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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爱你还能怎样-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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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有蜜儿在吧台里招呼他。

他喝完酒,付钱,离去。

她不知道他跟蜜儿说了什么,也不想知道,更不会像个傻姑一样去问蜜儿。

总之,她不愿意再见到他,除非他是纯粹来消费,开门做生意赚钱才是第一,至于别的她不擅长也玩不起。

项善君走后,蜜儿也回学校去了,苏臻不想她太晚回学校。

虽然城市治安很好,没什么事,但是一个小女孩还是安全第一。
    
苏臻想除了项善君这个无赖一样的恶魔,像罗伯特,汉斯这样的客人她是非常喜欢的。

罗伯特常常说:“苏臻,你看我今天帅不帅?”

她会回答:“帅,老帅,老帅了。”

然后他就用手摸摸脑门和头发,故作潇洒,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而起先和他一起来的那两个女学生,来过一两次后,就没有再来过。

她跟罗伯特说,希望他能经常来,能来则来。

她说她想弄一个英语沙龙,到时候会来一些中国学生和他进行英语交流……

罗伯特非常支持她的想法,说尽力过来。

她打心底感谢这位可爱的客人。
    
下班后,低头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上空荡得只剩她一人,抬头望着路灯,模糊地数着有几盏。

她看见前面路边的一棵树下站着一个人,确定那是一个男人,站在一棵树的阴影里。

她不由有些紧张,脑海里立刻翻滚出各种画面,害怕得不敢从那里经过,但又怕原路返回会被倒追,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你好,请问能和你做个朋友吗?”

当苏臻经过那棵树时,树下的那个男人突然说话,吓得她不敢说话。

她没有回答,没有回头,只是望着前方,疾步如飞。

也不敢回头,不知道他有没有跟在后面。

当确定自己已经离他有一些距离了,拔腿飞奔,她要跑回家,越快越好!

她故意绕进小巷子想将那人甩掉,等确定自己跑了很远,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确定他没有跟来。

她确实是被吓着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事,三更半夜碰到这样的雷神。

终于走到家楼下,一边走一边掏钥匙,只有回家才会觉得安全。

“你怎么在这里。”苏臻居然看见项善君站在他家楼下,除了惊讶,还有害怕,“你怎么知道我家住这里?你怎么还不回去?”

    “没,我只是等你回来,看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好,我就回去。晚安。”他熄掉手里的香烟,在他站过的地方丢着好几个烟头。
    
苏臻没有说话,直到看着他走远,才上楼,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知道她住在几楼。

她七上八下,回到家都还觉得身后有影子在跟随。

“秦楚,我今天碰到两个雷神,简直太恐怖了!”苏臻打电话跟秦楚说。

“怎么了?”秦楚慵懒地问,显然是睡梦中接电话。

苏臻就前前后后把假表哥,和回家的种种惊悚,详细述说了一遍,希望能得到他的安慰。

可当她说着说着,却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了鼾声,秦楚已经睡着了。

秦楚啊,秦楚啊,我都还没有睡觉,你怎么可以能睡觉啊?

挂掉电话,她直接钻进被子,记得小时候害怕时总是躲到被子里,把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就什么都不怕了。

今天的事儿,让她难过委屈,想着想着就掉下眼泪……

挂着泪珠儿睡去。
    
她觉得自己异常脆弱,也不知道何时变得胆小而爱哭了,还是从小就这样呢?

    





第16章 善君不善

中午起床,苏臻感觉鼻子呼吸不通畅,夜里受凉感冒了。

窗外下着小雨,绵绵春雨带着丝丝寒意。

冲了一杯咖啡,窝在沙发上,愣愣地发了一下午呆。

她甚至怀疑自己有老年痴呆的倾向,最近反应似乎都迟钝了。
    
“苏臻,你在哪里?”赵绵绵在电话里问。
    
“在家。”她窝在沙发上慵懒回答。

    “晚上一起吃晚饭吧。”
    
“不用了,我约了朋友了。”她想也没有想的推却。
    
“那好吧,要不明天?”赵绵绵又问。
    
“好。”她之所以说不去,不是不想见到钟煜,而是怕赵绵绵要自己去问他那些弱智问题。

但愿明天赵绵绵能忘记约自己吃饭的事情。

周末的夜晚,店里的客人比平常要多,大多是在校的学生。

罗伯特热情地和同学们交流着。
    
“老板娘,你好,请你这里搞乐队个演的活动吗?”一个年轻的男生问苏臻。
    
老板娘?听到这个称呼,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可以啊,是你们自己的乐队?”
    
