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卿入我怀-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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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中年人这话,言语心里悬起的一块大石稍微落下一些,因为弘德帝是她男主角景元逸他爹。可是也不对呀,跟她小说里的时间完全对不上啊。
说起来她算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可是目前这个时空所发生的一切,却完全没有出现在她的小说里。随着对这个时空了解的越多,她这个创造者也越来越迷茫。
她又问:“那您知道现在是弘德多少年吗?”
中年人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这时,年轻男子终于开口,他说:“弘德十七年。”
弘德十七年?
言语的小说是写了一对亲梅竹马的男女,他们明知彼此不是对方的良配,然而跨越万水千山后,爱情还是战胜了一切。
收获爱情后,热爱逍遥山水的男主角,因种种原因御极称帝,收敛玩心治理国家。而女主从最初不愿与帝王家结亲,到最后收敛江湖习气,陪着爱人固守他的山河百川。
前期二十万字,基本是写男女主角的爱情发展过程,里面并没有涉及大量的国事政事。直至男主角的父皇在洪德十九年初春过世,继位者皇六子在任不满一年,还未留下儿子就无故身亡。然后男主角在重重阴谋中御极一年后,才出现的大昱这个国家和陆予骞这号人物。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如果眼下是弘德十七年,那么她男主角此刻应该还在,甜甜蜜蜜的谈恋爱呢。难道要等到三年以后,才能发展到她卡住的地方?
前二十万字的剧情早已发表出去了,后续发展还要等三年,那么她现在去大沅做什么呢?
寻找下一个故事的素材,将来写几个与景元逸有关的系列文?
就像旅游一样,既然都来了,怎么能不去着名的景点逛逛呢!千年难遇的机会摆在面前,如果不快马加鞭赶去见见自己笔下玉树临风卓尔不凡的男主角,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
中年人听言语问了几个关于大沅的问题,于是开口问她,“小郎君,你是想去大沅吗?”
由于中年人的面相不怎么和善,言语下意识的对他存着几分戒备心。
“是啊!前些年家姐嫁去了大沅,今年来信说身体不太康健,我和兄长前去看望一下。”言语说。
“那你家兄长呢,怎么没跟你一道?”赶车人问。
言语笑答:“兄长临时有事先行一步,在集市等我。”
赶车人闻言“呵呵”一笑,“这年头兵荒马乱,匪贼横行,一个人出门总归欠稳妥,兄弟俩作伴相互照料着好。”
“是啊,是啊。”言语附和道。
……
由于刚下过几天暴雨,路上泥泞不好行车,他们到达集市时已是下午。
各自朝不同的方向分开后,言语一面打听,一面找到车行时已是暮色时分。此时早已过了发车的时间,车行掌柜让她明早再来。
她找到一家相对便宜又干净的客栈住下,她已连续几日几夜未好好阖眼,此刻脑袋一沾枕头,困意瞬间来袭。
半夜里被尿意憋的幽幽转醒,但她又困得睁不开眼,赖得动弹。这种时候人往往是在半睡半醒的状态,醒不愿醒,睡也睡不安稳。
颇为寂静的黑夜里,她似乎听到有轻微的响动声传来,这种居住环境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没在意,继续睡。
过了一会儿,那动静又传来,似乎是在她的房内,她睡眼惺忪的慢慢睁开眼看四周。
绝对不看不害怕,一看吓破胆。——她的房间里居然有个黑影在晃动,那分明就是个人,而且看身形还是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不久后陆予骞骂言语没脑子,嫌她随便跟着几个男人上路。
言语委屈,她说:“我觉得云公子是好人。”
陆予骞说:“你从哪看出他是好人?”
言语支支吾吾:“长得好看。”
陆予骞暴走,“你也夸过我长得好看,怎么不跟我走。逃,逃,逃,再逃我。。。。。。”
怎么着呢?上火煮饭?
