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上:朕心甚悦-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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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误。”
他张开嘴巴试图解释,可却觉得很多事情无法解释,只好闭嘴。
南砚挣扎起身,从床榻上下来,洛熠宸看的直蹙眉,“你要做什么?”
南砚摇摇晃晃自床下跪下,“叶南砚谢皇上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若皇上想让我做什么,我穷其一生定会坐到,不过请皇上不要为难我母亲和妹妹,叶南砚感激不尽。”
三跪九叩,有恩无情。
洛熠宸霍然而起,“你以为朕为什么救你?是你母亲亲口答应,若朕救你,她便自愿留在宫中为后!你是朕的儿子,今日之事,朕就当没有发生过!”
“那我和妹妹,你会如何处置?”
“你们是朕的皇嗣,毋庸置疑,封后大典过后,你们随朕祭祖,进入宗谱,便不会再引争议。”
两人目光相遇,冰冷无温。
南砚说道:“希望他日皇上不会为这个决定懊悔。”
洛熠宸迈步离去,门外立刻有人进来,见南砚赤脚站在地上不由轻忽,“我的小主子,你怎么站到地上了?”
回到房中正见到洛熠宸在,她微微蹙眉,洛熠宸便说道:“封后大典提前,吉服朕已经让人拿过来了,让人陪你试一试吧?”
封后大典会提前叶青梧丝毫不意外,她点点头,只是问道:“封后大典会何时举行?”
“十日之后。”
叶青梧点头,招招手夏至跟上去为她更衣,叶青梧将封后大典当天要用到的吉服全都试穿了一遍,尺寸大小细微之处有些差别,三套吉服两套朝服全部送回去修改尺寸,洛熠宸大为意外。
“不合适?”
“对。”叶青梧自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水轻轻刮去上面的浮沫连喝了几口,这才说:“朝服的裙摆太长,行走时会踩到,十分不方便。吉服肩部太宽,衣领下掉,不太合适。”
洛熠宸睁大了双眼,竟半晌无言。
叶青梧注意到他的异状,不由问道:“有何不可?”
“你……”话至一半,洛熠宸摇摇头,唇角微不可见的浮上一丝笑意,“无事,只要你喜欢便好。”
叶青梧不太在意他的话,转身进了内殿寝室,“夏至,我想休息片刻,等晚膳好了再叫我。”
洛熠宸沉浸在震惊之中尚未回过神来,直到夏至答应了一声,寝室的门合上,洛熠宸才微微回神。
叶青梧的想法却非常简单,既然不得不做这个皇后,她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一下皇后这个位子所带给自己的优势呢?至少,这个位子就是某些人想坐而坐不了的。
洛熠宸陪着叶青梧与子苏用罢晚膳帮南砚疗伤以后,便回了乾泰宫,南砚的态度自早晨谈过之后,变得更加冰冷起来,父子二人更像陌生人一般。
“皇上,您今日为何不宿在梧桐苑,奴才看,今日娘娘与公主心情都格外好。”路上,张宝端小心翼翼开口,
洛熠宸抬头望了望月亮,似是笑了一下,却又好像没笑,只是步子放慢了一些,看得出心情似乎比以往好了一些。
刚回到乾泰宫,门外便传来通秉之声,“皇上,凉心公主来了。”
“传。”
凉心公主进来,撩衣裙“噗通”跪于地上,“宸哥哥,凉儿恳请宸哥哥三思。”
他不自觉蹙眉,“起来说话,凉儿,看你像什么样子。”
凉心公主一愣,张宝端也一愣,立刻上前将她扶起来,“公主,快起来,地上凉,若是公主着凉了,莫不是皇上又要担心了。”
凉心公主稍一迟疑便起来了,却仍是说道:“宸哥哥,宫外的事情凉儿都听说了,请宸哥哥务必查清真相,以还皇后娘娘一个公道。”
“你说的竟是这件事啊,”洛熠宸似是漫不经心理了理袍袖,说道:“朕记下了,你先下去吧。”
凉心公主怔了一下,没想到皇上会直接答应下来,不过目的达到她也没道理再做逗留,行礼离去。
她满心喜悦,却没注意到洛熠宸复杂的目光。
“姑娘,凉心公主去了皇上那里。”方怀前来禀报。
叶青梧正在摆弄傍晚时分送来的一枚金簪,闻言轻笑一声,“去就去了,有何大惊小怪?”