“是啊。都是同学。”男孩高兴地说。

    “不过小店的音响效果比不上大歌厅。”
    
“没事,没事,我们只想找个地方唱歌给大家听……”
    
最后,男孩把演出时间定在一个月后,并要她多宣传宣传。

看着他那认真的干劲,她很是赞许年轻人的青春阳光。

    蜜儿是个非常乖巧勤快的女孩,见事做事的她,让苏臻感觉工作轻松不少。
    
“那个神经病今天没有来?”蜜儿悄悄问苏臻。
    
“谁?”她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蜜儿又接着说:“其实他挺好的,直爽,个性。”
    
“你觉得他好?那晚你们俩说了什么?”苏臻记得上次去楼上后,项善君好像有找蜜儿说话。
    
“什么都没有说啊。我觉得他虽然长的是丑了点,也老了一点,但是味道好像还不错。”蜜儿调皮道。

    “你这丫头,别瞎说。我的口味比较清淡,我喜欢干净清爽,风度翩翩的优雅男子。”她一边描绘着,一边回忆着钟煜的模样,“你该不会有恋父情结吧?”她故意这样问蜜儿。
    
“没有,我还以为你有喜欢他。”蜜儿说。
    
“没有,我才不会……怎么可能……”她着急道。
  
苏臻正和蜜儿说着,一束勿忘我和满天星的花束出现在吧台上。

坐在吧台里的苏臻抬头看了看,没有看见送花的人,心里正纳闷,却见项善君从吧台那边冒出来。

    “哈哈,没想到是我吧。”他笑的模样拧出来一脸皱纹。
    
“你来了。喝点什么?”蜜儿知道苏臻不想见他,就帮她招呼。
    
“那个。”他指了指酒柜上的酒。“你们也喝点,一起喝,我请客。”他说。
    
“我不喝,我不会喝酒,一会儿还要回学校。”蜜儿说。
    
“你还是未成年,不喝也对。”
    
“我已经成年了。”蜜儿说。
    
“可是你模样看上去只有十六岁啊。”他说。
    
蜜儿也不说话了,跑楼上招呼客人去了。
    
“苏臻,你喝一点。”
    
“不想喝啊。你烦不烦。”苏臻看见他就心情不好。

喜欢的人,对她迟迟没反应,不喜欢的人,死缠烂打。

也是太讽刺。

他听她不耐烦的口气,识趣闭嘴,安安静静坐吧台边喝酒,看她跟客人聊天,买单找钱。

他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她没有移开过,她想自己真的是碰到胎神了。
    
夜深了,客人都散去,他却趴在吧台上好像睡着了。
    
“喂,下班了,回去睡觉吧。”苏臻推了推他说。
    
“苏臻,能陪我说说话吗?”他依旧埋着头。
    
“说什么,走啦,走啦,我要关门了。”她推了推他。
    
“苏臻,苏臻……”他竟哽咽起来。
    
她见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不理他。

独自一人楼上楼下的收拾起来,空酒杯、烟灰缸、扎壶,都放进盥洗池,然后又开始扫地。

“呜呜呜……”他竟失声痛哭起来。

她不明白是什么事情使这个男人如此悲伤,但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好随他去了。

心里也隐隐同情起这个面容憔悴,神情复杂的男人,的确他是一个怪异的人,祈求上帝他不是变。态杀手才好。
    
“怎么了,为什么哭?”她被他的哭声吓住了,停下了手里的活,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啤酒,自顾自的喝起来。

他似失去亲人般的痛哭,如一头悲伤嚎叫的老狼。

她嘴里嚼着怪味胡豆,一边呷着啤酒,说,“要不喝一杯?”

