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真健司同人之心如旧-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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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浅川想了想她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好整理的，因为她本来就是空着手来的。如果明天翔阳跟海南的比赛赢了的话，藤真健司的愿望也就达成了，那么她与藤真的契约也就达成了，也就是说，如果明天翔阳赢了，也就是她功成圆满辞别神奈川再度回归黑暗的日子。
想到了这一点她决定跟樱姬讲清楚，鉴于樱姬实在是没做什么坏事，这栋房子又被她买下了不如就让樱姬在这里待着算了。
樱姬知道后自然是大惊失色，她不懂什么篮球之类的弯弯道道，浅川也懒得讲，只是说明天有可能要离开神奈川，樱姬慌忙地转了几圈眼眶微红地做了一桌子菜出来。
“零使大人，这就算是我们的告别餐了么？”樱姬拿着手帕抹了抹眼泪。
告别餐？浅川想了想，算吗？她明天早上不是还要吃饭吗？但看着现在樱姬伤感的样子，她就没把这话说出来，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樱姬更加伤心了，过了一会她抽噎地问道，“您与隔壁的邻居不是关系很好吗？怎么不请他来吃一顿告别餐？”
“邻居？”浅川想了半天才明白她说的是藤真，刚要摇头。
樱姬说：“我看您似乎平日里也不与现世的人来往似乎只有那个少年让您挂心了些。”
这话说的倒是有点道理，浅川踌躇了一会决定去把藤真请过来，就当这一个多月给他添麻烦的报酬了。
藤真在开门见到浅川是十分惊讶的，因为自从浅川搬到对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进过他家的门，不，或者说是院子，但此时浅川就站在他家门前，显然是为了不麻烦直接翻墙一跃跳过来的。
但当他知道原因后就更惊讶了
“告别餐？”藤真略略一思索，这才反应过来，他几乎都已经快忘记浅川和他契约的存在了，每天和浅川一起上学回家都已经成了他潜意识的习惯了。
“那明天还真是要借浅川吉言了，没想到浅川小姐对翔阳夺冠居然这么确定。”藤真笑得有一分揶揄。
“你心中不是已经有这个决心了吗？”浅川靠着门表情淡淡，她的黑眸映射着他的棕。
夺冠的决心……
“那就请浅川小姐稍微等我一下。”藤真穿着家居服，他认为这样应邀怎么都是有些不合适的。五分钟后藤真出现在了浅川的家里，但他没想到还有一个人在，微微惊讶之后一鞠躬
“您好，实在打扰了！初次见面。我是藤真健司，请多多关照。”
樱姬比他更惊讶
“您居然看得到我？”
藤真愣了一下之后迅速反应过来，下意识退后了一步，虽然他因为跟浅川定了契约的缘故拥有了能看见妖怪的能力，但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化成人形的妖怪。
神奈川也的确安宁的过分了。
“给您造成困扰了吗？”樱姬敏锐地察觉到藤真的戒备，静静地退后了一些，深深地一鞠躬。
“哎？没有，是我失礼了才是。”藤真有些赧然，居然因为人家是妖怪就起了警惕，但浅川小姐也在又能出什么事呢。
“过来吃饭了。”浅川冷眼在餐桌前看两个人，哦不，一妖一人客套来客套去，终于忍不住开口。樱姬掩唇一笑
“您请换鞋子进来吧。”
樱姬今天做的是本膳料理，显得颇为正式的模样，藤真咬了一口天妇罗，炸的酥脆的天妇罗因为蘸上了萝卜泥香而不腻。
吃过饭后的浅川和藤真出去散散步，藤真就当解压，浅川就当消食。也许是明天即将分离的忧伤也许是今晚月色刚好，气氛合适的缘故，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似乎聊了很多东西。
“是吗？浅川小姐原来喜欢吃甜食……”藤真笑望了一眼浅川，“真是看不出来……”
浅川：“……”
“我倒是很喜欢寿司，我小的时候，我母亲经常给我做樱花寿司。”藤真双手插在裤袋里，“咕噜噜”“一颗小石子被他踢到了前方去。
“……”浅川犹豫了一下，“虽然有点不太礼貌，但是你似乎都是一个人住的，你父母呢？”
