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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庶子卿相-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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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嗷——”小老虎吼了一嗓子。

    杨暄……看在这几年少有陪崔俣,小老虎在侧排遣寂寞,还有几次立了大功,保护崔俣安全无虞的份上,他不与畜牲一般计较。

    “不许闹了,”崔俣揉了几把小老虎的头,拍了拍它屁股,“去找蓝桥洗澡吧。”

    小老虎谄媚的叫了几声,又回头瞪了杨暄两眼,才摇摇尾巴,慢悠悠走了。

    崔俣给杨暄倒了一杯茶,刚想继续谈正事,目光不期然落到杨暄发间,微微一怔:“这是……我的发簪?”

    “我的。”杨暄强调,“送给我,就是我的。”

    崔俣失笑:“明明是你抢的。”

    四年前长安初次临别时,杨暄开玩笑,抢了他束发簪子,他只当小孩子爱玩,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就随他了。这发簪之前未见,近来好像总能看到,崔俣略一回想,好像这两年,每次见到杨暄,他都佩着这个发簪?

    可这发簪玉质不好,又沉又杂,也无甚光亮,实在不宜身份尊贵太子佩戴,崔俣沉吟片刻,委婉提醒:“此旧物不衬殿下气质,不如取下,改日我可为殿下买支新的。”

    杨暄断然拒绝:“不用。”拒绝完,他似想起什么,又道,“不过若你亲自为我选东西,我也不会不收。”

    崔俣感叹,熊孩子越长大,性格越别扭了。

    而且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比上辈子还厉害,若是他自己不希望,别人真是一点也猜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崔俣干脆不再提这个点,转来谈正事:“去洛阳一事,殿下怎么看?”

    杨暄颌首:“也是时候了。”

    “但是?”崔俣挑眉,这神情明显有后续啊。

    杨暄定定看向崔俣:“但是,需要契机。”总不能随随便便就去洛阳,若不得诏,他不管出现在哪里,都是不对。

    崔俣微笑:“此事无需担心,我已寻到机会。”

    他从石桌边小箱子里,拿出一份邸报,摆在杨暄面前,修长白皙指尖自上而下,直到滑到一行字,定住:“殿下请看。”

    这是一条地方消息。

    说文城郡某家嫡子争产,欲将庶子赶出门庭,庶子不认庶子身份,说嫡子口中‘姨娘’乃是平妻,他们亦是嫡系,有权分产。事情当着其父的面,闹了很久,偏生闹到要告官时,其父身死,变成命案。

    然后,这就不仅仅是争产的事了……

    杨暄若有所思:“你想以嫡庶纠纷,起出由头,让父皇松口着我回洛阳?”

    “你刚回来,有所不知,这个案子……颇有内情。”崔俣微笑摇扇,“这户人家姓彭,家主彭平,有两年在外做生意时出了意外,未能及时与家中联系,正值连年天灾,其父母长辈以为此子已丧,为其娶下妻房杜氏。”

    “彭父生病身死,杜氏衣不解带在旁伺候,披麻带孝为其治丧,族中甚有美名。彭平归来,说在外已娶有妻子,然婚姻大事,应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有七出三不去的规矩,彭平便认下杜氏这个妻子,外面带回来的女子邓氏,则降为妾室。”

    “这其中,可笑的并不是这杜氏邓氏早年为手帕交,而是这邓氏父亲,不知道巴上何人,竟在朝为官了。做了官当然就有了权势,连带着替邓氏挣了脸面,杜氏常年被丢在族里老家,带着儿子艰难度日,邓氏则随彭平在外,以妻之名应酬。此后经年,杜氏郁郁而终,邓氏父亲权柄越大,要求彭平提邓氏为妻,彭平嫡子终是忍不了,这才闹了出来……”

    杨暄眉心微皱:“嫡庶影响,加之亲父死因蹊跷,确为可用,但这好像也只是……一般案件?”

    “一桩是一般,两桩,就不是一般了。”崔俣唇角凝有笑意,提醒杨暄,“近年洛阳有八小世家,殿下可知?”

    杨暄点了点头,之前随先帝征战天下的有功家族么。

    “那荣家……也有桩几乎一模一样的事。”

    崔俣眼睛笑弯,好似一头狡狐:“有人巴不得这桩事闹大,若是邓氏赢了,他们便可掺一脚,打一场类似官司。既然众望所归,我们不若干脆推一把,让这把火烧的更旺。”

    一桩小事,许递不到皇上案前,有人提起,皇上许还会当成解闷乐子。可有小世家之称,曾为大安立过汗马功劳的荣家闹起来……他却不得不管。

    如此舆论沸腾,想扑灭,可就难了。

    若操作的好,皇上骑虎难下,没准会求着太子回宫呢!

