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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郡主不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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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齐氏招来身边的方嬷嬷说:“你传话下去,叫院里的姨娘一炷香的时间内,全都到我主屋前的院子里来。老爷现在不在,她们若干不听,便仔细着自个儿的皮!”方嬷嬷翻眸瞧了赵宣一眼,犹豫道:“夫人,这…………”
  赵齐氏摆摆手说:“没什么不妥的,你只管去办事儿。这事没人挑拨,全是我的意思。敢算计我的宁姐儿,一个个仗着宠爱,都昏了头,胡作非为起来。我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再过一阵子,非爬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不可!”
  赵齐氏也是个有脾气的,只这些年叫赵连给磨平了。赵连一贯是个管生不管养的,府里头姨娘小妾一大番,庶子庶女更是多。整个二房都叫他闹得乌烟瘴气,哪有半点勋贵府邸的模样?
  方嬷嬷退下去传话,赵宣同赵安氏在屋里做了一会儿,两人也不说话。赵宣朝外头探探身子,放下茶盏说:“二婶,咱们也该出去瞧瞧了。”
  赵安氏点头,讲帖子交给身边的丫头收好。张起身来,率先走出去。
  院里的人都到齐了,细细数来竟有二十多号人。这其中还不包括连名分也没有都同房丫头。
  婆子搬了两把藤椅上来,安置在檐下。好叫赵齐氏与赵宣坐着。赵宣本就是大病初愈,就该坐着,久站不得。
  院子里站了乌压压的一片人,个个都是美艳娇柔的娇娘,赵连还是个会享福的。这中间也不乏有清丽美人,孤傲冰霜般的模样。
  “你来指。昨儿是谁动的手!”赵宣不是会怜香惜玉之人,但辣手摧花这是还是头一回。她瞧了染香一眼,染香福了个礼,转身就下阶走到人群之中。转上一圈,揪了两个人出来。
  赵宣眯了眯眸子,偏头问染香:“就此二人?”染香摇头回话说:“姑娘,还差一人。”
  赵宣把目光投回院中被拎出来的二人,其中一位黄裳的连着跪下来磕头道:“大姑娘,贱妾余氏,贱妾知道,还有一位姓水的姨娘。”她攥紧袖边,暗暗的咬牙。她是在赵齐氏嫁过来之前就入府的,年岁不小了。容貌也渐渐衰垂,水姨娘的到来彻底断了她与赵连的来往。是而两人表面上虽好,却也都是做做样子。
  反正这一劫难逃了,何不拉了水姨娘一同下水?
  “哎呦喂~这是谁在信口胡诌呢?”门口传了些动静,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儿来,那水氏款款的走过来福礼说:“大姑娘安,妾身水芝。”她倒是没什么畏惧。
  赵宣也听说过,二房里有一位姨娘是前年宫宴时,皇后娘娘所赐。大约就是眼前这一位了。
  余氏叫她堵的说不出话,瑟瑟发抖。赵宣去瞧赵齐氏,赵齐氏指了另一个说:“穿紫衫的是花姨娘。”
  赵宣闻言颔首,朝身后招手说:“染香昭娘,你们两个去给我每人掌嘴四十!狠狠地打,不打出血,你们也就不用陪我回东跨院了。把水氏留着。”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四十个巴掌,那还不给打烂了?连赵齐氏也觉得不妥说:“宣姐儿,这你二叔若是回来了…………”余氏花氏也拼命求饶。水姨娘闲闲的后退几步,偷笑。
  赵宣目光骤然一泠,倒叫赵齐氏不由得闭了嘴。人家是公主的女儿,高兴了喊你一声婶娘,不高兴,你还得跪一跪来哄着。她面容转笑道:“还得向二婶借一个人来使。二婶放心,二叔那边自有我在。”
  赵齐氏点头,赵宣便指了个粗壮的婆子来说:“你,替我去掌水氏的嘴了”婆子猛的抬头似是不相信一般。水芝也骤然瞪大眼睛,梗着脖子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望向赵宣。
  皇后娘娘赏的人她赵宣确实不敢动,但好巧不巧,水芝撞枪口上碍了归宁侯府的帖子。而时皇后正是时举的姑姑。自然就打得了。
  染香、昭娘不由分说就开始掌嘴,那婆子不敢不从命。水姨娘躲了几回,后来叫人给按住,再动弹不得。
  才打了七八个巴掌,就听得有人怒斥道:“什么样子?!住手!通通给我住手!齐湘婷!你发什么疯?!”
