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仙传-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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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中陡然间就失去了声音,虫鸣不见,蛙鸣没有,鸟兽停音,就像是被强制性的按了消音按键一样。
这种古怪的状态持续了一个时辰,唐唐才猛然间醒转,他醒来之后就觉得不对,扭头向后看去,却是一愣。
本来是一条尾巴,如今却是变成了两条。
那条多出来的尾巴又细又长,看上去干巴巴的,还有点模模糊糊并不真切,但那确确实实是多出来的尾巴的……幻影?
唐唐瞬息间就反应了过来,尾巴一摇,那多出的尾巴幻影顿时融入真尾之中。
接着脑海中却是多出了一条信息——风切!
多出来的尾巴幻影仅仅让唐唐愣了一瞬,但这突然冒出来的能力却是让唐唐心跳陡然加速。
这是什么?这是神通!
……我他喵是一只天阶神兽的后代?
其后裔能够在成为人阶九品灵兽的同时觉醒神通能力的——唯有天阶!
哪怕是地阶圣兽,其后裔想要觉醒神通能力,也得乖乖等到成长期,最少也得人阶三品以上,方有觉醒神通的可能。
也只有天阶神兽后裔才有如此恐怖的血脉能力,一入人阶就觉醒神通!
唐唐对天阶神兽了解得并不太多,但也清楚最强大的天阶神兽,天阶三品到一品,那是凌驾人类法修大乘、武修虚空的恐怖存在。
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猫爪,唐唐莫名觉得自己变猫,没准就是体内的天阶神兽血脉觉醒。
虽然返祖这种事情很少见,但在传说中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倘若真是如此,那么自己所要面对的,就得是地阶九品到七品的灵兽妖兽必选的,神人之路。
所谓神就是神兽,而人则是化人。
选择神兽之路,等若保持兽身,哪怕可以口吐人言却也无法化身为人,唯有到达血脉反生的极限,方可以修行变化之术。
也就是说,如果唐唐的某位祖先中真的是天阶神兽,那么唐唐在到达这位祖先同一位阶之前,就真的只能保持猫身了。
如果这位祖先是天阶九品到七品还好,若要是六品以上,那可就麻烦了。
虽然返祖的血脉越到后面推力越强,但也有极限,天阶六品就是其血脉继限。
而要是化人……则兽身修为化为乌有,成为人身的养分,成/人的灵引以及肉/身资质都几近完美,缺点是化人后,短时间内毫无抵抗能力,需要时间返修。
考虑到衍道之主这位不稳定的大能存在,唐唐还是倾向神兽之路,虽然变人很有诱/惑,但要是在变人的时候任务降临,那岂不是等死!
唐唐胡思乱想,却听到边上一声呻/吟,却是那男孩醒了。
他立刻就不去想了,毕竟天阶距离他还十分遥远,能不能成还是两说,现在就去考虑,实在是好高骛远,想得太多。
“身上怎么这么脏了?”男孩呆愣了一下,却是看到身边的大黑,他真要伸手去碰,却见那最小的猫儿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前,对他挥舞了一下爪子。
“这是不能碰的意思吗?”男孩收回手,晒晒的笑笑,心却是放下,他知道黑黑应该没事。于是他走到溪水的边上,脱掉衣服开始洗刷一下。
一边洗一边觉得奇怪,这水怎么一点都不冰了呢?
