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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重生之药香-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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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已经给她说了朱大人跟文郡王的关系,她怎么……”顾渔微皱眉,很是不解,伸出修长的手指抚着额头,“他们在仙人县的时候,跟文郡王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交情?”
  不管有什么交情,文郡王都绝不会为了顾海这个小小进士,得罪朱大人得罪皇帝。
  “渔儿。”顾慎安踏步进来,脸色微沉,“海哥儿的事只有靠你了。”
  顾渔恭敬地接了过来,亲自给顾慎安捧上茶,才点点头。
  “只是如今陛下正在气头上,缓些时日我再上折子……”他思忖片刻说道。
  作为皇帝钦点的状元,顾渔有一次请求赦免亲人罪行的特权,因为顾虑重重,一开始谁也没敢动这个念头,后来顾慎安认真地想了想,觉得还是让顾渔行使一下这个权利的好。
  “如此也好……”顾慎安点点头,看着顾渔颇有些歉意,“此行必定会拖累你……”
  虽然状元都有这个权利,但大周朝有史以来,还没有一个状元真正如此做过,一则但凡成了状元的人,家世都极为不简单,根本就没有人会犯能够触怒皇帝的罪行,真要家人有这样的罪行,能不能参加科考尚不一定,就侥幸参加了,皇帝通过司学部门的备案,也绝对不会给这个人点为状元的机会。
  笑话,那岂不是自己否认了自己。
  因此像顾渔这种情况的还是头一次出现,可以想象,这势必会引来皇帝不满,前程肯定会受影响,说不定会被寻个借口扫出翰林院,以状元身份外放个七品小官,从此一辈子再也无成就大事业的机会,最大的事业也就是当个知府而已。
  以顾渔这般年纪,又颇受皇帝喜爱,将来一定会被重点培养,说不定成就比他顾慎安还要大得多。
  但眼下族里突然冒出顾海这个倒霉催的,生死事大,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他去死,而且是在明明有机会相救的情况下。
  但怎么用,什么时候用这个特权,顾慎安很谨慎,这也是他并没有给顾十八娘说这个的缘故。
  只有当皇帝真的下令要处死顾海的时候才能用,这是保命,而非脱罪。
  但就目前来看,皇帝的意思很是模糊,让人捉摸不透,这让他很上愁。
  顾渔笑了笑,“这就见外了,在世人眼里,我们毕竟是同宗同族……哪里就一句除族就能脱得了干系……”他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话让顾慎安再一次想到顾海的行径,对整个顾家的影响,想到自己老父亲为此要承担的骂名……
  他不由情绪复杂,最终情感战胜了理智,叹了口气念了句这小子!抬起头再看眼前丰神俊秀的少年。
  “其实李大人和海哥儿他们之所以有今日之祸,并不是什么得罪了朱大人。”顾渔淡淡一笑。
  而是得罪了皇帝。
  不过这句话不好说出来。
  顾慎安心里明白,看着顾渔,心内更是五味杂陈。
  “他要是有渔儿你一个小指头的好,我们顾家就此可享大荣光了……”他说着一捶桌子,“这次侥幸救得他性命,一定要打发得远远的,省得不知道哪天就给添了祸事……”
  顾渔只是笑并没有接话,转动着手里的笔。
  “十八娘去求了文郡王,不知道怎么,似乎惹恼了他……”他低声说道。
  顾慎安却是不知道这个消息,这些日子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刑部,想要托关系找门路打听圣上对顾海到底怎么个意思……
  “什么?”顾慎安大吃一惊,自己已经提醒过她了啊?怎么……
  果然是兄妹俩!顾慎安不由懊悔,看上去挺沉稳,却原来也是个愣头青!