    杨暄略一思考,也立刻明白过来,如此,确为可行!

    “你早打算好了?”

    “对啊。”崔俣笑眯眯,“机不可失么。”

    杨暄看向崔俣,眸底情绪略复杂,崔俣是真的把他放在心中首位,处处为他打算的……

    “以你聪敏,但有谋算,必能成功。只是——”他修长眼眸眯起,目光微转,“若要操作的好,怕得有人在洛阳,见机行事。”

    “有我啊,”崔俣继续微微笑着,伸手去收邸报,“我亲自去,必要让皇上亲下圣旨迎你!”

    那只修长玉白的手又在眼前晃,好似带了什么魔力,撩在自己心底。杨暄目光怔怔,下意识靠近,难以控制的,伸手去握。

    崔俣却已经又快又好的将邸报收起,放回小箱,见状微讶:“殿下可是还想细观?”

    杨暄手伸回来,将空荡荡的掌心握住,隐到背后:“不用了。”

    “那行,邸报上说,这彭平嫡子案子已递交洛阳刑部,大约不久就会传唤,届时一家人估计都得过去,我这几日收拾收拾,便得上路,否则跟不上。”

    崔俣决定下的很快,话说的也很快,不经意间,很多事已然有了章程。

    杨暄这时才想起自己:“那……我呢?”

    “殿下自然好好呆在长安,待皇上圣旨来迎。”崔俣微笑看他,语音十分轻快。

    所以……又要分开了么?

    杨暄很不喜欢现在的自己,明明在外面越来越顺,智计越来越多,也越发有威严有成算,可到了崔俣面前,仿佛又变回四年前那个小子,还生了别样心思,每每在崔俣面前难以自持。

    这样的日子不能再继续了……他是太子,做事当有决断,他必须得想个无懈可击的法子,让崔俣明白他心思,而且,不能拒绝!

    ……

    崔俣每天想的事情太多,而且熊太子能力见涨,极会掩饰,他是真没时间没机会细细琢磨这孩子心情,也就不知道杨暄想法。目前,他最关心的,是怎么走,路上需要准备些什么。

    夏日炎热,陆路马车定是难挨,不如走水路,好歹亲水气,能有丝凉意。而且杨暄的河道地盘打的不错,虽时间太少,没能全部拿下,断断续续的,也拿下七八分,就差紧挨着洛阳那一段了。

    洛阳为帝都,河道关注诸多,皇上眼皮子底下,也不好动手。好在这段河道虽也有不少河帮争端,却是不敢大乱的,毕竟稍有不慎,引来官府注意发怒,人能直接给你换了天。

    崔俣最终决定,走水路。

    这个决定下来,需要准备的事情就多了。

    倒不是路上用度采买,这些自有别人做,他要做的,是把手头事情处理了,跟各处打好招呼,告知自己行程,跟诸友辞别,尤其崔家……也得问问打算。

    崔俣大伯仍然在洛阳为官,崔俣亲爹崔行现在继续无官身宅在家中,族叔宗子崔迁倒是发展正好,官阶再往上升,就不能在义城了,需得外调。

    还有家中年轻一辈,大家都有怎样打算?有没有想去洛阳发展的?若是家族看重洛阳,他可先行,看看情势买买宅子什么的,若是没打算,他就只有住大伯家了。

    崔俣有点不想住大伯家,虽大伯大伯母表现都很亲切,但他不知道为什么,隐隐对这二人没有好感,总觉得在那慈爱亲切外皮下,包裹着很多了不得的,不能与外人道的东西。

    他虽不怕,但麻烦多了……总是很烦的。

    而且,也不自由。

    ……

    崔俣忙时,别人也在为他操心。

    比如马上及笄的美少女崔盈。崔盈年纪渐长,曼妙的少女身段出来,小脸也长开了,柳眉杏目,粉面桃腮,螓首蛾眉,活生生一个美人胚子。她年纪长了,为人处事比之以前更加成熟细致,几年下来,受崔俣照顾教导颇多,与他很是亲近,这出行准备,交给她准没错。衣食住行,解暑良药,消遣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样样她都想的到。

    小胖子崔晋跟着帮忙。

    四年过来,小胖子抽条,身材却没怎么变,还是略圆胖,给人感觉极为可喜。由崔俣板着,他书已读的不错,也多了些心眼,接人待事不会太过冲动犯错,就是偶尔仍会犯熊,性子耿直。

    他看着崔盈给准备的衣服,眉毛皱成一团,十分不赞同:“姐啊,这衣服不大好看吧。”

    崔盈看了看新给六哥裁的夏衣,透气又吸汗的细葛,以特殊工艺染成浅蓝颜色,轻薄舒服,颜色也大方,极配六哥肤质,哪里不好看了?

