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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庶子卿相-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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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数两百年,可是有龙卫助公侯推翻王朝的先例。”

    崔俣是第一次听到龙卫这么高大上的队伍,不过通过杨暄讲解,心思已经淡了下来:“所以哪怕他们出现,咱们也不能惊喜大过警惕。”

    “平常心吧。现在没有什么他们助人做恶的信息,咱们留心便可,若哪日有幸遇到,确定他们始终如一,未有变过,我也愿意做最大努力,取得他们认可。但是目前,首要要提防的,还是越王这边。”杨暄皱眉,“他知道那册子么?今日来的蒙面刺客里,是否有他的人?”

    崔俣想了想,唇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不管他之前知不知道,现在……恐怕也知道了。林芷嫣是个聪明的,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迟早meng死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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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 开堂审案

    不管哪个朝代哪段历史; 夺嫡之路总是充满血腥; 内里艰险; 不难而喻。崔俣从不认为和杨暄走的是一条坦途,风霜雪雨,刀光剑影; 杀过来便是,多少他都接着。

    可他没想到; 局势来的这样快。

    他们只是在外围搭了台子,杨暄还未进京; 就遇到了这样难题。

    原以为,彭传义一案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他只消亲自到洛阳盯着看着,荣家人若嗅觉敏感,想到利用这个案子,他就可以什么都不管,先抄手看; 荣家若想不到,他便推上一把; 让荣家意识到。待荣家利用人脉势力操作,将彭传义定罪,做下妾可升妻,庶子易嫡这样的事,他便联合四年里埋下的线推动舆论,上升到家国天下; 江山社稷的位置……吵闹大了,庙堂民间议论纷纷,各种前例史实一个一个往外砸,太康帝便不能不管了。

    他愿不愿意,高不高兴,哪怕假模假式,也会被逼着召杨暄回宫。

    太子话题来势猛烈,他能拖第一回第二回,这第三回,却是万万拖不过去的。

    谁知这彭传义案竟内里藏了大秘密!

    来历不明的神秘书册,谁拿到手就能控制一堆官员属下……这样的东西,竟与一个商户的案子有关!光是秋宴上,就有三拨人争抢,眼下再加上越王……

    更加扑朔迷离。

    这案子,如今已不是他想怎样,便能怎样的。

    可这个机会谋划太子回朝最为合适,他舍不得放弃。

    “总之,不管别人目的为何,计划怎样,彭传义此人不能死!”崔俣指尖轻敲桌面,双眼微眯,眸底光芒绽放,如流星贯月,“你方才说院里交过手的几个刺客功夫都不错,咱们接下来的监视行动,便要慎之又慎了……怕是得你亲自出手,多加盯防。木同能力不错,也可暂调与你,我在客栈人多,反倒没什么事。”

    杨暄颌首:“你放心。”

    崔俣视线看向窗外,唇角突然扬起一个讽刺弧度:“反正也没几天了,刑部定的开堂日子是三日后,那邓氏也已顺利进了洛阳城。”

    “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后日一早,我便带你去看。”

    崔俣捏了捏眉心,他的确有点累。不知道是因为用过异能,还是今日为避越王搜索疯跑了一阵,膝盖有些疼。

    他担心一会儿昏睡过去久久不醒,打着精神叮嘱杨暄:“回头你去见一下张松。他两年前调入洛阳为官,为咱们做了不少事,你既来了,总要露个面,顺便问问他,朝野四外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动静……唔,若得空,去驿站帮我看看有没有范灵修的信,他之前说这八月可能会来一趟洛阳的。还有小老虎……你问问河道上,它有没有玩腻,有没有欺负人……”

    “你少操点心,别什么都记挂。”杨暄看着只这么一会儿,崔俣的脸色就有些不对,眉头紧皱。还是太弱了……半个时辰前还吃东西吃东西的很高兴呢。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崔俣白了杨暄一眼,打着呵欠枕到他大腿上,“今日太累,我要好好睡觉,若我不醒,你不许打扰我!”

