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诡事录-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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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抛弃家人,抛弃朋友,抛弃故土家园,难道就是为了活得时间久一些跟人不停的拼命?”
铮!
李九娘的脑海里响起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惊得她猛然间惊醒,在刚才她与王骖说过的一句话不禁又从她的嘴里跳出:“后来时间长了,都忘记我客以拼命的修炼是为了什么了。仇人不记得了,家,也不记得了……”
拼命的抛弃了家人、朋友、故土,为了就是为了活得更久一些跟人不停的拼命!
哈哈哈,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
忽然间许多前尘往事一幕幕的在李九娘的眼前展现,飘过,就像是一幕幕的闹剧。
李九娘放声大笑,笑过之后又是放声大哭,哭得肝肠寸断。
百万年的苦难竟是一场笑话,百万年的拼杀竟是一场闹剧,百万年的苦熬、苦撑不过是自苦自累!
……
看过了回魂石里的记录的王骖心里正是五味杂呈,忽听得小楼里传来惨烈的狂笑便是一惊,再顾不得自怨自哀自伤,拔腿就从常为的小院冲了出来,刚至小楼门口又听得李九娘在哭,哭得悲凉凄然,心中一痛,抢步奔了进来。见得李九娘抱着胸,蜷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王骖大惊失色,抢步上前将她抱起:“娘子,你怎么了?”
李九娘顺势抱住王骖,紧紧的抱住他,头搁在他的肩头上,失声喊了一声:“是我错了!”
王骖满头雾水,却是心痛不已,回抱着李九娘,一个劲儿的道:“不是你错了,是我错了。”
“你错哪里了?”不想李九娘却是推开他,这样问道。
王骖一怔,他哪里知道他错哪里了啊?但是李九娘既是这样问了,他是势必要答个一二三四五来才行的。
脑中飞速运转,一阵搜肠刮肚,王骖的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刚才他在回魂石里看到的事,脱口说道:“我错在什么都依着你,才使得你一直自苦。”
李九娘睁大着眼睛,眼睑下挂着泪珠,怔忡的看着王骖。
“怎么?我说错了吗?”王骖被李九娘看得心里一阵发毛。
“没有。”李九娘缓缓摇头,说道:“只是那却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声佛号,陈和尚常为出现在了门口,笑眯眯的看着李九娘和王骖:“恭喜李道友七情重聚,重归本真。”
“什么意思?”王骖一头雾水的问道,一转头,却是见得抹着泪的李九娘笑的李九娘似乎不太一样了,那笑容……真的是好美,好亲切。
“呆子。”李九娘笑骂一声,转头冲常为道:“还什么阿弥陀佛?你不是打算还俗了吗?”
“是了,是了。”常为讪笑:“替你们高兴,竟忘了自己不是和尚了。不过又有什么关系?不是佛便念不得佛吗?心中无念诸法皆念,心中有佛诸事皆佛。无佛有佛,有佛无佛,只随我心尔。”
第225章:唧唧复唧唧
什么有佛无佛,王骖听不懂,不过最后那一句“只随我心”倒是很明白。知道必是李九娘和常为修行上有了大精进,也是为他们高兴。
兀自高兴一阵,常为便又离开了,让王骖好好的陪着李九娘。
王骖只觉得常为最后那一挤眼颇是猥琐,却不知他这不怀好意打哪里来,于是一头雾水。
常为走后,李九娘问王骖道:“常为给你看了?”
“看了。”王骖点头,挠着头说:“感觉好不真实,那真的是我吗?”
“当然是你。”李九娘说。
王骖越发的不好意思了:“我之前竟是那么厉害……”讪笑,“越发的觉得现在没用了。”
“那是因为你的神魂被九渊下了封印,等到来日封印解了,你便可以恢复了。”李九娘说。
“哦?”王骖迫不及待的问道:“那我这个封印要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就见得李九娘神色一暗:“我也不知道,想来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闻得李九娘这话,王骖便是一呆,随即低落起来:“哦,这样啊。”
“其实又有什么关系?”李九娘一笑,伸手握住王骖的手,让他看着自己,四目相对,她轻声的说道:“你很在乎比不得我力量强大吗?”
当然是在乎!