    小胖子扭了扭手:“我听说,洛阳的少年郎都好美,喜白绸,露胸膛,还要敷粉簪花,如打扮不同他们一般风流,就融不进他们的圈子。”小胖子是真担心自家六哥吃亏,“你给六哥做这么严实的衣服,许会害六哥接不到宴席贴子。”

    崔盈眉梢微凝:“好端端的少年郎,做什么打扮成轻浮倌……”许是意识到后面的字不雅,她脸色微红,拿帕子掩了口。

    “我说的都是真的!才从书院听来的!”小胖子拉上蓝桥,“不信姐你问问他!”

    崔盈看向蓝桥,面色十分郑重:“你在洛阳呆过,同我们说说,可真是如此?”

    蓝桥挠了挠头:“我在时没有兴这个。”

    崔盈略松口气。

    “但这几年过去,谁知道现在什么样?”

    这一句话说出,崔盈心又提起来了。

    崔晋拽住蓝桥,眉眼里一片坚毅:“反正咱们不能让六哥丢脸!”

    蓝桥也很认真:“嗯嗯!万一洛阳真兴那个呢?”

    “换!”二人异口同声。

    崔盈才不会听这俩孩子的,但也担心万一消息为实,影响了崔俣……就不好了。

    她想了想,反正手里不差钱,干脆小手一挥,又给崔俣加了一批衣裳,款式么,自然是照着崔晋蓝桥说的来。

    窗外墙头,木同正要翻过,听到里面讨论,及时捂住嘴,才没笑出声。

    这俩小土包子,怕是要害崔俣丢人了!

    想想场面就很可喜,木同并没有提醒,小心翼翼施展轻功溜走,极为期待将来的某一幕。

    ……

    杨暄这边,送了一根发簪给崔俣。

    崔俣忙忘了,没给他买新的,他却记着呢,最近反省到,好像没亲手送过崔俣什么东西……心血来潮,就亲自选了块好玉,亲自雕了簪头,送与崔俣。

    崔俣十分惊喜,当下就试了试:“临别赠礼?”

    看着自己亲手做的东西束住那捧青丝,杨暄目光幽深,半晌才轻轻颌首:“嗯。”

    “谢啦!”崔俣见这玉晶莹剔透,水头十足,知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便当是提前奖赏了,“我会好好办事的,一定尽快接你入京!”

    这话说的……特别像某种特殊预言。

    就像负心汉承诺什么回来就娶你,结果一去不回什么的。

 第91章 摸摸头,不怕啊

    夜雨敲窗;风拂珠帘;空气里弥漫着淡淡湿气,有浅浅玉簪花香盈鼻。

    烛光如豆;双人对影纱窗。

    这样雨夜;根本不用刻意做什么;已满满都是离愁。

    崔俣挽发试簪的身影映在眸底,滴答不绝的雨声仿佛砸在心头……不知怎的;杨暄骤然有种恐慌,非常不想放崔俣离开自己视线。

    他试着挽留:“不若此次……派别人前去?”

    话音未落;对上崔俣讶异眼神;他别开眼;淡声解释:“咱们那些人,也需要历练。”

    崔俣眼梢压低,眸底荡开一抹微笑:“怎么;舍不得我?”

    习惯性的低眉浅笑,熟稔调侃,此刻似隐含别样挑逗,连声音都略显暗哑;在沥沥雨声中;烛影摇晃下,蕴出种特殊暧昧,好似……什么都明白似的。

    杨暄心头大震,双拳下意识紧握,竟被察觉到了么!

    “唉,这几年你我聚少离多,你刚回来,我却要走,连好好喝一杯的时间都没有,别说你,我其实也舍不得。”

    原来说的是这个……杨暄心忽悠一下又落下,说不出是庆幸还是遗憾。

    崔俣长长一叹:“可是不行。若是长安事,我不去也罢,你的人就能办好,洛阳乃大安国都,天子脚下,毫厘之差,结果就可能千变万化,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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