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毒双绝:王爷请深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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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担心青菱乱说,连累了大夫人和二小姐,便想要弄死青菱,杀人灭口。”
她朝沈相磕了个头,再次强调道:“这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为。”
沈月不由挑了挑眉,她倒是没料到这宁嬷嬷竟如此忠心。
帝修寒低声道:“看来今日你要失算了。”
“是啊。”沈月微微叹了口气。
好在,她也并没有想过仅仅用这件事就将大夫人扳倒。
毕竟,作为被下毒的受害者,她并没有受到伤害。就算宁嬷嬷和青菱真的招出此事是大夫人在幕后主使,按照沈相的作风,怕也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她不过是借此除去身边的钉子,再踩一踩大夫人的脸面罢了。
后一项可能达不到,确实有点遗憾,不过也并没有什么关系。
大夫人恰在此时赶到,正好听到这句话,眼神不由闪了闪,下一刻便摆出一副痛心的模样踉跄地走到宁嬷嬷身边。
“奶娘,你……你糊涂啊。”她颤着唇,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
竟是半点没有求情的意思。
那一瞬间,饶是本已经心存死志的宁嬷嬷也不由感觉一阵心寒。
可是,她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她的命本就是老永宁侯夫人救得,她又没有成亲,一辈子无儿无女的,了无牵挂。
今日把这条老命赔上,也算是抱了老侯夫人当年的救命之恩了。
宁嬷嬷闭了闭眼睛,便猛地站起身一头撞在了不远处的柱子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人不由俱是一愣,还是嫣然第一个反应过来,忙去探了一下宁嬷嬷的鼻息。
“回相爷,人死了。”
宁嬷嬷死了,死前还把一切罪名都揽到了自己身上,那就是死无对证了。
“奶娘,你怎么这么傻啊。”大夫人捂着嘴,似乎悲痛难当,眼中却忍不住闪过了一抹得意之色。
沈相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将尸体搬出去。
“老爷,宁嬷嬷到底是妾身的奶娘,这些年伺候妾身也是尽心尽力。这次也是一时糊涂才做错了事,既然大小姐无事,奶娘又已经去了,不知可否将奶娘尸身交于妾身厚葬,也算全力这份主仆情谊。”大夫人按了按眼角,一副主仆情深的模样。
帝修寒忍不住微微摇头道:“可惜了那忠仆。”
明显的所托非人。
沈月却是冷冷地笑了笑,半点不觉得那宁嬷嬷可怜。那老婆子跟在大夫人身边可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如今也不过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罢了。沈相缓缓转头看向大夫人,同时冷笑了一声。
不得不说,血缘的力量有时候就是那么神奇,沈月和沈相之间明明已经两看相厌,这冷笑的模样却是神似。
沈相冷冷地看着大夫人,道:“本相会将那老虔婆挫骨扬灰。”
大夫人不由变了脸色,冷声道:“老爷是什么意思?”
“明人不说暗话,事情到底如何夫人心知肚明。夫人若是再将本相的话当做耳旁风,便不要怪本相手下无情。”沈相站起身,甩袖便要离开。
他的话却不知道哪里戳到了大夫人的逆鳞,让大夫人瞬间便爆发了。
“你还想着那个苏瑶贱人是不是?”大夫人拽着沈相的衣襟,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神态癫狂地质问道:“怎么,看到沈月那张酷似那贱人的脸,老爷忍不住爱屋及乌了?”
“你疯了。”沈相恼怒地一把推开大夫人。
大夫人踉跄地后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表情却不由越发神经质起来,她死死地盯着沈相,一字一顿地道:“还是说,老爷想把那贱人接回来……”
“住口!”沈相气急败坏地大吼了一声,打断了大夫人的话,冷声道:“本相要做什么,还由不得你来置喙。”
说罢,便狠狠一甩衣袖走了出去。
大夫人没有再扑过去,只是看着沈相远去的背影阴惨惨的笑了起来,嘴里喃喃地道:“我不会让你如愿的,那个贱人早就该死了,该死……”
“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沈月有些茫然地看向帝修寒。
重生以来,她第一次慌乱无措起来。
根据种种迹象确定,她的脸长得像她的生母无误。
可是,她的生母不是早就去世了吗?为什么刚才大夫人会说把人接回来?