  齐湘婷是赵齐氏的大名,来的便是二老爷赵连,他身边还跟着个丫头,显然是被支出府去搬救兵的。水芝呜咽起来要向赵连身边冲,奈何叫婆子治住,挣扎了两下,也起不来。
  “二叔莫不是有耳报神?回来的又巧又快。”赵宣挡在赵齐氏前。她想给染香出气,不能白拖累赵齐氏下水。
  赵连冷哼了一声,在赵齐氏让出的椅子上坐下说:“大侄女你来我这里撒什么气?芝儿有什么错?”
  赵宣犯了个白眼,这不就是骂她越爼疱代,手长的够到二房里来了嘛。她笑说:“原是没什么大事,就是她们几个打了我的丫头而已。”
  赵连一听是这么个理由,更是气道:“丫头而已,打了就打了,芝儿怎么也算是半个主子!”听到这儿,赵齐氏的脸彻底白了,姨娘算主子,那她这个正房夫人算什么?要往哪里摆?!
  赵宣不以为意,回他讲:“非也非也。妾通买卖,跟我的丫头也是一样的。二叔是有品级的人,怎么能说这样的话?白不叫人笑话了去。”
  “老爷,妾身可是皇后娘娘的人!”水芝喊出声,赵连又咄咄逼人的盯向赵宣。赵宣依旧是笑:“她昨儿拦了归宁侯府的拜帖,打了皇后娘娘的脸,我是在给她长点教训。”
  “老爷!妾身不知道那是归宁侯府的帖子!妾身是无心的!”水芝抢了赵宣的话,这回赵连便是在舍不得也护不住了。打皇后娘娘的脸,世上有几人敢?他只坐着,不再出声。
  赵宣扭头吩咐说:“继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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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前世(上)

  十二、前世(上)
  莫约打了有二十来下的时候,赵宣打了个哈欠。她支着藤椅站起身说:“我看着么打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多少得卖二叔一个人情不是?”赵宣瞧了一眼赵连,扭头喊道:“染香,昭娘,都回来吧!”
  她朝赵连,赵齐氏福了个礼说:“莽莽撞撞叨扰二叔二婶这样久,侄女便先回去了。二婶莫忘了叫二妹妹准时去归宁侯府赴宴。”
  赵齐氏点头,目送她跨过门槛,才收回目光。待赵宣走了,赵连冷哼了一声,自藤椅上站起来,甩着袖子进屋。只留赵齐氏一人对着满院狼藉,她堪堪扫视一眼道:“都回去吧。”转眸又瞧见三个瘫在地上的姨娘,眉心猛然一皱说:“来人,将她们抬回去。这几日也不用在老爷跟前伺候了,看着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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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婆子打角落里走出来,抓起姨娘的手脚往外拖。心道:这脸怕是毁了,肿成这样,能不晦气吗?
  赵齐氏静静地伫立在檐下,大姑娘是个厉害的主儿,往日不曾看出,今日算是见识。简单利落的收拾了人,还叫老爷欠下一个人情。宁姐儿是斗不过她了,不如就好好的处着吧…………
  一路回到东跨院,丫头们不在院里叽叽喳喳的调笑,安静的出奇。赵宣问洒扫丫头说:“是个什么情况?”
  那丫头一个劲儿的把食指竖在唇前,用气声说:“大姑娘,长公主殿下在屋里头呢。”赵宣闻言一怔,有些心虚起来。
  恭顺长公主大约是听见了动静,朝外叫道:“还不给我进来?想在门口吹风不成?”她起身在门槛前站住,赵宣笑了笑进去。
  “你才好,怎么能下床走动?听下人说是去了二房?”长公主将她按回床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说教,赵宣倒也不恼,笑答:“染香叫人给欺负了,我自然是去讨回来。”
  长公主不爱管这家长里短的事,只要赵宣不吃亏,怎样闹腾都行。她喝了口茶说:“没道理你亲自去跑一趟,白降了身份。你皇帝舅舅打算给你封个郡主呢。不过今年不是时候,你尚未及笄,此时就封,恐难服众。待过几年再说。这消息可是叫母亲好生高兴呢。”
  赵宣心头“铮”的一声,仿佛某根弦骤然断裂。回忆,便铺天盖地…………
  ——————————记忆分割线
  “咚,咚,咚……”哀钟自广硕台上响起,钟声在天空漾起一层一层的涟漪。赵宣跪坐在阶前,双眸失神。
  哀钟共响三下,在院中似乎能听见礼官的唱和:“顺昭孝安太后,薨————举国同哀!”钟声一圈一圈的传遍整个尚京的所有角落。
  太后娘娘,薨了…………
  身后图起一阵喧闹,赵宣转身进屋。兰兮院里乱成一团,言隰托着长公主的身子道:“快!快去请郎中来!”
