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上:朕心甚悦-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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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噤声不再言语,转过两侧回廊,子苏又道:“父亲出征有多久?”
“是,一个月零十二天,您让奴婢一直记着。”夏至说。
子苏唔了一声,“已经这么久了。”
夏意夏至惴惴不敢多言,子苏又道:“娘亲竟走了这么久了,为何丝毫讯息都未曾传来?”
“纵然没有消息,姑娘也定是挂心小姐的,小姐要好生照顾自己,莫要让姑娘忧心才是。”
子苏却不想听,挥了挥手让两人下去,自己走到回廊尽头的房间,推门进去,里面赫然是各种图纸和木质工具。
滨州城郊,白雪无垠,一前三后,策马而行。一马当先的男子策马扬鞭,兴致非常,纵是在这兴头之上,忽听一声破空之声从前而来,马上男子一惊,身子颇有素练的朝下趴去,同时箭矢之声不断,身后三人连连惨叫,他骤然一惊,抽刀回手挡开一箭,四周的箭再次袭来。
此时却见啊的一声男子尖叫,伴随着马儿嘶鸣,一匹快马远远而来,马上男子大声叫着,趴在马背上几次险些被甩下去,同时身畔一匹白马嘶鸣而来,白马之上,女子红衣似火,催促马匹前行。
两人两马快速冲进箭雨之中,箭阵有片刻凝滞,这两人是疯了吗?饶是坐在马上连连挥剑的司渭也被两人吓得不轻,只身闯入乱箭之中,非死即伤,他们不知道吗?
可未等他想明白,一条红缎不知何时缠在他的腰上,叶青梧手腕一抖,司渭竟从马上飞身而起,落在叶青梧的马后,红缎交错,司渭来不及问一声你是谁,乱箭再次齐射,叶青梧手中折扇抖开,挡开乱箭,另一只手连连抖动,不知射出了什么,却听路旁隐藏之处,连连有惨叫声传出,等她手中的东西用尽,他们也逃了出来。
打马而行,又走了片刻,罗潇抱着马鞍直起身来,“我说小叶子,我们是来游玩的,不是来玩命的!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话音未落,叶青梧眼神扫过去,罗潇讪讪的收了声,叶青梧勒马停下,问道:“自己能回去吗?”
司渭点了点头,翻身下马,却问道:“不知姑娘高姓大名,今日救我一命,可否请姑娘去府上一叙?”
叶青梧蹙眉,略有迟疑,罗潇说道:“可有好吃的好玩的?”
“滨州虽不如其他地方富庶,不过,好山好水,景致还算不错,若有时间,我可带公子四处游玩一番。”
“那好,去去去,我们当然去,不过公子,你与小叶子同乘一骑不太妥当,公子与我一起吧。”
司渭又看了叶青梧一眼,却见她只是蹙眉,并未阻止,便翻身上了罗潇的马,三人一同回程。
七皇子,司渭,封肃王,为了二皇子不背上结党营私的罪名,自及冠后便出宫立府,而后未过多久,自请出京,来到滨州,立了肃王府。
宴席之上,叶青梧被奉在上座,连连推辞之后,才总算回到客位。叶青梧低头用膳,司渭问道:“今日得姑娘相救,本王心中甚是感激。”
“肃王客气。”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司渭面上含笑,一派温润孺慕之色。
叶青梧微微一笑,答道:“叶南。”
加国以南……
一番客气之后,叶青梧被司渭直接称以叶南,叶青梧却坚持称呼他为肃王,酒过三巡,司渭问道:“不知两位从哪里来?”
“我二人云游四方,原本是在江定府的,如今,边城与江定府战事又起,恐糟了连累,所以一路向北,游山玩水。”罗潇答道。
司渭面色稍稍一沉,问道:“前些时日父皇不是派人前去与康源谈判了吗?为何今日战争又起?”
叶青梧与罗潇对视一眼,叶青梧说道:“滨州离康源数千里之遥,想来肃王恐怕还没有听说,二皇子殿下与使臣大人在康源时刺杀康源皇后,如今已经死了。皇后已经许久没有消息了,康源皇帝挚爱皇后,怎会放过加国?”
“不可能!”司渭厉声道:“二皇兄诚以待人,在康源京城时自保犹来不及,怎么还会刺杀皇后?荒谬!荒谬!”
