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重生芯妃-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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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撇了撇嘴,想了片刻说道:“许是侧妃怀孕后姑姑一直担心这儿担心那儿的累着了,想来休息几日便好了。”
苏满霜没再多想,随口应了一声。
日头偏南,傅瓷在马车里身子愈发不适。这两日车马劳顿,夜里又休息不好,加上昨晚的风雨来得及,傅瓷受了点风寒,头也有些发烫。
程钺与红玉商议着让傅瓷在客栈里休息几日再走,傅瓷拒绝了这两人的好意。她不想在路上耽搁行程,也不想给程钺和红玉添麻烦。更何况,自己也不是什么大病,香罗就是个随身的大夫。有她在,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夫人,再喝点水吧”,香罗把水袋递给了傅瓷。
傅瓷正靠在红玉的肩头,听见香罗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抬起了头,接过了水袋。
香罗伸手摸了摸傅瓷的额头,对红玉使了个眼色,微微摇了摇头。
红玉叹了口气,“夫人,咱们还是休息一日再作打算吧。”
傅瓷强撑着力气喝了两口水,“没那么娇贵。”
红玉看着傅瓷这样子甚是心疼。她刚刚离开了那个伤心地儿,心上的弦儿突然松了,加上这天气骤变,饶是傅瓷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夫人还是听红玉丫头一句劝吧,这病拖不得”,香罗劝到。
“香罗姑姑都说了,您还是听一句劝吧”,红玉接着说道。
傅瓷没有精气神儿与这两人争。每一寸肌肤传来的不适也让傅瓷放弃了挣扎,遂而点了点头。
见傅瓷应了,红玉赶紧开马车门对程钺说道:“夫人身体不适,咱们找个就近的地儿寻个郎中来给夫人诊治诊治。”
“好姑娘,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去寻大夫?”程钺边驾车边说道。
尽管嘴上说没地儿落脚,但程钺不自主的加快了赶马的速度。
“你倒是想想办法啊,主子在发烧!”红玉说道。
闻言,程钺赶马的力道又加重了些。许是马受了疼,跑的更快了。
程钺想了想,突然勒了马,红玉不解,问道:“你这是干嘛?”
程钺吸了口气,“为今之计只能暂住农家了。”
“农家?”红玉诧异。
程钺点了点头,把头探进马车内。
傅瓷被烧的红扑扑的脸蛋儿程钺看了不是滋味,他特地把声音放柔了许多,说道:“夫人,为今之计咱们只能先找个小村庄里住下再请大夫来给您好好医治。暂且委屈您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无独有偶
程钺说的没错,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如何寻找大夫?
尽管,着马儿自始至终没停下过一刻往前跑,但此处离着村镇还远着呢!
然而,祸不单行。天公不作美,顷刻之间,大雨滂沱。
程钺没料想雨来的如此之快。雨水砸在他脸上生疼,并且这雨水让他难以睁开眼。
红玉打开马车门,让程钺进来避雨。他松了松马缰子,目光在傅瓷身上停了几秒钟后,冲着红玉喊道:“夫人的病,耽误不得,你莫管我,照顾好她!”
“不行,雨太大了!”红玉说着,就要从车门里出来。
程钺拿余光瞥了她一眼,吼道:“进去!外面风大,关上车门,别让夫人受了凉!”
红玉像是没听明白程钺说了什么似的,愣在当场。程钺见她没反应,歪头看她,“愣什么?赶紧关上车门!”
