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重生芯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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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瓷死死的盯着苍玺,然而后者始终不动如山,冷眼旁观着这一出大戏,隔岸观火般的淡定让她心生焦急。
难道她看错了人?眼前这男人从来都是个冷面活阎王,她巴望着从他身上露出人情味,就相当于白日做梦?
当鞭子落在身上的前一秒,傅瓷绝望的闭上眸子,细长的指甲划过刑凳,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
“啪——”
料想中的疼痛未曾袭来,细细的长鞭在距离傅瓷一寸处时,被一颗棋子弹开,掉落在地。
周则眯起眸子将苍玺收手的动作看了去,他话似有警告之意:“这是国公的家事,二哥以什么身份插手?”
苍玺置若罔闻,只冷冷抬眼,答非所问:“死者为大,还劳烦四小姐先将这名爱慕本王的小婢女抬下去安置好。”
傅瓷闻言猛地看向傅青满,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后者面色剧变。
坊间曾言,玺王目光如炬,既有战场杀敌之勇,也有沙盘布局之谋。
当真是,名不虚传!
倘若傅青满派人抬淀茶,必定会碰到她的肌肤,到时候淀茶的死因也就公布于世了。
可傅青满到底也不是无胆鼠辈,当即冲两个侍卫挥手:“且听王爷安排。”
“慢”苍玺淡淡制止侍卫,在傅青满几乎兜不住的怨怼中,缓缓扬起眼睫,狭长的眸子里恍若看死人般,空无一物:“素闻三小姐与四小姐姐妹情深,想必彼此侍女之间也该情同姐妹。”
傅青满听明白了苍玺的言外之意。
因此,当他准确无误指向自己身后时,她没有半点意外。
“让她来。”苍玺骨节分明的手指尽头,正是跪在傅青满身后的她的贴身婢女。
刹那间,那婢女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一个劲儿的磕头:“奴婢……奴婢跟淀茶不熟,玺王明鉴啊!”
她说着又忙抓住傅青满的衣衫,一脸惊恐:“四小姐救命啊,她身上有毒,奴婢不想死……”
傅青满如同接到烫手山芋般,忙甩开了婢女的手。
“哦?有毒?”
苍玺骤然眯眼,目光掠过傅青满,看透一切般的犀利眼神让人不安。
“是四……四……”
婢女没来得及说完,便一口血吐在傅青满的衣服上,后者尖叫一声,一副受了惊的仓皇模样。
苍玺冷冷瞥了一眼地上的婢女,虽不语,但屋内的气氛却是如盛夏陡然转入深冬般,冷的几乎叫人喘不过气。
太子眼看着事情脱离计划范围,及时撤手,出声解围:“傅国公,如今看来,淀茶的死恐怕有诸多蹊跷,依本宫看,三小姐这顿鞭刑暂时先搁着吧,以免冤枉了人。”
傅骞长舒口气,感恩戴德的谢过太子,转身便换上一副面孔对傅瓷:“还不快谢过太子?”
傅瓷忙从刑凳上爬起,似被这一环接一环的事情给吓蒙了。
傅骞急着要去催她,太子温和的道:“想来三小姐是受惊了。”
傅骞赔笑着连连称是:“太子宅心仁厚,实乃我承周之幸!”
周则笑了笑,接着面露难色:“今日之事看来,三小姐的性子太过乖巧,恐怕……”
他的尾音拉长,傅骞心中一个咯噔,假笑的面上再无法挂上笑意,太子下一句落实时,他脑中恍若平地惊雷,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三小姐恐怕难为本宫贤内助,不过傅国公放心,本宫定会还三小姐一个体面的名声。”
言下之意,他要退婚。
此话一出,傅骞的脸色更是如白纸般惨淡甚至顾不上君臣之礼,急急上前的举动实在有违他作为国公的身份。
“殿下,您这,这是何意,阿瓷与您的婚事是皇上赐婚,怎可轻易说退就退?”
第七章 退婚
傅骞不蠢,如今的国公府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光,全靠宫里坐在凤位上的妹妹撑着,若是不能成功抱上太子的大腿,可以料想往后的发展定会愈发惨淡。
而傅骞越是着急,周则越是坚定。
能让国公如同处理过期商品般的态度对待的女子,品行能好到哪儿去?