难道,娘亲实际上并没有死?
一时间,巨大的惊喜袭上心头,沈月却禁不住不确定起来。
帝修寒将她微微颤抖的身体轻轻揽进怀里,低声道:“你的生母很可能尚在人世。”
闻言,沈月不由自主地重重颤了一下。
是真的,不是她的错觉。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情终于缓缓平静下来,却并没有挣开帝修寒的怀抱。
这一刻,她需要一点支撑,帝修寒的性格看起来冷漠,但怀抱却出乎意料的温暖。
“我要找到她。”沈月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的脑海里对生母苏瑶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印象,那个时候她毕竟太小了,只模模糊糊的记得,那是一个很美的女子,总喜欢用温柔又带着点忧伤的眼神看着她。
那段记忆虽然模糊,却是她整个童年所有的美好。
记忆戛然而止在某一天午后,娘亲突然就不见了,所有人都告诉她,娘亲去世了。
那时她还小,根本不明白去世是什么意思,找不到娘亲就只会哭闹,娘亲却再也没能回来。
小孩子的记忆浅,慢慢也就忘了。
如今想起来,娘亲当时消失得确实十分蹊跷。
比如,她明明记得上午娘亲还好好的,怎么会过了一个午休的时间就去世了呢?
再比如,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娘亲的尸体。
正文 第50章 并不是自责的时候
“这世上她可能只剩下我这么一个亲人了,可是我……”这么多疑点她竟然从没有怀疑过,一想到娘亲可能正在什么她不知道的地方受苦,沈月满心便只剩下了内疚和自责。
现在,她只恨不得亲手打死前世那个满心只知道记挂着一个男人的自己。
忍不住便抬起手朝自己脸上扇去。
帝修寒忙抓住她的手腕,皱眉道:“你这是干什么?”
“你别拦着我,我该打。”沈月惨笑出声,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
帝修寒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轻柔的为她拭去了脸上的泪痕,“这不怪你。当年你不过是三岁稚童,又能记得什么呢,你母亲定然也不会怪你的。”
他又道:“况且,现在并不是自责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你母亲。”
“我自己来就好了。”沈月有些不自在地夺过帝修寒的手帕,胡乱地抹了一把脸。
她深吸了口气,方才激烈的情绪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她沉静地看向帝修寒道:“殿下说的没错,只是母亲究竟在哪里,我却是毫无头绪,不知殿下可否借我几个人?”
听大夫人的话音定是知晓她娘亲所在,而且,现在大夫人已然将仇恨记在了她娘亲的身上,以大夫人的心性,近日定会与她娘亲为难。
她只要盯紧了大夫人和她身边的人,就一定能够找到娘亲。
可她身边并没有得用的人手,就只能向帝修寒求助了。
“借人也不是不可以。”帝修寒勾唇一笑,冰冷的面容瞬间多了分邪肆之感,“你跟本王去一个地方,本王便借人与你。”
“好。”沈月答应的毫不犹豫。
帝修寒不由挑眉道:“你就不怕本王把你给卖了?”
“我相信殿下不是那般短视之人。”沈月胸有成竹地道。
她相信,以她表现出来的价值,在达到目的之前,帝修寒绝不会对她不利。
就如同前世,帝尘墨再如何厌恶她,在登基之前,却依旧不得不捏着鼻子娶了她做正妃,甚至日日在她面前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样。
“呵呵。”帝修寒不由轻笑出声,他看上的女人果然与众不同,单是这份自信便不是任何人能够拥有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同时也的确拥有自信的资本,并非盲目自负。
“那便随本王来吧。”
两人的轻功都十分高绝,不一会儿便到了目的地。
沈月看着脚下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建筑,有些不可置信地道:“殿下要带我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此时已然夜深人静,这个点还这么热闹的地方就只有一处,那就是青楼。
而他们脚下,正是京城中最出名的一处青楼之一,芳华阁。
帝修寒点头道:“本王有事要询问月琴。”
沈月从这句话里完全没找到他带上自己的原因,忍不住问道:“那王爷自己来就好了,何必带上我?”
