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重生芯妃-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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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权又失了宠,太子府的下人都干欺负司徒妙境了。
每日里,送来的饭菜不是昨日剩下的就是馊的。伺候司徒妙境的丫鬟,也有许多开始甩脸子,撂挑子的。
如今太子与太子妃不在府里,司徒妙境又是戴罪之身。诺大的太子府交给姜承徽打理。
先前,太子宠爱司徒妙境的时候,司徒氏对姜氏便不大好。如今,风水轮流转,司徒妙境跌在了姜氏的手里,日子自然有的受。
姜氏仗着太子不在府里,日日给司徒妙境委屈受。
前几日,就闹得司徒妙境将一根白绫悬在了房梁上,差点儿一命呜呼。
那日,姜氏路过百里梅林,正看见司徒妙境坐在园子里发呆。姜氏起了羞辱之心,带着小丫鬟就进了梅林。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司徒良娣姐姐”,姜氏笑着说道,说完后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瞧瞧妹妹这记性,忘了姐姐现在的身份是承徽。”
“滚出梅林”,司徒妙境也不与姜氏废话。
司徒妙境这强硬的语气让姜氏很不受用,故而酸里酸气的说道:“你还真当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良娣娘娘?我还就告诉你了,这梅林是殿下种给司徒良娣的,不是司徒承徽的。”
“干你何事?”司徒妙境盯着姜氏说道。
见司徒妙境不买账,姜氏停滞了腰板、板着脸说道:“司徒承徽这是要以卑犯尊?”
司徒妙境冷笑了一声。眼前的这人,前几日还极尽谄媚的常常去给自己请安,如今自己刚一失势,她就摆出了这副嘴脸。
“同是承徽的位分,谁又比谁高贵多少?”司徒妙境冷笑说道。
姜氏显然被她这一番话倍感打脸。
两人是同在承徽的位分上,但周则授意姜氏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主内。这么看起来,姜氏的确是比司徒氏尊贵那么一点点。
“本宫这就让你知道知道,谁到底更尊贵一些”,姜氏冷冷的说道,冲着身后人说:“请司徒娘娘去本宫的娴雅楼喝杯茶。”
姜氏说完,冲着两个侍卫1递了个眼色。侍卫看到后,就要上去架起司徒妙境。司徒妙境自知逃不过这一劫,遂而毅然决然的站了起来,“本宫会走。”
司徒妙境抱着最后一搏的心态朝着娴雅楼走去。她就是要激怒姜氏,让姜氏对自己施暴。这样一来,只要周则对自己还有一点儿眷恋,自己就还有绝地逢生的机会。
来到娴雅楼,姜氏对司徒妙境好一顿羞辱。
起先,司徒妙境对姜氏的话置若罔闻。姜氏觉得司徒妙境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遂而话说的更难听了些。
而后,司徒妙境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之后开始反击,揭出了姜氏不少不堪的事情。姜氏被司徒妙境说的没了面子,对她动用了针刑。
所谓针刑就是拿针往受刑者的身上扎。这种刑罚常用于内宅,一来是因为针刑几乎不留伤口。即便留下也是针眼儿,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二来,这种刑罚能给受刑人带来不少的疼痛。
司徒妙境也不知被姜氏羞辱了多久。总之,自己最后是被人抬回藏娇楼的。
司徒妙境身边的小婢女十分懂主子心意,不用她吩咐,当机立断的就进宫请了周则。
周则进藏娇楼时,司徒妙境恰好踢掉了凳子。好在,周则身手敏捷,救下了司徒妙境。
看着脸色惨白的司徒妙境,周则顾不上平日里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形象,冲着她吼道:“你这是干什么?”
司徒妙境没吱声,任由着周则将她抱到床上。
周则将司徒妙境放到床上后,刚要转身离开司徒妙境就抓住了周则的手,“殿下当真不愿意再看妾身一眼了吗?”
周则倒吸了口冷气,“孤去为你找大夫。”
周则说完,将手从司徒妙境的手中抽离。司徒妙境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看着周则的背影,泪水打湿了枕巾。
这个男人对自己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情谊的不是吗?
