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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盛宠重生芯妃-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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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雨磕了个头赶紧出去为傅瓷与季十七守着门。

    见桂雨出了门,季十七直截了当的问道:“依你看,你爹接下来会怎么做?”

    “爹?”傅瓷笑了一声,这种称呼,傅骞担得起吗?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这算哪门子爹?”傅瓷反问道。

    季十七没吱声。傅瓷这样一说,他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行医多年,他见过的大都是为了儿女将自己性命置之度外的父亲。像傅骞这种,还真是少见。

    “那你打算如何?总不能搬离国公府吧?”季十七问道。

    如果可以,傅瓷倒是真的想离开国公府。这个家不像家的地方,她两世为人都讨厌的很。不过反过来一想,两世为人,阎王殿都走过一遭了,还怕再去一回奈何桥?这世上本就没什么是她可以留恋的。

    上一世,她窝囊够了。

    这一世,欺之者,锱铢必较!

    “烦请你与国公说,我的饮食中被人下了药,查无因果,却已入膏肓,让国公早作准备。”傅瓷说道。

    季十七听傅瓷这么一说,惊呼道:“为何?”这么一说,无异于与傅骞摊牌。

    “这样国公为了避嫌,就一定会交出孙氏。”傅瓷说道。

    交出孙氏?傅骞会傻到把自己下的一步好棋转瞬就丢做废棋吗?

    “国公不傻,你这样向他禀报,他能想到桂雨这个障眼法已经被我们识破了”,傅瓷见季十七不懂,又解释道:“跟国公说我依旧昏迷,桂雨的兄长我会让我大哥去救。”

    这样一说季十七就懂了。傅瓷要保下桂雨,还要引蛇出洞。

    “你就一点也不怀疑桂雨?”季十七问道。

    傅瓷摇了摇头:“这丫头本性不坏也十分有良心,她不会恩将仇报。”

    真的不会吗?这几日发生了太多事情,季十七自己都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苍玺、傅瓷,都不是简单的人。但他却依旧对这两个人深信不疑。

    季十七想:倘若有一天,这两个人站在了整个承周的对立面,自己也一定愿意与他们这两个人同一战线,与整个承周为敌。

    季十七还想继续幻想下去,傅瓷却没有给他机会,说道:“你先去风华殿找我大哥傅长川,就说我有要是相求。”说着,傅瓷从头上摸下一支金簪递给季十七,又说道:“看到这只簪子,他会跟你来此。”

    季十七也不问为何,应了一声就出了傅瓷的卧房,走到门口看见桂雨竟然纹丝不动的站在哪儿。方才傅瓷要她守门,不过是找个由头将她支走罢了,这丫头竟然真的就在这儿守着,还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季十七走到桂雨身边咳了一声,说道:“进去陪你主子吧,她为你废了不少心思,万莫再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桂雨听后,眼眶再一次变得通红,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季十七叹了口气,问了风华殿的方向就闷头前去。

    这一路上,季十七又想起了年幼时与师父的对话。

    他曾经对师父说,他这一辈子只救好人。

    彼时,师父笑而不语。

    后来,他才知道。人,实在难以用好人、坏人评判。

    就好比桂雨,一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却要为了让兄长活着做一些龌龊的勾当。

 第七十章 兄长

    风华殿本应该是傅氏嫡长子的住所。

    从前,傅骞住在这儿。傅老将军去世后,傅骞撑起了整个傅府成了傅氏这一代的主人,也就顺理成章的搬离了风华殿。

    后来,这座院子就一直空着。

    陈氏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傅长川入住风华殿。临了了,傅长川却以晋子澄嫡子的身份住了进去。当真是造化弄人。

    北院到风华殿的这一路上秋景甚美,季十七却无心留恋。他只想赶紧找到傅长川来扭转傅瓷的逆境。然而,傅瓷这位名义上同父同母的兄长真的能帮她吗?

    见识过傅骞的蛇蝎心肠过后,季十七一向觉得傅府里好人屈指可数。傅长川真的是那屈指可数的好人之一吗?

