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上:朕心甚悦-第2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日洛南砚没有留下用膳,梧桐苑的大门早早的关了,秦风在远处站了片刻,想看的人却没有出现。
夜再深便不能在宫里走动了,他只得往回走。
一日,又过了一日,子苏依旧没有去过小殿。
秦风自那日听徐轻帆说在御花园里和太监们打听了消息便也往那边走过去,只是这一次想着事脚下的路就走错了,走着走着,他看到一座高台。
高台极高,爬上去可能会看到整座京城。
在那高台之上,却有一道粉色的身影在翩然起舞。
舞姿翩然,轻若惊鸿。
秦风一时竟看痴了,他虽没过去,可也看的出来,在那里跳舞的不是旁人,正是子苏。
舞姿翩翩,很难想象她也有跳舞的时候。
他的心开始跳动起来,似乎每多了解一分,他便不能控制自己去寻找她,看着她。
子苏几日不愉,一次偶然走到这里,就信步上来。
“姑姑,你总是不太喜欢我到这里来,可是为何?”
锦芳面色有些犹豫,她用帕子给子苏拭了拭汗,不太确定要不要将肖雪从这里滚下去的事情告诉她。
“姑姑,怎么了?这高台可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
“唉,”锦芳叹息,看着子苏喝了口茶,才说:“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那些日子公主不在宫里不知道罢了,乾泰宫里的那位,耳朵听不到之前就再在这里滚下去了。”
“在这里?”子苏瞪大眼睛。
锦芳点点头,“是啊,年节那会儿,鲜城那边好像进献了一位美人过来,她回宫的时候正好撞破了公主和那位美人的好事,一时想不开就在乾泰宫跑了出来,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后来皇上快要上朝的时候,才在这高台下面找到了,公主没有看到她那时身上到处都是血和伤。”
“在这里摔下去非死即伤,她还能活着只是伤了一只耳朵倒也稀奇。”
“不是,她的耳朵不是在这里伤的,身上除了有一些伤之外,在这里被抬回去的时候耳朵倒是好的,听说她醒过来的时候跟皇上说,她是故意从这里摔下去的。”
子苏愣了愣,接着又笑了,“她倒是敢说。”
“是啊,奴婢猜想着,皇上可能也气的恼了就动了手,她那耳朵是被皇上打坏的,太后娘娘在乾泰宫里忙活了好几个时辰呢。”
子苏抽了抽嘴角,在一旁的空地上坐下来却叹了口气,“连这种事都要相互算计着,哥哥过的可真辛苦。”
锦芳有些不解,“公主何出此言?”
“你不是说她回去的时候撞破了哥哥和那个美人的好事嘛,姑姑你看,这在宫里哪个不是美人,有多少人想爬上哥哥的床,可成功的不是就肖雪一个吗?我看那事八成是哥哥故意的,故意让肖雪撞破。肖雪从高台上滚下去是故意的,告诉哥哥也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气的哥哥对她动手的,这样,她就能借着让哥哥对她好的名义留在宫里,而哥哥,疼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再赶她走呢。”
锦芳听得有些呆愣,这些事情她从来没有思考过,如今被子苏这样一说,却也不无道理。
“真是难为皇上了。”
“有什么好难为的,”子苏撇撇嘴说,“依我看,这件事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情我愿的,给对方一个台阶下罢了。”
“那……总不能她和皇上一直这样下去吧?”锦芳有些不确定的说。
子苏摇头,“不知道,若是过两年,她给哥哥添个一儿半女的,给个封号就成了,反正这宫里只有她一个女人,进不进皇后的实在没什么必要,就算进了皇后,除了每天顶着那些虚礼和首饰,一点儿用也没有。”
“公主不在乎这些,谁知道别人在乎不在乎?”
“我看着她也不像个在乎的,姑姑你看呢?”
前些年,肖雪也曾跟在她身边过,身旁的宫女有些穿金戴银的,可肖雪从来都很素净,如今也是,依旧是那个样子。
锦芳摇摇头,“奴婢看啊,皇上身边的水深着呢,公主还是再多看一看,日后莫让皇上吃了亏。”
“吃亏也没办法,你看娘亲和爹爹,那些年生生死死的,光爹爹为娘亲自杀都自杀了几次了,现在不是也过的好着呢?”
