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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抱着狐狸闯天涯-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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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封丞羽还是笑着,“然这千秋功业,怎能不经流血厮杀?”他漆黑瞳仁里突然燃起一点火,愈来愈旺,声音却愈来愈低,“大人就不曾想做治世能臣?”

上官沐忽然想通什么,只觉冷汗涔涔,几乎失声:“你想……”

“看来小六果真有很多事瞒着大人呢……”如妖魅的男子笑意更甚,“我曾和他打了个赌,拿这天下做赌注。武林从前是一盘散沙,如今却不是了。又何况,魅先生还替在下养了一群最忠心的将士。”他低低笑了笑,“大人你猜,是你们皇帝的羽林军厉害,还是在下的将士们厉害?”

“你疯了……”上官沐喃喃道,“战事若起,受苦的会是百姓啊……”

“大人原来这么爱民如子。”他微微的笑。

“杀了那么多人,你不会心存愧疚?”上官沐直直地盯着他,“夜里难道不会做噩梦吗?何况今上贤德,吏治清明,江湖草野不过乌合之众,你不会赢的,不如早早收手。”

“我怎就不会赢?”他冷冷地笑,“成王败寇,要么成功,要么成仁罢了。生死都不过如此……大人何其天真?”

他们,不过是赢了。

上官沐脑中仍一团乱麻,颇几分烦乱地望着他,“你绝不会赢。”

“是么?”俊美的公子笑得很淡很淡,声音很低。

是到这个时候,上官沐才赫然发现,他已离他很近很近。不觉一颗心怦怦乱跳,紧张之至,愈发捏紧了手中的小小瓶子。

封丞羽看起来本是要说什么的,可最后竟带着几分醉意似的,伸手挑起他下颔,低低的笑,“大人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动人。”

“……”

上官沐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他听见了什么啊……

就好像是一霎时开了窍,那天酒席上的他们两个……

上官沐发现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不过最关键的是……

他现在可怎样是好?

封丞羽却毫无所察,只是瞧着他,慢慢低下头来。

上官沐心里只觉得无奈,在这一霎极快的扯开瓶口小塞。

一阵清香。比迷线香味道还要淡上几分。

封丞羽的眼神晃了晃,伸手取过他手里的小瓶,神情里竟有几分怀念,“原来是这个啊……”

上官沐只觉头晕,眼前的俊美公子都一分为二,有了重影。可他……他怎么……怎会没事!之前他们曾试过这药,没有一日一夜,绝难苏醒。

怎么会!

上官沐用力掐着手心,不让自己昏睡,却怎么也挣扎不料,要堕入黑暗前的一瞬,他听见一个极轻的笑声。

于是他也不知道,封丞羽在他晕倒之后,捡起地上的瓶塞,重新扣好,踉跄着握着瓶子后退了两步,脸上的笑容才慢慢的淡了,然后闭上了眼睛。

上官沐其实不知道,此药名曰醉梦。

内力越深,见效越慢,睡得也越久。

堕入梦中,实为安眠,并无妨害。

*


风不知何时停了,云亦散去,捧出一弯淡月皎洁。

大盘中符纸燃着,火焰竟是幽幽蓝色。

蝶影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差。

张悦来支着身子守在一旁,见她面色有异,便道:“蝶丫头,怎么了?”

“它不会来了。”蝶影仍然沉着脸,将小金铃铛拎在手里。

“怎么?”张悦来吃惊。

“张爷爷,又有人死了。”在张悦来惊疑的眼神里,少女继续说下去,“很多人。”

“看来,上官大哥是回不来了。封府,咱们也不必去了。”

“怎么会这样!”

蝶影没再说话,极倦地吐了口长气,并没有用力,手中那小小铃铛却轻轻晃动。

少女很专心地看着,看着,眼中微微流露出担忧之色。

安魂铃。

一对成双,互为感应。

她知道她来了。


【第六回·完】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回七 岂知翻成尘世狱
第84章 【第八二章】
红烛应怜人好梦
何必风和雨
一夕更吹落、花千树