“姑娘你真的要留在宫里吗?”
“有何不可?”
“可皇上并不可信。”
“皇上是否可信并不重要,一个人若足够强大,并不需要别人,我们只要学会借力打力便够了。”
“也难为他会说娘亲会保护好自己,咳咳。”南砚被锦芳抱着走进来,身上裹了一件披风,小脸黑乎乎的。
“南砚?你怎么过来了?”叶青梧蹙眉,上前将他接过来,塞到床上的被子里,南砚忍不住笑,“娘亲,我已经好多了,你不必如此。”
“好多了也并不等于好了,等你养好伤再这么说吧。”
南砚撇嘴,却问道:“凉心公主去了他那里,难道娘亲一点儿都不在意吗?”
“在意,我当然在意了。”
“哦?”南砚一下子坐直身体,“娘亲还在乎他吗?”
第104章 无以孕育
“自然在乎。”叶青梧的答案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以至于夏意正端着水盆进来,闻言手一哆嗦水盆竟“嘭”的一声落到了地上,水漫金山。
“娘亲?”南砚惊呼一声。
叶青梧摸摸他的头,笑道:“我关系凉心公主是否能为皇上诞下一个皇子。”
南砚心中狂跳,“娘亲的意思是……”
“既然我要做皇后,你就要做康源未来的皇帝,皇帝的后宫最不缺的便是女人和皇子,你觉得我的意思是什么。”
房中之人心跳都加快了几分,夏意哆嗦了几下,快速回身看了看外面,关上门说道:“主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不能乱说?今日就算说了,又能如何?”叶青梧毫不在乎,“小小皇宫不过方寸之地,谁想说便说去,只要他能翻得了这片天。”
“主子,现在宫内宫外流言纷纷,我等正是艰难的时候,姑娘是不怕什么,可也要为两位小主子着想啊,宫中人多嘴杂,这话若传扬出去,主子定然要被施以酷刑的,姑娘若独身一人生死皆不怕,可有两位小主子在,主子定要为他们的将来谋划啊。”
叶青梧盯着她半晌,眸色复杂。
以前只以为夏意夏至这一双姐妹是洛熠宸派到她身边的奸细,却从未想过她们也会为她打算。
“起来吧。”
“主子?”
“我记住了。”
夏意磕了个头才站起来,又找来东西将地上的水打扫干净,叶青梧静默一下,南砚问道:“娘亲,那你刚才的话……”
叶青梧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头,“放心吧,每个女人都有孕育孩童的权利,每个男人都有做父亲的权利,我不会随意剥夺任何人的权利,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若犯我,百倍还之。”
“娘亲,若是五年之前你会这样做,或许我们都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啊,可若是那样,皇上和凉心公主也定不会是今天的样子。你要记得,改变是相互的,一个人的变化会带动这个世界的变化,这才会相得益彰,若五年之前我便维护自己,我便会在这深宫之中变成人所常见的深宫怨妇,我想,你定不会想要那样一个母亲,而我,也决不允许自己变成那样一个女人。”
南砚像是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沉默了半晌,说道:“那娘亲想做一个怎样的人?”
叶青梧微微一笑,“做一个睥睨天下的人。”
“嗯?”南砚挑挑眉。
“权力是人人追逐的东西,可世上至高的权力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得到,但,并不是所有得到它的人都能相得益彰的发挥它的作用,若非如此,这个世界也不会出现这么多的昏君暴君了。我想做一个能够睥睨天下的人,将我的所学、所见、所感、所得,纷纷用于改变这个世界,让这里的人过的更好,让这个朝代变得更加强盛。南砚,如有可能,我希望你能做皇帝,我希望我所建造的这个世界,能在你手中得到最大强度的强大、繁华,在此之前,我会为你做好一切我能做的。”
南砚又皱眉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问:“娘亲是丞相之女,为何还要做这些事?”
“皇帝是天之子,为何还要处理朝政,忧国忧民?”
“因为他是皇帝。”
叶青梧摇头,“南砚,你要记得,忧国忧民并不是皇帝才可以做的事,任何人都可以忧国忧民,只有人人忧我之忧,我忧人人之忧,这个世界,这个国家,才会变得更加强大。所谓谋权夺利,受苦的才只能是百姓罢了。”
“娘亲,那我如果将来不能够做皇帝,你还会这么做吗?”