这三小姐,他那太子府还真就容不下了!
“圣上那边,交由本宫处理便好,国公莫要忧心,更何况三小姐容颜出众,秀丽非常,想必追求者应当络绎不绝,三小姐也应当有自己挑选夫婿的自由,本宫当成人之美的。”
皇家子弟读的书绝对少不到哪里去,周则自小熟读四书五经,自然知道怎样将话说的滴水不漏。
他负手而立,面上笑容淡淡,俨然一副谦谦君子的姿态,若说他有坏心眼儿,说出去没人信。
一旁自始至终垂着头的傅瓷冷冷勾唇,脑海中关于太子的回忆还未成型,忽的身子受力,猝不及防的被人往前一推。
“阿瓷早就跟我说过,说她一直钦佩殿下,阿瓷,是吧?”
傅瓷看着面前这个宛若集市卖猪肉的商贩处理剩下的肥肉的自家父亲,这个自小没对她履行过半点该尽责任的父亲,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恶心极了。
她微微敛下眸子,怯懦又疑惑的出声:“我……我没说过呀!”
傅瓷一双星眸眨动着,灯光下,有恍惚晶莹剔透之错觉。
何其无辜!何其实诚!
傅骞只觉得嗓子眼一噎,竟说不出话来,只能泄愤的瞪着她,后者被吓得几乎要哭出声来。
周则轻咳一声,忍住得意,他温声道:“傅国公不必给本宫面子,追根究底,本宫提出解约还是对不起国公府,这样,本宫即刻回宫,请命陛下,让三小姐清清白白的恢复自由身,如何?”
如何?还能如何?
他是君,他是臣,臣哪有不遵君命之理?
傅骞长长憋了一口气,又不能往太子身上撒,只好将这所有罪过都赖在傅瓷头上。
如果不是这丧气女儿,能有今日这一出?!
面对傅骞的仇视,傅瓷不予苟同,这消息对于她来说,倒是个意外的惊喜。
想要避免重蹈覆辙,那就必须斩断前世的所有联系,更何况她与太子的婚约,正是造成自己惨死的直接原因。
而原本以为的,若要退了这门亲事还得费一番心思,却没想到,周则比她还急。
不过这样也好,省了她许多麻烦。
了却了一桩心头是事的傅瓷暗自送了口气,她无意抬眸,刚好撞上唇角笑意还未收回去的傅骞。
仅仅一瞬间,便又恢复常态。
傅骞与傅青满一道送太子出府,而留下来的傅瓷如遭电击般的怔在原地,一双闪烁着星光的眸子里掩饰不住的震惊。
傅骞在笑,为什么?
失去了太子这一强大的后盾,他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要怪,就怪三小姐受不起这个福分!与她有娃娃亲的,可是当朝太子爷啊,那盯着太子妃位子的人多了去了,她一个没了娘,又爹不疼的,能斗过谁?
“阿瓷啊,不是爹不心疼你,只是如果你不死,那将来死的,就会是我国公府上下一百七十人,你就,权当做好事了吧。”
前世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傅瓷咬着唇瓣,浑身冰凉。
傅骞在做戏。
意识到这一点的傅瓷只觉得从头到脚灌进了冰水般,血肉分离般的感受不到自我。
这到底是怎样的家,一个两个演技精湛的让人辨不清真假。
更要命的是,到底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前世的傅骞为什么要杀了她?为什么她与太子婚约告破傅骞会愉悦?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千丝难解,尽数结成网,她被束缚其中,动弹不得。
“倘若不嫌弃,本王可代你安葬你的婢女。”
傅瓷深陷回忆中,险些出不来时,一道冰冷的男声突兀的响起。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抬眸对上苍玺的眸光,不由得拧眉,话语未经大脑的脱口而出:“你怎么还没走?”
