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上:朕心甚悦-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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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一下,一坐一立,叶青梧冷声道:“滚出去!”
第77章 包藏祸心
“你是朕的皇后。”
“只有你一个人这么认为!”
“终有一日,你定会心甘情愿回到我身边!”他志在必得。
叶青梧一甩袍袖走到贵妃榻上躺下,凉声道:“可惜,皇上,我已经走远了!回来的路,早已认不得了!”
“无碍,江山万里,皆是归途!红妆遍地,我会为你引路!”
他的信誓旦旦换来她一声不屑的冷笑,自贵妃榻上闭上眼睛,两人自此睡下,第二日清晨张宝端带着宫人前来为皇上洗漱更衣,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叶青梧,当下便被打翻了用具,“滚出去!”
洛熠宸面无波澜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张宝端,“继续!”
宦官再次打来洗脸水,叶青梧忍无可忍正欲夺门而出,却听到洛熠宸淡淡的声音,“你要习惯有朕。”
“呵,怕是一辈子都习惯不了了。”
“别忘了,你的属下还在朕的天牢里。”
袍袖舒展,叶青梧在偏殿换了衣服,等洛熠宸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她已然持剑在宫中晨练了,剑招凌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洛熠宸驻足在旁看了一会儿,张宝端几声催促才抬步离开。
出乎意料,叶青梧早膳结束,自宫中转了一圈,想着还要再惹点什么乱子,毕竟,梧桐苑内一个守卫都没有,比之曾经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琼华宫,梧桐苑奢华不少,却也自由许多。
洛熠宸没有束缚她的自由,叶青梧有些意外,却也知道,他并不畏惧她再做出一些什么事情。
“主子可要出去走走?御花园的花儿开的正好,不如您去看看?”夏意摆上一盘葡萄,龙眼大小的葡萄水灵灵的,叶青梧扫了一眼,这宫殿辉煌,器皿精致,其实,不过是一个奢华的牢笼罢了。
“去琼华宫走走吧。”
她站起身,走出宫殿,夏意和夏至随后跟上,红衣翩然,她的衣柜里此时放满了红妆,如血一般。
昨日之事,不知为何竟然没有传遍皇宫,各处太监宫女见到她纷纷行礼,恭谦有礼,像她从未在宫中离开过一样。
叶青梧特意向前走了几步,走到转弯处停下步子,这才听到几个小太监窃窃私语。
“你们知道不,刚才过去的那个就是修养了几年的贵妃娘娘,皇上太宠爱娘娘了,身子刚好就要封皇后!”
“是啊是啊,是正红呢,这宫里,就算是凉心公主也不敢穿呢。”
“皇上对娘娘可真好啊。”
各种艳羡之声不绝于耳,叶青梧听着心中冷然,五年前,洛熠宸在这皇宫里,在朝廷上,撒下了一个弥天大谎,她本来可以戳穿,现在却给了他一个良好的补救的机会。
琼华宫也因修缮梧桐苑,而得以修正,已不复上次来时落魄,虽不想梧桐苑富丽堂皇,至少不会积尘满地。
布置依旧,叶青梧支开夏意夏至在宫里转了一圈,发现后院的荷花池竟也清理干净了,莲花满池争相绽放,映日荷花点缀其间,她不禁向前走了几步,露出入宫来的第一个微笑。
忽然,她觉得脚下一滑,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前滑去,与此同时,耳后一声破空之声袭来。
叶青梧心知不妙,强行扭动身子朝一侧翻滚,脚腕似被什么东西牵引住,一动便是生疼,犹如剜心。
箭头擦着她的肩头险险擦过,青梧一手撑地,身子用力向右翻转,另外一只手亮出袖中短刀,手上运力朝下划去,一下竟然没能砍断束缚住脚腕的东西,她眉头一皱,反手几根银针便甩了出去,正对着之前所来的那个方向,只听“噗噗”几声,银针刺入那人身上,便是一声声痛苦的闷哼。
叶青梧不敢耽误,短刀再次朝着脚腕划下,脚上力道变轻,她在荷塘边的软泥上抬起脚这才发现竟是一根天蚕丝,柔韧有利,非神兵利器刀割不断,火电不着。
叶青梧叹了口气,当真太大意了才会被人打了招呼。
不过,这种天蚕丝能难住别人,但难不住她,叶青梧从指上退下一颗指环,与平常人所戴指环看似无异,却见叶青梧轻轻在顶端按了按,便有一小小的精巧机关露出,将天蚕丝扣于其中,只“啪”的一下,天蚕丝便断了。
痛感密布,叶青梧吸了一口冷气,强忍着疼痛从将天蚕丝洗漱收好,夏意和夏至也到了,一人来扶她,一人去制服刚刚偷袭她的人。
“主子,您怎么样?”夏至焦急的问。
“无碍。”叶青梧摆手,迈步欲走,却被夏至扶住,“奴婢来扶您。”
叶青梧不动声色的避开她的手,将那一团天蚕丝递给她,“清洗干净拿给我,顺便再去看看那边的树下是不是有东西?有人就抓住。”
夏至不敢耽误,立刻接了天蚕丝朝那边的大树跑过去,夏至此时也抓到了那个被叶青梧所伤,意欲逃跑的人,一身宫中禁卫军的打扮,此时胸口处有三根银针尽数没入盔甲,疼得脸色煞白,汗大如豆。
“主子,这家伙跑不了了,奴婢先去请您至前厅稍作,宣了太医如何?”