哪个男人愿意比自己的女人弱的?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让李九娘温柔似水的目光看着,这些话王骖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反而道了一声:“倒也不是在乎,只是不想拖你的后退,想帮帮你。”
李九娘展颜一笑:“在乎也没有关系。”眨了眨眼睛:“反正你也追不上。”
王骖一呆,随即双脸便是一红。刚才常为不仅把李九娘半个月前的记忆给他看了,常为还把他自己的也给王骖看了,使得王骖常知李九娘这句“反正你也追不上”的奥义。是以,很是羞赧……却不知道怎么的,羞赧之余竟有一丝甜蜜。
“半个月前的那场大战,我们虽然胜了,却也遗患颇多。”李九娘突然正色道:“你的神魂因此与九渊大阵联系得更紧密了,若是你现在身亡,神魂便会回归九渊星阵之上永远的禁锢起来。等到你的元力消耗殆尽时,你的神魂便会消失,九渊星阵便失去了阵眼便会崩塌,这个世界也将毁灭。
再有,黑面死无人主持三界轮回,天下的人若是死了便不能入轮回,世上将是游魂遍地,恶鬼丛生。因无人主持轮回,没有神魂轮回投胎,所生之新儿将是无主空壳的躯体。
如此,天长日久,此界必将沦为鬼界。
再时日久远,这里的鬼魂便会消散……
你看了回魂石应该知道,这里的人都曾是我们的故人……
我是不忍让他们就这样消亡的,想来你也不忍。”
“那怎么办?”王骖当然不忍。
李九娘说:“我得将尽快养好伤,然后重新布置九渊星阵。”
“好!”王骖点头:“那要我怎么帮你?”
“我要你也修炼。”李九娘说。
“好,我修炼……”王骖连连点头,却是一呆:“修炼……,怎么修炼?从哪里修起?”
看着王骖的呆样,李九娘不由得噗滋一笑:“你急个什么?我既然跟你这样说了,自是要教你的。”
“是哦……”王骖讪笑着不已。
笑一阵,李九娘又再言道:“你的凡体肉胎不宜修行,况何你的身体在那场大战中也是受了损伤,所以当务之急的第一步,便是给你炼体。”
王骖心里奇怪,李九娘说他的身体受了损伤,他却是没有觉得,不仅不觉得受到了损伤,反而觉得他的武艺比之以前有了长足的精进。
但是娘子这么说……必有道理的,听着就好了!
“那要如何炼体?”王骖巴巴的问李九娘。
李九娘道:“先不急,先让我养养伤。”
“是哦,你养伤要紧。”王骖点头如捣蒜。
至于李九娘要如何养伤?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王骖张口就来——却是不能说出口的,赶紧的做就成啦!
简直太轻车熟路了!
简直太喜欢给娘子疗伤啦!
简直,简直了!
王骖踮踮的起身,搓着手的去将门关上,没有门栓便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将两扇门栓了紧实。
嗯,很不错,谁也别想进来。
点点头,王骖踮踮的跑回了李九娘的身边,然后……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唧唧复唧唧,谁在当户织,既闻机杼声,又闻女叹息……
常为师徒也甚是知情识趣,也不来打扰李九娘和王骖,等得小楼门重开之时,王骖神彩飞扬,整个气质都为之大变。而李九娘,也从他的身后走出了门来,再不需要王骖将她抱来抱去的了。
那常为似开了天眼一般,这边小楼门刚一开,他的声音就响了过来:“二位终于舍得出关了?”
身随音至,眨眼间便到了近前。
李九娘将常为打量了一眼,笑道:“这一日你的收获也不小啊!”
“彼此,彼此。”常为一笑,然后道明来意:“不知接下来有何安排?”
李九娘也正有要与常为商量接下来的行动,便让了常为进小楼。
“我去找点吃的。”王骖说道。
“去吧。”李九娘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去别处,就在这花园里。”
“好。”王骖应了一声,向前走去。
李九娘让常为进了门,只见得小楼里那浓如白稠的雾气已经变得稀薄了,如烟纱一般飘飘渺渺,甚至是仙幻。
常为意味深长的看了李九娘一眼,在屋中一蒲团上坐下,言道:“在你们修炼的时候,我去外面转了一圈,这天上,果然还留有黑面的余党。”
“这是我早就预料到的。”李九娘点点头说。
“怎么办?”常为说:“是我先去将他们处理了?还是等你完全恢复了再说?”
