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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猜心游戏-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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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老师什么也不肯说。”许重燃打了个哈欠说道,他有点没倒过时差来。
  “也就是说这一趟美国之行,唯一的收获就是我弟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许一臣的口气颇为玩味。
  许重燃尴尬地“嗯”了一声:“其实你也可以理解为你多了一个弟弟……”
  他话没说完,就被沈秋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立马闭了嘴。
  许一臣显然在生气。
  许一臣生气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看起来与平常无异,甚至还要温和一点,其实已经快气炸了。多年以来照顾的弟弟竟然是双重人格,还是被心理学的导师莫名其妙搞成双重人格的,许一臣的心情可想而知。
  “那么你们准备怎么办?”许久,许一臣才开口,这句话是问沈秋的。
  “重光虽然不在,但我想继续调查这件事,毕竟不抓住凶手,我也一样寝食难安。”
  车子在许宅前停了下来,秘书下车给沈秋打开门。
  “沈大小姐又要改行做侦探了?”许一臣忍不住开始毒舌,“一个两个就知道逞能,好像全天下的警察都消失了一样,需要你们自己去抓什么凶手,结果呢?嗯?”
  “我想从头开始查。陶安可已经在帮我找韩夏奶奶的地址了,我想去看看。”沈秋无视许一臣的冷嘲热讽,掏出一个小本子。早在飞机上,她就拿着这个本子在写写画画。
  许重燃凑过去想看一眼,却被她挡住了。
  “不让看?这么小气?”许重燃撇撇嘴。
  “好了,打情骂俏麻烦滚下车去,我还得赶回公司去。”许一臣开始撵人了。
  “因为会有种我在给许重光戴绿帽的错觉吗?”许重燃吃吃地笑起来,并且在许一臣反应过来前迅速下车关上门,拉着沈秋就走,速度当真是快如闪电,等沈秋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进到客厅里。门外,坐在车子里的许一臣满脸变幻莫测。
  很快,理智还是占了上风,许一臣的车子发动,朝公司开去。
  沈秋已经对许重燃无语了,她拨通陶安可的电话:“地址找到了吗?好,我一小时以后出发。”她干脆利落地说道。
  “别太拼,沈秋。”许重燃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却被沈秋躲了过去。
  “嗯……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需要和你保持距离。”沈秋努力想露出一个笑容,但没有成功。
  许重燃微笑起来:“不要紧的,沈秋,许重光不会怪你的。”
  那样一本正经说话的许重燃,让沈秋有刹那间的错觉,仿佛许重光回来了。她的眼眶忍不住有些湿热,于是迅速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吧,一会儿你还要陪我出去一趟。”
  沈秋一边说着,一边关上房门,随后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陈嫂每天都在打扫,即使几天不在家,她的被子上依旧是阳光的味道。沈秋把脸埋在里面,任由温热的泪水打湿被面。
  “重光,我很想你。”
  两年过去了,韩夏的奶奶依旧住在韩夏去世时的老房子里,老太太失去唯一的亲人以后,就变得有点疯疯癫癫的,一直以为韩夏还活着。
  沈秋敲开门,一个皮肤黝黑、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老太太打开房门,一股恶臭随之扑面而来。
  “你们就是小夏的同学啊。”老太太笑眯眯地招手,“外面那么冷,快进来坐。”
  “哎,谢谢奶奶。”沈秋笑了笑,一把拉住想要打退堂鼓的许重燃,冲进了房间。
  “小夏最近一直没回家,学校里有那么忙吗?”老太太唉声叹气地说道,“跟她说让她注意身体也不听,每天就打个电话过来,有什么用呢?拿个作业还要同学帮她,自己回来多好啊。告诉她,奶奶想她了,让她回来看看。”
  沈秋一边应下来,一边观察着整个房子。
  房间里乱糟糟的,到处都是堆放的杂物和老太太从外面捡回来的垃圾。虽然早在出事的那一年,许重光就不顾自己嫌疑犯的身份,给了老太太一大笔钱,但老太太一直念叨着要给韩夏存着,所以没动过。
  “奶奶这里乱糟糟的,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你们的,奶奶去给你们拿牛奶啊。”