“去吧。”叶青梧看了眼被抓住的那个侍卫,又看了看夏至,先回了正厅。
夏至那里并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线索,只是在后面的柳树上找到一只滑轮一样的东西,叶青梧拿在手里微微笑了笑,眼中却闪过狠光。
夏意去宣太医,夏至找了绳子将那侍卫模样的人五花大绑起来,丢于外殿,用水盆取了水帮叶青梧清理伤口,叶青梧坐于贵妃榻上,撩起裤脚,脚腕上已经红肿一片,鲜血淋漓,夏意惊呼一声,跪在她的脚下,“奴婢保护主子不利,请主子责罚。”
叶青梧打量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与你无关,起来。”
她指着冷水中的帕子说道:“拧干帕子给我。”
“是,”夏至立刻将帕子拧干,跪在叶青梧身旁帮她小心擦拭,谨慎模样如对待珍宝一般,叶青梧看了她一眼,从她手中接过帕子,自顾自的擦拭起来,满不在乎的模样使得夏至又是一声惊呼,“主子!”
叶青梧将脚踝上的血渍清理干净,扬手将帕子丢进盆中,从袖间掏出一个红色的瓷瓶拿掉塞子便往伤口上撒去,夏至忙磕头道:“主子,夏意已经去请太医了,是不是等太医来了之后再行处理?”
“不必。”叶青梧撩了她一眼,手指抖了抖,白色的粉末自红色瓷瓶中洒出来就要落在她脚踝的伤处,就在此时,一阵掌风袭来,药粉四散,叶青梧脸顿时沉了下来。
洛熠宸大步铿锵有力走进来,“听说你被偷袭了,怎么会这样?”
叶青梧抬起头,舒展双腿一只手撑在旁边的几案上,“人多眼砸,人心难测,我被偷袭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青儿……”他敛起眉心,“你在责怪我吗?”
“您是我吾皇万岁,责怪二字怎敢当?”叶青梧淡淡的瞄了他一眼,又一次曲起腿准备上药,洛熠宸此时已走至她面前,这才看清楚她的脚踝。
被细细的天蚕丝用猛力向前拖过,叶青梧脚踝上皮肤已然被尽数割开,有少部分血肉模糊,此时仍不断有鲜血渗出,只是她身穿红色衣裙并不太明显。
如此伤势,纵是洛熠宸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叶青梧却始终面色如常,白色的药粉眼看又要落下,手腕却被洛熠宸擒住,“此伤与其他伤势不同,太医也马上就要到了,还是先等太医来了之后再做处理吧。”
“不必了,小伤而已。”
叶青梧挣开他的手,却又被他牢牢抓住,洛熠宸一挥手,“退下!”
夏至和刚刚才小跑着过来的张宝端气还没喘匀,立刻躬身退下,并替两人关好殿门。
洛熠宸目光如炬盯着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怎的变得这样倔强?腿变成这样也一声不吭。”
“说与不说有何分别,都没有人心疼罢了。”叶青梧用力将手挣脱,将药粉洒在伤口处,又拿起纱布一圈圈包扎起来,不多一会儿便将脚上的伤处理好了。
洛熠宸面色复杂,却心有不甘,“如何就没人心疼了,是你不给我机会!”
“我敢吗?”叶青梧从贵妃榻上下来,试着走了两步,洛熠宸的脸色越发阴翳,两步上前正要将她抱起,却见叶青梧一个转身躲开了他的手,“我怎知道,你的心疼是不是包藏祸心,毕竟,皇上是有前科的人。”
“朕不会再做那样的事!”
“谁说的准呢?”