    语气神色很很张牙舞爪,似带着某种威胁。

    杨暄大手揉上他的头:“……嗯。”

    ……

    秋宴结束,越王回宫时,已近黄昏。

    宴上收获,各方表现皆不提,绕在脑子里一直记着的,却是崔俣的话。

    他有些后悔今日与崔俣相谈时的表现。不知道为什么,回想当时场面,他总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好像当时掌控场面的不是他,而是崔俣。

    崔俣一个道人,长的也是太美,让他一时为色所摄,急切了,一些试探,也被看出来了。

    而崔俣,仅看了他一眼,随意想了想,便知道他今晚会宠幸谁,接下来会有小烦恼,甚至一夜几次,一次多久,他全都能知道!

    这事有点邪乎,越王很不想信。身为大安朝最尊贵的皇子,他什么没见过?会算命窥天机的高人不知凡几,可没有一个人能算到这么细!

    下意识的,越王让自己忙起来,并不打算去后院。

    他这宫殿规矩很严,书房里便是正妃,都不能过来,只要他不去后院,怎么可能会宠幸谁?

    偏生前两日父皇问过治国策,他为表现,把很多积案都做了,实是……不太忙。把公务处理完,百无聊赖,他又拿了本闲书来看。

    明明最正统最普通不过的游记,看到一半突然插了段野史小故事,美狐妖,呆书生,房前屋后野地里大树上……写的那叫一个香艳。

    正当壮年的身体,哪经得起撩拨?尤其他最近忙,有五六日没有发泄了……可对着本书,还不是春|宫图发泄,这皇子做的也太屈!

    越王忍的很辛苦,才压□□内邪火。不过这书,也是不打算再看了,他走出书房,到外面散步。

    这夜月光极好,华华挥洒,如水银泄地。一阵风来,树叶沙沙,喜夜的夏花绽出最美芳华,花香馥郁,沁人心脾。

    越王深吸了口气,走向莲池。这样的夏夜,还是水边最凉快。

    脚步将将绕到莲池,就听到一阵水花声响,原是有人趁着夜色,悄悄在池里洗澡。

    是一个美人。鸦鸦乌发堆成髻,丝缕调皮的不肯受束缚,贴于美人两腮颈下。美人脖颈修长,身材纤秾合宜,一把皮肤欺霜寒雪,水珠从她颈间往下,滚过锁骨,滚过柔软沟壑,也滴到了越王心里……

    越王此时早忘了什么半仙崔俣,一而再再而三起的欲望哪能那么容易熄?立刻上前,就把那美人给幸了……

    以他二十多岁,已经娶妻生子的年纪,仅是王爵非太子的封号,能住在皇宫着实史无前例。他那贵妃娘太受宠,他从小到大也极会讨好太康帝,太康帝把他当太子养着,所以才不顾一切反应,专门从皇宫中辟出一片宫殿给他住。

    因要避嫌,这片宫殿把守很严,允许任何非本殿的人走动来往。

    所以越王很放心,这个美人能在他的地盘出现,肯定就是他殿里的人,他殿里的人,他便幸得!说是这么说,毕竟以前没见过不认识,万一……呢?

    是吧。

    越王难免有少许担心。再加上这次欲|望来的太快太强烈,野外也太刺激,他本就有点把持不住。结果也不知是哪个不个眼色的,这节骨眼竟然同人斗蛐蛐,那蛐蛐不知怎的,叫声十分惨烈,越王一惊,就……交待了。

    急喘着气回神,他才发现,这美人身侧,被他撕成几片的小衣,竟真是桃红绣荷叶镶金边的!

    他咬着牙低声问身后小太监:“本王方才……多久?”

    “一……一刻钟。”小太监头垂的低低的。

    越王:……

    第二日醒来,果不其然,背后略痛,是那美人留下的两道抓痕。

    至此,越王已经不敢不相信崔俣了。

    这日下午,他从父皇宫里回来的时候,于路上花草间见到一条细细红绳,回到殿内饭还没吃完,侧妃就同他闹了起来,原因是他宠幸的那名宫女。

    第二日晨间,他出发去父皇那里的时候,于某处宫墙拐角看到一小条红绳,不但后院起火,还因为侧妃正好同娘家哭过,他受了父皇一顿训。

    至此,他对崔俣本事由衷信服!桩桩件件都对得上啊,天下高人谁能有此本事!

    这样的人才,必须划拉到自己阵营来!

