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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盛宠重生芯妃-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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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锦绣见状,赶紧擦干了眼泪。

    “王兄……”

    薛锦绣话还没说完就被苍玺打断,“本王巴望着能吃一杯你与老三的喜酒。”

    薛锦绣点了点头,苍玺笑了笑,三人继续前行。

    约么着得有三四刻钟的时间,三人终于来到了陈秋实老将军隐居的住处。

    苍洱刚要上去叩门,却被薛锦绣拦下,“我来吧。”

    说完,不等苍洱回复薛锦绣就来到了门前,三长一短的叩了四下。不一会儿,屋里出来了一个头发花白、衣衫素净的老者。

    来人见到薛锦绣,微微一愣,语气多少带些诧异的问道:“姑娘是——?”

    薛锦绣扯了个笑,“陈伯伯,是我,锦绣。”

    听薛锦绣这么一说,老人恍然大悟一般的哈哈大笑,问道:“三年不见,锦绣丫头长这么高了。”

    薛锦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道:“伯伯身体可安?”

    老人笑语愔愔的说道:“我离开了朝堂,好着呢!到是你爹,怎么样了?”

    “我爹身体也好,前阵子还惦记着您老人家呢!”

    陈秋实还想说什么,目光落在了苍玺身上,语气也冷淡了几分的问道,“这位是——?”

    薛锦绣笑了笑,“这是承周外姓王爷苍玺。”

    薛锦绣介绍完,苍玺单手冲着陈秋实行了个礼,“苍玺见过前辈!”

    陈秋实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苍玺一番,若有所思了片刻后,问道:“你父亲可是苍擎王爷?”

    苍玺微微颔首,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正是家父。”

    陈秋实扯了扯嘴角,最终没说出什么来。在陈秋实看来,苍擎是承周唯一一个担得起“王爷”这个称号的人。当年,高宗被擒,苍擎单枪匹马入敌营,不仅解救了高宗还为战争胜利打了个很好的基础。

    只是,苍擎的结局却是让人提起落泪。

    想到这儿,陈秋实对苍玺也多多少少有几分另眼相看。他相信,苍擎的血脉,不是孬种。

    “你这臂膀?”陈秋实打破沉默,问道。

    苍玺看了一眼右臂,不等他开口说话,薛锦绣就抢先说道:“玺王爷为了护着锦绣,才受了伤,还劳烦伯伯为王兄接骨。”

    陈秋实拍了拍苍玺的肩膀,苍玺吃痛却没吭声。

    陈秋实叹了口气,这胳膊已经完全脱落,即便是接回去也得恢复个五六个月。

    “随我进屋吧”,陈秋实说完,自顾自的进了屋,薛锦绣紧随其后,苍玺给苍洱递了个眼色,苍洱会意。待苍玺进屋后,即刻吹了个口哨唤来了鸽子,他冲着鸽子比划一番后,鸽子朝玺王府的方向飞去。

    屋内,陈秋实将苍玺的衣袍解开,拿着烧酒在苍玺的肩膀处使劲儿搓了搓,直到苍玺的肩膀发热。

    “有点疼,锦绣丫头你摁住他”,陈秋实说道。

    薛锦绣对陈秋实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她这位陈伯伯是个硬汉,从来不会轻易说“疼”这个字。想到这儿,薛锦绣摁着苍玺手加重了几分力道。

    苍玺看到薛锦绣这副担心还愧疚的样子,忍不住安慰道:“你别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这点疼我还是忍得的。”

    苍玺说完这话,他就有些后悔了。陈秋实的手法和力道带来的疼委实是他没想到的。许是自小就练就了那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性子,又或是不愿意让薛锦绣担心,苍玺愣是一个子也没叫出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陈秋实舒了口气,“好了,你活动活动试试。”

    苍玺小幅度的动了动,拱手一揖说道:“多谢老将军。”

    被苍玺这么一说,陈秋实有点恼了,没好气的说道:“老夫离开那乌烟瘴气的庙堂已经多年,玺王爷还是慎言吧。”

    听陈秋实这话,苍玺有点惭愧,拱手说道:“是晚辈言语不当,还请前辈见谅。”

 第一百七十九章带你回家

    眼瞧着太阳落了山,陈秋实说道:“今儿个就在我这儿歇着吧,后面还有两间房,够住。”

    苍玺看了看日头,又瞥了薛锦绣一眼,说道:“宫中还有要事,多谢前辈美意。”

    说到这儿,薛锦绣的神情也有几分落寞。陈秋实看在眼里,却懒得过问。

    庙堂大事,与他何干?