    来到了风华殿,季十七报上了名讳。侍卫十分通情达理,即刻就去书房禀报傅长川。此时,傅长川正在为了朝堂之事愁眉苦脸,周怀墨陪伴在侧。

    傅长川夫妇听到侍卫来报即刻就让侍卫将季十七请进来。

    季十七来到书房,毕恭毕敬的给傅长川夫妇行了礼。周怀墨一点架子都没有的亲自去给季十七倒茶。知道三人都坐下,季十七才拱手一揖,开口道:“三小姐有难,不知大少爷能否伸以援手?”

    方才侍卫已经说来季十七的来意,若是不愿帮忙自己大可避而不见何苦惹着麻烦。傅长川看季十七谨小慎微的样子,恐怕是实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自己,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想到这儿,傅长川放轻了语气,说道:“阿瓷虽非与我一母同胞,但我对她的疼爱却远甚于两个亲妹子。”

    季十七不知道他这话说的是否真心,但傅瓷既然交代说让他来找傅长川,那么此人定不会再做出什么伤害傅瓷的事情。

    见季十七还是不说话,傅长川拉过周怀墨的手,笑了笑说道:“这是当今圣上的五公主,如今是我的妻,我与她夫妻同心,季公子不用担心。”

    听傅长川说完,季十七颔首向周怀墨行了一礼之后才又坐回椅子上。接着,季十七将手指往茶水里沾了沾,在黑褐色的桌子上写了几个字:国公欲害三小姐。

    周怀墨看到时面上惊骇的表情实在不是装的,相比之下傅长川虽然也有些惊讶,但却显得镇定许多。

    “阿瓷要我如何帮忙?”傅长川直截了当的问道。

    季十七拱手一揖,说道:“国公今日绑了三小姐身边丫鬟的兄长,强迫这小丫鬟给三小姐在餐食里添加些不干净的东西。三小姐希望少爷您能救出被绑回傅府的这个人。”

    “此人可有什么样貌特征?”傅长川问道。

    闻此一言,这件事情看样子就好办多了。

    然而,季十七并没有听到桂雨描述过他的兄长,只有今早那余光一瞥,季十七本来就忍不住人,如今问他倒是有些为难了。眼下,去找桂雨过来实在是不合适。自己可以说与傅家大少爷有一面之缘,一个小丫头与傅氏长子能有什么交集?

    季十七使劲儿想了想,还是没有头绪。若说药材,他还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是记住一个陌生人的容貌,委实是为难他了。

    见季十七不说话,傅长川有些着急了,说道:“比如,浓眉大眼?或者身材矮小?”

    傅长川这样的提醒,季十七倒是多少能描述些,但实在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仅仅余光一瞥,就要说出这人样貌衣着的关键信息,老天爷这不是故意难为他吗?

    季十七沉默了许久,忽然说道:“大少爷能否给我笔墨一用?”

    傅长川将自己桌案上的公文稍加收拾,说道:“季公子,请。”

    季十七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傅长川的椅子上,抓起毛笔画了起来。约么一盏茶的功夫,季十七舒了一口气,对傅长川说道:“大少爷,请看。”

    傅长川与周怀墨一起凑了过来,这纸上画的人脸是由药材拼成的。傅长川吸了口气,没好意思打击季十七,遂而说到:“那人穿着如何?”

    季十七想了想,回答道:“樵夫打扮。”

    话说到这儿,傅长川猛地一抬头。今早下朝的时候,他与父亲先后回府,仿佛看见父亲与一位樵夫打扮的年轻人一同走进了傅府。

    是这个人吗?

    傅长川若有所思。

    季十七看出了傅长川表情的凝重,问道:“大少爷可是有了头绪?”

    傅长川点了点头:“你且回去告诉阿瓷,这人我定会尽力救出来。”

    季十七抱拳道谢,傅长川的痛快是他意料之外的。

    “季公子早些回去吧,若有人问起就说你我是故交。”傅长川想了想又嘱咐道:“傅府不是公子这等人该呆的地方,我言尽于此,公子多加保重。”

    季十七拱手一揖又向傅长川道了声谢,才出了风华殿。

    看着季十七走远了,周怀墨才开口问道:“公爹为何会害三妹?我看夫君刚才的神情似乎是知道这件事。”

    傅长川拉起周怀墨的手回答道:“我年幼时,爹爹就不大喜欢阿瓷这个嫡女。长大些,青满多次暗害阿瓷,爹爹都没细查,想来是默许的。”

    闻此一言,周怀墨叹了口气说道:“三妹是你我的大媒人,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坐视不理。”