锦芳一下笑了,“这倒也是。”
子苏看的很清楚,只不过,如今没有一头陷进去罢了。
“等着看吧,反正守得云开才能见月明。”
理了理袍子,子苏缓缓从高台上下来,秦风立刻躲到了一株树的后面,子苏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
锦芳又问道:“今日公主要去做什么?要不再去挑挑花样去?”
“哥哥也太疼我了,弄了那么多花样给挑,看的眼睛都花了,过几日再说罢。”
“好好好,那我回去先给公主挑一挑,挑好了再拿给公主看看。”
锦芳很疼宠她,从小带到大的孩子,和自己的女儿一样。
子苏嘿嘿一笑,挽着锦芳的手臂在她身上蹭了蹭,“姑姑还是对我这样好。”
“奴婢不对公主好还能对谁好,只盼着公主能选个好夫婿,等过几年再生个孩子,若是奴婢还在,就能给公主带孩子了。”
“姑姑……”子苏满脸通红的摇了摇锦芳的手臂,“八字都没有一撇呢。”
第369章 前来拜访
秦风静静的看着两人走远,从始至终,子苏和锦芳都没有发现他。
他不知道所谓的八字没有一瞥是不是子苏心中已经有了中意之人,若真是如此,自己又该当如何?
很快秦风便发现,子苏几乎每日都会到高台上转一转,眺望远方,有时心情好了便会舞一曲。
他一日一日出现在高台的不远处,贪恋般的看着她的样子,期盼着被她看到,又害怕被她看到。
“秦兄,你又要出门?”徐轻帆看着历来守规矩的秦风近几日日日出门,不由有些奇怪。
秦风怔了一下,垂在袍袖间的手微紧,他点点头,“嗯。”
“你去何处啊?哪里的景色这样好,竟然秦兄日日惦念?”
徐轻帆还以为他看上了宫里的某个小宫女呢,笑着打趣。
秦风有些不愉,一来子苏并非是宫女可比的,二来他纵是喜欢了,也不想被他看轻,若有可能,必当真心交付。
可是,徐轻帆不懂这些。
“没有,你误会了。”秦风说。
“哦,那行吧,你早些去,早些回来,我们再下两盘。”
宫里的日子无趣,除了逛一逛花园,便只剩下看书,逗个乐子还要担心违了宫规,他只好放弃打算。
秦风又应了一声,才从小殿里出来。
子苏坐在高台上晒太阳,许是从小中了寒毒,她被这有些热辣的阳光晒着不但不觉得热,反而觉得暖洋洋的,十分惬意。
锦芳便说道:“公主,明日让人再这里搭一张软榻如何?”
“好啊,不过还可以躺一躺,不过,若是我睡着了,岂不是让姑姑在这里白白受热了?”
“奴婢不怕热。”
锦芳笑了笑,见她仰着头担心她眼睛被晒坏了,就抽出子苏袖间的帕子盖在她的脸上。
丝帕为子苏遮住半片阳光,子苏有些惬意的笑了,“姑姑,你真好。”
“若是没有太后娘娘,早没有奴婢了,所以啊,公主可不要说奴婢好,奴婢为公主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子苏嘿嘿一笑,靠在了她的身上。
她隔着丝帕看了锦芳一眼,“我听娘亲说,前些年我还小的时候,娘亲想让姑姑出宫去,她给姑姑寻个好人家,姑姑为何没有出宫啊?姑姑不想要夫婿吗?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吗?”
锦芳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对姑姑来说,公主就是奴婢的孩子,从你出生起,就一直在奴婢的眼前。当年,我与乌梅等人,苦劝姑娘不要进宫,可是姑娘进了宫,波波折折,坎坎坷坷,历尽了生死,才博了爷这样一位愿意用生死去交付的男子,奴婢自问没有姑娘的胸怀和气度,奴婢只要守着公主就够了。”
子苏也不禁叹了口气,想找一个真心相待的男子何其困难,两心相知,两心相印。
正在晒着太阳,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清风,盖在子苏脸上的丝帕随风而起,飘飘荡荡的朝下飞去。
“坏了!”锦芳立刻站了起来。
子苏用手当着阳光,往下看去,丝帕飘飘荡荡的,不知道要飘到何处去。
她见锦芳立刻便要追过去,忙拉住了她,“姑姑,不过一方丝帕而已,丢了就丢了吧。”
“公主此言差矣,若是被有心人拣去了,日后若公主成了亲,如何被能说得清,于公主名节有损,奴婢这边叫人去追,待会儿公主回去的时候定要小心些。”
“姑姑你也小心一些。”
子苏叮嘱了一声,锦芳像风一样的走了。
秦风在下面站着就见到两人忽然站了起来,接着锦芳便冲了下来,他见情况有异,正要站出来却见上面飘飘荡荡一方丝帕落了下来。
秦风皱了皱眉,抬手抓住那方丝帕,握在手中就见上面绣了一个小字,“苏”。
俨然只子苏之物无疑!