李九娘想了想道:“我的意思是等我们都完全恢复了再去处理这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那黑面是被人击伤逃到下面去的,只逃下去了半片残魂,其余的都被一个叫布遥尘的炼成了丹吃了。”
第226章:有鬼拦路
“哦?竟有这样的事?”常为果然是不知道,很是吃惊,言道:“原来竟是我想错了。黑面竟是只剩了半片残魂便能与觉酸的王道友一战——可想他全盛时是何等的厉害!如此,那布遥尘必定不是善与之辈。”
“所以,还是谨慎些好。”李九娘说:“此处是四海九渊之灵汇集之地,我们藏在这里潜心修炼,必可日行千里,用不了多少日子便可恢复。”看了一眼常为,李九娘一笑道:“让我安安静静的养好修,我便给你指回下界的路,好叫你快些去找你的榔头姐姐。”
“说那些做什么?”常为老脸通红。
计定,于是常为便约束自己,不再东跑西跑,让李九娘安心养伤恢复修为,他也趁机修炼,希望能够更进一步。
且将李九娘和王骖等人养伤修炼之事暂且按下不提,花开两朵,我们分说别支。
话说那日李九娘和王骖等人跳下伏魔井,小和尚乱叫暴露了行踪,还好常为厉害,点指使了个法术遮住了行踪。却是,他们刚从蓝色的井壁穿走时,那人口中的“陶先生”便被找来了。你道是谁?正是李九娘猜测的陶缶也。
陶缶一眼就看穿了常为的障眼法,也跳到了伏魔井中,只是他修为不够勘不破伏魔井中的机关所在。知道这井下定有玄机,却是勘不破,气闷一阵,只得又跳了上来。
“来啊,把这口井给填了!”上了井,陶缶气极败坏的大喊道。
一声应喝,一队兵丁便搬了些火油黑石等物,把井给炸了。
炸了井不算完,陶缶又想去狱下找王骖家伙的秽气,却是到了大狱却见得里外兵荒马乱。抓了一个兵丁喝问:“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出了什么事?”
那兵丁十分胆小,哆哆嗦嗦半天,才道出原由来:“来了妖怪,劫走了王家的人。”
“什么?”陶缶大吃一惊,一把擒了兵丁在手使劲一扔。兵丁嘣的一声被他砸在墙上,然后气绝身亡了。
看也不看那可怜的兵丁一眼,陶缶气极败坏的下了狱里,来到了关押王家人的地方,果然见得人去狱空。在看狱中情景,却是门好锁全,只是在墙角多一个个大洞。
那洞高约两米,宽约一米半,足可供一个大汉在里面奔跑。
看不清洞里的情景,可只以看到洞里雾霭丝丝缕缕游荡,似无数的怨灵幽魂一般。
陶缶当然不怕怨灵幽魂,怨灵幽魂对他来说那是绝好的补药。
所以,陶缶想也没有想便一头扎进了洞里,洞里的高矮宽窄如在外面看到的一样,他站在里面连腰都不需要弯,头也不需要低,因为洞的地、顶和两壁都十分的光滑,根本没有一点突兀。
但是,进了洞,陶缶就看不到那丝丝雾霭了,只觉得洞里有些暖烘烘的,让他有些不舒服。
往里走了一段,便感觉到有气流从身后冲来,以为是有人背后袭击,回手便是一掌,只听得啊的一声响,随他进洞的一个偏将被他一掌击毙。而那偏将,正是举刀朝他砍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将随行的兵将吓坏了,一个个惊恐的瞪着眼睛。
“没事,继续走。”陶缶阴沉沉的侧身,点了一队小卒在前开路。
小卒不敢违拗只得哆哆嗦嗦的前行,因害怕总是一步三回头。却是,他们一回头,就见得陶缶将那个死了的偏将抱起,扳着他的脖子一口咬了上去。只听得一阵咕咚咕咚的吞咽声,那偏将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一具干尸。待陶缶将他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