……

*

夜色渐消,朝阳一线。

青州城有进无出,却还有人纷纷涌入。

有一群乞丐浩浩荡荡地进了城,却又有两个乞丐悄悄地离了队。

大路上,又多一间废墟。好些个官兵正将黑漆的尸体抬出,有许多个拿着兵器的江湖中人在旁边看着,个个神情凝重,激愤。

*

小小柴房。

余春递上被劈成两半的木盒。

那盒子十分精美,雕工精细,盒中却空无一物。

大汉说话时犹还满脸愤怒,“我与项兄弟得了迷药,就赶路回来。路上忽然冒出十余个黑衣人,要来抢这盒子。我二人当然不能给他,于是就打了起来。”

后来,双拳难敌四手,他抛盒子给项青河,想让他带了快跑。正好一个黑衣人持刀劈来,一刀两断。

然后,就闻到一阵香气。

然后,他们便纷纷倒了下去。

这个他们里,自然也包括他和项青河。

余春想起来犹有余怒,但碍着蝶影,不好意思骂那少年。

早就感觉哪里不太对,居然又上了一次当。他暗暗发誓,再信他一次,他就是猪!

余春一边心里赌咒,一边听项青河道:“幸好我和余大哥醒的比那几人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等他俩醒来,处置了那些黑衣人,便赶到青州,混在乞丐堆里进了城。

蝶影听了经过,明显心不在焉,只随口道:“知道了。”

余春深觉奇怪,这小丫头前几日还兴致勃勃信誓旦旦,怎么这会儿有点像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人都蔫蔫的了?

“蝶姑娘,我与项兄弟来时,瞧见又一家客栈遭了毒手……路上听那两个狗腿说,今日封贼要开什么大会,请所有同道都去,咱们不如闯到那里去,揭露他面目!”

蝶影看了他一眼,“余大哥,谈何容易?”

余春道:“我自然知道不容易,可是总得要试试吧?”

他这话一出,蝶影叹气,张悦来也叹气,赵枫没叹气,只是看了他一眼,走到门口去放风。

余春环顾屋子,忽然觉得少了一个人,“那个官呢?”

蝶影一副你终于想起来还有个人的表情,指了指门口。

余春奇怪,“出去了?他连点武功都不会,叫他去打听消息?”

蝶影叹气。

张悦来跟着叹气,然后道:“上官大人被封丞羽抓了。”

“怎么回事?”项青河也惊道。

蝶影深深地叹了口气,“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余春奇道。

蝶影叹气,“走的时候,和回来的时候,哪里不一样?”

余春想了想,项青河也想了想,都摇了摇头。

“没觉得回来比走的时候容易?”

“不错……但是……”余春不解。看向项青河,见少年也是一脸不解。

出去的时候是声东击西,围魏救赵,暗度陈仓,三十六计至少用上二十八计,回来的时候……是仿佛简单了点。

“他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蝶影又深深叹了口气,“已经没人再来搜查了。”蝶影指一指门口,主人家被他们打晕了扔在西屋里,“就算把这人放了,他去告官,恐怕都没人来理会。”

余春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因为蝶影似乎觉得,话说到这一步,他应该已经懂了。

项青河代他问了:“为什么?”

“我昨天才想到,其实他只想要上官沐。”蝶影叹气,“他是个官,我们是草莽。”

“所以……?”余春发现自己还是不懂。

蝶影却已不理他了,“算了,等我家姑爷回来再说吧。”她如是结尾,然后再也没说一句话,窝在草堆里睡了。

余春和项青河对视一眼,余春看向张悦来,“张大哥,这……”

张悦来明显也不想说话,灰心丧气地翻了个身,“等风少侠回来吧。”

那个贼恐怕早已逃之夭夭了!

余春心道,用他们引开村里埋伏,然后自己带着人逃跑。他也不是第一次出这一招。

好气哦!

他怎么就能又信了!

余春想把这两个人都晃醒,但忽然觉得无力,因这两个人都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真不知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算了,让他们睡会儿吧。

于是一拉项青河,打算出门打探打探消息,再琢磨对策。

*

人家院落。

“吴大哥,你已起来了?”碧衣少女伸着懒腰走出门来,笑容里尚且带着点困意,小小酒窝十分甜美。

吴川正在院子里劈着柴火,他做的娴熟,一斧下去,便是刚好两分。

听见少女声音便抬起头来,温和一笑,“闻姑娘早。”

闻肖祤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来,“想不到你会做这些事,我一直以为你们名门大派的弟子,都只喜欢舞刀弄剑。”

吴川还是温和地笑,“我师父常说,一个人活在世上,总得有养活自己的本事。爱武成痴,并非人人可到那等境界。”

闻肖祤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吴川笑笑,又拾过一根柴火。

缠着头巾的大婶端着盆水出来,看见闻肖祤便道,“小娘子醒来啦?这位相公硬要帮忙,拗不过他。你们是客,咋好意思叫你做这个?”语带笑意。

吴川道:“多劳婶子收留,实在无以为报。区区小事罢了,婶子不必往心里去。”

大婶宽容的笑笑,“没事没事,这年头都不容易。再说你们是来帮俺们抓贼的,要把你们关在外面,俺成什么人啦?”