    回想前日,对崔俣礼遇明显不够……越王立即下令,让荣家申饬教训荣炎彬,给崔俣送过去的礼,翻了五倍。

    ……

    崔俣这一觉睡的不算太久,也就一天一夜,比以前副作用差远了,大概因为他探知的东西并不多。

    虽只一天一夜,也把杨暄急的够呛,因为完全吵不醒啊!跟病了昏睡一样!他开始认真怀疑,崔俣的能力……许真是不能常用。

    崔俣醒时,杨暄正黑着脸瞪着一院礼物。

    蓝桥倒是两眼发直,像个小财迷似的,差点流口水了。

    木同看看杨暄,看看蓝桥,虽然神色略有不同,但都带着些……揶揄。

    睡完一觉精神饱满智商满格,崔俣一看就明白了:“越王送来的?”

    杨暄哼了一声:“他也就能送这个了。”

    蓝桥跑过来喳喳呼呼:“主子好多钱啊!好多好多钱啊!我跟着主子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杨暄:……莫名觉得胸口被扎了一刀。

    虽然只是钱,可他确实没给过崔俣这么多!

    “都收起来吧,”崔俣举重若轻,笑着看了杨暄一眼,颇有几分意味深长,“以后会更多呢。”

    蓝桥不懂:“以后更多?”

    杨暄定定看着杨暄,语音似承诺:“是,以后会更多!”要多少有多少!

    “快点收,收了人才安心,”崔俣微微蹙眉,捂着腹部,“有吃的么?我有点饿。”

    这话一出,杨暄蓝桥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崔俣|主子有胃口吃饭,比什么都重要!

    ……

    时光如指尖上的风,很快,到了彭传义案开堂当日。

    杨暄早早选好了位置,吃过早饭,就带崔俣出发,来到一间茶楼。

    茶楼临街,二楼雅间位置靠窗,视野覆盖良好,正好看得到刑部大堂——外面长廊。

    虽然这长廊下有地砖上有瓦覆,两边除柱子支撑全无其它,中空透风,距离正正好,刚刚好看的清楚……可它也是长廊,不是刑部大堂。

    崔俣:“……所以你让我在这里看什么?”

    杨暄十分淡定:“刑部大堂正厅房顶年久失修,若来日遇雨,必会漏水,昨日,刑部下属管事请了泥瓦匠做工,如今……恐审不了案。”

    “所以主官会把审案地点改在这长廊?”

    “并非没有先例。”杨暄亲执壶给崔俣倒了杯茶,试过温度,才递到崔俣面前,“民间重案大案审理,一向公开,会有百姓围观。审案有主官,有衙差,规矩排场布出来就好,具体在哪里,其实并不重要。太康元年冬日,大雪压顶,大理寺都不畏严寒于宽阔长廊里审过案,如今夏日,长廊里还凉快,案子又不能改期,刑部不选这处地方,难道选炽日烤晒,无任何遮挡之物的后院?”

    崔俣端起茶盏啜了一口:“如此,倒便宜咱们了。”他看着尚安静的街面,无甚动静的刑部长廊,笑了,“怕不多久,这个茶楼就要一座难求了。”

    “嗯。”

    时间尚早,正好把刚刚得到的消息与崔俣分享,杨暄垂头喝了口茶,缓声与崔俣说:“秋宴上那几个刺客,你可还记得?”

    “记得。”崔俣看杨暄,“一人着黑,一人着灰,一人着白,谁与谁都不是一路,倒是方便了外人认。”突然提起这个……他眼睛一亮,“可是有消息回馈了?”

    杨暄颌首:“那日事后,我派人跟踪了这三人。我与你说过,那黑衣人是冲着夺册子去的,灰衣人是冲着毁册子去的,白衣人动向不明,但他不喜欢看到不相干的人拿到册子?”

    崔俣眸内有光,连连点头:“你还说过,最后结果是黑衣人受伤败退,灰衣人拿到了册子,白衣人追了上去。”

    “没错,”杨暄指尖轻点桌面,似乎有些不明白,“我刚刚得到的消息是,灰衣人死了。自杀的,连自己带房子,一块烧了,册子,自然也烧成了灰。”

    “他为什么……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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