第41章 认怂
霎时间言语吓出一身冷汗,她用力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记得以前在网上看到过说,如果碰到入室盗窃的情况,千万不要慌乱中大喊大叫。因为入室盗窃者本就心虚害怕,如果这时受害者大喊大叫,入室者很有可能在只想盗取财物的情况下,因害怕而做出伤害人命的事。
言语悄悄的挪动身子,瑟缩到床里侧的黑影里,顺便伸手摸出放于枕头下的银簪,牢牢的握于右手中。
那人应该是刚进门不久,此刻他正在四处搜看。言语估测他应该是图财,否则的话肯定会直奔床榻而来。
只图财的情况下,言语可以容许他拿着银两走人。然而不巧的是,临睡前为了保障身家财产的安全,她把包袱放到了床尾,她的脚可以触动的地方。
黑暗里她看到,那人缓慢的朝床榻这边走来。
窗外月色正好,黑夜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黑暗里言语看到了贼人,贼人同样看清了瑟缩于角落里的言语。
“把银两都拿出来,我不伤你性命。”贼人故意捏着嗓子开口说。
言语估算了一下自己的防御能力,然后十分配合的抬手,指了指床尾处的一个小包袱,“都在里面,你拿着快走。”
白日里因为有服装发型等,外在因素的干扰,言语看起来就是一个身材瘦弱,长相白净秀气的青年。然而此刻黑暗弱化了视觉,言语这么一开口说话,任谁一听也知道床上坐着的,是一位被吓的声音打颤的姑娘。
黑暗里佳人身姿纤美动人,黑发如光泽的锦缎般披散下来,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熠熠生辉,尖溜溜的下巴柔美而充满了诱、惑力。
美人近在眼前,钱财暂且放到一边。待他享受完美人,再拿着银两走人,此等人财两得的美事,怎么能就此错过。
贼人一面伸手脱衣裳,一面□□着往床头逼近,“小公子,你那兄长呢,他怎么舍得独留你一人住宿?”
他不再捏着嗓子说话,原来是白天同他一起坐车的青年!
言语握着银簪的右手往身后挪了挪,黑暗里她声音冷静,“我大哥就在隔壁,想活命,快点滚!”
青年是附近镇上的无赖混混,尾随摸清底细后,夜里入室盗窃的事,他没少干过。
傍晚时他已观察清楚,这个“小公子”是一人住店,进来后没有再外出,也没人进过她的房间。就算有她所谓的兄长,此刻也不在这个客栈里。
刚进屋时,青年心里还有一丝害怕,此时知道“小公子”是个女人。回想白日里她的样貌,是个长相标致可人的小美人。色心冲昏头脑,淫意令他浑身发热,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
“哟,你这么厉害呢!让哥哥见识见识你的拳脚,来,你想打哪儿啊?”话说着青年爬上了床,伸手抓住了言语光溜溜的左脚,握在手里揉捏了一把。
言语身体一颤,犹如被人兜头浇了一桶臭气熏天的馊水,使得她胃里一阵阵翻涌直想作呕。
她猛地往回一缩脚,然后不轻不重的踹了青年胸口一脚。趁青年扑上来之前,她闪身一躲,慢悠悠地开口道:“小哥哥,您这是做什么?拿了钱财走人不好吗?”
青年冷声一笑,“少他妈废话,脱衣服!今晚让老子舒爽高兴了,或许能饶你一命!否则有你好受的。”
“小哥哥,您急什么?急赤白脸的有意思么?您看我这样,还能逃出您的手掌心?”言语胆战心惊,背后冷汗直流。硬碰硬她必死无疑,为今之计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青年“嘿嘿”一笑,看着眼前即将到手的小美人,简直欲望爆棚垂涎三尺。
他伸出淫爪向言语胸前袭去,“少说没用的,快点脱了衣裳,让老子摸摸你这细皮嫩肉。”
言语身子一闪又躲开了,“您别急啊!慢慢来才有意思呢。”
她一面作势要解衣扣,一面絮絮叨叨地说:“到了此刻,我也没必要再欺骗你,可是就这么不巧,我正在月信期。您拿着银两出去,什么样的美人找不到,非得找这晦气做什么。”
青年显然已失去耐心,他不再理会她的废话,飞快的脱了上衣扔到一侧,然后朝角落里的小美人扑去。
然而当小美人已在身下时,他却再也无福享受。
尖锐细长的利器刺破了他的后背皮肤,猛然袭来的疼痛感,使得他勃然大怒。他瞋目切齿,扬起手掌朝言语脸上扇去。
可惜手掌还没碰到言语的脸颊,便卧在床上瑟缩成一团,他额头青筋暴起,嘴角有鲜血流出。
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言语不想伤人性命,然而命悬一线之际,已容不得她想许多。
是的,陆予骞送给她的银簪,并不是一支普通的簪子。上面有一个小机关,按下后弹出一根带有剧毒的细长尖针。不管刺向任何部位,只要破入皮肉,被刺之人便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气毒发身亡。
死寂的黑暗里,男尸缩卷在床上已无任何生命体征,双臂抱膝的姑娘呆呆的坐在一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床上的男尸。她目光呆滞空洞,像是一口看不到底的枯井。
她杀人了!她居然真的杀人了!现在该怎么办?
