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秋水-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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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栗知道这大爷的兴致来了，就打发旁边候着的小厮回去拿身厚斗篷，就跟着秋水进了梅林。
梅林的面积不小，其中红梅居多，但也有其他梅种混于其中。雪下的很大，不过稍息地上、屋顶就覆满了白雪，放眼望去除了这红梅真是天地都一片茫茫白色。
行至一处突然听见不远处有女子的嬉戏声，“大爷，应该是几位小姐在，要不要上前？”青栗见秋水驻足，就询问道。
原来是原身的几个姑姑，还是不见了，正打算离开却被人喊住了。“瑚哥，怎么见了姑姑在这就要走呀？”一个女声冲背后传来。
大约十二三岁的丽装少女从一树红梅掩映处走出来，身后大约有七八个丫鬟婆子跟着。原来不是原身的几个姑姑，只有一个，正是贾母嫡出的小女儿贾敏，其他三个庶出的姑姑都不在。
“小姑姑，”贾瑚叫了对方，回答道：“见姑姑雅兴所至，瑚儿不便打扰。”
贾敏正是十二三岁还是活泼的年纪，见贾瑚没带斗篷，不由得拧眉。“你昨日不是落水了吗，怎么不好好休息？”她有些针对贾瑚，“若是生了病，又累的父亲责问母亲管教不严！”
贾代善命人封了口，又加上原来的丫鬟婆子被换了大半，所以贾敏并不知知道昨日的内情，只是以为贾瑚调皮掉进了湖里，连累了母亲和二嫂，才有今日的情形。
秋水并不在意小姑娘的态度怎么样，实际上自己并不会停留在这里多久，所以并没有在意这个，但是身后的青栗却不会任由贾瑚受欺负。
青栗是贾代善放在贾瑚身边的，一是因为贾瑚身边的丫头婆子昨天一下子全弄没了，二是因为贾瑚身份不明手段神秘，怕有人冲撞到他，也怕他教训起人来手段太重。所以贾代善交代的是万不能让贾瑚受半分委屈。
“四小姐，大爷是见梅园风景好来走走，女婢也让小厮去拿大氅了。只是先前奴婢粗心，忘记了。”青栗怕四小姐因为夫人的事情为难贾瑚，就插话为秋水解围。
“主子说话，你——青栗姐姐！怎会在此？”贾敏刚刚只顾得炮轰贾瑚，没有注意他身边的奴才们，这回发现跟在贾瑚身边的女婢竟然是父亲的大丫鬟，在看身后跟着的一个小厮也是父亲的侍从，这回那个去拿大氅的小厮回来了。
贾敏虽然年幼，但是也聪明异常，先前只是因为母亲禁足才会迁怒贾瑚，这回发现不仅母亲嫂子身边的丫鬟换了，就连贾瑚身边的丫头婆子也全换了。再加上昨日贾瑚落水，大嫂子难产，母亲二嫂禁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贾敏的手段都是和贾母学的，焉能不知道昨日母亲定是犯了大错，不禁脸色苍白、魂不守舍。
雪愈发大了，贾敏也无心观景了，“瑚儿，是姑姑心情不好你不要介意。这回雪大了，姑姑回去了，你也不要在这里玩太久了。”她匆匆向贾瑚告辞就离开了梅园。
青栗为贾瑚披上了大氅，望着贾敏匆匆离去的身影有些忧心，“大爷，你还要赏雪吗？”
“要，乘兴而来，自然要尽兴而归。”路遇一座小亭，秋水让青栗等人在此等待，不与众人跟随，青栗不愿贾瑚一人独行，但是别不过秋水于是应了，只是不可走远。
秋水一人独行在红梅之中，心里难得的放松，突然心念一动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青瓷小瓶，收集梅上雪。一瓶未满，就听见远处青栗他们的呼叫声，秋水皱眉收起瓶子向声源处走去。
秋水才一现身，青栗就急急迎了上来，“大爷，可找到你了，老爷刚才派人来寻你似乎有急事。”
秋水不慌不忙，整理了下就让下人带路，才出了园子口就发现了远远贾代善往这边来，看见秋水贾代善脸色才缓过来。贾代善脸色凝重，他郑重的让秋水去换身衣服，“皇上要见你，小仙人要坐好心理准备。”