    傅长川揉了揉周怀墨的头发,笑道:“你啊,就是被姑母保护的太好,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听傅长川提起了自己的母亲,周怀墨说道:“三妹是母后的侄女,我以探望母后的名义将三妹带回皇宫,想来公爹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

    “这种暗害的事情迟早要有个了结,你要带着她躲多少次?”傅长川一本正经的问道。

    其实,傅长川不得不承认,周怀墨的这个借口不错。

    然而,皇宫里还养着他的另一个妹妹傅绰约。寄好公主爱慕玺王爷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方才那位名唤季十七的大夫也说了,自己是奉了玺王之命前来保护傅瓷的。傅瓷若同周怀墨入了宫,岂不是刚出虎穴又进狼窝?

    傅长川相信,在宫里害死一个人要比在傅府容易得多。

 第七十一章 措手不及

    这一夜,整个国公府大概又是个许多人的无梦之夜。

    傅骞琢磨着怎么悄无声息的了结了傅瓷,还得考虑如何能将傅青满腹中的双生子保下来。皇室儿女,最难将养。

    傅长川也是一宿没怎么合眼。在自己爹眼皮子底下劫个人恐怕不是什么简单事情,还得仔仔细细的考虑一番。

    周怀墨也睡得不浓。在她的印象里,曾经对她伸以援手的人都是值得自己涌泉相报的人。更何况,论起远近亲疏傅瓷还唤她一声表姐。于情于理,自己都该帮助傅瓷度过这个难关。

    相反,傅瓷这一夜睡得特别安稳。临熄灯前,季十七还嘱咐傅瓷想想对策,却不料这个小女子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反倒是季十七自己一夜难眠,生怕一觉醒来,床上躺的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国公府的人各怀心事,玺王府也有人难以入睡。

    已是二更天,苍玺捧着一壶桃花酿在屋顶上赏月品酒。这等一个人在屋顶一呆就是三四个时辰的本事,想来众王爷当中也就苍玺能干得出来。

    天又露了几分白,苍洱跳上屋顶,说道:“爷,回房休息吧。明日还有早朝呢。”

    苍玺没理会苍洱的关心,抿了一小口酒之后才问道:“国公府那边情况如何?”

    苍洱回玺王府之后,苍玺一直没问他国公府的情况。通常来说,若有大事,苍洱会主动向自己汇报结果。这次没说,想来也没什么大事。当然,这种情况下,苍玺一般是不会再多事问两句的,这次反倒成了例外。

    “爷是担心季十七还是担心傅三小姐?”苍洱问道。

    苍玺皱了皱眉瞪了苍玺一眼,语气也加重了些:“爷的事情你也要管?”

    苍洱见眼前的这位主子有些恼,急忙转到正题上:“主子猜得不错是傅国公下的手”,见苍玺的眉头又拧了拧,苍洱顿了顿又说道:“但属下瞧着,傅三小姐也不是那种能吃亏的人。”

    苍玺饮了一口玫瑰酿,笑道:“她是个知进退之人。”

    苍洱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刚才自己问苍玺到底是在担心谁,这位外姓王爷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说。瞧瞧,此刻这不是与自己说上了这位傅府三小姐。

    由此可见,人们常说的那句: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是不假。但是在玺王爷这儿,手足能受伤,衣服不能乱。

    公鸡叫晓,天蒙蒙亮时分,这几位朝廷官员都收拾的十分干净利落的进了宫。一点儿都看不出彻夜未眠的样子。

    临下朝时,傅骞主动提出来了让皇后替傅青满保胎。高宗得知傅青满腹中有双生子时,已经命人送去了不少赏赐,傅骞公然提出来虽说有些让司徒氏脸上挂不住,但高宗依旧摆了一副要恩准的样子。

    然而,司徒一家也是世代功勋。高宗自然也不能冷落了他。于是装模作样问了几位大臣的意思。被问到的大臣没有一个不看在傅骞的面子上说国公思虑周全。

    毕竟,太子良娣不出意外还好,一旦出了意外,这个责任由谁承担?

    太子府还没有主母。保不准谁先傅氏女与司徒氏女谁先生下儿子,这太子妃位就是谁的。事关子嗣还关于未来的国母,谁敢妄言?

    高宗问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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