程钺的语气不容反对,红玉慌忙间把头偏向一侧,吸了吸鼻子,微咬朱唇,继而用手抹了一把脸上那不只是雨水还是泪水的东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红玉才探出头去片刻,上衣就湿了大半身。
傅瓷还倚在香罗的身上昏睡,香罗压低了声音说道:“且先让程公子进来躲躲雨吧,雨势这么大,莫让他也受了凉。”
“他那块木头疙瘩一心想着找个村子”,红玉说道。她的语速很快,似乎是对程钺这倔驴的埋怨。
香罗还想再开口,但看着红玉微微发红的眼眶,以及傅瓷这被烧的红扑扑的脸颊,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在心里默默记下程钺这个恩德。
“驾!”程钺挥舞着马鞭子,若是平日,马肯定撒开步子使劲儿跑,只是此刻雨势太过猛烈,马受了疼,就像发了疯一般的横冲直撞,若非程钺马术好,整个马车估计都得被这发狂的马甩出去。
“畜生”,程钺冲着它大喊了一声,紧紧的抓着缰绳。他淋点雨倒是没什么,怕就怕这马乱发脾气再惊吓着夫人。
正想着,面前突然出现了两个蒙面男人。程钺心里暗叫不好,想着接着马儿这疯劲儿冲过去。不料,那为首的黑衣人瞄准时机挥起刀子冲着马缰子砍来。程钺见状,赶紧勒了马缰子。
“驭——”,程钺突然勒马让车内傅瓷等人猝不及防,身体猛地前倾。
这么突然的一下子,傅瓷的额头撞在了马车门前的棱角上,好一阵吃痛。红玉最敏感,即刻就感觉到了情况不对,赶紧打开了车门。那两个蒙面的男人,手里各握着一把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面上蒙着一块面巾,只露出双眼。
那人的眼神很是凌厉,与苍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照顾好夫人”,红玉把傅瓷往香罗怀里一推,握了剑就跳下了马车。
傅瓷想拦,但奈何病来如山倒,一点儿力气都用不上。
“何人?”
红玉从小就是在腥风血雨里讨生活的,遇到这种架势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自然临危不惧。
“我们只要马车里的人”,其中一位黑衣人说道。
红玉余光朝马车瞥了一眼,冷笑道:“就凭你们?”
言罢,剑已出鞘,朝着来人的喉咙处刺去。程钺见红玉动了手,也赶紧跳下马车拔了剑去帮忙。
程钺的武艺适合在沙场上,这种情况下还真占不着便宜。倒是红玉,她日常的任务多半是这种单打独斗,蒙面人虽然力气大,却占不着一点儿便宜。
傅瓷不放心,让香罗打开了马车门。这一场战斗看得她提心吊胆。
“小心——”傅瓷喊道。
程钺一个没留神,黑衣人的刀就毫不留情的砍伤了他的胳膊。程钺吃痛,却强忍着没叫出声。血掺杂在雨水之中,在落在地上的一瞬间被这滂沱大雨洗刷干净。
“程钺!”红玉大喊了声,从腰间摸出了小飞镖替程钺挡了一刀。
黑衣人领教过红玉的功夫,在他们两人紧贴站近后,也不敢贸然上前。
红玉递给程钺一个布袋,歪头低声说道:“拿着这个,带夫人先走。”
“我程钺就不是那贪生怕死的人”,程钺回应道。声音虽低,却不输气势。
“磨蹭什么?保护夫人安危要紧”,说着,猛推了程钺一把。黑衣人见程钺想带着傅瓷突围,领头的那人挥刀就要拦。
红玉眼疾手快的从腰间掏出一枚飞镖,嗖的一下扎进了那人的肉里。黑衣人吃痛,闷哼了一声还要去追程钺。红玉见状,健步上前与两人缠住两人。程钺还想留下与红玉并肩作战,拉着缰绳愣了片刻。
“走啊!”红玉喊道。与此同时,一人冲着红玉的小腿处就是一刀。
红玉一声没吭,眉毛微微皱了一下。程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驾车朝远处跑。黑衣人见车马跑了,赶紧上前追。红玉忍着腿上的伤带来的疼痛上前去拦。那些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见追不着傅瓷,只好拿红玉下手。
“什么人派你门来的?”红玉问道。
“将死之人,何须知道?”为首的那人说完这话就冲红玉挥刀而来。
红玉袖子里还藏着一包迷魂散,此刻她若想走也有机会。只是,打听不到行凶之人,到底让她觉得不舒服。躲闪之间,红玉明显感到体力不支。原本与一人交手她还能沾些优势,此刻她孤立无援,这两人又不给她任何机会。相斗之下,打个平手就已经很不错了。
为首的黑衣人见红玉已经体力不支,用刀背拍了她胸口一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带我们去找玺王妃,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马车里并没有什么玺王妃”,红玉回应道,借着那人不肯伤她的由头,趁机攻上去。为首的黑衣人没想到这穿红衣的女子如此的不要命,一时之间毫无防范的挨了她一剑。
黑衣人吃痛,不再打算手下留情,挥刀狠狠的向红玉砍来。