    他只要处江湖之远就够了!

    更何况,是这个朝堂抛弃了他。

    对于寻常百姓而言,朝堂如何与他们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哪怕江山易主、哪怕王朝更迭,这都不是他们该关心的。但对于陈秋实而言,他把大半生都献给了朝堂、献给了君主。人到晚年,帝王突然削兵权、弃武将,饶是谁心里会没有怨言?

    沉默良久后,陈秋实问道:“你们要如何回去?”

    苍玺拱手一揖,“一会儿会有玺王府的人前来接应,前辈莫要担心。”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马的嘶鸣声,陈秋实动了动耳朵,轻声说道:“你的人来了。”

    “前辈好耳力”,苍玺夸赞道。

    不一会儿,门被敲响,陈秋实亲自打开了房门。一个二八年华的妇人身后跟着个红衣护卫。苍玺看到门口的人,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傅瓷的目光落在苍玺那条刚接好的臂膀上,红了眼眶说道,“红玉说你们遇上了麻烦,我来带你回家。”

    苍玺把傅瓷揽进怀里,与陈秋实那带着笑意的眼睛四目相对,苍玺有点不好意思,但却将傅瓷搂的更紧了些,“这位是我夫人傅瓷。”

    经由苍玺这么一介绍,傅瓷挣脱了苍玺的怀抱,上前微微屈膝给陈秋实行了个礼,“傅瓷见过前辈。”

    陈秋实懒得想这位美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乐呵呵的应了她这一礼。

    几人又你一嘴我一句的闲聊了一会儿,苍玺主动请辞。陈秋实对这几个人称得上是一见如故,虽然有点舍不得,但也不好拦着。

    傅瓷与薛锦绣先上了马车,苍玺给陈秋实行了个礼后才进了车棚内。红玉与苍玺在车棚外赶马。

    红玉的小脸蛋沾染了几分胭脂色,苍洱沉默不语的一门心思赶马。车内,傅瓷小心翼翼的护着苍玺的右臂,薛锦绣在一旁看着,是不是流露出几分羡慕的神情。

    憋了好一会儿子,薛锦绣终于按捺不住,问道:“我出来的这段时间三殿下情况如何了?”

    傅瓷一怔,很快便想好了一套安慰薛锦绣的说辞。

    话还没出口,薛锦绣就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王嫂不必想着如何安慰我,锦绣想听实话。”

    这话可算是将傅瓷堵死了,见她久久不语,薛锦绣努力的扯了个微笑,说道:“没关系。”

    薛锦绣这句话让苍玺与傅瓷不知道该如何再接话。沉默良久后,傅瓷突然问道:“十七应允了?”

    苍玺应了一声,解释道:“十七不肯进宫为三殿下诊治,倘若把三殿下接去玺王府,十七还是愿意跑一趟的。”

    闻此一言,傅瓷的神情大变。但碍于薛锦绣在一旁的缘故,傅瓷张了张口最终没说出来。苍玺将傅瓷的神情尽收眼底,拍了拍傅瓷的手背以表安慰,接着方才的话题说道:“十七想要见你。”

    傅瓷微愣,还不待她开口说话,苍玺接着说道:“这件事情既然也牵扯到了锦绣,大家不妨说开了。”

    傅瓷点了点头,薛锦绣睁开了眯缝着的双眼。

    “季十七一直倾慕你王嫂,瓷儿嫁入玺王府的事情他还不知晓”,苍玺说道。

    薛锦绣不笨,苍玺既然这么说了,薛锦绣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遂而说道:“王兄放心,锦绣定当守口如瓶。”

    苍玺点了点头,掀开了窗帘子看了看日头,对着薛锦绣与傅瓷说道:“苍洱走的是远路,从这儿到皇宫最少还得一个时辰,你们先眯一会儿吧。”

    薛锦绣是真累了,苍玺这话说完没多久她就已经睡着了。傅瓷将自己的外袍给薛锦绣盖在了身上,然后躲进了苍玺怀里。

    苍玺笑了笑,眉梢眼角流露出的温柔恰似一轮弯月——清明澄澈、暖人心坎。

    苍玺有些疲倦,却不敢睡着。

    尽管这条路偏僻了些,但难保没有人再下手。

    方才的事情苍玺想想都后怕。若非出了竹林不远处,苍玺看到了个黑影,多少有了些防备之心。但他没想到的是,那些人竟然会在马上做手脚。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果真是妙计。

    马受了惊,自然不受人控制。倘若真的出了人命,那边真的要归结为巧合了。

    看着苍玺魂不守舍的样子,傅瓷轻微动了动,抬头问道:“在想什么?”