  赵宣脚下一个踉跄,跌跌撞撞的扑进屋内,撞翻了门前的几株建兰。她抓住长公主的手问言隰:“这是怎么了?母亲她怎么了?!”眼泪不期然的滚下来,打在衣襟上。
  她原不是这样爱哭的性子,自方才听见哀钟到现在,已是再忍不住。太后娘娘昨日宫宴时仍安好,怎么今晨就…………几个时辰前还慈祥和蔼着教训她的太后娘娘,或许是睡在梦里了。
  可世间还有这样几多牵挂,她怎忍心要睡?她怎狠心不醒?
  郎中来的也快,消息传到定国公耳中。他一下早朝便掉头进宫去请太医。再三诊断,便只开了一些清心静气的方子。说是心中骤然大悲,忧火焚心,要静养几个月,切不可再遭打击。
  似乎是祸不单行,赵宣还未从哀痛中回醒,长公主就郁结成病,神智恍惚了。心中宿积之症,药石再无用处。赵宣只整日整日的陪着说话,盼她早日痊愈。
  “大姑娘,大姑娘,前厅有圣旨,您快些过去!”丫头来传话,赵宣跟过去,已是跪了满堂的人,她在赵岸身侧寻一抹空地跪下。
  来选旨的是个脸生的太监,听他尖细的声音,该是在宫中待了不少年头。“封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外族屡犯我大祁边陲,叫边陲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朕心难安,又逢国丧。不宜大兴兵旅,心中甚记国公骁勇,特命定国公赵渊,携其子赵岸往西守关。即日启程。钦此。”
  “国公爷,接旨吧。”那太监微躬身子。赵渊双手前伸,紧握住哪一方明黄的布絹。掌心像是在烧,愈发炙热灼手。
  太后匆匆离世,母亲匆匆病倒,父兄匆匆出征。一切都太匆匆,她本是尊贵的人物,千万荣宠于一身,顷刻间,便要亲人离散。
  “姑娘?”直到染香唤她,赵宣才发觉宣旨太监已走,她提着裙边站起来说:“我没事,方才想事情想的出神了罢。”说完复又拉着赵岸的衣袖说:“大哥,你此去定是凶险。边陲不比尚京。万事都要小心,我和母亲在府中等你们回来。”
  赵岸不善言辞,吞咽了几口唾液才说:“初华,我同父亲这一离京,你就不能再恣意妄为了,一定不要闹事。”
  赵宣少这样严肃,撇开眼去。赵岸却不依不饶,抓着他的肩膀道:“你先答应我,你不会惹事。”赵宣烦了,挣开她讲:“反正有皇帝舅舅在,谁还敢拿我如何不成?大哥你还是担心自己的好。”
  赵岸骤然扯了她的头发,揪住赵宣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拎过来说:“初华,你别怪大哥这时候不好好说话。记住了,有些事情防不胜防。再厉害的人都可能被暗算,而且,谁敢说那个护着你的人就会护你一辈子呢?!”
  他松开手,退后几步,轻声说:“算大哥求你,好好的,等到我们回来。”不等赵宣反应,他就疾步走开。
  赵宣是纨绔惯了,太后娘娘之事虽是伤痛,但也无法改变本性。她听不懂赵岸这话里的意思,也不想听懂。她想,纵使父亲,兄长走了。母亲与舅舅仍在,她依旧是这个风光无限的大姑娘。会带着荣耀过完一生。
  三更天,还是黑色的天际,卷着寒风。赵宣被前院的动静吵醒,大约是赵渊与赵岸启程了。没有人叫醒赵宣,大约是赵渊的意思,想叫她多睡一会儿。
  赵宣掀开被子,冻得瑟瑟发抖。自己搓搓手,起来穿衣。若是叫醒了染香,她们来伺候梳洗还不知要碍到何时能好。兴许,父亲,大哥都已离京了。
  从东跨院走到前院不算远。赵宣只披了一件大氅,赶到前院时,人已走。她跑着去府门处,远远的瞧见一队人马。在薄雾中前行。
  “父亲!大哥!”她抓着门把大声喊,马上的人影回首,太远了,一有些看不清面容。
  赵宣跳起来挥手叫道:“你们一路小心!”她喘着气,不知是叫的太累还是天气过冷。“我在京城等你们!”
  她看见,马上的人也在挥手,而雾渐浓厚。直到什么也看不清。
  赵宣自己往回走,没有惊醒染香。她蹲在火炉前烤了一会儿。褪去衣裳,又回床上睡个回笼觉。这一觉,便睡到巳时。
  错过了用早膳的时辰。染香一向不叫赵宣起床,都是由着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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