等到男孩洗好,大黑没醒,反倒是刀疤醒了。
刀疤猛地抖了一下/身子,刷刷的掉下一大/片的毛发,身上变得白一块杂色一块,总体来看还是杂色居多。
又过了一刻,大黑这才醒了,它大概也和刀疤一样觉得不舒服,猛然一抖,也掉了一地黑/毛,身上的毛长的长短的短,瞧着就像是被狗啃过一样,看着有些好笑。
男孩也不嫌弃,伸手就想去抱,却是被大黑躲开,冲着他喵叫了一声。
猛然拍了一下头,男孩仿佛听懂了大黑的叫声,这才发觉时间不对,收拾了一下这才恋恋不舍的走了,临走前还摸了摸大黑。
等男孩走进树林,三只猫这才跳上树,悄悄的跟在后面,一直将男孩送进了院子。
刚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尖锐的喝骂声,八成是被那女人逮了一个正着。
大黑不满的一个喷气,扭头就往后跳去,这事情还是耳不听为清静的好。
三只猫辗转又回到了洞口,呲溜一下又都全钻了进去。
在那聚灵花的边上,显然才是最佳的休息地点。
第37章 雨夜漫步开机缘
阁楼的楼板被打开。
小哥稍显失望的看着阁楼里的空间。
碗碟中的小鱼干分毫未动,已经子夜,小猫王依然没有回来睡觉。
这事情弄得小哥有些心神不宁。
到底是熟悉了,何况那猫儿那么灵性。
小哥叹了一口气又下了阁楼,小鱼干却是放着没动。
此时阁楼的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沿街的油灯在风雨中微微摇拽,光亮忽明忽灭。
守城的护卫,遵从着规矩,从青石路上走过。
看这风雨中幽长的路径,路边摇晃的油灯,两旁有着马头墙类似徽式的建筑,在这春末夏初的夜晚中宛若一幅浸透了水汽的画卷一般。
美丽而又深邃。
许凡穿着一身素白,从青石路的一边缓缓的走进路边油灯的光照之中,又慢慢从光步入影中。
昏暗的光线照射在他的皮肤之上,泛出一种类似玉质一般的反光,让他既美得犹如梦幻却也非人。
他的容貌与原先在乌河镇相比,有了轻微的变化,但只这一点点轻微的变化,却是使得他宛如变了一个人一般。
就是乌河镇的熟人见了,怕是也不敢上前相认。
许凡在乌河镇,与人交往总是带着一种类似读书人的疏离,却不冷漠,甚至给人一种气质温润之感,容易让人心生敬意。
而此时的许凡却是气质大变,浑身上下都冒着冰冷的意味,让人难以接近。
原本的卧蚕浓眉向后一拉,变成了浓密的剑眉。
丹凤眼越发细长,浓密的眼睫毛在眼睛的上方打下/阴影,使得他那黑色的眼眸越发明亮。
有若悬胆的鼻子,更加高/挺,红/润的唇色却是消淡了不少微微透出一丝紫色,只是皮肤越发白/皙,却是衬得嫣红。
如果说之前的许凡算是俊秀,那么此时的许凡却足以称得上是俊美,而且还是那种极为霸道的俊美。
一眼过去,锐利冰冷,犹如被无数的冰棱刺痛,却又美得让人不想移开眼睛。
“下雨了啊……”他在路边油灯交错的黑暗中抬头看天,眼神稍显迷离,也不知看向何方。
前方传来脚步的声音,许凡身形一顿,却是从怀中拿出一张半面面具,直接扣在了脸上,遮住了左半边脸。
那面具通体雪白,却又暗紫色的纹路描绘其中,远远看去却是莲花的纹样。
面具戴上,他冰冷的的气质却是舒缓了很多,稍显冷冽,便是那让人移不开眼的霸道俊美也犹如遮上了面纱,黯淡了不少。
“什么人?”前方的脚步一顿,三名护卫在油灯照耀的范围中停止脚步,大声喝道。
御景城虽然也有夜市,但却都在宜安街那边,普通百姓所居住的地方。
而且也不是天天都有,时间也大都处于戊时与亥时之间,夜市就会关闭
何况这里是云锦路,住的都是大户人家,维护这边的城卫比较频繁,再加上此时已经子时,遇到了人自然要问下/身份。
“在下是侯山院的新住客,刚刚关店,却是回来迟了。”许凡声音平缓,低沉而有磁性,却是与他一身冷冽的气质不太相符。
“侯山院?那个老宅子?”护卫领头愣了一下,心中不由想起了侯山院的传说。
那可是一个鬼宅!