叶青梧不再说话,罗潇劝道:“王爷别生气,不过,加国人刺杀康源皇后确有此事,康源皇帝一怒为红颜,只可叹我两国百姓生灵涂炭。”
“这不可能!我二皇兄绝对不会做出此事,此事定有误会!”肃王司渭尤为坚持,一母同胞亲生兄弟,他极为相信二皇子的为人。
“王爷切勿担心,相信此事皇上自有决断。”罗潇又劝了一句,举杯相邀,司渭不好再说别的,陪着两人用了膳食,司渭才让人去安排两人的住处,只是叶青梧和罗潇的房中各自有两个侍女此后。
第208章 取信于人
是夜,叶青梧提着一壶酒坐在房间外的亭子上,飞檐倒钩,雕梁画栋,叶青梧自斟自饮,对着南方遥遥而望,罗潇艰难的顺着梯子爬上亭子,在叶青梧身旁讨了一杯酒,问道:“我见你身子一直不好,这么喝酒,不会有事吧?”
“固有一死,不过时机未到。”
罗潇啧啧两声,“你猜肃王会如何?”
“不知道。”
罗潇无奈,看着她肃然无色的脸幽幽叹了一声,还要再说,叶青梧却道:“你回房去吧,肃王快来了。”
“你怎么知道?”
回应他的是叶青梧的凌空一脚,罗潇从亭子上滚下来,手忙脚乱的抓了几把踉跄落地,险些摔倒,叶青梧仍然是一副自斟自饮的模样,仿佛不曾看到他的狼狈,罗潇只得转身回房。
“小南你好兴致啊,竟喝起了我的梅花酿,这酒啊,还是我亲手酿的。”司渭飞身坐在她的身畔,“不介意我也讨一杯吧?”
“本是肃王的酒,何来向我讨酒之说?”叶青梧替他满了一杯,红衣似火,眸色语调却分外清冷。
司渭呵呵一笑,接了她递来的酒一口饮尽,这才说道:“小南听你说话的口音,你并非加国人吧?”
“确实如此,我乃康源人氏。”叶青梧又饮了一杯,抬头看了看夜色,默不作声。
“你也认为二皇兄派人刺杀了康源的皇后吗?”
“事实自有定论,不过,以我之见,恐怕不会等到事实尽现,加国便会滑入康源的版图,王爷的担心毫无意义。”
“可我相信,二皇兄一定不会做出此事。”
“此事已然过去数月,就算皇后并非二皇子刺杀,也定然与加国人有关,日前我们从南方过来时,还曾听说在此刻身上发现了虎纹,我们康源人,认为虎为凶物,不管是皇室还是刺客,都不会在身上纹下此纹,而加国人喜虎,纵然不是二皇子,也不会与加国脱离关系。不乏皇上有吞并加国的意图,可我相信,皇上骤然发动战争,定然是因皇后之死。”
司渭听着她一字一句,不缓不急的娓娓道来,不禁问道:“康源的皇后真的死了吗?”
“已经数月不曾有皇后的消息。”叶青梧抓着酒壶晃了晃,发现里面已经没酒了便随意放到一旁,枕臂望月,“皇后于康源,意义重大,身子又一向不好,若真的活着,皇上定然不会贸然远离。”
司渭不再言语,不甚明亮的光线中,他眉眼微垂,遮下一片阴影,“此事我定然会查清楚的。”
“肃王还是自保为好。”他的愤懑声中,叶青梧的声音冰凉彻骨,他愕然回头,“你这是何意?”
叶青梧缓缓从怀中摸了摸,拿出那封郑皇后交给她的信,“你先看看这个。”
司渭半信半疑的接过,借着夜色看清上面的字迹,司渭快速看了叶青梧一眼,见她仍静静的望着月色,又低头看去,半晌之后方才抬头,“这信,是怎么到达你手中的?”
叶青梧缓缓拿出那支梅花簪,问:“这个你应当见过吧?”
梅花簪并不算特别精致之物,甚至看起来略带粗陋,与郑皇后的凤华宫相比,十分不相配,不过,这枚簪子饶是到了那般境地,郑皇后仍然一直戴在头上,可见并非一般之物。
“这是……这是……”司渭大惊,不禁抓着叶青梧的肩头问道:“此物为何会在你的手上?我母后如何了?”
叶青梧微微摇头,“我也不知她如今如何了,不过,那时我见到她时,她已经时日无多。想来,这些年在宫中,早已不知不觉被人下了毒,深入肺腑,纵然你去了,也无力回天。”
“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母后就这般被他们害死!”司渭大怒,步幅太大,情绪起伏之中,竟一头从亭子上跌落,重重的摔在青石板上。
叶青梧忙飞身下来,将他扶起,“你没事吧?”
