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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庶子卿相-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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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崔俣提了赌约,越氏动心,便承担了这个风险,带他出来。她不会带他到人前,给他逃脱机会,但她在哪,他就得在哪。

    赌约拿洛阳水道地盘,距离远了不好随心所欲把控,红鲤帮便由越氏带着,行水路至两帮附近,不得入陆,只得住在船上。好在,他倒也挺习惯。

    作计,行路,加上前头安排姑娘勾引连前的时间,越氏与雷有涛约谈,算起来四日已去。

    嗯,如今已过子时,便是五日了。

    见越氏身后心腹手里端着锦盒,越氏表情虽一如既往清淡,但眸底光彩掩之不住,崔俣便知,事成了。

    “夫人好快的速度。”

    “公子计策太诱人,诸方反应料的半点不错,条条应对皆有,这事着实不难办。”越氏大方笑着,对于下一步非常好奇,“只是接下来……该当如何?”

    崔俣懒洋洋拎着酒壶,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浅阴影,笑容似纯真孩童:“自然是透给夜叉帮帮主甘波,告诉他,飞沙帮要打他。”

    越氏了悟:“让他们两边打起来,我们再收渔翁之利么?”

    崔俣摇头:“不完全是。”他唇角微扬,眉眼弯弯,笑的像只猫儿,“夫人且近些,听我细讲……”

    一席话说完,越氏眼瞳睁大,眸底异光闪耀:“妾这就去办!”

    ……

    第二日午间,光头蒋大去沿岸酒家喝酒。他喝的有点多,‘并不知道’隔壁有某夜叉帮小头目也在那里喝酒,喝多了还‘怒撒酒疯’,谁都拦不住。

    “哼!求我红鲤出手打夜叉,他们飞沙帮好大的口气!”蒋大挥手摔了几个酒碗,大着舌头,“这次谁——去,你蒋爷都不去!蒋爷——和飞沙帮有仇!”

    跟在他身边的属下看了眼隔壁厢房门,小声劝着:“可那飞沙帮写了诺书,还给了信物玉蝉,咱们头儿也不好拒不是?谁会嫌地盘多,反正都是打……蒋爷您消消气,喝了这酒,就别拧了,同头儿认个错,好生干活……”

    “蒋爷……不打!蒋爷生气!”

    “来来喝酒,喝完酒就不气了……”

    这边两人说着话,气氛有些紧张,‘忘记’了酒醉之人声音多大,也忘记了把门关好。

    隔壁夜叉帮的小头目听到这惊人消息,惊的酒坛都打了,这下酒也不敢喝了,乐子也不敢找了,直接回帮,报告这个消息。

    夜叉帮怂帮主甘波听了直接吓傻,赶紧叫人再去探,确定这消息是真是假,另外再派人去找副帮主连前,让他赶紧回来。

    去探消息的人……不久反馈,此事为实,红鲤的确得了飞沙诺书,不日就要攻打夜叉!有帮众冒死入红鲤内围找探,亲眼看到了诺书,还有玉蝉!

    那玉蝉是飞沙帮帮主雷有涛心头好,每每出现必佩在身上,所有水上的人都认得,万不会看错!

    至于找连关送消息的……自然被早有准备,一直盯着夜叉动静的红鲤人截了。连前不知道帮里发生了大事,甘波也找不回连前。

    没有连前,甘波就像失了主心骨,更怂了。甚至开始阴谋论,手下找不到连前,甚至去找的人全部失踪没了影子,是不是别人早有打算?早有陷阱?

    那这仗岂不是必输!

    越想,甘波就越怕,像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还什么主意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红鲤帮竖起战旗,朝着夜叉帮地盘来了!

    十数艘,全是大战船!

    船头竖有战鼓,立有战旗,所有帮众衣着统一,刀枪在手,气势雄雄!

    红鲤帮的头儿是女人,水道上做买卖的都知道,但谁也不敢轻看这个女人,因为所有轻看她的,不是死了,就是不知道哪去了,甘波自然也不敢。河道这么凶险,这女人都能抢到洛阳附近,吃下他们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

    “怎么办啊帮主,怎么办!”

    手下们急的不行,有请战的,有请和的,群雄激昂,差点直接先干一架决定听谁的,可甘波仍然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点主意都没有。

    然后,红鲤帮开始擂战鼓了。

    这战鼓一擂,就是交战信号,已经不能再拖了!

    照例,开打前先放一波狠话,红鲤帮光头壮汉蒋大出来招降:“大家都是道上混的,规矩都明白,今日一战我等也是迫不得已,兄弟们勿怪,生死由天,降则不杀!”