  虽然沈秋一直说不必了,但老太太还是自顾自地去了厨房。
  “唔,咱们能不能说重点,这里太臭了,我快窒息了。”许重燃夸张地翻了个白眼,做出一个要晕了的动作。
  沈秋觉得肩膀一沉,许重燃毛茸茸的脑袋靠了过来,倚在她的肩膀上。她能感到对方喷出来的些许热气,浑身一颤,想也不想一把把他推开。
  她刚想发作,老太太却端着两杯牛奶走了出来,里面还漂浮着两只蟑螂。
  “奶奶,我们还赶着回学校呢,就不喝了,还得麻烦您帮我们指一指韩夏的房间是哪一间,我们找到东西就走。”许重燃赶紧站起来说道。
  于是老太太放下牛奶,指了指房门,下一秒许重燃就拽着沈秋进了屋。
  “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都风风火火的,小夏也是这样。”老人摇了摇头,慢慢坐到沙发上,轻轻叹了口气。房间里光线昏暗,她浑浊的眼里沁出一丝泪水,“小夏啊,奶奶想你啊。”
  韩夏的房间是老房子里唯一向阳的,阳光洒满了屋子,如果不是满布灰尘,本该是十分温馨的场景。房间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靠在窗边,上面钉着一小排书架,疏松地摆着一些书籍,既有专业课也有普通的言情小说。
  床边则是写字台,她的日记本、一些随手写的字条还有笔记都早已被警方作为案件相关的证物带走,写字台上空落落的,只散落着几本常用的课本。许重燃随手翻开一本专业书,里面掉出一张四级成绩单。
  “这分数,考得不错啊。”许重燃啧啧说着,把单子重新夹回书本里。
  “考得好不好又有什么分别,人都没了。”沈秋随口说道。
  许重燃耸耸肩,继续翻检着书本。
  韩夏显然是极喜欢在书本里夹东西的,几乎每一本书都能掉出一些东西来,有的是书签,有的是考试的练习题和卷子,用便签纸记的笔记更是层出不穷。两人翻检时都要小心谨慎,一不小心,就会把东西漏掉。
  许重燃笨手笨脚的,一不小心就撒了一地。
  沈秋只好蹲下来帮他收拾,她动作太毛躁,两人的头撞到了一起。这一下撞得不轻,沈秋低叫了一声,刹那间有些头晕眼花,站不起来。
  毕竟从去美国开始,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许重燃晕着的时候,沈秋却是清醒的,清醒地想着可能发生的一切,清醒地跟警方编好说辞,清醒地通知许一臣,清醒地把人带上飞机。十几个小时的路程,她根本没合过眼,只要一想到许重光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她就觉得心里狂躁得很。
  接连的疲惫本就让她有些难受,这一撞竟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沈秋刹那间头晕目眩,双腿发软站不起来,只能坐到了地板上。
  “你没事吧。”许重燃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
  他们坐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沈秋靠在许重燃的肩膀上,感到一双温热的手贴着她的额头,温暖而干燥,和以前一样。
  “太累了就先回去,这些事不急于一时。”许重燃耐心地劝阻道,“来,我扶你起来。”
  “我不回去!”沈秋双腿发软,眼神却还是那么坚定,她甩开许重燃的手,轻声说道,“我不回去。许重光回来之前,我得把这件事解决了。”
  许重燃崩溃地翻了个白眼:“你傻啊,这么多年没解决的事,你就能马上解决了?你别忘了,那个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我看不用等他催眠你,你自己就快要把自己的精神搞垮了。”
  沈秋苦笑一声,感到自己额头上有冷汗沁了出来,一片凉意,可是头脑也清醒了许多。她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准备继续。
  许重燃挠了挠头:“实在不行,你就把我当作许重光呗,反正长相一样。”
  “不一样。”沈秋停下动作,转身看向许重燃。
  他们在阳光下静静地对视着。
  女孩子的眼里并没有焦虑或者伤心,她沉稳而坚强,充满着力量。
  “人的外貌可以改变,灵魂却是不能复制的,许重光对我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灵魂。无论过去一天、一年、十年、二十年,都是一样。”她看着许重燃,满满的深情快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有晶莹的液体在她的眼眶里打转,然而许重燃知道,她在通过他的脸追寻另一个灵魂。
  即使许多年后,他也依旧记得那个午后,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沈秋到底有多爱许重光。