好半响藤真那边都没有声音，浅川以为藤真是不愿意说，正打算扯开话题就听见藤真那里传来了幽幽的声音。
“我母亲……在我上国中时过世了。”
浅川脚步一顿，藤真发觉身边突然没了人也停下来，回头看浅川站在那里。她看着他
“抱歉。”她在十分认真地跟他道歉这也是浅川零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跟人认认真真地道歉。
“这没有什么…”藤真扯了扯嘴角发现一贯维持的微笑居然扯不出来，他只能把头偏向一边借着夜色来掩饰他突如其来的情绪，即使过了这么久提起母亲仍然是他心里的一道疤。
“我一开始跟你订下契约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但是一个多月以来，我想……你的姓氏……”浅川没有再说下去，她觉得藤真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浅川小姐想的那个样子。”这次并没有过很长时间，藤真很快地回答了她，他的脸上有树木打下的阴影，浅川看不到他眼睛中一闪而过的暗沉。
原来……原来真的是那个家族，浅川惊异之余，心中的疑惑没有减少而是愈发浓烈起来，按道理这种家族的孩子哪怕是庶子也应该在家族里规规矩矩地晨昏定省才对，怎么可能放任他跑出来还自己生活，况且她是真的有注意过，真的没有一个人暗中保护他或者是以什么样的理由监视。但浅川没有再问下去，通过对藤真的观察，她明白，再问下去那是禁忌。
想了一会，浅川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纸鹤递给藤真。
“这上面画了一个符咒，是我很久之前让阴阳师画上去的，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就就对它喊一声【去找浅川零】，然后把要说的话告诉它，它就会来找我，我会来帮你的。”末了，她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无论我在什么地方。”
藤真怔怔地接过来，纸鹤在他手心里躺着，看着就像是一只普通的纸鹤而已，他认认真真地把它收到衬衣的口袋中，拍了拍，抬头对着浅川一笑
“谢谢浅川小姐。”
他笑得很好看，露出了白白的牙齿。
但浅川很快就明白，告别餐吃的太早了，纸鹤也送得太早了……
☆、继续当助教
“嘟——！”
没等翔阳的欢呼下来，裁判就吹响了哨子。
“时间到！进球不算！”
这像是一个晴天霹雳将欢呼的翔阳众人生生凝固在最激动的一刻，投进那最后一颗球的藤真也怔怔地站在球场上，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扭头望了一眼记分牌上的85：84，只要再多一秒，他就能把海南从王者的位置上拉下来！
与翔阳相反的是海南大大出了一口长气，本来藤真投进那一球都绝望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海南连胜16年啦！”
“喔喔！！”
……
赛场内的观众有松了一口气的，有为翔阳可惜的，浅川看着场中的翔阳队员，无论是双手叉腰低着头喘息的西园寺，眷恋看着记分牌突然就止不住落泪的山崎博，看着篮筐低声咒骂却红了眼眶的竹冈圭一，拿下眼镜擦拭顺便抹了把眼睛又重新戴上眼镜的渡边还是在场下已经无声落泪的朝仓，亦或是……那个始终都没有动过的身影。
也许是翔阳都没有输过的原因，她从来都不知道这种被她看作高中生游戏的运动原来也可以这么残酷，当这种命运实打实地发生在她日日相处的翔阳篮球队上，她发现她竟也忍不住情绪低落起来，将近两个月的相处，她似乎真的成了这只球队的助教，虽然她似乎并没有给他们任何技术上的指导。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西园寺，他是队长，这个时候不得不站出来，拍了拍所有队员的肩膀，朝他们说了声“去站队吧！”
当翔阳低落着情绪从她身边经过时，似乎所有人都失去了力气，西园寺朝她勉强笑了笑就带着队员往休息室走去，藤真落在了最后，他的脸上有深深的疲惫，却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微微一笑，在浅川看来，他笑得也十分勉强。
“看来，浅川小姐离开神奈川的日子要推迟了。”他慢慢地掠过她的身边跟上前面的大部队。