话音未落,傅瓷便懊恼的皱眉,急忙低下头,掩饰着失控。
苍玺眸光如鹰般犀利,他淡淡扫过她的面上,完全没受她变脸的影响,神情自若道:“三小姐的婢女因本王而死,本王理当妥善处理后事。”
这么说来,他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了。
只可惜,站在他面前的,是死过一次的傅瓷。
她清楚的知道未来的苍玺与太子之间有一场生死较量,这个坐拥千万民心的男人,是她傅瓷不该接触的人物。
“王爷的心意,阿瓷心领了,但淀茶是我的贴身婢女,我还是希望,能亲自操办她的后事。”
傅瓷婉拒,她看向早已没了气息的淀茶,心口蓦地一阵钝痛。
这一条命,这长达十三年的情分,她要让傅青满血债血偿!
傅瓷掐了掐手掌心,让自己冷静下来后便要去搬淀茶的尸体,却被苍玺快一步打断,清冷如斯的男人面上有了一丝情绪,他声音压低。
“她身上有剧毒。”
傅瓷闻言抬眸,对上他愠怒的面容,不免怔了会儿。
如果没记错,他们之间除却今日,再没其他接触吧,那么她的死活关他何事?
似乎是看穿她的想法,苍玺冷冷吐字:“本王不想落得个无情的名声。”
外界纵然不知淀茶死亡真相,但传出去的说法确实与他苍玺脱不了干系。
傅瓷轻笑,自觉面前男子有一双利眼,她的伪装在他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般的拙计,干脆大大方方的道:“王爷放心,我还没有去找淀茶的打算,倒是王爷和我都清楚,淀茶是这场计划中的牺牲者,与您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淡茶的死,您不必介怀。”
她说完抽掉桌上的软布,将淀茶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便要背着她离开。
傅瓷认为,自己已经将话说的足够清楚,但这位玺王似乎没能听明白她的意思,又一次拦下她。
“王爷还有何事?”
她尽量和声和气的问,却在无形中提高警惕。
记忆中,这个玺王也并非简单的角色,按道理说,像他这般山巅明月般的人,不该对她区区一个国公府嫡女感兴趣,更何况,还是个受尽冷落的嫡女。
简单的说,他的接近,必定怀着某种目的!
但事实证明,她的心思在从苍玺面前,简直不堪一提,苍玺将她的戒备尽收眼底,却仍就不动如山。
而傅瓷,则在他从袖子里掏出个物件塞到自己手中时,面色顿时复杂起来。
“玺王府的令牌,若是改变主意了,本王随时奉还人情。”
语罢,他径直离去,傅瓷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握着手中的令牌,宛若握着一个烫手山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但傅瓷实在想不通,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值得苍玺上心的。
“王爷慢走!”
外面传来傅骞谄媚的声线,傅瓷收起情绪,迅速将令牌收起,背着淀茶的尸体出门。
刚送完太子的傅青满一进屋,便撞上背着尸体的傅瓷,一张俏脸顿时青紫,她疾步后退,避她如瘟疫。
“真晦气!”
晦气?
她害死了一个鲜活的生命,非但没有半点愧疚,反而嫌她晦气?
呵,这就是傅青满啊,十二岁便拥有如此毒辣手段的女子!
傅瓷缓缓抬眸,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四妹妹,你有没有听过杀人偿命这个词?”
第八章 傅瓷是个异常记仇的人
已经是夜深。
月光惨白的光束洒落在院子里,傅瓷背上背着的淀茶身上包着一层白色的布,更是衬的气氛诡异。
不远处,野猫声声呜咽,让夜色愈发紧张。
饶是狠厉如傅青满,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到了嗓子眼的讽刺的话又被咽了下去,她狠狠的瞪了傅瓷一眼,疾步离去。
所谓做贼心虚,大抵就是这般了。
彼时,院子里已经无人,四周静谧的不像话,傅瓷深吸口气,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
傅骞从来不管她,不论她被欺负还是被算计,毕竟他巴不得没有自己这个女儿。
没能在之前的十三年里‘自然死掉’,还真是对不起。
但既然她活下来了,那就得好好活,努力的活
两世为人都没能救得了淀茶已经很失败了,她不容许自己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回到院子时,一个粉面飘香的人影扑上来,扯着嗓子喊:“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这么久您到哪儿去了?”
傅瓷艰难的挣脱,后退一步,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着眼前人。
十五六岁的少女模样,娇媚憨态,一双微微吊着的眼睛流转间有一抹风情,带着不可多得的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