听说十天半个月之前就被人买下了,大多数人其实心中是觉得好笑的,都觉得这新来的住客,肯定是外来人,不懂这里面的门道,住个三四天的,八成就会想着卖房。
但奇怪的是,却是没人听说过,侯山院有卖掉的消息。
护卫领头心中一凛,能在鬼宅住得安然无恙的,要么自己有本事,要么认识有本事的人,不管是哪一样,却都不是好惹的。
“麻烦请出示一下竹契,我好确认身份。”护卫的语气顿时客气了很多。
阴影中,许凡逐渐走入油灯的光照范围,他的模样却是让所有人都不由一惊,大多数的眼神却是看向他所带着的白色面具,眼神诧异。
许凡看似若有所觉的摸了摸戴着的面具,“实在不好意思,天生有疾,相貌丑陋,只得用面具遮挡。”
这话一说,诧异的眼神顿时成了惋惜。
从腰间扯下一块竹牌,许凡递给护卫的领头。
护卫领头从怀中拿出一块圆盘,将竹牌镶入圆盘的凹处,又在正中点了一下。
一道微弱的白光直接照向许凡,许凡却是一动不动,任由那光照在身上。
下一息,淡淡的白光就变成了青色,护卫领头看着圆盘表面浮起的字迹,眼神一缩,却是抬头对着许凡说道,“许先生吗?真是失敬了,这边是云锦路,地方比较敏感,还请莫要在意。”
许凡接过他递来的竹牌,“这没什么,职责所在而已,若不是你们,我还不想在这买房。”
“毕竟我是个商人,商人求财,要的也就是个安稳。”
“如果我没说错,莫家老店关闭,后来又开的云罗糕店,就是许老板的门店吧。”护卫领头又脸色古怪的说了一句。
许凡也不觉得奇怪,他的确开了一间糕点店,只是这价格却是有点吓人。
诸多人进了他的店看了一圈,虽然对那些蓬蓬松松的糕点十分好奇,却是一个买家都没有。
“说得没错,还请多多照顾生意。”许凡对此并不在意,开个糕点店不过是个掩饰,能不能赚钱都在次要。
护卫领头尴尬的笑了笑,却是没吱声,那糕点的价格可不是他能消费得起的,接着就挥了挥手,与手下将路让开,又对着许凡抱拳行了一礼。
不管这人做买卖多么不可思议,多么不正常,可是显然,他不缺钱,这也就意味着他可能有些来历。
既然如此,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
许凡也点头示意,不慢不快的走了过去。
等到许凡走远了,护卫领头的身后却是传来一句,“老大,你干嘛对他那么客气?不就是个卖糕点的吗?”隐隐有些不满的声音。
“糕点?你见过有卖一金元的糕点吗?”护卫领头嗤笑一声。
“一金元?”后面的护卫顿时一窒,声音都有点走音。
大夏帝国的金钱,原本用的是实物刀币,分金银铜三类,每类以百进一位,即百枚铜刀币等等于一枚银刀币。
而绝壁千城用的却是角币,同样是金银铜三类,却是比大夏的要小了一倍,价值上也缩水了一半。
只是现在,那位旷世帝王的出现,大夏的金刀币却是渐渐被加持了术法的金元宝钞,也就类似于纸币所取代。
这事情明显天地道门也插了手,毕竟这其中好处太多——而由大夏与天地道门一同背书的金元宝钞,因为其方便携带的特性,渐渐的取代了金刀币的位置,成了通货。
根据这情形,估计以后还会出银元宝钞、铜元宝钞。
有样学样,绝壁千城随后也有了自己发行的金元,但是还是比不上大夏的金元,没大夏的钱硬通。
但即便如此,绝壁千城的一金元,也足以让一普通三口人家什么也不做,舒舒服服的过上四五个月。
那可是等同大夏刀币,五十银刀币,五千铜刀币的金角币。
在大夏,五枚铜刀币可以买两个馒头,五十枚铜刀币能一人上馆子吃顿好的,五百铜刀币就能买个一般点的玉石配饰,五千铜刀币足以买一件奢侈品了。
而这么多钱,居然只能买个糕点?
那糕点是刷了金粉不成?怎么能这么贵?
“再说……你敢去住侯山院吗?”后面的护卫还没反应过来,护卫领头又不咸不淡的说道。
他身后的护卫立刻缩了缩脖子,“那不是鬼屋吗?据说后面全是槐树,还死过人,我可不敢。”
“可那位许老板却是住得舒舒服服,你可看他有见鬼的症状吗?反倒是悠闲得很啊。”护卫领头凉冰冰的说道,眼神微微闪烁。
“听头你这么说,倒也是。”后面的护卫顿时小了声音。
“什么倒也是,头说的还有错的吗?”另外一名护卫冷哼一声说道。
护卫领头在原地停了一下,又转头对着身后的两人说道,“总而言之,莫要得罪那人,说不得他也是修士,是冲着三年后的剑崳乩吹摹!
这话一出,顿时再没人说话。
前方缓步走着的许凡,向后淡淡的看了一眼。
大夏的细作吗?倒是潜伏得够深的……
只是奇怪,明明可以找自己麻烦的,却是没有,反而十分客气。
大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