    一听到他声音,甘波立刻想起之前信息,这红鲤帮也是不得已,飞沙帮逼他们做先锋当炮灰,真论起来,两边还有仇……同在洛阳水域,他夜叉和飞沙是死敌,与红鲤却无恩怨,而且红鲤很厉害……

    反正副帮主也没了,将来这基业也保不住了,甘波终于有了个主意……为保住兄弟们性命,他直接出来降了!

    认真说来,也不叫降,叫合作。他以帮主身份,请先休战,与越氏商谈,直截了当明说,想求越氏庇护,他愿意带帮众和红鲤一起去攻打飞沙。飞沙势大,地盘最宽,但和两帮之力,必能将其打下!

    打下之后,夜叉不要飞沙帮任何一点地盘,全部归红鲤,夜叉自己的地盘,也可以分一半给红鲤做为报酬,如若红鲤不喜有人在侧,他甘波还可以带着帮众离开洛阳水域,去别处重新找处地盘!

    一切一切,事情走向,甘波表现,竟与崔俣所料一般无二!

    越氏压下心底澎湃情绪,应了甘波所请,让他写了降书。

    这降书一写,夜叉帮就算归附红鲤了,若要反悔,不但引所有人耻笑,亦会落到人人喊打的境地,除非他甘波改头换面,再不叫夜叉帮,一切重新来过。

    可水道凶险,重新打个旗号,什么时候能出头?

    遂有了这降书,夜叉在红鲤面前,是永远抬不起头了。

    越氏将降书收起,当下整合两帮势力,直接调头,攻打飞沙帮去了!

    飞沙帮帮主雷有涛一直坐在自家地盘,喝着小酒,听着小曲儿,关注着事态发展。手下来报,说红鲤帮整旗出发时,他感叹:虽是女人,办事倒也痛快!手下又来报,说还没打起来,夜叉帮帮主请暂停求见越氏时,他也没担心。越氏心机深,腹有谋算,旨在地盘,即与他飞沙联盟,定会拿下夜叉帮,那怂蛋甘波说什么都没用!

    他甚至还哈哈大笑,豪迈的饮了一坛酒。

    直到……手下再来报,说红鲤帮带着夜叉打上门了,他才大惊:“怎么回事!”

    赶紧准备,上到船上,见红鲤果然来势汹汹,雷有涛目眦欲裂:“妇人误我!”

    他命战船披挂,亲自站在船头,擂响战鼓。待两边船队对上,见越氏衣带当风,站于船头,容色秀美,体态婉纤,直接骂出声:“越氏恶妇!你既做水上生意,当同我河帮汉子一般重义,如何敢背信弃义,毁我盟约,竟还携夜叉来犯,你这妇人何以如此厚颜无耻!”

    “雷帮主此话差矣。”越氏依旧声音柔婉悦耳,顺着风清清切切,“夜叉帮帮主甘波自觉才疏学浅,为保帮中子弟,决意傍强者依附,妾不过有幸得其看重。即为妾之属下,就是妾之兄弟,妾之从属,妾之地盘,妾自当全力维护,有什么错?你欲谋夜叉地盘,就是打我红鲤地盘,我若应你所请,倒戈自己手足,才叫背信弃义!”

    红鲤帮一向上下齐心,最会造气势,当下所有帮众兵戈拄地,高言附和:“倒戈自己手足,才叫背信弃义!”

    “倒戈自己手足,才叫背信弃义!”

    “倒戈自己手足,才叫背信弃义!”

    “倒戈自己手足,才叫背信弃义!”

    汉子们齐喝,气氛热烈,竟把飞沙帮的鼓声都压了下去。

    雷有涛气的浑身浑身发抖:“妇人狡言!”

    越氏不理他,直接喝出声:“雷有涛,你是战是降!”

    “我堂堂男儿,怎么会降你!”雷有涛挥舞大刀,斗志激昂。

    越氏美眸眯起:“很好,希望你不要后悔。”

    她轻轻一笑,素手一挥——

    红鲤激烈鼓声陡起,前排汉子立时挽弓射箭,“咻咻咻”破空声响,对面飞沙帮船头数众发出惨叫,应声而倒!

    “刁妇!”雷有涛这边立刻还击,雷有涛还亲自挽弓,箭头所指,正是越氏方向!

