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上:朕心甚悦-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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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皇上选妃。”叶青梧头也不抬。
话音一落,“嘭”“啪”之声乱响,她抬起头,就见茶碗碎了一地,方怀手里的画像全部掉到了地上,她挑挑眉,“很奇怪?”
“姑娘,那你进宫来做什么?那些女人一进宫,定然给足你气受?”方怀气闷的在画像上踩了几脚,“我看,我们还是出宫吧,以我们现在的势力,难道还能怕他不成?”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方怀,你以后要改改你的性子,否则日后会被人算计。”叶青梧无奈的说。
“我不重要,姑娘,人多了,她们定会欺负你的,你要为自己想一想,还有公子和小姐。”
叶青梧将一幅画卷收起来,淡淡的道:“方怀,既然做到了皇后这个位置上,我便不要再做天下最令人唾弃的皇后。”
“不,姑娘,您说过的,只有唯一才是最爱。”
“可若不爱呢?”叶青梧起身从桌案后面走了出来,“若不爱,便是最大的负累。”
“可那样,公子,小姐,您,将来该如何立足?”
“自有其他办法,你莫要担心。”
“可我们在宫外也活的潇洒,何必入宫受气?将来若皇帝宠幸她人,必当会令您的日子十分难过!”
“那他也要有那个能力才好。”
方怀皱了皱眉,似有不解,刚想再问,便听门口冷冷一声,“真没想到,朕的好皇后还为册封就要为朕选妃了!”
叶青梧一怔,“这是自然,为皇上分忧,是我的职责。”
洛熠宸冷哼一声,对方怀道:“滚出去!”
方怀看了叶青梧一眼,见她没说话,只能退了出去。
洛熠宸几步走到叶青梧面前,他现在差不多已经能十有八九的躲过叶青梧所设的机关和阵法,“是不是连侍寝也可以?”
他伸手便朝叶青梧抓来,叶青梧一缩手躲开了他的手,等洛熠宸再去看,她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折扇。
“好皇后不是应该为我分忧吗?”
“滚!”
叶青梧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折扇毫不留情的敲在他手腕内侧的穴位上。
洛熠宸一蹙眉,错步便朝她走了过来,不由分说,两人再次打了起来。
几次上当之后,叶青梧早已学聪明了,只要不被他近身,不被他点穴道,她便是占着上风的。
“若是来为你的凉心公主报仇,大可以明说,况且,我就算入了宫,也不是你想碰便能碰的!”
叶青梧手中寒光一闪,三根银针朝着他飞来,洛熠宸既要躲着书房里的机关布置,生怕自己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又要防备叶青梧手里的银针,一时竟手忙脚乱。
“从前却不见你这般大度!”
“从前是爱而不得,现在,不过是弃如敝履,皇上,行情不一样了,你还指望能跟以往一样卖个好价钱吗?”
“你……”
叶青梧淡然一笑,“皇上身为皇帝,莫不是忘了,皇上最重要的是要为皇家开枝散叶,做过一次被万民唾弃的贵妃,我可不想再做一次被万民唾弃的皇后!”
“不是还有你吗?”他咬牙道。
“江鹧鸪没有告诉你吗?我早已不能孕育子嗣了。”
“你说什么?”洛熠宸大惊。
叶青梧笑意温和,却如一根刺,直入人心。
“拜皇上所赐,误落寒潭之后,我失血过多,又在寒水中浸泡良久,又因是龙凤双胎,生育之时气力全消,自此之后便无法再孕育子嗣了。”
洛熠宸呆若木鸡,竟浑身发起抖来,“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皇上不信大可以叫江鹧鸪再来诊断一次,或者,随便什么太医。”
她的淡然和平静像一把犀利的刀劈碎他所有的镇定,惶然道:“一定还可以调养的,一定会有办法的,若是朕知道会如此,当初,当初……”
“没有什么会阻止皇上的决定,不是吗?”
在这深宫之中,洛熠宸浸淫多年,他手中的人命也不知有多少,却第一次觉得通体发凉,一身冷汗。
这是……报应吗?