叶青梧袖子一甩,打开殿门,夏意正带着江鹧鸪在外面候着,江鹧鸪上次出宫满心以为能找到叶青梧,没想到却是空跑一趟,此时见到她不免眼睛一亮,正要说话却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脸色一变,“姑娘,您受伤了?”
“小伤,已经处理了。”叶青梧自他身旁经过,看向被夏至看守起来的那个侍卫,他见她出来眼睛里立刻放出凶狠的光,喉头滚动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叶青梧扬手两个巴掌,又是一击重重击在他的后脑,那人立时咳嗽起来,两颗带着鲜血的牙从口中吐出,被叶青梧一脚铲飞,这才看向他,“你是何人?因何要刺杀于我?”
第78章 不能有孕
“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说的!”他被夏至摆成一个跪在叶青梧面前的姿势,心中却多有不服,面带狠光。
“杀你?”叶青梧哼笑一声,“想死容易,想活却难。”
她向后退了两步,看向江鹧鸪,江鹧鸪躬了躬身子,从药箱中取出一包银针朝他走过来,眼光下银针熠熠生辉,洛熠宸瞳仁微缩,这针竟与叶青梧所用之针相同。
江鹧鸪站在那侍卫面前,劝道:“你现在说了,或许是一件好事。”
“我不会说的,有能耐你杀了我吧!”侍卫大喊。
江鹧鸪摇了摇头,似是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便怪不得我了。”
叶青梧腿上有伤不能久站,夏意与张宝端搬了软榻出来,分别请两人坐下,奉上茶水,叶青梧靠在上面,缓缓阖上眼睛。
树荫之下,洛熠宸看着她,转头再看向江鹧鸪,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江鹧鸪自药箱中拿出一只药瓶,令夏至拿着放于那侍卫面前,瓶塞拔开,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袭来,侍卫立刻转身欲躲,江鹧鸪立刻抬手点住他的穴道,从针袋中抽出几根银针,分别在他鼻子周围的几个穴道上刺入,深浅不一,不一会儿,侍卫便面现惊恐,“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闻不到了?是不是没有味道了?是不是?”
“告诉他!”叶青梧淡淡的说。
夏至立刻说:“有,奇臭无比。”
侍卫被抬起头看着夏至的脸,那眼中淡淡的嫌恶的看着瓷瓶的样子毫无作假之意,他不由更加惊恐起来。
江鹧鸪看了叶青梧一眼,朝她点了点头,一根银针自那侍卫的眉心刺入,又抽出两根银针,分别从他的眼角刺入,不消一盏茶的时间,那侍卫惊恐的声音响起来,“我,我怎么看不见了?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一心求死,不将实话说与娘娘听自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你只要能听会说便好了,五感之中其余三感无须再要。”他语调平淡,无喜无怒,却如魔音入耳,令人心神俱颤。
洛熠宸紧盯着他,此人在他眼皮下五年,他竟不知他还有一手逼供的好本事,这个人,从未忠于自己。
视觉和嗅觉相继失去,被封了穴道他的手脚也禁不住微微发抖,江鹧鸪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刺杀娘娘?”
“……”回答他的是一室寂静。
叶青梧扬了扬手,示意他继续,夏至此时将那奇臭无比的药瓶收了起来,空气中还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臭味,令人不禁想要捂住口鼻,叶青梧却像什么都没有闻到一样,淡然坐于榻上。
江鹧鸪令人将那侍卫挽起袖子,摆成一个大字型,置于地上,他在他四肢上再次时针,未过多久,便听他惊骇的大叫,“我的手,我的手!”
江鹧鸪做完这一切站起身子,立于一旁,朝叶青梧拱了拱手,“姑娘,已然施针完毕。”
叶青梧稍稍点头,朝他伸出手臂,“给我搭个脉吧。”
夏意立刻备水让他净手,稍后江鹧鸪来到叶青梧近前,一条丝帕搭在叶青梧脉上这才落手诊脉,不过几息之间,他惊愕抬头看向叶青梧,叶青梧只是把玩着一块玉佩上的璎珞,不言不语,江鹧鸪一瞬之间恢复表情,面色却又恭敬了几分。
片刻之后,他收了手,洛熠宸问:“如何?皇后的身子无大碍吧?”
江鹧鸪躬身朝他作了个揖,答道:“回皇上,臣还有几个问题要问娘娘。”
洛熠宸看了他一眼,令他继续,江鹧鸪便问道:“娘娘五年之前可否落于寒水之中?”
“是。”
江鹧鸪点点头,“这便对了,娘娘的身子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