    “本王在想是谁动的手”,苍玺没隐瞒直接说道。

    在傅瓷的要求下,苍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听完后,傅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到底是谁下的手这事该好好查查,但眼吧前儿的,季十七这件事情也亟待解决。

    先前,夫妻两人都觉得愧对季十七故而能躲就躲、能避就避。但日子久了,这终究不是个办法。

    然而,若是真的说开,会有怎样的后果,苍玺与傅瓷都想不到。

    两人想着,马车一路赶到了皇宫门口。

    苍玺将自己的牌子递给守门的侍卫看了一眼,侍卫拱手作揖后即刻放行。马车开到了寒烟阁,傅瓷唤醒了薛锦绣,几个人一同下了马车。

    薛锦绣下了马车后即刻向苍玺请辞,说要去看看周信。苍玺原本想留薛锦绣吃顿饭再走,但看着这丫头心急的样子,苍玺也不好言语,遂而遂了她的心思。

    苍玺与傅瓷进了屋后,傅瓷即刻命香罗准备吃食,让桂雨去太医院请太医为苍玺重新包扎。看着傅瓷担心的神情,苍玺伸右臂捏了捏傅瓷的小脸蛋儿,说道:“别担心了,没事儿。”

    见苍玺伤的这么重还随意乱动,傅瓷有几分恼了,“受了伤还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看日后谁肯巴巴地为你操心。”

    苍玺笑了笑,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守门的侍卫喊道:“四殿下到——”

 第一百八十章囚禁

    傅瓷刚刚为苍玺扣好扣子,周义就快步进来。

    “王兄伤的可严重?”周信健步走到苍玺身边问道。

    “小伤,不碍事”,说完,苍玺的目光朝旁边的椅子上瞥了瞥,说道:“坐吧。”

    周义点了点头,回身来给傅瓷行了个礼才坐下。

    苍玺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是如何知晓我受伤的?”

    周义低下头,叹了口气,惭愧说道:“是沈氏说的。”

    闻此一言,苍玺眉头一皱,发问道:“沈氏?”

    周义点了点头,解释道:“是沈家的人撺掇沈梓荷让她告诉锦绣季十七医术高明。沈梓荷与三皇兄自幼相识,本着救三皇兄的心思,梓荷将这件事情透露给了锦绣。之后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

    听周义这么一讲,苍玺的脑子飞速旋转,将这些零零碎碎的小点编织成线,最后成面。过了片刻后,苍玺有点迟疑的开口问道:“沈家的人想要放弃老三?”

    苍玺这话一出口,整个屋子都变得沉寂。

    沈家能做大,除了家族庞大族内有大量文臣武将之外,还有个重要原因是沈贵妃的肚子争气——沈家有这两个流着沈氏血脉的皇子。

    沈家的野心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然而,倘若没有这两个皇子,沈家就是再渴望权利,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一样的遗臭万年。

    这样的道理,沈家不会不明白。

    只是——既然如此,沈家怎么会对周信下手?

    “此话怎讲?”周义问道。

    “沈家人让沈梓荷将季十七的医术透露给锦绣,随后我与锦绣在路上就遇了险。竹林那条路甚少有人走,怎么就这么巧?”苍玺推理说道。

    周信挠了挠头,问道:“何以见得就是针对三皇兄的?”

    苍玺没说话。但凭直觉来说,苍玺知道那些人不是想要他与薛锦绣的命。彼时,自己右臂已经脱臼,薛锦绣的功夫算不上上乘,唯一能与黑衣人打斗的就数苍洱一个人。这样大好时机,错过岂非可惜?

    “本王也说不上来,但依照情形看,那些人的目标若是我与锦绣,恐怕我们二人倒是遂了他们的心愿了。”

    苍玺说完,顿了顿,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沈梓荷?”

    周义叹了口气,“囚禁了。”

    周义说这话时神情有几分失落。他防备过沈梓荷,也想过她是沈家派来的细作。然而,当周义放下自己的所有戒备与这个女人好好相处的时候,她突然倒戈相向。

    这种锥心的疼,大约最致命。

    “我看四弟还是好好与四皇妃交流一下,未免其中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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