对上他清澈的目光,叶青梧竟一时无言,她抱着他缓缓将他安于胸前,母子二人相依相偎,“其实,娘亲作为一个母亲,也并不想让你做一个皇帝。皇帝,云之端,权利巅峰,注定无法享受属于普通人的爱恋和生活,可是,南砚,若你不能做皇帝,可你注定连一个普通人都不能做,你的身份,注定有无数人将你追杀,直至死亡。”
南砚身子微颤,小小的他渐渐明白,正在有一张伟大的蓝图在自己面前渐渐铺开,同时,那张遥不可及的椅子也离自己越来越近。
“娘亲,我知道了。”
“对不起。”
沉默的歉意让人心头哽咽,锦芳抹了抹眼泪,忽然说道:“姑娘,你说这些做什么,未来的日子还长,我们有江太医在,一定会没事的。”
叶青梧抿唇一笑,“嗯,我知道。”
又跟南砚说了一会儿话,叶青梧亲自将他送回去,这才回到房内安寝。
叶青梧并不在乎凉心公主与皇帝是否说过什么,或者两人做过什么,她很忙碌,忙碌着照顾南砚与子苏,忙碌学习封后大典时要用到的理解,接见的人……
忙碌日赛一日,宫外的流言蜚语也越发多了起来,不知是谁在后面暗流涌动,洛熠宸日日前来为南砚运功疗伤,期间会和子苏相处一段时间,时间再多的话会来跟叶青梧说一会儿话,不过大多时候是相对无言罢了。
“朕不是已经让人传出消息去了,为何留言仍旧如此激烈?”洛熠宸冷声问道。
暗卫躬身道:“主子,似乎有人在刻意推动。”
“查出来了?”
暗卫稍稍迟疑了片刻,一张纸片落于案上,洛熠宸只看了一眼,纸片便被他狠狠攥在手中,“为何会如此?”
“一开始是从宫中流出的消息,后来刻意推波助澜的才是娘娘。”
洛熠宸眉头紧蹙,他只道她会保护自己,不曾想到她竟会这样做。
“主子,可要做些什么?”
当天傍晚,洛熠宸为南砚运功疗伤之后多停留了一段时间,问道:“身体感觉如何?”
“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多谢皇上为我疗伤。”
南砚的固执与叶青梧一脉相承,对他的排斥更是根深蒂固,洛熠宸无法改变,他转头从南砚的房间里见到许多书籍,许多都不是他这个年龄应该看的书,不由问道:“你看的懂?”
“想看自然懂得。”
洛熠宸不太喜欢他少年老成的样子,让他总觉得自己在面对第二个叶青梧,极为乏力。
沉默片刻,罗伊沉思说道:“再有几日,我便要和你母亲成亲了。”
“是封后大典,并非是皇帝大婚。”
这两者还是有区别的,皇帝大婚按照康源王朝的习俗,要下选定皇后人选,然后由翰林院拟旨,礼部开始筹备皇帝需向皇后本家下聘所需的礼品,采购完毕后下旨、下聘,开始筹备大婚,大婚之日皇后会经皇宫正门迎入,皇帝会站在那里等着,两人一同祭拜祖宗后,再拜天地。
“不论如何,日后不准再如此称呼。”
“那该如何?”
“父皇。”
“呵呵。”
“……”
洛熠宸见他开始看书,开门走了出去,正巧江鹧鸪立于门外,看样子等了一会儿了,他向里看了一眼,说道:“南砚身体如何了?”
“皇长子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了,伤口正在恢复,若一直这样调养下去,不出两年,定会痊愈的。”
“两年?”他眉心蹙的更紧。
“皇上,这已经是最快的了,他年幼时伤到根基,能够存活下来已是万幸,如今只有好生调养。”
洛熠宸压了压手,“没有什么好办法?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去找张宝端。”
“臣见识浅薄……”
洛熠宸举步走了出去,江鹧鸪便推门走了进去……
此时梧桐苑正殿的桌上已经摆满了画像,方怀又抱着许多走进来,极为不解的抱怨,“姑娘,你想要学习作画吗?要这许多画卷做什么?”
“为皇上选妃。”叶青梧头也不抬。
话音一落,“嘭”“啪”之声乱响,她抬起头,就见茶碗碎了一地,方怀手里的画像全部掉到了地上,她挑挑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