秋水和贾代善来到了皇宫一处，此地华贵异常，但是却是不问人声，看这座宫殿四周甲兵林立，怕是就是那个要废的太子住处。
有个老太监正等在殿外，见到两人到了，就进去通报随即领着他们进到殿中就退下了，厅中一个黄衣老者正坐在上首檀木雕椅上静静等待着他们。
“老臣贾代善携孙儿贾瑚拜见皇上。”贾代善一见上首那人，就上前跪拜。
老者让他们起身，贾代善才从冰冷的地砖上起身，不过还是躬身立在殿中。那皇帝似乎是苍老了不少，眉间更是有着深深地沟壑，带着一些威严和忧虑，他定定盯着秋水却不发一言，一时间大殿内一片静默。
良久，那皇帝才有发话，“贾爱卿，听闻昨日府内不甚平静，所为何事？”
贾代善心知皇帝一切都知道，皇家的情报无孔不入，只是皇帝要听他讲而已，贾代善又是一拜，“老臣教妻不严，才会使其坐下这等荒唐之事，险些害了儿媳和长孙，还望陛下降臣之罪！”
“朕这才漏了一点口风，那边就等不及收拾人接替这将要空出来的位子了。一个两个都等着去接原配嫡子的地位！”贾代善不知道皇帝说的到底是他家儿子还是太子殿下，又因为此事敏感，也不敢随意接话。
这太子殿下正是当今元后所出，只是元后早逝，后两任皇后俱无子嗣，虽这样说当今儿子也不少。眼下有二十多个皇子，其中长成的也有十余位了，有儿子的后妃和皇子自然都有心大位，又因太子之故，先联手扳倒了太子。
贾赦这是自己原配史氏所出，只是当年赦儿尚小便续娶了妻子庶妹为续弦。只因二人同出一家，原配有无嫡亲兄弟，年岁久了，便无人知道现在的妻子是续弦了。说到底昨日那事是自己的错，小史氏明显是为政儿铺路。
皇帝看贾代善不回答也不意外，本来他就没打算得到回答，这些老臣们人老成精，这样的问题得到回答才奇怪了。
他将目光放到了秋水身上，皇帝站起身扶起了跪着的贾代善，“听闻你这孙儿大难不死，有了仙缘，不知能耐如何？”
“皇上？”
“我怀疑太子为妖术所害，不知这位转世仙君可有把握救治太子？”这个老皇帝目光灼灼的看着秋水。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各种文中才想着贾赦是庶子，但是庶子怎么能够继承爵位的？
也有说是一母所生，只是大儿子是祖母所养，偏疼小儿子，这种也合情合理。
不过为了让贾母少作点，还是用这个设定吧。
☆、红楼4
时值隆冬，大雪纷飞。这个空荡的大殿里，瑞金兽正在吐着阵阵烟气，香雾弥漫，上好的金丝碳在宫殿里刚来好几盆，但是此刻殿中的气氛仍像是结了冰一般，冷彻心扉。
“如果太子殿下，真的是被妖物所害的话，我想我无能为力！”稚嫩的童声带着斩钉截铁的意味向面前位高权重的老人如此说。
那皇帝的脸色又颓败了几分，脸上甚至带这些迁怒之色，“怎么会？你不是转世仙人吗？若是真的仙人怎会连小小妖物都解决不了！”皇帝有些愠怒，这是得到希望又被破灭的无力感。
“若是这妖物能够伤到堂堂一国太子，又岂是小小妖物？”秋水面对这个老皇帝的愤怒，很平静的回答。
“京城是龙首之地，皇宫更是如同龙目笼罩，太子和皇上更是得龙气庇佑，怎会被妖邪所侵？”秋水语气平淡，“自古以来皇帝太子被妖邪所惑的只有商纣一人，而且那也算不上妖邪，那是女娲圣人所遣……”
“住口！太子素有贤明，又怎会遭仙人插手，加害与他？”贾代善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喝止秋水，“皇上，这小仙人来历不明，所说更不可信呀！”
“你不必拦我，”秋水微微露出一个微笑，“所以我说若是太子真为妖邪所惑，我无能为力。但是太子真的是妖邪所惑吗？”他露出了一个不可言说的表情，“这也许不是妖邪作怪，而是人祸！”
“太子贤德，那仙人必不会插手这等因果之事，有龙气庇佑，妖邪也不可侵犯，那么剩下的只有人祸了。”秋水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味，“我虽不才，但若是太子所受是蛊、毒、病，我大概是办法救治太子殿下的。”
皇帝被秋水刚才的言论所惊，又听闻这小仙人这么说，顿时觉得皇儿有希望康复了。皇帝恭敬地请秋水去看太子，“刚才朕一时失落，才冒犯小仙人，还请你不要见怪，救一救朕的太子。”
