”

    崔俣怎么会察觉不到这个吻!再似有似无,嘴唇碰没碰到自己,感觉是不一样的!

    无奈形势不与人,崔俣眯了眼,一边竭力控制略失控的耳热心跳,一边心里算计,小狼崽子,你且等着!

    ……

    这一次来的人,让崔俣略感意外。

    竟然是傅容森。

    河道上,彭传义曾说过,他娘生前因缘际会,帮过傅家小忙,傅家记这个人情,承诺若他到洛阳,可护其安全。这个傅家,便是洛阳八小世家之一,傅容森是族中嫡子。

    可这个人情明显不太大,傅家的人派到城外迎接彭传义的没半个傅家主子,只一个代表家主的老管家。傅家也没将人迎到家中暂住,而是在外辟了间私宅给彭传义主仆。

    傅家人面子功夫做的极好,这宅子里吃穿住行连带伺候下人,样样都有,极为妥帖。可彭传义的案子……傅家没半点插手打算。彭传义想找关系,没头苍蝇似的发愁乱转,傅家丁点没管,没制止,也没指点,任他无意义白做功;彭传义庶母邓氏娘家搞风搞雨,明来暗往在关系人脉里找着人帮忙,傅家全当看不到;连今日刑部开堂公审,傅家也没一个人去了现场。

    傅家表现,明显是不关心,这大半夜的,过来却是为何?

    彭传义显然也很意外,虽然被俩兜帽男玩的浑身乏力,脸色煞白,心有余悸,但看到傅容森,他是惊喜的。

    这位大少爷,他只见过一次,还是到傅家上门拜见时有幸走了个对脸。可只一次,他也知道这位大少爷在傅家的地位,极聪明,极受宠,有时连长辈们办事都要问一问他的意见。

    彭传义心里透亮,说是他娘有恩于傅家,其实只是傅家厚道,他娘真没帮什么大忙,他并不能凭他娘这点面子要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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