  那样的沈秋,那样光彩夺目又坚强决绝的女人,那样永远挺直着腰肢,永远高高在上的女人,站在他面前,平静地诉说着,对一个人深沉的爱意。
  沈秋说完,才发觉出自己的失态,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却被许重燃一把抱住,男人抱得太紧,让她挣扎不开。
  “你干什么?”沈秋惊叫道。
  许重燃立刻松开手,不好意思地笑道:“太感动了,一不小心入戏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后退,一不小心撞倒了韩夏的枕头。
  枕头落在地上,却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许重燃和沈秋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奋的光,他们合力打开枕套,从里面翻出一本书来。
  “《法学概论》?”许重燃愣了愣,“教科书需要藏得这么严实吗?”他说着,把书打开,一张照片从里面飘了出来。
  那似乎是从什么证件上撕下来的一寸照,上面还有一点点钢印。照片上的男子带着微微的笑容,清秀而美好,被阳光照射着,泛着柔和的光芒。
  沈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张照片,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想起许重燃说过的话:这个凶手所需要具备的条件太多了,用排除法,其实很容易把目标缩小到一个极小的范围。首先,凶手和韩夏、温琪的人际关系一定有交集,其次他能够在你的饮用水里下药,他极有可能跟你和许重光认识,他和沈成阳有仇,他有使用催眠术的能力。排除最后一条有可能隐藏,剩下的,你觉得他有可能是谁呢?
  那么他是谁呢?
  沈秋伸出手把照片捏在手里,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许重燃,几乎是歇斯底里地道:“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早就知道!”
  许重燃被她的表情吓坏了,往后退了一步:“冷静点冷静点,这事我得从头说起……”
  他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啪嗒”一声轻响,房间的门被锁住了,随后液体的滴落声和汽油味慢慢蔓延过来。
  沈秋收好照片,迅速跑到门边,果然,韩夏房间的门被反锁了,她敲着门,大喊道:“奶奶,你在吗?奶奶?”
  房间外,一身污垢的老人抹了一把脸,目光茫然而空洞,手下却仍在慢吞吞地洒着汽油。先是客厅,然后是厨房,再后来是次卧和卫生间,她仔仔细细地把笨重的汽油桶倒空,嘴里喃喃着:“都烧了,都烧了……”
  许重燃让沈秋让开,而后开始踹门。门锁被踹得“砰砰”作响,那是把老式的门锁,泛着崭新的金属光泽。
  “不行,你把凳子拿来。”许重燃指挥道。
  沈秋应了一声,搬过韩夏的椅子,许重燃接过椅子,一遍遍地用椅子砸门。三合板的木门质量并不好,中间还是空的,很快木门的中间便被许重燃砸开了一个口子,汽油的味道扑面而来。
  视线所及的地方,只见韩夏的奶奶正颤颤巍巍地拿着打火机,因为手抖点不着,一遍一遍地摩擦开关。
  “奶奶,你干什么,太危险了!”沈秋大喊着。
  老人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空洞地看了她一眼,竟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样子实在有些惊悚,沈秋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老人终于打着了打火机,火星点着了老人身上和脚下的汽油,刹那间,她的浑身燃烧了起来。
  痛苦的哀号声仿佛野兽的号叫,响彻整座老房子,地板飞快地燃烧起来,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门外已是一片火海。
  空气里都是烧焦的味道,浓烟滚滚,沈秋被呛得后退了几步,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又是催眠术!”许重燃气急败坏地大吼,“刚才真是大意了!”
  还好这房子是在二楼,窗外也没有防盗窗。许重燃迅速把窗帘扯下来,撕成一条一条的绳子系紧,一头拴在窗框上,一头垂落下去。
  此时,滚滚浓烟已经开始充斥韩夏的房间。沈秋仍然没从方才的景象里回过神来,她不停地问:“为什么?为什么?”
  许重燃拉过她来:“现在没空解释,先走再说,你想被烧死吗?”他气急败坏地说着,沈秋却似乎被刚才接连的打击震撼到了,呆呆的仿佛木头一样,没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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