闻肖祤脸色立时沉了一沉,吴川看在眼里,忙接口道,“大婶可千万不要这么说,若没大婶收留,我与师妹就只好流落街头,做这些事,本来应该。大婶是有事忙吧?不必管我二人。”

大婶笑了笑,“相公真客气。”端盆去了后面。

她才一走,闻肖祤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吴大哥,你怕我找她麻烦?”

吴川轻咳一声,“闻姑娘不要多心,在下只觉得这大婶实在心善,又是个可怜人……”

闻肖祤打断他,仍是笑着,“我知道,你就是怕我找她麻烦。你把俺们当成什么人啦?”她学着那妇人的调子,嘻哈的笑。

吴川默然。

少女自得其乐了一会儿,忽然又沉了脸,“只是不知道她那男人现在哪里,若是被我撞见……”冷笑一声,“定不轻饶!”

吴川默默地又劈了一根柴,心说这姑娘真是变化无常的脾气。

不过这家子的男人也实在不像话,大难当头,竟自个儿跑了。留下孤儿寡妇的,实在没甚担当。

*

白衣少年是大摇大摆往城里走的。

青州城门处仍然有不少人,有些人因为没有令牌,不得入城。还有人忽然吵吵嚷嚷起来,说是忽然不见了带在身上的令牌。

那少年轻袍缓带,牵一匹白马,缓缓而来。

他生的好看,是真的好看,叫人忍不住多看一眼的那种。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衣裳也有点脏,好像跋涉了很久的路。

看到他的第一眼,封福便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必定有点不大自然。

少年却很熟络的笑了,“封掌柜,向来可好?”

封福硬着头皮笑,“谢爷关心,还过得去。”

“我却瞧着你过得不大好呢。”少年含笑的眼眸扫过他的脸,带着些惋惜道,“都从算账的沦落到看大门了。”

“……”

这时丢了牌子的一群人挤过来,封福赶紧借口事忙,转过头与他们周旋,“诸位有什么事?”

丢牌子的是点苍派的竹长老,竹长老表示自己知道星火令事关重大,所以绝对从不离身,就连洗澡时都一定要举着这块牌子。所以,怎么可能会丢呢?

封福第一反应便是回头去看那少年,少年抱着手笑吟吟地看回来。

封福觉得自己一个头有两个大。

竹长老还在唠唠叨叨,表示自己真的是如假包换的点苍竹长老。

少年便笑了笑,开口道:“封掌柜,通融一下,就放这位前辈进去罢。”

竹长老听见有人替他说话,顿时眼前一亮,再一看是这么个眉清目秀的小后生,不由更是高兴,心说这后辈还是有灵巧懂人意的,不像那个拽到天上去的东华阮青湖。唉,不过那孩子都出事了……心情又低落了一些。

少年手中忽然多出一块令牌,火红红,正是星火令,“前辈若不介意,可当在下暂时是贵派弟子。”

竹长老不疑有他,“多谢小兄弟!敢问小兄弟师承何门?如何孤身一人来此?”

封福一旁看的默默流汗,心说竹长老你知道这个人就是偷你令牌的那个人吗?

少年低头叹了口气,“晚辈乃伏流门下,原是和师伯师叔一起下山历练,不料路遇恶人。所以此次到青州来,其实也是来求援的。”

封福心说不能任这小祖宗再胡诌下去了啊,赶紧道,“既如此,请几位大侠先进城吧。”

偏竹长老是个热心肠的性子,“哪来的恶人,竟敢对伏流门下手!”

“听师兄说,似乎是巨蟒帮的人。师叔叫我来找点苍派的道友帮忙……说看在竹长老的面子上,点苍派的道友肯定会助我一臂之力的。”

竹长老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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