浅川觉得胸口像是被堵住了，她嗫嚅了几下嘴唇，看着那群少年的背影到底什么也没说出来。
能说什么呢？其实在别人难过的时候，你任何的安慰看起来都像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所以直到后来的颁奖，她也什么都没说。西园寺倒是已经很早就调整过来，在看到队员似乎仍然沉浸在那一秒时，他提高了音量用力敲了敲写着夏季联赛的开赛时间的小黑板。
“你们……是想全国大赛第一场就回家么？！”
众人这才猛然惊醒过来，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全国大赛在等着他们，于是第二天的时候，几乎所有的队员都已经恢复了正常重新将热情投入到了即将到来的全国大赛。
风吹动碧绿的树叶发出“飒飒”的声响，“知了”“知了”，树上的歌声已经传遍了整个翔阳高校，炽热的阳光已经彻底宣告炎热夏季的来临。
篮球馆的温度又上升了，这一点在队员冒汗冒得更快更多的额头上就可以看出来，但似乎谁都憋着一股劲儿，再也不肯喊累不肯央求西园寺休息一会儿。
“搬过来。”浅川双手抱胸指使着身后的新生小透明，小透明们满头大汗，四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抱着一箱冰镇饮料，气喘吁吁地搬到了体育馆的墙壁处。
“自己先拿一瓶走。”浅川还是有点良心的。
“谢谢助教。”四个新生笑的傻里傻气的，格外可爱。
正在训练的队员都有不少眼巴巴地瞅了过来，自进入夏季的炎热期以来，他们助教不要对他们太好，冰镇饮料成箱地买，冰块成堆地搬来给他们降温。
西园寺见这光景，知道也训不下去了，吹了声哨子大喊
“休息！”
“喔——！！”一窝蜂的都跑了过来拿冰镇饮料，末了还不忘笑眯眯地跟浅川说上一声，“谢谢助教！”
浅川认真思衬了一会，对家族中的掌权人笑眯眯跟她讲过的“要适时给甜枣儿”“怀柔政策”……有了更深的认识。这不，喝了她的饮料，自然现在不管高一还是高三都得乖乖地叫她一声助教。高三队员更是已经彻底承认了她的地位。
“好了，安静一下，我有事情宣布。”西园寺开了口，坐在地上喝水喝饮料的都回过头来看他。
西园寺笑意盈盈，“我们跟足球队打棒球比赛的时候不是说了如果赢的话说不定能去一个集训吗？”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胃口才继续开口
“星野老师已经帮我们联系好了，我们放暑假的第二天就出发，为期一个星期！”
“喔喔——！！”众人都惊喜起来，没想到真的可以去。
“队长！集训在哪里啊。不会又是什么清雅的环境吧！”
下面顿时一阵哄笑声传来，自从西园寺上次集训地点的睁眼说瞎话以后，这事就成了翔阳篮球队的梗，无论去哪都得说“清雅幽静”。
西园寺自己也有着忍不住要笑，“行了，这次不骗你们，地点在奈良县的王寺学院。除了东道主王寺学院会参加以外还有别的全国豪强队伍也会来，我可提醒一句，到时候谁要是丢了翔阳的脸……”
西园寺最后这句话简直是用无比和蔼的语气说出来的，配上脸上温柔的表情，即使是在这炎热的天气，翔阳的众队员也忍不住背后一凉打了个哆嗦。
浅川突然有些想笑，但她太久没有笑过倒更像是在拉扯嘴角，于是只能弯一弯嘴角，微微一偏转头就对上了一双棕眸，少年也怔了一下随即朝她眨眨眼，拧上饮料的瓶盖，朝她漾开一个温柔的笑。又转过头去装模作样地认真听西园寺唠叨。
浅川觉得周围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这天实在是热得很。
“对了！快要到期末考试了！新生大概还不知道，翔阳的规矩，期末考试有两门以上不及格的不许参加全国大赛！当然，某些老队员也要注意注意。”西园寺似笑非笑，言语间意有所指。
山崎把头扭向了一边，竹冈觉得今天地板的花纹大有讲究。
有不少新生咋了咋舌，因为翔阳的考试自古有三高：高频率、高难度、高挂科率。两门不及格居然就不能去了……这不是为难人吗？最近的心思都在训练上，哪有时间去管学习那档子事，上课不睡觉就感觉已经是给了老师天大的面子了……
浅川抿唇不说话，从那群新生生无可恋的模样她就知道集训或者全国大赛要刷下去一大批人了……
果然，等到出发那天，风和日丽，车站处众人手中都提着包，人数却没有那么多，除了高三高二全员到齐以外，高一只来了寥寥几人，除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