他皱了皱眉,难道是公主殿下的丝帕掉了,锦芳姑姑才如此着急的带人来找吗?他正要站出来将丝帕交出去,可清风拂来,丝帕揉揉的卷在他的手上,像是子苏的发丝抚过他的手腕,他的心蓦然一紧。
鬼使神差一般,将丝帕快速收起来塞入怀里,逃也似的离开了。
远处,锦芳的喊声响起来,“你们几个,去那边找着,一方粉色的帕子刚才被风刮走了,是公主最喜欢的。”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这帕子是公主殿下最喜欢的,若是他这么拿走了,她一定会难过吧?
他又摸了摸那块帕子,做工平平无奇,他也曾见过子苏拿着其他的帕子,与这一块相比,除了这一块绣着她的名字之外,实在没有任何差别。
他迟疑了片刻,又将帕子塞进了怀里,此生做一次贼又何妨?
回到小殿,徐轻帆无聊的在练剑,见到他进来就叫道:“秦兄,你见我这套剑法如何?”
“你的剑法一向不错,我先回房休息片刻,背上的伤有些疼。”
“哎你……”
徐轻帆的话还没说出来,秦风就走进了殿里。
回到房里将门关好,秦风伸手入怀,掏出那一方帕子,静静的铺开在面前上。
粉色的丝帕透着少女的芬芳,在右下角绣了一个小字,他不由微微的笑了。
简单而随意,实在像是子苏的风格。
叠好,铺开,叠好,铺开,秦风重复着这个过程,唇角带着笑意,仿佛开心极了。
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直到徐轻帆推门进来,秦风才快速将丝帕收起来。
徐轻帆见他动作有些快,却也没看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就道:“刚刚锦芳姑姑来过了,问今日你有没有去过高台附近?”
“我去了御花园,高台在何处?”秦风面不改色的回答。
徐轻帆也一滞,“我也不知道。”
两人一同出了房,就见到锦芳已经等在门外了,微微施了个礼,秦风和徐轻帆连忙拱手,“姑姑,不知今日来可是有事?”
“秦公子,今日听说你去了御花园,不知道你可曾见到过一方粉色丝帕,那是我家公主的最爱,你也知晓,女子与男子不同,若是丢了还好,可若是被人拣去了,日后与我家公主声誉不好,秦公子可能见到过那样的帕子?”
秦风沉默了片刻,固然,他所料不错,这丝帕与其他丝帕并无不同,兴许锦芳姑姑只是怕被人捡去对公主声誉有损,特来寻找。
不过,若是他得了,自然不会拿出去给别人看。
他似乎想了一会儿,才摇摇头,“并没有,姑姑。”
“当真没有?”锦芳问。
她已经问过御花园的小太监了,今日就只有秦风去过,若是秦风没有捡到,她兴许应该放心才对。
“当真没有。”
锦芳又盯着秦风看了一会儿,可秦风一本正经,纵是她老辣也没有看出什么蹊跷,只好转身告辞。
等到锦芳走了,徐轻帆才说:“难道公主殿下真的要定亲了?为何连一块帕子都找的这样紧?”
秦风的手再次不动声色的一紧,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
“哎对了,我见你似乎刚才将什么东西藏了你来,你说,你藏了什么东西?是不是公主的丝帕?”
徐轻帆作势要往他的怀里摸去,不过,他也知道可能性不大,秦风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如何会贪恋一方女子的丝帕?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他未曾想到,今日偏偏秦风就这样做了,还遮遮掩掩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到。
“木偶而已。”秦风早有说辞。
徐轻帆看着他怀里那鼓鼓的地方,只好讪讪的收回了目光。
“我也想要。”
“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