把男尸藏匿起来,趁着天黑火速逃跑吗?
可是她害怕,她浑身颤抖,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夜,一片寂静,言语双手紧抱住自己颤抖的身体,内心一片荒凉茫然。连日来不断遭受打击,她濒临崩溃边缘的精神在杀人后彻底溃散,她把脸埋于双膝间咬着牙无声的啜泣。
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该面对的事一样都逃不了。发泄完情绪后,言语抬起头。抬起头的下一秒,她哀伤的双眸瞬间被惊恐所占据。
下一秒她厉声尖叫起来,与此同时慌忙不跌的倒退着双腿,往墙角躲藏。
床边居然又站了一个人!
言语抬起头时,他正鬼魅一般静静地立在她床边,黑暗里他瞪着亮晶晶的眼睛静默不语的望着她。
她恐惧的声音刚出喉咙,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床捂住了她的嘴。
她吓的胡乱拍打他的身体,一片兵荒马乱中,她听到他小声说:“丞王”
刹那间言语像被人点了穴一般,停止了挣扎,止住了哭泣,“陆予骞?”她目光狐疑地看着那人,由于被人用力捂着嘴巴,她发声含糊不清。
他点点头,“你,别喊,我,松手。”
乍然见到与陆予骞有关的人,言语的泪水如前几日的暴雨一般倾盆而下。
她一面流泪,一面小鸡啄米般用力点头。
“你,杀。”他指指男尸。
“嗯。丞王让你来找我,有事吗?”
“护你,大沅。”话毕,他推了一把男尸,让男尸竖躺于床上。紧接着他居然扯过薄被,自胸部以下给男尸盖在了身上。
他做事奇怪,说话也很奇怪,他说话看起来有些吃力,几乎是单字往外挤的状态,而且特别简略。
言语不去管他这么做的用意,开口问:“保护我一路去大沅?”
“嗯”他答。
保护她?那刚刚她遇危险,险些被人轻薄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眼下人都死了,他才出来,难道是来收尸的?
言语目光怔怔地望着床上的男尸,有气无力地问:“现在怎么办?明天一早肯定能被人发现。”
“走”他说。
“走?现在?”跟他说话有些费劲,尤其是现在言语脑子处在不太灵光的状态。
他摇摇头,“明,早。”
不管时间如果冲刷模糊记忆,言语都无法忘记这个夜晚。那个陆予骞派来保护她的人,说完那两个字后,又像出现时一样悄无声息的不见了,留下言语一人战战兢兢的守着床上的尸体。
她绕过尸体从床上爬了下去,双脚一落地,双腿绵软无力且不停的抖动,几乎站不都站不稳。
蹲在床边稳定了一会儿心神,她蹒跚着步子走到桌子旁,颤颤巍巍的坐到圈椅上。她一个人搬不动尸体,整间空荡荡的屋子也没有一处隐蔽处可藏尸。
她该怎么办?
她愕着双眼,木呆呆的看着窗外月色渐渐失去光辉。看着天色从墨蓝变成深蓝,又从深蓝一点点转变成湖蓝,最后室内开始变亮,窗外呈现出黎明前的勃勃生机。
敲门声响起前,门外的人先开口说:“我”。
不等言语回应,他已经自己走了进来。进门后,他拿起言语的包袱,说了一个“走”字,然后率先出了门。
言语喊了他一声,她想说,难道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都不用藏一下尸体吗?可他聋了似得大步流星。她没有办法,看了一眼盖着薄被躺在床上的人,关上了房门。
陆予骞派来护送言语去大沅寻亲的少年十五岁的年纪,名叫阿笙,是陆予骞的贴身小护卫。长相眉清目秀,很是清爽精神。他之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