司徒妙境缩在被窝里安慰着自己。
半个时辰后,周则带着孙大夫来到了司徒妙境的床榻前。
司徒妙境任由着孙大夫为她诊脉,她的目光全都落在周则身上。
有那么一刹那,周则与司徒妙境四目相对。但很快,周则收了目光看向别处。司徒妙境见状,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的掉。
“回禀殿下,夫人被用了刑,除了针眼要自己恢复以外,夫人还多多少少有些发热,草民这就去给夫人抓药”,孙大夫说道。
“有劳孙大夫了”,周则微微颔首。
大夫走后不久,周则说道:“你好好养病,孤还有公文要处理。”
言罢,周则转身走到了门口那处,司徒妙境哭出了声。听到司徒氏的哭声,周则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再也抬不动。
“殿下别走”,司徒妙境呜咽着说道。
这样狼狈不堪、低三下四的司徒妙境,周则还是第一回见。
只是,自己注定要辜负她了,不是吗?
第一百六十三章疯子
周则最终留在了藏娇楼。
看着司徒妙境小心翼翼如同惊弓之鸟的样子,周则心中五味陈杂。
“睡吧”,周则轻轻拍了拍司徒妙境的后背。
这个女子,他曾以深情待之,到最后周则对她的情谊也恐怕只剩下了怜悯二字。
“殿下可愿听我讲个故事?”司徒妙境笑道。
周则没吱声,冲着司徒妙境点了点头。
“有个母亲,在女儿未出生之前就亲手杀了她。原因很简单,她不是男儿,不能给她的母亲带来生活上的改善。反而,她一死,母亲极有可能打败对手。这位母亲,最终决定了要利用自己未出世的女儿将敌人一击击倒。这个母亲为了博得孩子父亲的同情,说自己腹中是个男孩儿。到最后,那位母亲害人终害己”,司徒妙境说完时已经泪流满面。慢慢的,她由无声的哭到嚎啕大哭。
周则将司徒妙境揽进怀里,轻微拍着她的后背,“儿子、女儿孤是一样的疼爱,你何苦要拿咱们的女儿做赌注,害了她也毁了你。”
司徒妙境哭的更厉害了,肩膀一个劲儿的抖动着说:“我怕。”
司徒妙境这句我怕声音很轻,但却重重的砸进了周则的心坎里。是自己没保护好这个女人,才害得她用了这么卑劣的手段害人害己。
“好好休息吧”,周则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司徒妙境没再试图拦着周则。她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不是自己力挽狂澜就能解决得了的了。
倘若周则对自己还有一丁点儿的爱,司徒妙境坚信,他一定不会走。那一夜,司徒妙境没睡。亦或者说,她压根睡不着。
她坐在书桌前,将与周则的过往一件一件的拿笔记录下来。司徒妙境的眼泪时不时的掉在纸张上,晕开点点墨。
写到了第二日的天凉,司徒妙境似乎将前半生所有与周则相关的事情都记录了下来。这其中,包括周则对她的承诺、周则对她的万千宠爱还有周则的脾性、口味、喜好等等。
写好最后,司徒妙境突然发现,自己笔下的其实都是些小事。但这些小事其实就是原汁原味的生活。
她与周则之间没有什么荡气回肠,都是些细水长流的小事。然而,当自己想搬走小溪里的绊脚石时,不仅换来了波涛汹涌的大浪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两日两夜没合眼,司徒妙境精神有些恍惚。她揉着脑袋,往床榻上走,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摔得不省人事。
当被人发现,再禀报周则请来太医时,司徒妙境的情况已经不太好了。
老太医叹了口气,说道:“夫人的命能保住已经时万幸,只是日后夫人的智力犹如一个五六岁一样的孩子。”
周则又向老太医询问了许多关于该如何帮助司徒妙境恢复智力的方法。老太医摇了摇头,只说一切随缘。
周则没有再为难太医,派人把太医送回了皇宫。
他守在司徒妙境的身旁,看着她的睡颜。周则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
司徒妙境再也不记得往事,也不必再承受那份痛处。
亦或许,这是自己与司徒妙境那个未出世的小女儿将魂魄附在了她母亲的身上。
周则再司徒妙境的床边守了很久,直到司徒妙境醒来。
司徒妙境揉着惺忪睡眼,有点不知所措的问道:“你是谁?”