一抬眼,他对上叶青梧的眼神,眉心的红痣仿佛颜色更深了些,可眼睛里却没有了曾经的情绪,连半分波动也没有。
她想堪破了红尘后的老僧入定,又仿佛早已羽化成仙,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他望着她,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两步之遥,却似一道银河,将他们生生隔离,他纵然腿再长,这一生怕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混沌苦痛中挣扎。
“皇上,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回报一下你们呢?”叶青梧轻笑。
洛熠宸忍不住开口,“别笑了。”
“为何呢?笑一笑才好啊,还能笑,便证明还活着,若有一日置身地狱,想一想时间也能够过的快一些。”
第105章 传位诏书
“不会的!”他骤然向前几步,双手按在她的肩头,“要下地狱也是朕下地狱,与你无关!”
“怎会无关呢?这世上已不知有多少人死于我手或因我而死。”她淡笑着抬头,“皇上,不如你来猜一猜,我何时会要了凉心公主的命呢?”
他身子微不可见的一抖,同时握着她双肩的手猛然用力,“青儿,别,朕做过的事,与她无关。”
叶青梧轻啧两声,甩开了他的手拂落桌案上的画像,笑道:“皇上与凉心公主真是情比金坚,皇上想不让我杀她也可以,不过,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无论何事皇上都会答应吗?”
他闭了闭眼睛,默然应对。
叶青梧只觉得胸口血气翻涌,她兀自压了回去,伸手入怀掏出一方白绢,“其实不难,我要的,只是皇上的一道旨意。”
白绢落在洛熠宸手上,他打开一看,禁不住身体冷凝,沉声质问:“你要朕下禅位诏书?”
“皇上不是为了凉心公主什么都可以做吗?不过,皇上也看清楚了,这不是禅位诏书,只是寻常的一道旨意罢了,不过是说明皇上百年之后传位于谁,皇上正值壮年,年富力强,待他日宫妃入宫,诞下皇嗣是早晚的事情,而我,以色侍人,长则几年,短则几日,我不过是为我母子之后寻一条可以保身的旨意罢了。”
“朕不会纳妃的。”
叶青梧兀自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小口抿了一口,笑道:“皇上此言差矣,男子好色,如狼爱吃羊,如今,皇上告诉我,狼不准备吃羊了,你自己觉得有可能吗?”
一夜之间似乎知道了太多事,洛熠宸都没来得及理清楚,此时他只觉得心头燥意烦乱,甩袖怒道:“朕说不会纳妃这皇宫之中便绝对只会有你一人,你到底怎样才会相信?”
“不管皇上如何说我都不会相信,是否纳妃也只是一个名分而已,这并不代表皇上将来会没有子嗣,他日我母子失宠于御前,或许只有自杀了此一生,如此,我不甘心呐。”
“你……”洛熠宸怒极。
叶青梧又笑了笑,忽然翻出一柄短刀丢在他的面前,“皇上让我相信其实并不难,要么,写下诏书,要么……”
她眸光落于那柄短刀上,浅笑吟吟,“你自宫给我看呐。”
“叶青梧!”
洛熠宸满脸涨红,羞恼至极,又为她毫无羞愧的说出如此孟浪之语极为愤怒。
“皇上何必生气?你三番几次逼我入宫,想来肯定明白,这皇宫于我便是牢笼,我母子三人日后定是你案上鱼肉,任你欺凌,如此,我只是要一道可以让我明哲保身的旨意,这很过分吗?”
洛熠宸愤怒的在殿内转了几圈,忽然怒吼一声,“张宝端,滚进来!”
门外张宝端连滚带爬的跑进来,“皇上?”
“去!取朕的大印来!”
叶青梧笑了,她屈身行了个礼,说道:“多谢皇上!”
洛熠宸斜了她一眼,一脚踢开脚下的画像,冷声道:“把这些东西给我丢出去!”
“康源江山辽阔,佳丽芸芸,皇上不选秀真是可惜了。”她笑着叫出夏至,“把这些画像都那下去吧,好生收起来,免得等皇上想用的时候,还得再找。”
“你……”洛熠宸禁不住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烧了!”
夏至行了个礼,慌忙叫着人把散落满地的画像都捡了,一溜烟出殿去了。
等人全部出去,叶青梧抬手道:“既如此,皇上,我为您磨墨。”
洛熠宸冷哼一声,跟着她一起进去,等她磨完墨,挥毫按照叶青梧给他的那一方白绢上的内容落笔,待张宝端取来印玺,按上宝印。
“朕希望你能记得你跟朕说的话。”
叶青梧微笑颔首,“自然,我必然一诺千金,说不杀凉心公主就不杀凉心公主。”
因为,有时活着比死了痛苦多了!