此时的皇帝就像是普通富贵人家的老父亲在担心这自己心爱的儿子，脸上难掩疲惫焦心之色，秋水随着皇帝等人穿过几条穿堂小路来到了后殿的一间厢房之前。
见到了太子本人，秋水终于明白皇帝为什么说是妖物害的太子了，而且自从那日后太子就不再露面了。
都说太子长相肖似其母，丰神俊朗，温文尔雅，而此时秋水见到的确实一个精神恍惚，恍若疯癫的三十岁左右的瘦弱青年。
为防止太子伤到自己，宫人们用柔软的布帛缚住了他的四肢，口中塞了布帛。此刻太子正在床上挣扎，但是却没有多大的力气，脸色青黑，涕泪交下，甚至是五官都扭曲了，就好像是鬼上身了一般。
贾代善怎么也没想着太子竟成了这般模样，“这、这——”他不知该如何说，“真的不是中邪了吗？”
秋水上前，取下太子口中的布帛，太子的声音都沙哑了，“给我，给我，阿芙蓉！”
皇帝看到这种情形，心痛不已，“自从那天他发病就成了这般模样，也不知道阿芙蓉是什么东西，若是知道给他也就罢了！”
“就算知道也不能给他！”秋水转头对着皇帝说。
“怎么？小仙人知道这阿芙蓉是何物？”听到秋水的话，皇帝疑惑的问他。
“阿芙蓉，皇上应该也熟悉。”
“我熟悉——”老皇帝和贾代善想了很久，确定自己没有听说过这东西。
“若是阿芙蓉皇上没听说过，那么福…寿…膏和乌香呢？”秋水又问。
皇帝这才瞪大了眼睛，福…寿…膏！这福…寿…膏还是起源于前朝，前朝暹罗等附属国家向前朝定期进献贡品，其中有一味贡品就叫做乌香。皇室需求极大，暹罗每次向皇帝进献200斤、皇后100斤。
前朝皇帝喜食丹药，以求长生，其中更是以这乌香为原料练成了一味丹药，前朝万历皇帝为它起名福…寿…膏。更是因为吸食这个，沉迷丹药，万历皇帝几十年未上过朝，前朝更是差点被北边女真族所灭。
幸而太…祖皇帝揭竿而起，推翻了前朝，更是驱逐了女真一族，现在的中原才会有如此太平。太…祖皇帝开国就修改了律法，其中一条就是禁止了福…寿膏的吸食和贩卖。这么多年再也没人听闻有人吸食这个，如今却换了一个名字来毒害自己的太子！
“竖子安敢！竖子安敢如此谋害太子！”皇帝知道了真相，更是怒不可遏，竟然用这种阴毒之物谋取太子之位。对于皇子间的斗争，皇帝并没有觉得哪些不对，但是前提是各凭手段，为君者善阳谋而不是阴谋。
这种手段做了皇帝也不过昏君而已，乱我江山，妇人手段！
皇帝心痛自己的儿子竟然用这种不上台面的手段，又心疼太子受的苦，他也心知这种毒物无解，但是毕竟对方是仙人总有办法吧！“敢问小仙人，可有良方？”
“有是有，但是太子殿下要吃些苦头！”
“孤不怕吃苦，我要戒掉这个东西。”毒瘾过了一阵太子脸色苍白，虚弱的出声了。他一向是天之骄子，何曾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竟然，孤身边也被钻了空子！”
旁边的宫女近前为太子解了束缚，扶着太子起身，太子直接跪着地上，“父皇，儿臣辜负了父皇的期望，竟然如此不济，让人动了手脚，失了皇室颜面，还望父皇降罪。”
皇帝一把扶住了太子，“吾儿快起，父皇知道错不在你！那些小人你不要放在心上，等小仙人为你治好病，你还是我的太子。”皇帝此时正心疼着太子，哪里会说出怪罪的话。
太子执意不起，“父皇，儿臣这等情形，如何还能当当朝太子？还望父皇废了儿臣太子之位，只不过儿臣身边虽然敌友不明，但是几位太傅老臣却是被儿臣连累，还望父皇恕他们无罪释放吧！”
太子确实如传言一般，丰姿过人，人格贵重。虽然当下还是虚弱无比，但是确实可以看出他的不一般。眉宇之间虽有轻愁，但掩不住他气质斐然，。
“父皇答应你就是了，你快快起来，让小仙人为你瞧瞧！”其实太子不说，查明了他疯癫原因和贾瑚的缘故，那几个老太傅也要给放了，毕竟这还要仰仗张太傅的外孙来为太子解毒，不能那边还管着他的母家吧！
吸食福寿膏可以麻痹神经，产生幻觉，让人忘却现实中的不如意，得到一种虚假的幸福与快乐。而一旦依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