司渭摆手,动了动身子说道:“无碍。”
这一摔让他冷静了一些,他握紧手里的书信和梅花簪,问道:“你怎会有我母后的书信?”
“王爷现在相信了?”
“刚才对姑娘多有得罪,小王失礼了。”司渭朝她微微躬身,算是致歉,叶青梧点了点头,司渭接着说:“这梅花簪,是我十六岁那年母后生辰时亲手做了送给母后的,不比母后手收到的其他礼物精美,不过,多年来母后一直戴着,十分喜欢。”
“原来如此,”叶青梧微微点头,难怪当初她说肃王可能不会相信时,郑皇后毫不犹豫的给了她这支梅花簪,而不是别的。
想了想,叶青梧还是将那时郑皇后的话原话复述告知于他,“皇后娘娘不想让你回去,王爷怎么看?”
“大哥、二哥,皆死在他们手中,如今,母后生命堪忧,若我毫无作为,岂不是对不起这他们!”
“可王爷觉得,自己真能坐上皇位?”
“……”
司渭无言以对,若真的想登基为皇,这许多年来,他也不会避讳至此。本以为,无论如何,两位兄长定有出头之日,不曾想,转眼烟云,两位兄长皆惨死他人之手。
“无论如何,我也要查清真相,还我二哥清白!”
“王爷想清楚便好。”叶青梧不欲多说,朝他告辞,“如今朝廷动荡,想来王爷事务繁多,我们便不多打扰了,明日一早便离开。”
“那好,我也不多留你们了,他日若有缘再见,小王定当为两位致歉。”
叶青梧拱了拱手,转身离开,司渭在原地站了片刻,走向叶青梧的房间。
“王爷还有事?”
“依姑娘之见此事该当如何?”
叶青梧轻笑一声,唇角微勾,带着冷嘲,清泠的眉眼夺目不已,“这是王爷的事,与我何干。”
“你……”司渭静默片刻,又道:“因一己之私,掀起两国之争,令无辜百姓涂遭欺凌。司渭希望姑娘能看在两国百姓的份上,为司渭指点一二。”
“指点不敢当,”叶青梧朝他拱了拱手,“不过以我之见,若王爷能找到刺杀皇后的人究竟是谁,或许还有可能避免生灵涂炭,否则……”
她没再继续说,只是摇了摇头,司渭轻叹一声,也朝叶青梧抱拳还礼,“谢姑娘赐教。”
他转身匆匆而去,叶青梧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道:“若王爷实在没办法找到,还有一条道路可走。”
司渭背影一僵,叶青梧重新走出房间,一步一步朝他而来,“王爷乃嫡出皇子,若非早走啊出宫立府,避而不谈国事,今日成就怕是不会低于二皇子。如今,皇权旁落,摄政王一心为公,此时七皇子殿下若能复出,想必朝臣十分乐见。”
司渭不曾回身,只是再次拱了拱手,大步离去。翌日一早,再次来寻,旁院客房里,叶青梧与罗潇已早早离去,竟是连守夜的小厮都不曾发现。
不过,几日之后,滨州肃王封地拉起一只两万人的队伍,厉马秣兵,以清君侧之名朝巴东而去。
“异军突起,两相夹击,叶姑娘,你不会真的与康源皇帝里应外合将加国划入康源的版图吧?”树丛之中,两人两马,红衣似火,白马无暇,罗潇看着队伍从自己面前经过不由低声问道。
“是又如何?”
叶青梧坦坦荡荡,竟让罗潇想起那句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觉得叶青梧是一个小人。
“你只是想报仇而已,天下与谁姓,你很在意么?”
罗潇默默的看了她片刻,微微摇头,“天下与谁姓确实与我无关。”
叶青梧唇角微勾,静静的看着庞大的队伍从面前经过,前面骑着高头大马的青年愈行愈远,叶青梧说道:“走吧。”
“去哪儿?”
“当兵。”叶青梧指了指前方,饶有兴致的道。
罗潇的双眸愕然睁大,指尖微颤,“你不会是混进队伍里吧?”
“你可有觉察到最近没人追着我们了?”
罗潇默默的吞了吞口水,不再说话,连日来,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察觉到有人跟踪了,不过想起前些时日所经历的一切,罗潇默然无语。
就在两人离开巴东的第二天,两人便收到消息,那日两人躲进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