  “她到底想怎么样?”顾慎安差点揪下一把头发。
  而此时的顾十八娘,跪在文郡王府内一厅房的地上,看着由门外迈步而进的一双朱红小朝靴,耳内也听到这样一句话。
  “顾氏,你给本王这个是何用意?”文郡王的声音由头顶传来。
  顾十八娘低头跪在地上,没有允许,是绝对不能抬起头来。
  他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蔡文。
  “你以为诅咒本王,本王就会怕你不成?”文郡王接着说道。
  他的声音清凉淡然,因为时间久了,顾十八娘早已经忘却了当初的蔡文是怎样的语音,因此无法做出今时和往日的区别。
  他的声音里并没有丝毫怒意,只是有些淡淡的让人心里发寒,似乎这世上没有任何事能让这少年有所触动。
  “不是诅咒,是预言。”顾十八娘低声说道。
  既没有被突然被禁军带走的惊吓,也没有见到郡王的惶恐。
  她的声音也是淡淡的,只是声音略低,以显示自己的身份不敢与郡王相比。
  “预言?”文郡王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下来,伴着下落的还有一张纸。
  “……建元七年五月末秦州地动,建元七年六月建康有妇人诞下两身相合的女婴,六月秀王子文郡王殁……”他毫无感情地重复着这几句话,“这就是你所谓的预言?”
  “是。”顾十八娘答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文郡王问道。
  听不出声音喜怒。
  “郡王,”顾十八娘低着头,沉默一刻,忽地低声道:“您信人能死而复生吗?”
  伴着这句话,她猛地抬起头,看向文郡王。
  而文郡王也正将视线看向她。
  依旧是那个清雅如竹的少年,只是少了几分儒雅之气,多了几分华贵威严之感。
  憔悴满满的少女面上,神情镇定自若,或者说,神情如古井无波。
  “这跟你的预言有关系?”他淡淡问道。
  顾十八娘并没有在他脸上眼中发现一丝异常的波动,看来文郡王并不是如同自己一般死而复生的……那事情就更简单了。
  她想着,脑子里又飞快地将事先演练无数遍的话又过了一遍。
  “我也不信。”她接过话答道,将视线微微垂下,“所以,我希望人能珍惜生命。”
  “也就是说,我应该帮你,这样我才能保住性命?”文郡王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是不是这样?”
  “不是帮我,是帮我哥哥,”顾十八娘微微低着头说道:“还有一句预言,”她看着他,抿了抿干涩裂缝的嘴唇,“建康七年六月,顾海死。”
  “这个倒不是什么预言,而是事实。”文郡王嘴边浮现一丝笑,说道。
  他转过身,在正中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喝茶。
  “郡王已经身体有恙了吧?”顾十八娘说道。
  并没有想象中被触及忌讳而暴怒,文郡王只是放下茶杯,点了点头。
  “于是我就会因行猎磨伤一根手指的缘故而死去?”他淡淡说道,一面伸出自己的左手,尾指上裹着一圈薄薄的布条。
  “是或者不是……”顾十八娘重新垂下头,答道:“不是还有另外两个预言可以印证……”
  今天是五月二十日。
  头上传来茶杯盖轻磕的清脆声音。
  “顾湘,”文郡王站起身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话,我哥哥死,郡王也……”顾十八娘低着头说道,并没有再次将那个贵人忌讳的字眼说出来,点到为止。
  “不是呢?”文郡王见她竟然没有再说下去,不由微微一挑眉追问道。
  “没有不是。”顾十八娘答道,抬起头,神色淡然。
  “所以呢?”他接着问道,一手扶着自己玉石腰带。
  “所以,我哥哥不死,打破预言,或者我哥哥死,命运依旧。”顾十八娘答道。
  文郡王看着她一刻,忽地笑了,笑容很快一收,大袖一挥,负手而立,不怒自威。
  “顾湘,你以为这些话可以吓到我?”他问道。
  “那就请郡王治小女诅咒郡王之罪,然后郡王自等着既定命运到来,而郡王你心中所念之事,便交由哲郡王接手即可。”顾十八娘抬起头,神情泰然地说道。
  听到她前面几句话,文郡王神色并无异常,待听到最后一句哲郡王,不由神色一变。
  哲郡王这三个字,绝对的震动了他。
  秀王妻妾众多,子嗣虽然不多,但比当今皇帝可要好多了,而且基本上都养活了。
  他身为长子,身后弟妹共有七人,哲郡王是他的三弟。
  她为什么不说二弟或者四弟?为什么偏偏说出来的是三弟哲?
  莫非她说的是真的?