不想帝修寒竟一本正经地道:“本王担心你吃醋。”
沈月不由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咬牙道:“王爷您想多了。”
帝修寒侧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随意又恍然大悟。当然,这都是他内心的活动,从表情上是很难看出来的。
女人惯爱口是心非,沈月虽有些不同流俗,但本质上依然是个女人。
他的决定果然没错。
“你在想什么?”沈月被帝修寒奇怪的眼神弄得浑身发毛,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没什么。”直觉告诉帝修寒,此时千万不能戳穿沈月,便一脸淡定地点了点头道:“进去吧。”
沈月还是觉得不对,帝修寒却没有再给她追问的机会,一把揽住沈月的腰,闪身便进了芳华阁。
两人走的当然不是正门。
月琴似乎也相当警觉,两人刚进门,她便立刻察觉到了。
“谁?”
“主上。”月琴的唇角还没来得及扬起,就看到了站在旁边的沈月,脸上的表情不由僵在了那里,不可置信地看向帝修寒,道:“她……”
帝修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淡声道:“日后本王不在京城,你们便听凭她的调遣。”
凭什么?
月琴差点质问出声,身体一动却扯到了背后的鞭伤,瞬间传来的剧痛让她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看着月琴脸上近乎扭曲的表情,沈月顿时将刚才的恼怒抛到了脑后,扬起一抹挑衅的笑容,“月琴姑娘,又见面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有些幼稚,但就是看这个女人不顺眼。
“月琴见过沈小姐,之前是月琴不懂事,还望沈小姐大人大量,不与月琴一般计较。”月琴微微垂眸,掩去了眼底的愤恨。
沈月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沉得住气,禁不住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随即又觉得自己也是挺无聊的,跟一个风尘女子较什么劲。
“罢了,你们谈你们的,我四处看看。”两辈子加起来她还真没来过青楼这种地方,感觉还挺新鲜的。
帝修寒眼中不由划过一抹笑意,落在月琴眼底,却是格外的刺眼。
沈月到底哪里比她好?
不过是有一张比她略好看些的脸罢了,她却能辅助主上成就大业。
难道是因为她丞相之女的身份?
月琴不由收紧了袖中的双手,她一直以为主上并不是那种看重女子身份的男人,否则之前也不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穆王府的司徒玉儿。
难道是她错了吗?
身份,身份……
她禁不住又想起了那张已经被她毁尸灭迹的纸条。
“……北朝……”耳边突然划过北朝二字,她不由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冲口道:“属下不知。”
帝修寒话说到一半突然被打断,不由皱了皱眉,探究的看向月琴。
迎着帝修寒的目光,月琴不由心跳加速,脚一软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属下知罪,请主上责罚。”
她根本没听清帝修寒说了什么,但不管怎样,现在请罪都是最保险的做法。
帝修寒看着月琴,眼中渐渐被冰寒覆盖,冷声道:“北朝探子入京之事,你当真毫无察觉?”
月琴闻言,不由松了口气,心道,看来自己并没有暴露,忙低头道:“属下确实还未收到消息,是属下失职。”
沈月收回看向楼下的目光,转头看向月琴,微微眯了眯眼睛。
“念你初犯,这次本王便饶了你。”帝修寒眼神冰冷,语气却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再给你三日时间。”
月琴忙道:“是,属下定然将功补过。”
帝修寒站起身,朝沈月伸出手。
沈月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自顾自转身越窗而出。
身体纵至半空,腰上却再次多了一条手臂,身后也随之传来另一个人身上炽热的体温。
清淡的冷香一下子便将之前在芳华阁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