给他倒了杯啤酒放他面前。

“谢谢。”他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哭的通红,连脸都是红的。

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她又给他倒满。

“苏臻,谢谢你。”他又重复说了一句谢谢。
    
“不开心?继续喝酒吧,喝得晕晕乎乎的回去正好睡觉,睡着了就没有烦恼了。”苏臻表情冷淡,说话机械,找不到安慰他的话。

    “你看我的样子是不是很老?”他望着她的眼睛问。
    
“还好啦。”
    
“那你猜我多大?”
    
“你上次不是说过是三十六岁吗?”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乎别人的看法,难道男人也怕老?
    
“对,我忘记了,我的确只有三十六岁……”他若有所思地说。
    
“那怎么了,我觉得很正常啊。人的容貌和年纪相差很多的人很多啊。”嘴上回答着,心里却无比厌烦。

    “你失去过亲人吗?”他问她。
    
“……”

她不想回答,自己未出生时爷爷奶奶就去世了,而外公外婆都还健在。

在她幼年很疼爱自己的大伯父,十几年前死于肝癌,但自己却没有参加他的葬礼。

对于死亡她没有具体的感受。
    
“四年前,我出了车祸,当我醒来,我的脚后跟长在了前面,身上缝了六十多针。而我的妻子在那场车祸里去世了……”

他很平静地说着他的过去,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告诉自己这些,或许只是想倾诉?

“忘记过去不开心的事情吧,会好的,不是还有孩子吗?”

    “怎么能忘记呢,我那么爱她,曾经我也绝望的想过要自杀。但是想起年幼的儿子……我失去的是妻子,他失去的是母亲……这世界为何如此,人的生命为何如此脆弱?”
    
“……”她惊讶他的经历。
    
“苏臻,我是真的喜欢你,或许我的举动令你感到困扰,我真心的跟你说抱歉。
“你有一种很迷人的味道,深深将我吸引,如果你也能喜欢我,那该多好。
“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这么老,又这么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但是,请你不要拒绝我的爱好吗?……”
他的言辞令她不知所错。
    
“这……”她词穷,脑海里一片空白,想说拒绝他的话,又怕之于他来讲太残酷,只好继续沉默。

“虽然我心里还有她,但她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清明节快到了,苏臻,我有个小小的请求,清明节那天,你能否陪我去看看她?”

“啊……这……”
苏臻心里冒出各种想法:到底为什么会遇见这样一个人?
难道上帝派来安慰我的?
可我又不喜欢他,怎么能够安慰我?

他的所作所为对她而言是一种困扰。
    
“可以吗?”他问。
    
“看吧,到了那天再说吧。”她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好,谢谢你。”他双手握着酒杯,望着空掉的杯子沉思。
    
“还要喝点吗?”
    
“不用了,喝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了。”他起身欲离去,走到门口又停下来,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先走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没事,让我送送你吧。”他固执的坚持,她只好随他。
    
俩人并排走着,隔着半米的距离,他想靠上来,她就快走几步躲开。

下过雨的路面湿润得黑又亮,夜风吹来,有些寒意,苏臻突然咳嗽起来。

早上起来就有些感冒,现在吹了风,看来是更严重了。

她疾步走着,希望能快些到温暖的家。

    “你感冒了?”他问。
    
“嗯……”她又咳嗽起来。
    
“那去买药吧,别拖着。”他关切道。

    “没事,睡一觉,或许明天就好了。”
    
“这怎么行,感冒是万病之源,还是去买药的好。”
    
他的个人英雄主义令她反感,平素爱自由,特立独行的她最讨厌别人强迫自己。

于是坚定地说:“不要,不想随便吃药,真的没事。”
    
“走,买药去吧。”他突然抓着她的左手,就往24小时药店走。

她想挣脱开他的手,却被他死死抓着。

她被他拽着往前走,手似乎被卡住般不能抽离,但她却感觉到他手心里的温暖。

有多久没有这样被人牵过手了,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模糊得都想不起来了。

她这样想着,就由他牵着走。
    
走了一段路,她又说:“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了。”

在她心里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他。
    
他头也不回地说:“不放。”

“放,放开!我跟你去买药就是了。你再不放开我就生气了!”她用右手去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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