  文郡王脸色的微变,并没有逃过顾十八娘一直警醒的审视,直到此时她才微微松了口气。
  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想要说动蔡文此类贵人,就得抓住他们的弱点,针对这个弱点抛出诱惑,让他和自己的利益绑在一根绳上,这样才算是能得到他正眼相待。
  看来那一世是哲郡王取代文郡王成了皇帝,而这一世,文郡王虽然还没死,但哲郡王对他地位的威胁依旧存在。
  这其实也要多谢命运的强硬要一切回归既定的执念,这对她来说自然是祸事,但也未尝不是喜事,因为她知道命运的倔强,所以反而有更大的自信抛出记忆里曾经发生过的事,在这一世,没有人为的强行刻意干扰,这些事一定会按照既定的安排逐一实现。
  顾十八娘忽地想大笑,命运,还是那句话,你或许是强大的,但不一定是无所不能的,至少她的脑子她的思维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她自己的,命运夺也夺不走阻也阻不了。
  而且她甚至可以利用命运的既定轨迹来获得有利于自己的消息,来帮助自己改变自己一家人既定的命运。
  这就又回到那让顾十八娘很是不解的话上,命运到底是能变还是不能变的呢?
  这个问题已经没有考虑的意义,她只需要做该做的做能做的就足以。
  看着文郡王果然已经被说动了,顾十八娘忍住心内的狂喜,依旧淡然无波地说道:“我说的是真还是假,郡王到时派人查问便知,地动产子,这不是我顾十八娘能自己掌握的……”
  这倒是,文郡王也知道这些事不是某个人能控制的。
  “顾湘……”文郡王看着她,忽地转开了话题,“你如此大胆行事,当真就一点不怕吗?”
  这等行为实在是太过于荒谬太过于胆大了。
  “为了哥哥,我什么都不怕,”顾十八娘看向他,摇了摇头,说道:“大不了,就是一起死而已,为了自己的哥哥亲人而死,有什么可怕的。”
  “为了自己的哥哥亲人而死,没什么可怕的?”文郡王喃喃重复一句,仰头笑了。
  他竟不再理会顾十八娘,笑着就甩袖大步而去。


第139章 意动
  “郡王,那丫头果真这么说?”
  书房里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惊讶地问道。
  文郡王依窗而立淡淡嗯了一声。
  “郡王是信了?”中年男人迟疑一下问道。
  窗边站立的文郡王没有说话,似乎看着窗外的腊梅树入神。
  黄内侍端着一托盘进来,“郡王,汤好了。”
  文郡王点了点头,走过来坐下,在黄内侍的服侍下,将一碗散发着奇怪香味的汤喝了下去。
  “郡王,你的病能瞒过太医院那些人,却是瞒不过那王一章,这些药商,鼻子比狗都灵,咱们再变换花样做了汤,他也能察觉出来……”中年男人沉声说道:“那丫头,分明就是来讹诈一把……很有可能她知道您的病……”
  还在一旁静立的黄内侍闻言,脸色煞白,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都是小的大意……”他砰砰叩头,抹着眼泪就哭起来。
  如果那时他能不见王一章,或者让小内侍晚一点送药过来,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文郡王真实的病如今只有两三个人知道,瞒得这样严密,却出了这样的纰漏,还让其成为别人用来要挟,他可是死定了。
  “知道错了?”文郡王看了他一眼。
  黄内侍将头叩的砰砰响,哭的涕泪四流。
  “去领一顿板子吧。”文郡王淡淡道。
  黄内侍闻言大喜,忙叩头道谢。
  “领完了,别忘了去找王一章要些汤药钱。”文郡王又道。
  已经慢慢退出去的黄内侍听了又忙忙地跪下,才好转的脸色变得煞白。
  “郡王,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该眼皮浅手欠拿人家的好处……”他抬起头啪啪地打自己的耳光。
  怪不得那句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私下收受贿赂揩油的事做的这样隐秘,还是没逃过郡王的眼。
  文郡王要的其实也只是这个结果,并不是要问这些内监吃拿卡要别人多大东西。
  “去吧,郡王府条件苦了点,你们私下创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下去吧。”文郡王淡淡说道。
  黄内侍来自宫中,眼皮不是一般的活络,从文郡王这一句话,也猜出他的真实意思,立刻做出惶恐敬畏的神情,叩头说不敢以后再不敢之类的话。
  “下去吧。”文郡王摆摆手。
  黄内侍这才起身诚惶诚恐地下去了。
  “那郡王是什么意思?”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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