    可惜箭过来时,越氏身前已站了了足足一排持盾汉子,将箭挡飞,再散开,越氏仍然嫣然浅笑,姿容秀美,如水上洛神。

    雷有涛遇再挑越氏,这边夜叉帮帮主甘波已忍不得,带着手下就跳了出来:“飞沙雷有涛!太平无事两不相干多好,你竟要害我!我甘波虽胆小无才,却也有丝血性,偏不让你害着!纵我身死,也要拉你入水,让你人财两空!兄弟们,上!”

    甘波挥手让属下攻击,越氏这边就闲下来了。

    她看看前方雷有涛,又看看身侧甘波,心中对崔俣极为佩服。

    飞沙与夜叉两帮雄踞洛阳水域很久,两边明来暗往多少机锋,本就有仇,互相看不顺眼,气氛一直紧张,一点就着,但耐于各方情势,保持明面太平,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是没人想过主意,但每每破攻,崔俣不过看了她的资料,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就将两边人物,性格,遇事态度把了个准,再做下此计,一环扣一环,最终不用自己劳力,就能收获最大……

    是的,这一次,有了夜叉帮众,其帮主甘波心甘情愿,主动请做前锋炮灰,她反正拦不住,只得由他们了。红鲤帮的人,根本不用多冲,只要在后面打围,最后打扫战场就好。

    崔俣什么都算到了,以最小的力,博来最大的势,精准无误。这份心思,这份机敏,天下何人可及!

    赌约内容,打破鼎力之势,崔俣做到了。他不但做到,还给了她惊喜,助她拿下洛阳段几乎所有地盘!

    只七日,仅仅七日,他面都不露,只在幕后随意指点,就完成了这一切,连十日都没用到。

    越氏心中除了敬佩,就是骇然。

    这样的人,怎么依附都不亏,若得罪了,才是大大的错!

    她向来聪慧,决断不输男儿,心念急转间,就有了主意,伸手招来心腹,交待:“去把崔公子请来,恭恭敬敬的请,护卫伺候周到,请他过来与我并肩观战。”

    “是!”

    ……

    在越氏执行崔俣计谋,派蒋大放消息吓唬夜叉帮时,杨暄就已循着痕迹,找到了河东郡。

    河东郡往北,接黄河道的一段,水路极险,暗道处处,又暗礁丛生,一不小心,就走错了路,不知身在何方。想在当地请向导,也并不容易,当地是红鲤帮地盘,人们受其照顾良多,也不敢随便得罪,突然有面生外地人过来,谁也不愿意帮忙带路。杨暄使了很多银子,再加上小老虎变着法的纠缠恐吓,才寻到人咬着牙挣这卖命钱。

    杨暄找到了隐蔽船坞,也看到了崔俣在隐蔽处留下的标记,可是没有用,人们都走了!连人带船,一个不剩!

    杨暄气的,差点把船坞里的船都烧了。

    还是小老虎咬着他衣襟,爪子拍着地瞪着眼催促,他才重新上船,转出来,继续朝东方追。

    许是距离近了,小老虎开始有劲,鼻子在风里嗅啊嗅,催着杨暄快点,快点,再快点。

    不多时,到了夜叉帮帮地盘,这里大部分人随帮主出战了,剩下的都是看家的,杨暄都不用怎么费劲,就问到了消息。红鲤帮刚刚来过,诓了自家帮主,带着人们打飞沙帮去了!

    杨暄愤愤磨牙,只得带着小老虎,转向飞沙帮地盘。

    这一次次,希望又失望,失望又希望,扑空又扑空,他很不高兴!他必须马上,立刻看到崔俣!

    “嗷呜——”小老虎站在船头,冲着风,冲着水浪,像打了鸡血似的,一声又一声,虎啸传出很远,好像认定主人能听到它声音似的。

    杨暄觉得,这一次,肯定不会错了!

    可他一点也没想到,见到人时,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第96章 我送你的礼物,喜不喜欢?

    时值黄昏;灿金夕阳挥洒;河面上水波粼粼,金辉处处。

    河鸟声息;虫鸣皆无。

    有风拂过;带来淡淡水腥。顺风处;刀兵相接,惨叫连连的声音尤为清晰;浓浓血腥味,更是凝而不散。

    这是崔俣有记忆以来;见过的第二次大规模血杀场面。

    第一次,自然是上辈子杨暄护他在身底,爆炸来临的一刻。那次事故来的很突然;也很短暂;不过几息时间,眼前场景便翻天覆地,断肢残躯;血肉处处,宛如地狱。因爆炸声响过于剧烈;耳内嗡鸣不断;他几乎聚集了所有精神用力听,外加盯着杨暄的唇形,才勉强听清楚杨暄的话。那时内心震动远过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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