周则一愣,然后笑了笑,“我叫周则。”
司徒妙境冲着周则笑了笑,很天真很美。就如同周则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司徒妙景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霓裳,在花丛中冲着周则笑。
“我不记得我叫什么了”,司徒妙境揉着眼睛说道。
周则冲着司徒妙境很温柔的笑了笑,说道:“我送你个名字好不好?”
司徒妙境点了点头。
“初晞,怎么样?”周则问道。
“还不错”,司徒妙境笑了笑。
“再睡会儿吧”,周则抚上司徒妙境的秀发。司徒妙境点了点头,她也有些乏了。更何况,如今如同小孩子的司徒妙境总是贪睡些。
看着司徒妙境沉沉的睡去,周则心里有点涩。
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
原上草,露初晞。旧栖新垅两依依。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这是贺铸的悼亡诗。
小时候先生教他背诵的时候,周则一点儿都品不出这诗中韵味。如今人到中年,喜事、哀事接踵而至。周则才真真正正的体会了一回儿时学过的诗词中的人生至理。
见司徒妙境睡得沉,周则走到了桌边,看到了司徒妙境留下的书信。周则读完时已经热泪盈眶了。
他看着纸张上晕开的笔墨,想必司徒妙境写下这些东西也是哭过许多回。
这一切就如同安排好了的一样,司徒妙境将前半生的回忆通通写在了纸张上后转瞬就将前尘忘了。
周则将这些纸张小心翼翼的收好,为司徒妙境带上房门。
一连几日,周则没有回到皇宫陪着傅青满。如今,傅青满已经是太子妃,身边阿谀奉承的人、陪伴的人都不在少数,恐怕也不缺他一个。
周则留在了府邸内耐心的教司徒妙境一切生活常识。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如同五岁孩童,但学东西倒是快得很。
然而,好景不长。
司徒妙境的事情不知道被哪个口风松的传了出去。眼下,金陵城里都说,太子府里住着个长相好看疯子,听说还是被太子逼疯得。
周则听到房间的传闻后,十分无奈,但不得不承认这些话也十分真实。
司徒妙境变成这个样子,自己难逃其咎。
除夕前一夜,在皇宫里养胎的傅青满终究是坐不住了。傅青满由皇后身边稳重老成的嬷嬷陪着回到了太子府。
彼时,周则正在菱花镜前教司徒妙境如何绾发。
傅青满看到这一幕,鼻子有些酸。
这个女人,纵使犯了欺君之罪周则还这么把她当做手心里的宝吗?
傅青满笑着留下两行泪,随后吸了吸鼻子说:“太子殿下,这就是你说的公务繁忙吗?”
第一百六十四章兄妹
周则有点儿愧疚,不等开口与傅青满解释,司徒妙境就问道:“哥哥,这位漂亮姐姐是谁?”
傅青满被司徒妙境这话问的一懵。
周则轻轻拍了拍司徒妙境的后背,“初晞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与这位漂亮姐姐有事要谈。”
司徒妙境乖巧的点了点头,周则冲着傅青满有气无力的说道:“走吧,我们出去说。”
傅青满深深地看了司徒妙境一眼,率先出了房门。
来到书房,周则给傅青满倒了杯白开水,“她受了伤,太医说她只有五六岁的智力。如今,我与她兄妹相称,你能容得下她吗?”
兄妹相称?能否容下?
傅青满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曾经相恋的两个人如今以兄妹相称,要是传出去得多么荒谬?
见傅青满不回话,周则接着说道:“我给她起了个新名字,叫周初晞。”
“原上草,露初晞。旧栖新垅两依依。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傅青满将这诗念得很是伤情,当真有几分丧偶的悲戚。
“太子殿下与司徒夫人还真是伉俪情深啊”,傅青满嘲弄的说道。
“孤说了,如今她不是什么司徒氏,是孤的义妹周初晞。”
换个名字就能把往事一笔勾销?
那倘若自己真的推了司徒妙境让她的孩子没了,那自己是不是也能换个名字,将这件事情一笔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