红玉一个翻身,躲了过去,黑衣人不饶,还欲再追。另一个人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冲她微微摇头。
两人耳朵微动,相互点了下头给对方示意,朝林子深处跑了去。
红玉见两人离去,舒了口气。黑衣人那刀伤应该是沾了东西的,方才未曾察觉但此刻她已经感觉到头晕目眩打不起精神来。只是,一想到程钺的胳膊也受了一刀,此刻正带着傅瓷逃命,红玉这颗心还悬在嗓子眼。
马蹄声越来越近,红玉撑着最后一点儿力气走到了大树后面。雨势稍微小了一些,但留在地上的血迹仍旧很快就被雨水冲刷干净。
“驭——”,恍惚间,红玉突然听到勒马的声音,她把身子往大树后面缩了缩,不敢探出头来。若是单纯的收点皮肉伤,这对红玉没什么大的妨碍,只是,这刀上沾着的那不干净的东西让她打不起精神来。好在,雨势大,那东西多半被雨水冲刷掉了。否则,红玉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现在。
红玉缩在树后,她清楚的听见马打了个响鼻,骑马的人也下了马,正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在满水的泥泞到上,脚步声显得更加清脆。红玉下意识的握住了剑,心想:若是还有人为了傅瓷傅瓷而来,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一个杀手,何时考虑过自己的性命?
若是真的命绝于此,唯有一点遗憾——没能再见苍洱一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红玉能感觉,来人的剑已出鞘,红玉轻轻的把剑放在了地上,从袖子里掏出了把匕首。
来人眼看着站在了她面前,她头都没抬的把匕首冲着视线所在范围内一扔。
“红玉?”
第二百九十五章雁儿
红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地一抬头。看到面前那人的一瞬间,红玉觉得自己一定是出了幻象。
她冲着来人笑了笑,无意识的倒了下去。
“红玉!红玉!”苍洱赶紧蹲下身把红玉抱在怀里。
红玉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有气无力的说道:“米、米……”
言罢,红玉便疲惫的闭上了双眼,苍洱又唤了声。而后,赶紧把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好在还有的救!
“米……”,苍洱自己嘟哝了两声后,委实想不明白红玉到底想表达什么。但眼下情况紧急,苍洱也顾不上再多加考虑,此刻没有比救红玉性命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如此打算着,苍洱把自己的皮衣脱下来搭在了红玉身上,继而猛地抱起了红玉。
正当他想把红玉抱上自己的坐骑时,间或一眼,苍洱突然看到了在地上的米粒。
“米?”苍洱再次嘟哝了一句。莫非,这就是红玉口中所说的米?
苍洱抱着红玉快步往前走了几步,地上的米粒从未间断过。
苍玺从地下捏起了一厘米,放在了鼻子下嗅了嗅,心里暗叹了一声不好,赶紧找了一根绳子将红玉困在自己的背上,一路跟着米粒的方向驶去。
雨势渐渐小了些,苍洱心急如焚,手里的鞭子一道一道的落在马身上,马儿嘶鸣,脚步放得更快。
他是不是侧目看看红玉。这丫头竟也有这般安静的时候,只是他还是更希望红玉是平日里那副泼辣的样子。
终于,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苍洱见这米粒到一户人家的门口不再有踪迹。
苍洱解开绳子后,抱着红玉跳下了马背。
“有人吗?”苍洱叩门问道。
一叩无人开,二叩无人应。一时之间从,苍洱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跟着这米粒到此,想必红玉在意的事情也应该在这个院子里。只是,这多番叩门,无人来开又是怎么一回事?
苍洱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着怀里的红玉,苍洱低眉微咬了下嘴唇。
去他娘的什么任务!
如今,没有什么比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为红玉疗伤更要紧的事情了。
想到这儿,苍洱不再叩门,转身就要走。
与此同时,门开了。门里站着一位撑着一把破旧雨伞、身着蓝袄、蓝裙的姑娘。
苍洱听到门开,赶紧转身,对着面前的这位姑娘颔首行了一礼,“在下赶路至此,路遇暴雨,我这妹子还受了重伤,不知道姑娘能否行个方便?”
那姑娘偷眼看苍洱,没说话但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