洛熠宸竟是蹙起眉头,冷不防竟然中了她的圈套。
叶青梧手疾眼快将那道诏书收入怀中,若洛熠宸想要来拿,定会一掌打在她的胸上,到时只怕魂归西天了。
洛熠宸冷眼看了她半晌,忽而说道:“朕不多要求,不能伤她性命。”
“自然。”叶青梧见好就收,反正今日的目的已然达到,至于收拾凉心公主,方法太多太多了。
洛熠宸坐在椅子上却不肯动,叶青梧挑了挑眉,“皇上,时间不早了。”
“明日一早,朕会让人来接南砚。”
“嗯?”
“罢了,让他这几日好生修养吧,大婚之日,朕会带他与子苏一起前去祭祖,将他们的名字写入宗谱,自此之后,他便是我皇室子弟,洛南砚、洛子苏,你可有意见?”
叶青梧歪在一旁的矮榻上,侧头轻笑,“我的意见皇上会遵循吗?”
“不会!”若是她,定不会同意,他又何必遵循!
“那又何必问我呢?”
洛熠宸起身离去,叶青梧目光深深,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似笑非笑。
“姑娘,我们难道真的要这样放过凉心公主?”
叶青梧漫不经心的弹了弹指甲,白皙的手指透着难言的病态,“我们放过她,她会放过我们吗?”
“那……”
“若我没有记错,凉心公主大抵也二十多岁了吧?”叶青梧忽然说道。
身后夏至低低的应了一声,“是的,主子。”
“女人啊,尤其是年纪大的女人,最怕的不过是寂寞空虚冷,既然如此……”她拖着长音,夏至与方怀都忍不住朝她看过来,眼中闪着好奇,只听叶青梧说道:“就让她生个孩子吧?在这深宫里,只有孩子才是永远陪伴着自己,不会离开自己的。”
两人都不由蹙起眉头,夏至低声说道:“娘娘,凉心公主还未曾婚配呢?”
“是吗?可我怎么记得,凉心公主已经婚配过了?”
夏至闻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而方怀立刻笑了笑,“属下这就去办。”
“娘娘……公主未婚有孕,实乃宫中大忌啊。”
“公主有皇上保护,怕什么呢?”
“可若是……”
叶青梧倏然转头看了她一眼,“夏至,你说,若我给皇上下个毒怎么样?”
“娘娘?”夏至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面如土色。
叶青梧哈哈一笑,“我只是随口一说,你怕什么?”
“娘娘,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是会掉脑袋的。”
“嗯,我知道了。”叶青梧笑着进了寝室。
叶青梧便躺下来,阖上了眼睛,殊不知乾泰宫寝宫的灯火燃了一夜。
册封大典是皇上登基以后最大的一件事,举国相庆,这一日,叶青梧寅时不到便被拉起来,收拾停当,与洛熠宸一起祭天,拜祖庙,再回到宫中行册立大典,随后便是迎接万臣朝拜,再将叶青梧送回后宫,接受诰命夫人的朝拜,紧接着帝后行合卺礼,筵宴群臣。
一身红妆叶青梧端坐于凤座之上,纯金打造的八宝凤座不知羡煞多少人,叶青梧扫过下拜之人,停顿了一下,才抬了抬手,“平身吧,不必拘礼。”
下面有高呼“谢皇后娘娘”,叶青梧便摆了摆手,“坐。”
她面无波澜,哪怕大喜之日脸上也不见什么喜色,一些想要上去拍马屁的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时殿内气氛僵滞。
叶青梧如浑然不觉,自顾自喝着茶水,如瀑长发被盘成精致的发髻,一枚金簪插在发间,没有过多缀饰,却不怒自威,令人不敢不从。
“皇后娘娘难道不高兴吗?为何今日还不曾见娘娘说话?”一声娇笑后,凉心公主娇滴滴的说。
端坐在座位上的几个诰命夫人同时便皱了皱眉,叶青朗与叶青湛的夫人都投去不悦的目光,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青梧若说高兴,但始终不说话不就是不高兴的证明吗?若说不高兴,被封为皇后都不高兴,这便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叶青梧扫了她一眼,皱了皱眉,“饿了。”
众人:“……”
还不等反应过来,夏至便福了福身,说道:“主子莫急,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